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狂妃,腹黑王爷傲娇妻-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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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本宫确有此意。”沈梦璐冷睇了张义全一眼,“本宫一日不除尉欣妍,你一日是本宫的证人,一日不能死。懂吗?”
“娘娘……”张义全惊骇地望着沈梦璐。出家当和尚??这是他一辈子都没想过的事情啊!这……这比死还不如啊!这沈梦璐到底是慈悲还是狠辣啊?“娘娘,小人宁愿一死。”
“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你想死,可以,等本宫找尉欣妍报仇雪恨之后,你爱怎么死都行,本宫都不阻拦。不过,倘若你敢在这之前自寻短见的话,那本宫保证,你那情深意重的银翘表妹,很快就会紧随其后与你做伴。”沈梦璐冷然地盯着地上的张义全。
沈梦璐一番话说得张义全脸上血色全无。“娘娘,你……银翘她是无辜的,你怎么能……能如此狠心。”
银翘无辜?!沈梦璐冷冷地扯扯嘴角。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银翘是尉欣妍的心腹丫鬟,这些年恐怕不知道暗中帮着尉欣妍干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四郎,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回府了。”沈梦璐不想再跟张义全多废话了。
“娘子,那他……”朱鄞祯指了指张义全。其实在朱鄞祯看来,张义全这个证人可有可无,留着他终归是后患无穷,不如杀了来得安心。
“就交给慧智大师吧!”沈梦璐已经有了打算。张义全有慧智大师看着,绝对是万无一失的。
见沈梦璐主意已定,朱鄞祯也不再坚持,交代了展阳去请慧智大师,自己则牵着沈梦璐离开了护国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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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义全的出现,让朱鄞祯越发觉得尉欣妍成了一根不得不拔的刺。这尉欣妍明着暗着都对沈梦璐施加毒手,这让朱鄞祯对沈梦璐倍感内疚。
相对于朱鄞祯的气愤,沈梦璐的反应倒是淡然许多。尉欣妍恨她,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铲除尉欣妍,那是迟早的事情。不过尉欣妍的罪证收集得越多,沈梦璐反而越发得不着急了,因为现在的尉欣妍已然变成了一头困兽。
比起铲除尉欣妍,沈梦璐更着急的是救谢长安。因为通敌密函一事,谢长安已经被关押了好多天了。 饶使朱鄞祯和谢子渊二人联手,多方派人打探,也没能找出法子救出谢长安。
可心急归心急,沈梦璐也知道她不宜插手此事,只好和朱鄞祯分工合作,里应外合。男主外,女主内。沈梦璐虽然不用为谢长安一事操心,可是忙碌的事情却也不少。
沈梦璐一边忙着管治沐王府的内务,一边要调查给她下毒一人,同时还要兼顾替谢老夫人调理身子,和想着法子在谢老夫人面前隐瞒谢长安入狱一事,已经是分身乏术,甚至连朱鄞祁和腾空的沈家都无暇顾及,更何况是尉欣妍呢!
