花街十二少之三--伪装花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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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她冲到郭府前,门前守卫见她一副狼狈状竟将她拦下,不让她入内,亦不帮她传话,将她当成疯女人,欲将她赶走。
“飞羽——”玉桃花不管她的破锣嗓子会不会因此喊哑,再也发不出声音,她只是一直喊着,多希望能就这么传到飞羽的耳里,将他喊出来。
但富豪人家的庭院是何其广大,声音如何能传得那么远,穿透重重的建筑物,传到该听到的人的耳里?
“飞羽——”
“好象有人在叫我?”飞羽心头一震,似乎听到了什么。
自从飞羽害得郭府挂不住颜面,使郭珀惨遭休夫之耻,甚至伙同同伴窃取郭府保命之符,已保存数代之久的传家之宝—玄天宝镜后,郭苍一怒之下便将他关进柴房里,不给他吃喝,一连数日。
被困住的飞羽似乎也不以为意,仍旧一派闲散的将笑容挂在脸上,一点也不在乎自己能不能吃到下一餐、能不能有重见光明的一日。
“有吗?大白天的,你在做白日梦吧!来,你好几餐没吃了,看我为你带了什么来。”郭珀面带解不了的忧愁,忙低头掩饰哀伤,不让飞羽瞧见,但这点小把戏又岂能瞒得住聪颖的飞羽。
飞羽笑得恬适,对他道:“别再来了,若是让爹瞧见,恐又会惹他生怒。”
“你总算肯这么叫咱们的爹亲了……”突地一顿,郭珀面色瞅变,心生不安,且是极度的不安。
“你该不会是要离开我们了吧?不然一向不肯承认、不肯松口,生怕会令我不安的你,是不可能会叫得出口的。飞羽?”郭珀隔着似监牢的窗棂,紧紧抓住飞羽的手,生怕一放开,他便会展翅飞向不知名的远方,兄弟俩再无相聚的一日。
飞羽在心里不由得感叹,果然是如他者莫若郭珀,他唯一的兄长、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纵使他们立场不同、身分也不同,一在明、一在暗,但心地良善的郭珀一直不在乎旁人的中伤,将他视为至亲,待他不薄;也是因为如此,他才舍不得离开,离开这个对他而言根本称不上家的地方。
但而今该是分别的时刻了,毕竟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是不?
“这样不是更好吗?我拿玄天宝镜交换你的自由之身,让你能鼓起勇气再一次追求你的幸福;而我也能功成身退地得到自由,岂不两全其美?”敛笑的飞羽,诚挚地望着他的兄长。
“可是这样对你一点也不公平。”
“公平?我要的不是公平,而是从小到大,唯一真心对我好的你的幸福,只希望这回你不要再让我失望。”
“飞羽……”除了感动莫名,迫使泪水几欲夺眶而出外,事已至此,郭珀也不知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
他这样牺牲自己,甚至迫使爹亲不得不和他断绝关系、将他逐出家门,竟全都是为了他,只为了推他一把……
“记着,要对外申明郭府已和我飞羽断绝关系、不再来往,才不至惹杨国忠猜忌,毕竟那面铜镜是由我交给他的;且话要说得狠绝,最好再栽赃几件内部的窃案在我头上,这样才更有说服力。”
“飞羽……”心肠软的郭珀,不顾男儿有泪不轻弹的教诲,晶莹剔透的泪水滚滚而落,为了将到的离别,更是为了飞羽的用心良苦。
“还有,你们最好能离开京城,因为杨国忠必会借重贵妃之力大扰京畿,那时怕是不能安定;尤其是咱们曾经和李林甫的同党有过交情,那个小人恐不会轻忘,难保哪天他不会再想出其它的罪名将郭府牵入其中。我不能再帮你了,日后万事小心为上,难为你了。”
“我会尽力说服爹,就算架也要强将他架走,相信在他发现郭府的事业难以再守成、倍受牵制下,他会看破的。”
“嗯。”
飞羽使劲回握郭珀握住自己的手,像是在道别。
“那么,你何时要走?”
