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扬(上)-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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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呼呼…」严清郎发出一声近乎嘶哑的痛呼,便瘫下紧绷的身躯,揪起一张俊脸地呼喘。
蔺舆风几乎快被紧紧包围着他的温热给逼疯了,他忘了自己这么做的目的为何,忘了此刻在他身下的,是他曾厌恶过的人,只想着要狠狠的充满他,让他全身上下都沾染上自己的气味。
他失去理智的在严清郎体内狂驰冲撞,搂紧身下那具结实的躯体,一次又一次的抽出顶入,感觉他在自己的怀中颤抖得越渐强烈。
严清郎已然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痛苦抑或是舒服,在体内不断插撞的粗大,几乎将他折磨得喊不出声,除了喘息还是喘息。
渐渐的,眼前景物开始泛白化开,耳畔黏腻的声响也逐渐远离,被加诸在肉体上的痛楚与欢愉,也彷佛没那么浓重了。
他闭上双眼,低吟一声,旋即昏了过去。
◇◆◇
再次转醒时,窗棂外已是一片漆黑,头…好沉重,身体亦痛麻得令严清郎连动弹一下,也会牵扯到股后那被狠狠进出的地方。
他忽地屏住气息,俊逸的脸孔顿时黑了几分,想起了蔺舆风对他所做的事,更感觉到腿侧流下的液体,当下竟止不住怒气地狂吼一声,赤红眼地将身下的床褥、薄被,凡是沾染上蔺舆风气味的东西,都被他狠狠撕烂扔开。
「真难得,没想到你也会露出如此愤怒的神情。」倚在门旁的蔺舆风,愉悦肆地轻笑出声,将严清郎失控恼怒的模样看得一清二楚。
严清郎一见到神色自若的蔺舆风,当下也管不着自己隐隐抽痛的股后,疯了似地向匹猛虎冲往蔺舆风,恶狠狠地掐住他细白的颈项,将他压在地上毫不留情地恶打一顿。
根本防备不及的蔺舆风,就这么被突然发难的严清郎连打了好几拳,他也没反抗地任由他朝自己又打又掐,狂笑着反身搂紧严清郎,粗暴地揪住他的黑发吻上那片略显苍白的薄唇。
严清郎粗喘着气地用力一咬,推开压在他身上的蔺舆风嘶喊∶「去死!」
他猛地揪住蔺舆风的头发,拉着他就往墙边撞,力道虽不大,却也让蔺舆风的额头泛红了。
两人像疯子般不断反扑对方,一个是拼了命恨不得将对方往死里打,另一个则是大笑着紧压着对方狂肆地亲吻啃咬,就等对方力乏,再慢慢享受眼前的大餐。
打到最后,严清郎已然无力地瘫在蔺舆风单薄的肩头,跪坐在地上不断喘息,双手却仍不肯罢休地紧揪着他的衣襟不放。
被打得浑身青紫的蔺舆风,紧紧地抱着严清郎躺在冰冷的地面,双手不停地轻抚他那紧实腰身,和那宽阔的裸背。
「你!」严清郎忽然睁大双眼,错愕地看着蔺舆风虽显狼狈,却依旧俊美儒雅的容颜。
「你发泄够了,也该轮到我了吧?」蔺舆风毫不客气地将严清郎反压在地上,也不管他是不是能适应,拉下裤子便将粗大狠狠的撞入他体内。
严清郎愠怒地抬身咬住蔺舆风白嫩的颈项,像是要报复他竟敢如此对待他般,却只徒增他越渐狂肆的冲撞。
「啊…你这个疯子…给我住手!!」他终于忍不住地松开口抖声大吼。
蔺舆风却不愿听,俯身吻住严清郎还沾着血的唇瓣,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撞击那温热的小|穴,感觉怀中那总是对他冷淡无情的男人,不断颤抖激震。
呵!疯子又如何?他就是要他记住,是他这个疯子要了他,而且不止一次!
