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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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窗旁,穴户看到花园外小山难堪的背影,话筒里迹部庸懒的声音突然诡异的扬高:喂,每次的破摊子总是让本大爷帮你收拾,偶尔对客人也该温柔点啊……
这次不是……他突然收了口,没再说下去,挂了电话。
为小山开车门的正是凤,小山看似很厌恶的推开他,倒是落了凤尴尬的杵在原地。
原来,最后最倒霉的是长太郎啊……
从这以后,穴户再也没有在小山的别墅中见到凤长太郎了。
还有一个星期的情人要当,小山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还没两天工夫,他就回到了穴户的床上。
柔媚的灯光下温存的两人象是热恋中的恋人一样如胶似漆。
窝在一个被窝里裸埕相对,心却是隔着老远。
小山习惯性的抚摩着穴户胸前的十字架项链微笑的问道:这东西是买的还是别人送的?怎么没见你取下过?
那是磨平了的琥珀眼泪,穴户扫了一眼:朋友送的,取来取去的麻烦,就一直戴着呗。
——就为了这和凤找了一夜还差点感冒……值得吗?
狡猾的政治家的眼珠扫过此刻沉寂的穴户的脸庞,等待他的回答。
值得,即使知道小山在试探他的口气,穴户还是坚定的回答。
——你果然是把长太郎给解职了?我知道你一定会这么做的。
小山笑而不答。
——听说他是东大的MBA,居然只混到当你的秘书?真是浪费人才!
在情人的床上是不是不该提到别的男人?小山吻过他的长发陶醉的说:即使你这样对我,我还是不想舍弃你……
可怜的男人,穴户不耐烦的扯开了长发冷冷的说道:在妻子那里得不到的温暖就想让牛郎给予你,真是可怜!
?!
——长太郎跟了你那么多年,你居然这么轻易的把他解雇了!
穴户!!
小山一反身压住穴户,从上方怒视他:你怎么还在想他?!
穴户也来了气,咆哮道:没有什么好想不想的,至少他对我好我是知道的!
穴户,我对你这么好是为了什么……
接下来耳边充斥了可怕的声音,无法承受的如撕裂身体的巨痛袭来,那双愤怒的眼睛象是要吞噬他一样,男人沉重的身体在他身上肆意凌虐,如同报复一样要撕碎他的身体,穴户在一拨一拨的高潮中痛苦的大叫。
他终于听见自己叫喊的是什么了。
——千石,救我……
穴户在小山再次惊讶的神情中昏死过去。
醒来已是中午,全身酸痛的无法活动身体,床上触目惊心的血迹令穴户惶恐。
他艰难的爬起身穿好了衣服,一点一点清理自己。
长发垂落至胸前,烦人的蒙住了脸,给那般俊秀的脸庞更增添了几分阴柔。
小山爱吻他的长发,所有的男人都爱吻他的长发。
他是长发的美人……
他恨这长发!
镜子旁边有一把剪刀,穴户拿起了剪刀——喀嚓!
刚刚走出别墅没几步碰上了疾驶而过的政府公车,豪华的轿车滑到路边,走出了衣冠楚楚的小山。
穴户停了脚步侧目而视,车窗边有女子娇媚的侧脸。
抬了眼问:新情人?
——那是我太太,她说要来看房子……
哦,穴户哼了一声,根本没在听。
小山也不知怎么开口,说些抱歉的话也不足以补偿昨天犯下的过失。
——其实没什么,以前也有爱玩屏蔽词语的客户,不用太在意,我们这些人么,早习惯了……
这些话更是剜在小山的心头,他不忍去看穴户受伤的手腕和脖子。
穴户倒是潇洒的挥挥手,要他怎么说,难道象平时一样烦躁的破口大骂或是挥他几拳?
有女人在场,穴户不会不给小山面子。
你的头发怎么……小山这才发现今天的穴户特别不一样,原来头发全剪短了,还扣了一顶象是打棒球用的帽子。
嘿,你才看见啊!穴户脸上露出了微笑,他炫耀道:这是我现在的发型,告别过去……你是知道的,小山太郎先生!
我要忘记你,包括对你的一丝留恋和憎恨!
——穴户……
小山叹了口气,好象憋了好久终于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平时我是个冷静的人,只有面对你的时候居然那么失态……或许我是被你迷住了吧……从第一次见到你的那次酒会开始……我本想留下你……可是……
可是你终究不属于我……
——因此你就对付长太郎?他和我其实什么都没有。
心如水清,他穴户亮从不撒谎!
小山吐口气说:我不容许别人动我的东西。
穴户终于明白了,原来小山是这样的爱他。
可是爱不是占有,这么沉重的负担他不要。
是的,他是个男人啊,他不要他象爱女人那样爱他!说到底,自己只是他的金丝雀罢了。
两人也定是潇洒之人,或许这次分别之后再也不会相见。
相见了也必是伴随心中的刺痛。
穴户礼貌的握了手告别,对方还是恋恋不舍。
穴户啊穴户,你真有能耐能让这个男人这么舍不得你。
他空着双手离开,大步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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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穴户亮凯旋而归!
切原攀上穴户的肩膀,这才惊叫道:OH天啊!好家伙你把头发全剪了!!
是吗?所有人全围了过来:老天!瞧你这样,都快认不出来了!!
穴户嘿嘿的笑着说:被那个老男人差点玩死,我啊,不想玩了,你们看,这额头上的伤疤是他磕的!
也是见到了穴户脖子和手上的伤,立刻明白怎么一回事的人群呼的安静下来,大家不知道怎么接话,许多人只能跟着讪笑。
当事人倒是无所谓的摸着脑勺笑西西的问:嘿,帅吗?