“你瞧,我都准备好了。”
飞羽拿起身后的一个包袱,放在郭珀眼前,里头装满不少贵重物品,而且他都相当眼熟。
“你!?”
“要栽赃总要有物证、事证嘛!就当是你送给我的逃跑资金,我就受之无愧啰!呵呵……”
“飞羽。”郭珀真是骂也不是、笑也不是,哪有偷儿自己将赃物拿给物主看,还在他面前炫耀的,真是!
两人相视而笑,此时此刻,他们才真正像是毫无芥蒂的亲兄弟。
“快走吧,我不想和你道别,我会走得静悄悄的。只要还活着,总有一天咱们兄弟俩会再相见的。”
“嗯,不道别。”郭珀抹去泪水,坚强地一笑。
望着郭珀挺直的背影,飞羽知道他变得更坚强了,坚强得足以面对更多的磨难。
他放下心的同时,再次隐约听见有人在唤他。是谁?
“住手!”
吉温举刀的手停在半空中,循着声音的源处,看见一道青色的身影。
“你终于现身了。”吉温笑得狂暴,用力将玉桃花推到一边,贪婪的直视着眼前的住人。
他以为于晓颉一身的男装是为了躲避他而穿上的,因而不曾怀疑过他的真正性别。
“呵呵,虽然身穿青布衣,却仍遮掩不住你的光彩,果真是个货真价实的美人。”吉温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却仍舍不得眨一下。
前次是在微弱的烛火下、袅袅香烟中看见她朦胧的身影;而今在这明亮的日光下,他的美只有更加真实,竟无丝毫逊色,看得吉温欲火焚身。
但他意识到此时此地皆不合适,尤其他该求的是以自保为先。
王珙已死,杨国忠假皇上旨意贬他下乡,若他不迅速离京赶往赴任,谁知杨国忠会不会又派人在路上埋伏,想杀他灭口。
“好,大伙儿快走!”
吉温擒住于晓颉,急着离开京城的他,一点怜香惜玉之情都荡然无存。他将他像布包般丢上轿,随即快马飞驰而去。
徒留玉阶阁的众姊妹们,个个忧心忡忡、不知所措。
第9章
擒获于晓颉的吉温色心大起,在策马狂奔的车箱内、亡命的旅途中,仍不忘慰藉下流的身与心。
也许是他自以为逃得掉,用不着为性命担忧吧!以为自己的动作够快,没人能逮得住他,纵使目前权揽一身、如日中天的杨国忠也不能。
山路险恶、曲曲折折,车箱内的两个人随着急弯而东倒西歪。
于晓颉不停地抵抗,若不是为了玉阶阁的姊妹们,他怎会跟他走?但此时已没了顾忌的他又岂是会乖乖就范的软弱之辈?
吉温努力地想擒住于晓颉,初时仍讥笑他无力的反击,尽情享受佳人的反抗,藉以挑起自己征服的兽欲;但很快地,肥胖且疏于劳动的身躯便不堪负荷,因而气喘吁吁、恼羞成怒。
“你再不乖乖就范,当心我回头将玉阶阁里所有的人全般掉,让你悔不当初!”满意地看见于晓颉好似恐惧的神态,吉温淫笑着,慢慢接近他。
“只要你乖乖地,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方才被于晓颉踹得嘴角流血的吉温柠笑着,还自以为笑得很亲切。
“呸,回去洒泡尿照照自己吧,猪八戒!”
“臭娘们,敬酒不吃想吃罚酒!”
在狭小的车箱内,于晓颉能躲避的空间十分有限,使得他灵敏的动作能发挥的作用更加被局限,而且他的力气也比不过吉温。
“躲?我看你能躲哪里去!”