两人的躯体不断交缠紧合,恰似他俩的命运般,无论如何,都会紧紧纠缠在一块儿…
27
一晚的激|情过后,蔺舆风便离开了,留下一脸漠然的严清郎躺在冰冷的地面。或许是打击甚大吧!他像是自虐般任由自己光裸着身躯受寒气侵袭,唯有身侧紧握成的拳的手,真实地表现出他的情绪。
光是狠打蔺舆风一顿还不足以抹灭他饱受践踏的自尊心,他简直恨不得杀了他!倘若冷月对他所做的事令他感到震愤的话,那么蔺舆风今晚的所作所为,怕是死一百遍也不够偿还!
可恶!那个混帐…严清郎闭紧双眼拧皱起眉头,总是冷然的俊逸脸庞,终也露出愤恨的神情,古铜色的宽阔胸膛也激动得不断起伏。
他抬起僵冷的手,试图爬起身,奈何一阵天旋地转,让他又狼狈地跌回地面,更激起再也抑止不住的狂咳。
他咳得脸色忽白忽青,撑着地面的手背都冒出青筋了,咳嗽才缓缓停止,却止不住浑身的酸麻,下身亦隐隐抽痛起来。
等到严清郎真正能站起身,将自己从头至尾地清洗透彻时,天色已逐渐泛白。
他离开了仍布满情欲气味的雅房,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走入一间客房内躺下,任由自己陷入昏睡之中。
或许真被蔺舆风说对了,他是不该惹怒长孙少卿,至少不该在自己病得如此严重的时候与他作对,在无人照料之下,只会让他的病情更加恶化。
唯一留在府中的聋哑总管,似乎也不管府内的任何事物,连他这唯一的主人病了,也不曾见他来关照过。
使得他每日在半梦半醒间沉浮,浑浑噩噩地度过每一个昼夜,连续十几日都不曾好好用过膳,仅以房内摆着的果子和茶水度日。
就在严清郎以为自己快要病死时,误以为他不肯上朝接任户部侍郎一职的长孙少卿,震怒地派了名宦官欲领他进宫晋见。
却意外地让来到府中的宦官发现病重的他,方来得及向毫不知情的长孙少卿通报,也因此让他捡回了一条命。
在宦官与御医的细心照料下,严清郎的病情总算稳定住,也渐渐转好,相较起一开始的意识不清,直到如今能够睁开眼,起身自己进食,确实好得多了。
如今除了脸色仍有些苍白之外,倒也看不出他与常日有何不同。
这一日,天晴气暖,窗棂外的花草看起来开得更加茂密艳红,让平日总是不发一语以冷脸待人的严清郎,也不禁感到心情一畅,忽动念地自榻上爬起身,套上靴子便走至窗旁。
闭眸轻闻窗外的清新气味,积郁在心中的怒恨,彷佛也消散而去,让他直觉得心神一松,整个人也舒畅多了。
实在放心不下严清郎的长孙少卿,一处理完国事,便匆匆地赶至此。一入门,便见心忧之人穿著单薄地站在窗棂前,他赶紧走上前关上窗。
「清郎,外头风凉,别站在这儿吹风,小心又病倒了。」
严清郎冷瞥了长孙少卿一眼,才沙哑着声问道∶「你怎么会来此?」
闻言,长孙少卿脸色不禁一变,却见严清郎侧着俊脸,微微颤抖着宽肩,压抑似地轻咳,使得长孙少卿本欲发作的脾气,也因此而消散无踪。
「你瞧你,都咳成这样了,快点回床上躺好吧。」他温柔地拍抚严清郎的背,顺势将他扶往床榻上坐下。
「回去吧…」严清郎压下喉间麻痒的感觉,扯着更显低沉的音嗓淡道。
「清郎…你是在怪朕吗?」长孙少卿此时也无暇顾及自己的高傲脾气,软声地问着以往总是纵容他任意妄为的爱人。「朕知道自己错了,谁让你一见到朕就嚷着说要离开,叫朕怎么能不伤心呢?让你吃了那么多苦头,无非是想打断你欲离开的念头,你却…」
他说到此,不禁感到不甘与愤怒,却又不能将气发泄在严清郎身上,只能暗气在心地闷道。
「我不怪你,也不会离开了…」严清郎冷冷地盯着红木雕梁的床顶,不知在想些什么地回应道。
「真的?」长孙少卿喜出望外地问道。天知道当他听见清郎对他说这句话时,他的内心有多么喜悦,一直担心清郎是否还挂记着他那名已故的妻子,才一直狠心拒绝他的挽留,看来…是他多心了。
孰不知,严清郎不走,无非是想对付蔺舆风,他要让他知道,践踏他自尊心后的下场,会是何等凄惨!
