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风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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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坚持自己的意见,可只是点到为止了。今天这件事,如果是在往日,他还会抬扛叫真下去。正因为如此,他只好黯然收兵,由他去。
大楼背后的事就这样摆平了,往后白金水又将如何打算?机关里又将掀起什么风波?你就往下瞧吧。
十一、大闹机关
(分局办公室代主任虞虎彪一个雕虫小技,导演了一场大闹机关的闹剧……)
在中南分局机关里,白金水最喜欢文佳栩。自从招聘田畔为办公室副主任后,白金水对文佳栩客观上有所疏远,靠近田畔的机会多起来。田畔长得比文佳栩漂亮,年轻,性格豪爽,能喝八斤酒,镇住过许多英雄好汉,为白金水撑起了半边天。如果发展田畔为情人,他白金水就可一举两得意。既可在外事活动中逞英豪,又在情场上春风得意。田畔又是在办公室工作,以后带她出去名正言顺,比文佳栩方便。白金水有意找借口主动接近田畔,处处关心田畔,并以能喝八斤酒,为中南分局立下汗马功劳,做出特殊贡献为由,特批一户房子给田畔。田畔很敏感,特别是男女之间微妙信息传递最灵敏。白金水尾巴一翘,田畔就知道他要屙几粒臭蛋,黄鼠狼给鸡拜年,安的不是好心。田畔本来就痛恨白金水。她父亲冤案落实政策顶职的指标叫白金水转顶给了他在农村的侄儿,害得她拖了八年才进铁路参加了工作,而且还是她田畔舍生玩命喝下那八斤白酒换来的,要不然现在还在社会上游荡。就当时的心态,田畔恨不得把这种贪官污吏剁成八瓣。只可惜自己没有掌握能制裁他白金水的利剑,让他横行霸道。再一方面,田畔看不惯白金水那双勾人的贼眉鼠眼,更可恨他那玩弄女性的卑劣行径,但自从白金水帮田畔父亲田山东落实政策后,田畔对白金水的态度有所改变,白金水认为时机已到,可以下勾子了。
白金水多少次趁田畔进办公室汇报工作的机会,向她下勾子勾引,田畔就是不上勾。白金水把特批一户房子的钥匙亲自送到田畔手上的那天,也正是办公室无人之际,白金水起身反扣上门,在田畔肩膀上柔情似火地拍了几下,引诱调情地说:“田畔小姐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再也不用去挤单身宿舍了。豪门要如何装修,就看你的了。”
“白大分局长,请你放尊重点,别摸脏了我的衣服。”田畔很讽刺味地说。说完伸手一把夺过钥匙,心想不要白不要。
白分局长的老脸刷的一下由红变白,弄了个下不了台,白金水到底是老手,立即就稳定了情绪,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开着玩笑说:“田副主任到底是喝八斤酒的,火爆爆的性格比六十度的烧酒还烈,一点就着,八成是今天又喝了八斤,八八六十四,赶快去做事,去做事,去做事。”
气得田畔回到宿舍脱下衣服洗了八遍,边洗边骂:“霉气,好霉气,真他妈的霉气。”
田畔进了机关后白金水疏远文佳栩,靠近田畔,早就引起文佳栩的嫉妒,常给田畔脸色看
。田畔也不是省油的灯,吃软不吃硬。文佳栩越给他脸色看,她就越说风凉话气文佳栩:“有些人不自量,也不撒泡尿照照,是个什么德行,一脸的苦瓜皮,谁瞧得上呐,男人瞧不上的女人最可悲。”
文佳栩一听也接茬对干:“一张臭嘴,又损人是不是,谁他妈的苦瓜皮啦?”
“哟,我也没有点名道姓,你接什么茬,未必你是苦瓜皮?”