好在随着谢承泽与初雪的婚事的临近,谢老夫人的心情开朗许多,她的身子在沈梦璐的精心调理之下,好转许多,沈梦璐总算也微微松了口气。
初雪虽是妾室,不过谢老夫人顾念沈梦璐和楚代安的心情,尽管不宜风光大办,却还是张灯结彩,在府内做了一番简单的装饰,准备小宴一番。
沈梦璐见谢老夫人容光焕发,也终于放下了心,准备在初雪过门之后,将全副心思投入到沈府的重建一事上去。而今赵欣然等人皆被朱鄞祯暗中送出京城,沈家大宅依然成为一座空宅。
沈梦璐和朱鄞祯楚代安商议了一番,最终决定按原计划,开放沈园,转让土地,兴建商业街。而这一切,都打算在忙完谢承泽和初雪的婚事之后,再开始行动。
而朱鄞祁,自从收到阎翀翊配制的解药后,身中的神仙草之毒已经缓解了许多,再多调理一些日子以后,便可以开始着手戒玄草一事了。
至于给沈梦璐下毒之人,虽然目标锁定在花嬷嬷身上,可是碍于上一次在朝凤殿与姬皇后不欢而散,沈梦璐也不敢再主动去触眉头,只好将调查花嬷嬷一事,全权交给朱鄞祯派给她的手下去执行,自己则退居幕后。
转眼,就到了初九,谢承泽与初雪大婚的前一天。
沈梦璐与楚代安商议一番,最终为初雪准备了一份丰厚的贺礼。沈梦璐不是傻子,从上一次看到初雪跪地擦地板,以及后来几次去安护候府,通过与谢老夫人和陈氏旁敲侧击的交谈中,沈梦璐已经明白了初雪不受待见的原因。
谢承泽的母亲刘氏一开始乐意接受初雪,本来就是看在初黛是京城第一楼望月楼的掌柜的份上,自从望月楼被烧毁,又被折价转售给安晴之后,刘氏看初雪不再是看财神爷的模样,加上初雪的出身摆在哪里,一个无权无钱的妾室,自然就不被待见了。
不过,不管初雪对谢承泽的心意如何,她会嫁给谢承泽,终归是为沈梦璐做出了牺牲,沈梦璐自然见不得她委屈。而楚代安对初雪初晴姐妹二人本来就情深义重,自然更加舍不得见到初雪过得不好。
初雪过门之后,吃穿用度,加上上下打点,没有金钱傍身,那日子将会如何,自然可想而知。所以,楚代安毫不吝啬地出钱出力,为初雪置办丰厚的嫁妆,不过他的身份不便,只能由沈梦璐出面,将他为初雪准备的嫁妆以贺礼的名义送到安护候府去。
除了楚代安准备的,沈梦璐也额外为初雪准备了贺礼,而安晴也精心为初雪准备了新婚贺礼。
初雪大婚前一日,忍了好久的朱鄞祯终于忍不住吃味了。这段时间,沈梦璐有事没事就望安护候府跑,着实冷落了他这个相公,朱鄞祯老大不乐意了。
终于,见沈梦璐忙完了一切准备工作。这一天,朱鄞祯也推掉了所有事情和应酬,打算安心地和他的小娘子黏糊一整天,享受一下难得的二人世界。
沈梦璐对当初朱鄞祯使诈害她输棋一事耿耿于怀,便提出要与朱鄞祯下棋,一决高下。与沈梦璐对弈,朱鄞祯自然是求之不得。想起当日对弈的场景,朱鄞祯眼眉里写满了柔情蜜意。
那个时候沈梦璐对他还是一副冷面孔,而今却已经成为他的小*,二人恩爱有加,感情突飞猛进,怎么不让朱鄞祯得意呢!
朱鄞祯亲自去书房取了玲珑棋,然后遣退了所有下人,打算专心与沈梦璐痛快淋漓地厮杀一番。
这是沈梦璐第一次见玲珑棋,之前她曾听朱鄞祯提到过这棋,可沈梦璐并未放在心上,今日得见这玲珑棋的真面目,沈梦璐原本的好心情却大打折扣了。
☆、260。玲珑棋,玲珑心
看到珍贵的玉石棋子上,那一首首深情款款的蝇头小诗,沈梦璐只觉得像是被人扔进了一片醋海之中,呼吸之间都能闻到浓浓的酸味儿。
沈梦璐早就知道,这朱鄞祯和姬文华之间的感情不像朱鄞祯说的那样纯粹,可是亲眼看到姬文华一笔一划镌刻的情诗,姬文华那样浓厚的爱恋,还是让沈梦璐有些承受不住。
沈梦璐努力告诫自己逝者已矣,不值得在意,努力告诫自己,跟一个死人吃醋太丢面儿了。可是,捏着手中的棋子,沈梦璐还是连连走神,被朱鄞祯杀得溃不成军,片甲不留。
“娘子,你又输了!”朱鄞祯只顾沉浸在二人世界的甜蜜氛围中,一时大意没有觉察到沈梦璐的情绪,乐呵呵地收着被他吃掉的白子,温柔地揶揄到,“娘子连输三局,还不肯对为夫甘拜下风么?”
又输??沈梦璐懊恼地看着被一片黑子占据的棋盘,愤愤地推开椅子,站起身来。“不下了,没意思!”