「清郎,等你身骨子好一些,就入宫好好陪陪朕吧,你也好久没抱着朕共眠了,朕这几日好思念你总在身侧陪伴的那段日子呀…」长孙少卿怀念似地搂住严清郎,在他俊逸的脸庞上落下几记轻吻地呢喃道。
严清郎微皱起眉,却也没阻止,「阶时再说吧。」他冷淡地轻道。
似乎没发觉严清郎略显不悦的模样,长孙少卿开怀地将他压上床榻,轻舔了下眼前那片薄唇道∶「朕真的好想你,就连气你的时候,也念念不忘你这个薄情郎…」
「皇…少卿…」严清郎本想阻止长孙少卿这番暧昧的举动,却被他箝制住双手,怒不得也骂不能。
「今晚朕就留宿于此,从近照料清郎你可好?」长孙少卿笑得极温柔,连平日霸道又充满威迫的语气,也软化了许多,使得那张本就好看的俊雅脸孔,更显得可人,让人直想亲近他。
严清郎又岂会不明白长孙少卿的言下之意,虽然内心厌恶极了,却还是耐着性子冷道∶「你还是回宫吧。」
「为什么?」他倏地眯起双眼,似是不满地沉声问道。
严清郎知道自己若是再硬着张嘴对长孙少卿说话,阶时病好了,即将面临的恐怕就不止是一番折磨便可作罢。思及此,他只得缓下声道∶「万一你也染病了该怎么办?」
闻言,长孙少卿随即笑开脸地抱紧严清郎。「朕的身子虽不比清郎你硬朗,可也算不上弱不经风,就让朕陪陪你吧,朕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见长孙少卿如此坚持,严清郎也不再推绝,他也说了不会做出更越逾的事来,那就随他吧!他现在只想赶紧养好身体,好思考该怎么对付蔺舆风!
长孙少卿笑得好不开怀,伸手解开披风与发冠,便拉下床幔,掩住他与严清郎的身影,搂着他躺入床褥内。
只可惜此刻的严清郎根本无暇注意床幔外的景象,否则他定会发现,他恨不得报复的人,正站在门前透过若隐若现的床幔,冷冷地盯着他看。
而那双眸中,清晰地露出一丝名唤妒忌的情绪…
28
经过几日的修养,严清郎也恢复了以往的神态,却也突显出远比以往还要更甚的冷漠,无论是谁,都可以感觉到他那拒人于千里外的态度。
基于长孙少卿的关系,众官员也不敢招惹严清郎,只敢在私底下议论纷纷,而不敢明言。
其实严清郎不是不知道此事,纵然官员们不明说,他自己也看得出他们一样的眼光,和那鄙视的神情。
他忽然笑了,自嘲般地冷笑,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般自以为清高,看不得他人倚靠权重者,暗底里将那类人可谓墙头草的家伙们唾弃个千万遍,可如今自己却成了他人眼中的狡诈之人,当真可悲呀!
可也确实,现在的他之所以会站在这儿,全是赖长孙少卿所赐,这是怎么也抹灭不了的事实。深觉可悲的同时,他也很感激他,因为他活下来了,也尽自己所能的吸收这几个月来所经历的一切教训,也明白了一件事。
人果然是不能独善其身的生物,就如同其它野兽般,既使本身再凶猛,还是免不了得与同类群居,只身游荡,不过徒增危险罢了。
而他总算想清楚了,也顿然明白原本的严清郎为何肯牺牲自己,都想抓紧权力,拱长孙少卿登上皇位,也唯有掌握权力,他才有自私的理由,才能尽兴地做自己想做的事,也包括……算计令他百般受辱的蔺舆风!
为了巩固与长孙少卿之间的关系,他忘了自己曾经多么渴求自由,更为了仇恨将自己推入更深的泥沼之中,在权力与地位中不断挣扎,勉强自己与权高位大的长孙少卿相伴,忍受他一次比一次还要过分的要求。
或许是知晓他不愿被拥抱,长孙少卿也从不越矩,每次会面,也仅是淡淡一吻便罢,日子一久,他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