——帅呆了。
说这话的是人群之外的忍足。
他拨开人群走进来说:亮,欢迎回来。
——好兄弟,只有你会站出来。
接过了忍足手里的热咖啡喝了一口,从里到外都热烙了一番,穴户不由感叹:去了一个月没喝上MARY店里的咖啡真是不爽,还是这里好!
少来,迹部这次为你可是赔了不少。忍足调侃道:听说那个拣你项链的男人是你那客户的手下?
——有没有骚扰你?
说话真难听,穴户横了忍足一眼:喂,那小子可是难得的大好人!
——哦?
穴户马上明白忍足那一脸怪笑,于是加以解释:没别的意思,我就觉得他人很不错,以前错怪他了。
不过,谁叫他那么莽撞。
看来你和他相处很好么……忍足阴阳怪气的老不严肃:干脆跟他过得了,就他能容忍你这臭脾气!
——说什么傻话!我……我……
穴户没吭声,低头抚摩着十字架,脑海里浮现那天大雨夜晚的凤长太郎。
那样的温和,那样的……
他牵起他的手,是那么的温暖……
忍足幽蓝的眼睛顷刻深邃了许多,他少有认真的说:你也说他很好,亮,你累了,该停下来了……这么长时间,你都在逃避什么?
千石他终究不是你的,醒醒吧……
——NA,忍足,今天又是新的一天!
这天,精力充沛的穴户早早起了床,穿好了运动衫去晨练。
一早乒里乓啷的吵醒了同屋的忍足,对方是一百个不愿意的捂住了耳朵,自从那天和他谈话之后,穴户的确是热血了许多,又恢复成为以前那样充满活力的青年了。
——但是也不一定要每天6点不到就起床去跑步吧……
12月的清晨还是黑乎乎的一片,弯月高悬。
路过街心公园的时候天空微微泛红,偶尔遇到一起晨练的人顺便打着招呼,穴户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买了蒸糕不忘给忍足带上一份,转身刹那间橘红闪过。
——千石!
那人猛的站住,灰色的帽子遮住了半张脸,但是穴户不会认错的,那人绝对是千石。
那人被一把拽过身,帽子掉在地上,露出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啊列,是亮啊~剪了头发啊……今天真是LUCKY~
好容易打破尴尬局面的千石咧嘴笑了,鼻子上的伤疤被费力的扯动着让人不忍相看。
穴户别过脸去,虽说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是心里还是绞痛。
——你最近好吗?
恩……和以前一样。
——还和忍足那小子住一起?
——嘿,他经常不回家过夜,谁不知跑岳人那里了。
哦……大家还好吧?
——是的。
象熟人见了面的客套问候,这哪是他们两的风格……
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他们的距离也越拉越远了。
不管是刻意也好,无心也罢,穴户就是他妈的不爽极了。
——再见了。
一,二,三。
果然身后传来穿透耳膜的怒吼声。
——千石清纯,你他妈的给老子站住!!
——你他妈的到底在搞什么东西!!见了我象见鬼似的跑掉!你那张脸怎么见不得人了老子就是爱看你那张脸!整天这样灰头土面的一点也不象千石清纯!!
幸好清晨的公园没什么人,否则绝对都会被穴户给吓着。
真有精神!千石苦恼的压低了帽子走过去:嘿,你说千石清纯不象千石清纯,可是穴户亮也不象穴户亮啊。
——我怎么不象我了?!你知道个屁!
啊咧,千石拍拍穴户的肩膀问:嘿,老兄你最近碰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原来如此,明白了!
听完了穴户长达半小时的报告后,千石笑咪咪的作出了结论——你确信你要听?
——看来你是在意他的么,在他没有认清你的嘴脸前赶快套住他吧!
穴户瞪大了眼睛认真看微笑的千石。
——我的意思是……希望你幸福……做回你自己。
——我以为我一直追寻的是你……
老是追寻一个人的影子,往往会迷失了自己的方向。
保重。
紧紧拥抱了一下亲爱的同事;这下真要再见了。
天空完全明亮,金色的朝阳照耀在苍绿的树叶上泛出耀眼的光芒。
穴户抚摩着胸前的十字架,久久不能释怀。
尾声:
——咚咚——
凤放下手中的衣服,出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个戴帽子的年轻男人,清秀挺拔,神色傲慢。
凤在愣了三秒钟后还没来得及发问,对方就闪进屋子四处打量简约而品位的家居。
——亮先生?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的凤惊叫道:您怎么找来的?还有您的头发……
我有我的办法,穴户大刺刺的坐进客厅的沙发里:留那么长的头发本来就麻烦,剪了更好。
——您来有什么事情吗?
——我找你……我想……
叫他怎么说出口?!
是的,是的,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穴户定定的看着凤,他在阳光下是如此的高大英俊,为什么他以前就没有发现呢?还是欲望和金钱蒙蔽了他的双眼?
现在的凤,在小山那里照顾他的凤就微笑着坐在他对面。
也正是这个男人,第一次见到他就对他说爱他。
有过一次不光彩的一夜情,有过争执有过心动,哪怕只是那一个雨天的夜晚,就让穴户感到温暖。
他后来明白,这个男人和以前那些人都不一样。
他望着他,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看他的时候是如此安心。
——我们在一起吧……
凤一定是惊呆了才会傻的象座雕象。
穴户认为这是他惊喜的表现——本大爷看上你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你要出差?
突然看见隔壁床上清理的行李,穴户抬眼看到一张尴尬的脸,凤向来是个实话实说的人:我明天要去大阪,那里有家不错的电脑软件公司缺个主管……这是很早就定下的事情……
——哦……
穴户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收声后没人接话,突然觉得自己象个傻子。
他为什么要听信忍足的话过来?!
——那走吧……
穴户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