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只有春庭月(完+番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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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上前去,轻笑道:“皇上这回如愿以偿,还不趁这会子没醒尽情逞一番手足之快呢,但有一样,可要适可而止,眼下毕竟还不是可以让你尽兴的时候。”
龙彻回过头道:“怜香,你就在外面守著吧,朕怕自己实在忍不住,你知道,对姐夫,朕一向是没有什麽自持力的。若发现朕太冲动,也好提醒一声。”
怜香答应了,便往外厅而来,放下隔断的帐子,自己坐在椅上寻思道:大将军啊,你莫怪小婢心狠,竟做皇上的帮凶,第一,他和我的关系比你近了一层,第二,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唉,重光那小子对你崇拜敬仰的很,哪天还得提醒著他点,别在将来惹出什麽乱子才好。忽又想起一事,暗道:对了,那个太康好像知道了点什麽似的,只是他若知道,为何还放任皇上如此呢?他可是大将军的至交好友不是吗?”
13
且不说怜香在那里默默的琢磨著,单说龙彻,看著心上之人就在自己伸手可及之处,一时犹不敢相信,暗道是否身在梦中。犹豫著伸出手,直到渐渐触及那光滑的额头,真真切切的感觉才让他醒悟,这一切都是真的。
缓缓的往下移,就碰上一双剑眉,如刀削般整齐,似乎象征著主人坚韧的性格。再往下,是那双平日里总是深藏著智慧,不轻易流露出一丝情绪,如今却紧闭著的双眸。龙彻恋恋不舍的抚摸良久,惹得那两排浓密睫毛轻轻的颤了几颤,却终究没有睁开来。
龙彻越发放心,双手尽情游走在自己平日里连碰也不敢碰的地方,到最後心情激荡,忍不住就俯下身去,将绵密的吻尽数洒落在近在咫尺的面庞上。眉眼处,耳鼻中,以及那泛著淡淡玫瑰色泽的丰润双唇,辗转良久,他更大胆的启开身下人的两排贝齿,将舌头整个儿卷了进去,尽情吸取著他渴望了六年的甜美甘露。
且说怜香在外坐著正看书,忽闻里间骤然响起一阵悉悉嗦嗦的解衣声,不由大惊,暗道皇上怎的这麽没自控,一边忙轻咳了一声道:“皇上。”复又侧耳倾听,果然里面再没了动静,方放下心来。
稍顷,龙彻一脸欲火难耐的神情走了出来,怜香只看一眼便红了脸,忙低头嗔道:“奴婢和你说过什麽来著,要适可而止,你倒好,越发上了手了。这副样子若被大将军看到了,我看你以後怎麽办?”
龙彻一屁股坐在椅上,烦躁道:“不行,朕今夜就要要了他。错过这次机会,就还要按计划一步一步来,最少也要两年的时间,不,或许还要更长,三年甚至四年。朕等不及了,朕现在就要他。”
怜香见他目光坚决,显是主意已定,不由也吓得慌张失措起来,忙静了静心道:“皇上,你糊涂,你以为这种事做完了,可以不留下任何痕迹吗?奴婢虽长在深宫,未曾亲历,却也偶尔听年长之人提起。宫中也现有几个先皇当年宠幸的娈童,你把他们叫来一问,这种事是否可以瞒天过海?你难道为了图一时之快,就不想和大将军长长远远的在一起了?六年都熬了过来,怎麽就差这两年最後的时光呢?”
