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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风云录by屋脊上的猫-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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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的感受,因此,总能一语中的,说出更为精辟的见解。琛不再担心瑒走了以後自己一个人孤掌难鸣。即使忆云不动手,仅仅是看著他,琛也觉得那些奏章没那麽烦人了。 
“忆云,幸好你在我身边。你若是跑到别的国家去,可真就成了我的心腹大患。”琛端著参茶,冲著坐在龙书案签的忆云说笑,“歇一歇,不大重要的东西晚一点看也不迟。” 
忆云并没有回应,愣愣的看著手中的东西,似乎陷入了沈思。“唉。”琛长叹一声,轻轻走上去,抽出他手里的本章,抱住他。“又是那些东西麽。” 
一滴、两滴……泪水滑过脸颊变得冰冷,打在琛的手上,让心头一阵刺痛。“不哭,不哭好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找不到更好的安慰。虽然,忆云帮了自己很大的忙,虽然,忆云裁断总是让众大臣心服口服,还是不愿意让他插手朝政,那些东西,自己一个人看见就够了。可是忆云不听,知道他体恤自己辛苦,也只好作罢。 
忆云入住凤仪宫的事情朝中大臣已有风闻,各种非难之声四起,奏章中有进言立後的、有要剿灭妖人的。奏章拿到御书房前都经过挑拣,然而还是有漏网之鱼,忆云帮著批阅时见了,虽然不曾抱怨,但是情绪日渐低落。琛不明白,国难当头的时候,居然有心思管起皇上的家务事来。忆云,论品行,识大体、顾大局,从不讨要封赏,不让别人为难;论才识,他的安邦定国之计人人赏识。不就是作过戏子,是个男人嘛,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居心叵测、祸乱朝纲的女人?当初立赵莺儿为後,也没听见有人反对。 
埋首在自己肩头的人依旧在低声啜泣,这是他的极限。一个男人爱上了另一个男人,在世人眼里这是大逆不道,自己是皇上,自是没人敢多最多舌。可是对於他,就没这许多顾及了,各种各样的责难、咒骂都泼向他。自己能做的也只是尽量时时把他带在身边,不再有人当面羞辱,但也在背後招来更多骂名。 
不会嚎啕痛哭,忆云的倔强不允许,但是,这种无声的哭泣更让琛觉得心痛。没有嚎啕痛哭,更不会大吵大闹,即使是被当面羞辱也只是低头忍过,若不是上次自己撞见还以为遮掩的很好,外面的流言蜚语他一点都不知道。从那逐渐消瘦和苍白的脸色,能够感受到忆云承受的压力有多重,不知道什麽时候就回彻底垮下来。 
“我没事,大概是累了。”忆云平静下来,颇不好意思地望著瑒,想用微笑遮掩过去,“不要笑我。” 
琛也不点破,顺著他的话,“你就休息一会儿,剩下的我来。”但是,心底已经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瑒亲王不负众望,频频传来捷报。眼看中秋佳节到了,琛决定好好庆祝一下,为的是除一除晦气,振奋一下大家的精神。此次庆典规模非比寻常,在京的官员一律准予参加,朝阳殿装潢一新,沿著长廊挂满了描金宫灯,丝竹悠扬,热闹非凡…… 
今年破了规矩,官员一概不穿官服,摆放圆桌不分主次,大家随意就座。 
忆云虽然千般不愿,还是被拉了来。他穿著一身孔雀羽妆花缎窄袖长袍,外边罩了一层薄如蝉翼的银色云罗,庄重华美,衬得他英气逼人,全然没有传闻中的阴柔之气,连一旁一身鹅黄|色信期绣锦的琛也比下去了。 
忆云的出现出乎人们意料。人们知道有这麽一个人迷了皇上的心窍,无论是见过还是没见过的都悄悄议论,虽然,听了此人给皇上的建议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见识,然而,议论的最多的却是他的出身、他如何狐媚…… 