吉温肥肥的猪脚一伸,绊倒于晓颉,再以他庞大的身躯、满身笨重的肥油来个泰山压顶,扑向倒在车箱内的于晓颉,压制住他所有的动作。
古温伸出舌头,淫秽地舔了舔自己滑下嘴边的口水,对着被压在身下的于晓颉喷了一口臭气。
“恶心死了,滚开,你这只肥猪!”感到嫌恶不已的于晓颉,如今能逞的也只剩口舌之快了。
“呵呵。”吉温气喘喘地直喷着臭气,更浑笑着伸出肥油咸猪手,想解开于晓颉的衣衫,以一逞兽欲。“水月镜花,只能在梦境中出现的天上佳人,终于也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了,呵呵……咦?”
突地,舌温的邪湿笑声戛然而止。
吉温发现马车不知何时竟不再晃动,不再将他们晃得束歪西倒。
有异!
也亏他在此时还能先忘却兽欲,先顾小命。他无暇先了解手下的情况,向外吼道:“怎么了?怎么停了下来?”
久候不到该有的响应,吉温小心翼翼地拉起于晓颉,将刀子架在他纤白的颈项上,心想至少先拿他当挡箭牌。
他推着他下马车,在掀开车帘的同时,传来他手下的声音—
“嗯……大、大人。”
“什么事?”吉温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至少事情还在他掌握之中。
“车轮陷、陷入泥沼中,我、我抬、抬不动,能不能请您下、下车帮个忙?”
“有事就直说,作啥支支吾吾的,一点也不像男子汉!”
放下心的吉温恢复他对下人一向颐指气使的态度。
“没用的家伙!”吉温啐道。
为确保万一,不让好不容易掳来的佳人逃跑,吉温仔仔细细地用绳子绑住于晓颉的双手,再推他下车,自己也跟着步下车箱。
突然,一道银白的亮光一闪而过,局势霎时大逆转,方才以锐利的刀锋胁迫他人的吉温,而今竟换作被人以刀架在脖子上。
这类手法玩多的人,根本从未想过事情也会有落在自己头上的一天;而这一天来临时,他又该如何应付。
吉温看见原本该是他的车快的属下竟遗弃他,往另一方向落荒而逃,他吓得腿软无力,跪倒在地上求饶。
“请放过我,我有的是钱,要你来杀我的人给你多少,我付双倍,不,三倍,你开个价,只要你肯绕过我!”不得回音后,他又怕道:
“这位壮士,求求你绕过我,我什么都能给你。我车箱里有不少金银珠宝,只要你绕过我,我给你二成,不,五成……”
仍不得反应,又不得回身看一下要他小命的人的表情,吉温只能苦苦哀求,往日高高在上的霸气荡然无存。
“还有,你瞧,眼前那个娇滴滴的女人是不是很美?也送给你,只要你肯饶了我,我……”
一记重击,教吉温顿时陷入昏迷,再也发不出比猪号好听不了多少的号叫。
“我还以为你想再整整他,多听他哀号几声,真是虐待自己的耳朵……唔,好痛!飞羽!”好一声娇嗔似的埋怨。
于晓颉被用力地撞进一副坚实又硬邦邦的胸膛,撞疼了他直挺的鼻梁,疼得眼泪几乎流出,却悬在眼眶要落不落的。
看在来救他的飞羽眼里,以为他受了极大的惧怕和委屈,楚楚可怜的模样,使他更用力地搂紧他,安慰道:
“抱歉,都怪我太晚到,让他受委屈了。别难过,别难过了!”
飞羽低下头想一觑于晓颉的神情,却只能瞧见他略略颤抖的后脑勺,在他的心里漾起一圈又一圈不舍的涟漪。
此时不知为何而口拙的飞羽只能不断地重复,要他别再难过,希望他的安慰能发挥力量,渗入于晓颉的心里。
他以自己全身的力道紧紧抱住他,将他诚挚的心意完完全全、毫不保留地借着相贴的身体传递给他。
“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