龙彻与她对视良久,原先的坚决之色终慢慢黯了下去,起身踱了几步,又颓然坐下道:“没错,怎麽能为了贪图这一晌之欢就放弃长远的快乐呢?朕明白了。“说完起身来至里间。怜香犹不放心,悄然探看,只见他将卫青鸿轻轻移向里面,自己则和衣躺在他的外侧,望著对方出神,这才松了一口气,也和衣躺在外厅铺了几层锦褥的长椅上。
这一夜除了卫青鸿,另两人如何能睡得著,不觉天已大亮,因昨夜官员多有醉意,早已传旨今日免朝,龙彻也不起身,直到伺候梳洗的宫女们在门外候了半日,方在怜香的催促下胡乱洗了把脸。
再进来时,只见卫青鸿身子动了几动,一只手抚上额头,双眉紧皱,口内呻吟了几声,慢慢的睁开眼来。
龙彻心中一紧,故作轻松道:“姐夫,你醒了?可觉得哪里还不舒服吗?昨夜太尽兴了,就没想到你会醉,都是朕的不是。”
卫青鸿哦了一声,淡淡道:“也没什麽,就是头有一点痛。”说完勉强起身一看,不由大惊道:“怎麽?怎麽臣会在皇上的寝宫里,这……这於理不合啊。”
龙彻心说:以後你在这里的日子多著呢。嘴上却道:“是朕把你扶进来的,有什麽?你是朕的姐夫,况且朕又没娶妃立後,也不必避什麽嫌疑。”
他的话似乎触动了卫青鸿,只见他看著龙彻发了一会儿怔,忽然强笑道:“皇上说的也是,是臣的疏忽,如今天已大亮,皇上想必昨夜也没休息好,臣这就告退了。”说完施了一礼,也不待龙彻同意,急急而去。
龙彻还待挽留,哪还见得著人影,不由奇怪道:“姐夫怎麽了?走的这麽急,我这里又不是狼窝,至於吗?”忽见怜香抿嘴一笑道:“虽不是狼窝,也与狼窝无异了。”说完注目望向窗外,心道:大将军末了那句话是什麽意思?他该不会想到了那儿去,又要自作主张吧,这不明摆著让皇上生气吗?唉,终究这些事我一个小小宫女也管不了,但愿他可别往老虎嘴里探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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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卫青鸿,急急忙忙出了宫门,才猛然想起该先往太後那里去一趟,只是已出来了,进去又麻烦,自思道:反正这事太後也必不会反对,不若商量妥了再禀报也不迟。想到这里,再不犹豫,便向宰相李风的府第而来。
李风正和太康在一起下棋,方源在旁观战,忽见卫青鸿前来,不由都停了,李风便道:“我差人往你那里看了几次,都说你未回去,想来是皇上留著呢。现在觉得怎麽样?宿醉之後是最难受的,李重光那小兔崽子,就顾著自己高兴,可著劲儿的灌你。”说完又怒目转向太康道:“还有你,不说劝劝,还在一边帮著皇上推波助澜,否则青鸿向来沈稳,何至於醉到这个地步。”
太康委屈的道:“昨儿晚上实不怪我,皇上从来没像那样高兴,我一个做臣子的,自然要随著他。”说完又转向卫青鸿道:“说句实话,你昨天心里也痛快著吧。”
卫青鸿笑道:“老大人莫要怪重光与太康,实在是我也高兴,没把持住。”
李风重重哼了一声道:“高兴什麽?全军都有赏赐,独你不但无赏,倒落了个违旨的不是,你心胸宽广我知道,我心里可著实替你过不去。”
卫青鸿正色道:“老大人万不要这样说,一来重光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假以时日,他成就必在我之上。其次皇上确已有了君临天下的智慧胆识,他罚我也有他的用意。”说完便将龙彻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笑道:“你们说,他能这样考虑问题,我难道不该高兴吗?父皇与公主地下有知,见他如此出色,也必以他为傲。”
李风点头道:“原来如此,这也倒罢了,只委屈了你。唉,你这姐夫对他也太心实,不过这才是我所欣赏喜欢的大将军卫青鸿。”
太康在一旁听著,微笑不语,暗道:你们这麽轻易就让皇上骗过去了,他最最重要的目的,你们恐怕是连做梦都想不到的呢。看著天色晌午,不由涎笑道:“丞相老大人,你一见了他就忘了我们,这都什麽时候了,还不摆午饭,我是已经饿得发昏了。”
李风也失笑道:“是了,我老糊涂了,竟没想到这一层,青鸿想必也饿了。”说完便命人去准备。
卫青鸿道:“那就叨扰老大人了。正好我也有事和你们商量。吃完饭再说吧。”
一时传上饭来,倒也丰盛,四人寂然饭毕,丫头们献上茶来,方源喝了一口,方慢悠悠的问道:“青鸿,你说有事商量,到底什麽事,现在可该说了吧。”
卫青鸿也品了一口,便放下茶杯道:“我想,皇上已经15岁了,如今又已亲政,是否该为他立後或是纳妃了。”
他此语一出,李风和方源倒没觉得什麽,唯独太康刚喝了一口茶在嘴里,闻言不由全喷了出来,愕然道:“你……你说什麽?”