“坐下,都坐下。今天不分尊卑,不必拘礼。”琛让大家落座。他故意把忆云拽来,一是为了让他散散心,也是满朝文武有点心理准备,免得日後吓破了胆。琛坐下来,左侧紧挨著忆云、然後是穆青鹫、新任宰相梅作兴、司徒毅、锺若凡。 
乐声又起,彩衣楼进献歌舞,一群二八少女,身姿曼妙、歌声圆润,然後是承恩楼的保留曲目……人们的注意力很快被丰富多彩的节目吸引过去了,冲散了刚刚的尴尬。 
不拘礼数,也就不需要像往年一样各位大臣轮番歌功颂德,琛乐得清静,知晓忆云不自在,时常低声同他说笑,讲述百官的轶事。旁人倒还尚可,老元帅司徒毅脾性刚烈,又辅佐了三代帝王,自然没有什麽顾及。 
“陛下……”司徒毅放下酒杯,躬身施礼。 
“坐下讲话。”目光依然没有从忆云脸上挪开。 
“陛下,鸿卢司有两个台柱子往年庆典总是不分伯仲,这次承恩楼却大失水准。” 
感到桌下交握的手微颤,琛脸色微沈,“朕不觉得有什麽差别。” 
“陛下,不常听戏。听熟了,水平如何立见分晓。”司徒毅穷追不舍,亮开了嗓子,“这麽大的庆典,既然头牌来了没道理不上场。瑞哥儿,还不谢恩。” 
老元帅的用意不言自明,就是想给忆云一个难堪,一些朝臣也借此机会响应,即使不说话的也大多是一副看戏的表情。 
“这里没有什麽瑞哥儿,更没有什麽头牌!”琛尽力压抑著火气,“这是朕……最好的朋友,虽然没有官职,也要尊称一声褚公子。” 
“请陛下注重自己的身份,不是什麽人都能留在身边……作朋友。以免天下人耻笑。”司徒毅步步进逼,最後干脆跪下谏言,“他,还没脱乐籍呢,就是个贱民。” 
“司徒毅!”琛拍案而起,霎时喧哗声、歌舞声、琴瑟声骤然停了下来,大殿里一片寂静。所有人头把目光集中在琛身上,等著看他如何处置这个三朝元老。 
“皇上。”忆云笑著站起来,“承蒙司徒大人抬爱,我就唱一出,助助兴又何妨。” 
锺先生也悄声劝解,“皇上,大局为重。如今不可再兴波澜。” 
琛,铁青著脸,沈吟半晌,“好。就有劳褚公子。既然是君臣同乐,朕也来助助兴,为忆云司一回鼓。”说著走过去,当真顶了鼓师的位子。 
忆云很快勾了脸,著了戏服上台。一举手、一投足、一挑须、一抬头,无不灵动异常,应和著时急时缓的锣鼓点子,手里一条银枪仿若活了一般,大概是早年习过旦行的关系,不但吐字清晰,潇洒飘逸,唱腔上又多了那麽一分花巧细腻。著实盖过了其他人的风头,忆云已经掀帘子下了场,台下的人依然还没回过神来,但是碍於琛的一张冷脸没人敢叫好。 
“很久没见老爹了,我想和他们聊聊。”忆云卸了行头,交给一旁的内侍,“你先回席,我过一会儿再过去。” 
“好啊。”虽然忆云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琛也知道他心里有多委屈,自然不会要他留下对著那些“品行端正”之士,再受责难,“等散了,我也想见见他们。” 
“等一等,”忆云踌躇了一阵,“琛,你是皇上,不能任性而为。” 
盯著那双似乎总隐藏著一丝哀愁的眼睛,琛叹了口气,“忆云,什麽都别想,什麽都阻碍不了我。” 
琛回到座位上,虽然内心郁郁不乐,但是不能因为自己坏了所有人的兴致,况且更不行被人借题发挥说忆云惑主。因此不得不强颜欢笑继续欣赏歌舞,犒赏群臣。幸而司徒毅没有继续横生枝节,宴会虽不喜气盈盈,也倒勉强熬过去了。 
大臣们纷纷告退,各回其府。琛吩咐传承恩楼管事,鲍老爹晋见,另有封赏。不多时,鲍老爹进了大殿,叩头行礼。琛给了每人一封纹银和一些外头不常见的小玩意儿,那些没进宫的二、三路角也赏了三个月的用度。 
“瑞哥儿的卖身文书……” 
鲍老爹马上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回皇上,草民一直带在身边。”恭恭敬敬呈上去。 
琛接过来,扫了一眼,直接递到一旁的烛火上点燃,看著它化成灰烬。“刘安,传朕口谕,让鸿卢司把瑞哥儿的名字除去。告诉忆云该回去了,别聊起来就忘了时辰。” 
“皇上,”跪在地上的鲍老爹开了言,“褚公子早已回去了。” 
“回去了?”忆云怎麽会不打招呼,独自回宫,“什麽时候回去的?” 