“娘子,不要生气嘛!胜败乃兵家常事!要不然我们再下一局。下一局,为夫一定手下留情,一定让娘子嬴!”朱鄞祯拉过沈梦璐,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调侃道。他以为沈梦璐是因为输棋,丢了面子,因而不高兴了。
“棋场如战场!”沈梦璐冷哼一声,推开朱鄞祯的手臂,站起身来远离他。
她棋艺一流,哪里用得着朱鄞祯放水?朱鄞祯这句话简直就是侮辱了她的水平!要不是因为这玲珑棋子上的情诗扰乱她的心神,朱鄞祯与沈梦璐到底谁输谁赢,还是个未知数。
朱鄞祯错愕地看着被推开的双臂,这才察觉到沈梦璐的怒气来得不太对劲。
“娘子,你怎么了?”朱鄞祯小心翼翼地问,沈梦璐不像是输不起棋的人啊!更何况夫妻对弈,重在情趣,胜负本不重要。
可沈梦璐此刻的脸色,却在告诉朱鄞祯,她在生气,并且是,十分的,相当的,无比的生气!
她怎么了?沈梦璐起哼一声,冷凝着那碍眼的玲珑棋。“沐王爷手握这玲珑棋,战无不胜也无可厚非了。”明明告诉自己不要表现得像个妒妇,可溢出口的话还是不由自主地酸意四射。
沐王爷?!看来他的小娘子生气指数已经爆棚了。朱鄞祯怔愣了半响,才终于明白过来沈梦璐生气的原因。
“娘子,这是在吃醋吗?”朱鄞祯试探性地神过手去拉沈梦璐,被沈梦璐再一次拂开了。
一句吃醋,瞬间让沈梦璐暴走了。“跟一个死人吃醋,有必要吗?”
“没必要!绝对没必要!”朱鄞祯苦笑不已。怪他一时大意,竟忘了他的小娘子对姬文华的忌讳之心。想必是这玲珑棋上的情诗令沈梦璐吃味了。
看到沈梦璐在意他因为他吃醋,朱鄞祯当然觉得受用,可是面对沈梦璐生气勃勃的脸,朱鄞祯却不敢表现出丝毫得意。
“娘子,为夫可以解释。”朱鄞祯艰难地开口,这玲珑棋子上的情诗每一句都深情缱绻,倾注了怀春少女的满腔思恋,很难不让人误解。
“你想解释什么?”沈梦璐讥诮地挑眉,“解释说这玲珑棋本不是送你的,这些腻歪人的情诗也不是写给你的?你要跟我说,姬文华表白的对象不是你朱鄞祯而是朱鄞祁吗?你只不过是发扬善心当了一回垃圾桶吗?”
朱鄞祯被沈梦璐这番话顶得说不出话来,苍白无力地辩驳,“梦儿,不是你想得那样……”
“我什么也没想。只是看事实说话。”沈梦璐疾言厉色地打断朱鄞祯,“我的眼睛告诉我这些情诗都是姬文华写给你的!而你,也将它们奉若至宝!”
沈梦璐早就从景轩哪里听说过这玲珑棋是姬文华赠送给朱鄞祯的,也是姬文华过世以后,唯一被朱鄞祯妥帖收藏的遗物。
沈梦璐亦知道,寻常时候,这玲珑棋,除了朱鄞祯和景轩父子以外,不许有其他人碰触。连日常保养这样的事,都是朱鄞祯亲力亲为的。
朱鄞祯摸着这一颗一颗饱含深情的玉石棋子,细心拭擦时,心里该是怎样的惆怅和眷恋!沈梦璐只要一想象那样的画面,都觉得呼吸困难。原谅她不是个大肚的女人,原谅她的小鸡肚肠,原谅她的小心眼!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春情*似云霭,相思缭绕逐君来。?君心却似无情风,几度吹散春情开。
意外娉婷忽见知,结成鸳侣慰相思,此身似历茫茫海,一颗骊珠乍得时。
手写瑶笺被雨淋,模糊点画费探寻,纵然灭却书中字,难灭*一片心。
姬文华无疑是个才华横溢,才情高雅的女子。这一词一句中的情深似海,像一把把钢刀扎入了沈梦璐的胸膛,令她呼吸困难。
要说这些情诗是写给朱鄞祁的,沈梦璐是万万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