卫青鸿失笑道:“这又不是什麽大事,看把你慌的。皇上已到了这个年纪,难道还不该成家了吗?我们虽是臣子,到底是大男人,先前竟没想过这一层,我也是今早忽然想到的。唉,太後自先皇逝後,一心向佛,万事不问,不然这件事情本该她来提出,如今我们提了,想必她也高兴,列位大人觉得如何?”
李风和方源纷纷沈思点头,独太康嘴角强扯出一抹笑道:“这件……事情不是那麽著急吧?皇上也从未提起过,再说立後乃关系到宗庙社稷之大事,还须从长计议。”
卫青鸿道:“皇上就是有心,当著臣子们也不好提,虽说关系重大,总得先禀报了,再慢慢挑选。依我说,我们明天早朝提了出来,然後才好办以後的事,其实也不用我们操多少心,自然是要让皇上自己选一个满意的。你们觉得怎麽样?”
未等别人答话,太康便先道:“这事儿你们提,我是决不搀和的,免得落了一身不是。”
李风斥道:“偏你磨牙,这是好事,怎麽就能落下不是?”语毕转向卫青鸿道:“其实这件事还是由青鸿来提好一些,你毕竟是皇上的姐夫,多了一层亲近,又是地位最尊的大将军,由你提出来更无不妥。”
卫青鸿道:“既如此,你们都觉得是时候,我下午去禀报太後,明日早朝便提了。”
太康本想阻止,又自思是怎也阻止不了的,只能心下暗道:这可怪不得我,是你们一味要把他往那火坑里推呢。青鸿啊,你可别怪我不拉你一把,我总不能明著告诉你皇上的心就在你一个人身上吧。这麽多年了,谁叫你自己竟没看出来呢,枉聪明了一世。唉,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不听,到时候独自承受皇上的雷霆之怒也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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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下的御花园更显美丽,龙彻与几个宫女太监静静的行走其中,阵阵花香沁入心脾,让人倍感舒适,龙彻亲政後一向沈静的面容上,也不由难得的带了一丝微笑。不过也只有怜香知道,他这丝笑容可不是因为御花园内的美景,九成九是还在回味著昨晚的那番手足之快。
於是笑著上前道:“皇上想什麽高兴事呢?笑得这样欢快?”龙彻横了她一眼,也悄笑道:“你不知道吗?还来问朕。”语毕又舒服的叹了一声道:“想一想还真是消魂蚀骨,缠绵不尽啊。只惜未做到最後,不过不要紧,反正这日子也不远了。”
二人正悄声笑著秘语,忽见太後跟前的丫头名唤小莲的来到跟前,施礼道:“太後请皇上前去,有天大的好消息要商量呢。”说完只咯咯笑个不住,怜香问她也不说,只道:横竖到了就知道了。说完便向前走去。
怜香与龙彻诧异对望了一眼,太後不管事已久,今日能有什麽大事?看来还是个喜讯。怜香想到卫青鸿临走时的样子,心里已猜出八分,也不敢说破,只陪著龙彻到了慈凤宫,都拜见了後,龙彻方坐下,只见太後面上带著笑容道:“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皇上都这麽大了,哀家竟茫然不觉,唉,这母亲当的也实在是失职了,幸亏有你姐夫,那孩子心细,亏得他提醒了哀家。”说完又打量了龙彻几眼,叹道:“我儿是越发英俊了,又是一代帝皇,真不知什麽样的女儿才能配的上你和这一国之母的位置呢?”
龙彻先前虽不知太後用意,已直觉不像是什麽好事,如今一听这话,只觉心里仿佛挨了一下重锤般,面上陡然变色,沈声道:“母後,是姐夫跟你说的要我立後麽?”
太後犹未觉察他的怒容,还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