“在後台卸了妆就走了。对了,差点忘了。他留了这个给皇上。”有幸一睹龙颜是莫大的荣耀,一时紧张竟把这麽大事情忘了,亏了他千叮咛万嘱咐。 
接过鲍老爹递上来的纸,琛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汝之情真意切,吾当铭记於心。然此事违天意、逆伦常,唯有弃之,方为正途。且一国之君,自当以国为重、以民为重。在此非常时期,不能因吾一人使君臣反目,陷国家於危难。吾定当寻一清静所在,遥祝汝四海升平、福寿绵长。勿念唯盼。” 
“什麽叫铭记於心!什麽叫方为正途!一派胡言,亏了我还拼命为他同那些老古板争!”琛怒气冲冲地把信甩在地上,这些天积攒的火气一下子迸发出来,“既然铭记於心就不要逃。” 
“皇上,褚公子说的对,您要以国家为重。”原本认定忆云贪图荣华富贵,以色事人的司徒毅,见到困扰多时的事情得以解决自然高兴,连带对忆云的印象也有些改观。 
“以国家为重?他非但能为朕安定宫闱,还能为朕治理社稷江山出谋献策,这样一个人你们居然容不下。难道朕在後宫里放一群争风吃醋、持宠生骄的女人,搞得鸡飞狗跳,才是以国家为重?!一个赵莺儿还不够,你们还要把张莺儿、李莺儿都给朕送来才罢休!” 
“皇上!自古以来阴阳相配。您和,和他,不能有子嗣。”琛的一番话挑明了就是要立忆云为“後”,这可吓坏了老元帅。 
“你们想对了,朕就是要和忆云在一起,只要我还是皇上,他就是凤仪宫的主人!” 琛愈加恼怒,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不再遮遮掩掩,“朕为什麽一定有子嗣。朕的骨血也不一定就是个好皇帝。何况,还有瑒儿。他的孩子一样姓万俟,一样可以传承皇位。朕这就传旨让位,瑒儿立你的孙女为後,不是皆大欢喜!” 
“臣不敢,臣不是这个意思。”司徒毅被问得目瞪口呆,只得向锺先生求援,“锺大人,锺大人。皇上自幼听您的话,您劝劝吧。” 
锺若凡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著,最终目光落在了琛的身上,怅然若失地摇摇头,“我,没有劝谏的立场。” 
“传旨,封城。一定要把人找回来!” 
立时展开了一场以搜捕伍维天余党名义的搜寻。 


“皇上。”烟霞手里的参汤已经热过三次,琛一口也没动。搜寻的人马每半个时辰传回一次消息,“没有找到”、“没有找到”、“没有找到”,天色越来越亮,琛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沈。 
“皇上、皇上!”负责一路南寻的穆青鹫,高呼著闯进凤仪宫,在料峭春寒中汗湿了衣衫。 
琛一把夺过目青鹫手上的腰带──孔雀羽妆花缎,上边用金线绣著云纹,如此的质地整个皇宫也仅此一匹,他亲手为忆云系上的决不会错。 
“人呢?”琛颤声问道,“伤……了,还是……” 
“没见到。这腰带是在城南的一条小巷里发现的,周围的民房、酒肆全部细细搜了一遍,没发现褚公子的踪迹。有个人说他看见了当时的情景……” 
“带上来!”打断穆青鹫,急急的说。宫女放下珠帘,一个人被打了上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浑身打颤,不敢抬头。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比一个黑著脸的官爷拎进了皇宫。 
“免了。说说你见到的。” 
“遵旨。草民住在故衣胡同那条巷子口。昨天晚上,大概是申时三刻左右,嗯,出来起夜。我们小户人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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