文佳栩有苦难言,气得七窍生烟,一跺脚,扭动小屁股气冲冲地走了。就这样两人常常斗嘴斗气,牛角碰上钻子,又尖又硬,谁也不让谁。
田畔心里也明白,这娘们有白金水撑腰,狗仗人势,她是不肯罢休认输的,总会寻找机会反扑的。即使是文佳栩不反扑,白金水没有达到目的,也不会放过她。
因为白金水的信念是——得不到的东西宁愿撕碎给人看,她不想让白金水撕碎,也不想叫文佳栩狗仗人势欺负她。她要寻找靠山,她知道要在机关里混下去,没有靠山是混不下去的。更何况眼前还有拦路虎,她也清楚,在机关里做人难,做女人更难。白金水这条色狼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咬人一口,叫人防不胜防。
文佳栩打着白金水的牌子,向中南复线建设施工单位要了五十万元的流动人口管理费。这五十万纯属个人行为,既不通过单位财务,也不开发票,完全凭施工单位的现金支票,存入自己的个人帐户。这件事被虞虎彪知道了,他的经验是——领导情人的事不奏不斩。这回他要来个“暗奏暗斩”,他要看白金水如何处之。同时,他要利用这件事,挑起田畔与文佳栩更大的矛盾,叫她们大闹天宫,看他白金水怎么收场。他白金水给了我个副官,吊着我的胃口,我虞副官也出出难题,定叫他们鸡鸣狗叫,闹个鸡犬不宁,咱也在一边瞧瞧热闹。想到这儿,虞虎彪将打印好的关于文佳栩向施工单位索要五十万的匿名信悄悄地放在白金水的办公桌上。
白金水走进办公室,见桌上有一封信。拆开一看,原来是状告情人的。白金水想,这个问题好处理,不是我中南分局的钱,我没有这个义务去查处。俗话说:“民不告官不究,”告错了地方没有人去究。只要他施工单位不追究,我白金水凭什么屎不臭、挑起臭、没事找事。但是文佳栩是他的情妇,虽然不去追究,但有必要提醒她小心,不要得意忘形,见好就收。免得买椟还珠,去了多的,吐出肠肝肚肺来。
文佳栩得到白金水的提醒,自然放下心来。但她不甘心,她认为是有人在搞名堂。她第一个怀疑的是田畔,她认为田畔不地道,处处与她作对。这中南分局机关除她田畔,谁还敢在她文佳栩头上动土。就是巴结还找不到机会呢,敢写匿名信告刁状的,而且又是告在白金水那里,除了她田畔外,中南分局不会有第二人。想到这儿,文佳栩困兽犹斗似的急红了眼,气冲冲地扭到田畔办公室,一进门就是连发机关炮:“臭婊子,你好大胆。竟敢在背后写匿名信告老娘的刁状,告诉你,老娘我不怕!”
田畔平时是看不惯文佳栩盛气凌人的神态,常跟她对着干。但今天文佳栩一进门就放连珠炮,又是写匿名信,又是告刁状,田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因此,也没有急于发作,反倒冷静地问文佳栩:“你究竟要想说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你装什么糊涂。告刁状告到老娘头上来了,真是电线杆子绑鸡毛,你他妈的好大胆(掸)子!”
“你奶奶的有屁就放,有屎就拉。别在这儿张牙舞爪,胡说八道。姑奶奶我可是软硬不吃的角色。今天你得给姑奶奶说清楚,谁他妈的写了匿名信,告的又是什么刁状?”
“写的什么匿名信,告的什么刁状,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你做了什么亏心事,自己心里明白。”
“姑奶奶我明人不做暗事,你说我在背后捅刀子告刁状,请问有什么证据?”
“证据,老娘我就是证据。你不去做这种缺德事,没人敢去做,老娘我就赖你了!”
“你奶奶的放驴屁也不挑个地方,在外面拉了臭稀屎,跑到这儿撒野来了,我不吃你这套,给我滚出去!”
“你这个狗婆子养的,敢叫老娘滚出去,老娘我先要你滚。”文佳栩一边骂,一边伸出五爪金龙,朝着田畔的脸,狠狠地抓了个满脸花。
田畔反手一巴掌,打在文佳栩的右嘴上,文佳栩口吐鲜血。文佳栩上去一把抓住田畔的胸口上衣,田畔顺手也抓住文佳栩的上衣,同时使劲拉扯。只听咝啦一声两人的上衣都被撕开了,胸罩挂钩带也扯断了。这时文佳栩和田畔都打红了眼,困兽斗的妇人已完全不顾胸丑已显露在外。衣服扯碎了,女人斗架的特殊打法终于表现出来了。文佳栩一把抓住田畔的长辫子,田畔反手揪住文佳栩的长头发,两人斗牛似的脑袋顶着脑袋。上三招使完了,又使下三招。两人你踢一脚过去,她踢一脚过来,因为头顶着头,两人的脚都不够长,谁也踢不着谁
。机关里听到打闹声,纷纷走出办公室来劝架。特别是男人们,刚进田畔的办公室,一看两个女人敞胸露怀地斗着,不敢伸手不敢看,不好意思的又退出来。白金水走到门口也装模作样的不好意思进去,冲着虞虎彪发火:
“你看看,你这个办公室主任是怎么当的,搞得不像话,还不快去叫打字员进去劝架拉架
。”
白金水说这话的当儿,几个打字小姐也已到达门口。听白分局长这么一说,也不等虞虎彪发话,就进去了。打字员章蓉蓉拉着文佳栩,郜飞霞扯着田畔。可是文、田两人四只手死死的揪着头发不放,谁也拉不开。章蓉蓉站到中间,口气柔和地说:“二位大姐,听我劝一句好么,两人都松手,有话坐下来谈好吗?”
两人同时都松了手,这架总算拉开了。文佳栩穿了章蓉蓉脱下的一件外衣,蓬头散发的出了门。走到门口又停住了,反过脸来冲着田畔又吼了一句:“回头再找你算帐”。说完一甩头,气冲冲地走了。
田畔从小柜子里翻出衣服换上,重新扎好打乱了的辫子。
古大立听到文佳栩与田畔大闹机关的事非常气愤。这是办公机关,不是市井街巷。在机关里闹出如此笑话来,是中南分局机关前所未有的,一定要严肃处理。
白金水在田畔面前碰壁后,心里早就不满,想借机整她一下,挫挫她的锐气,要她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白金水与古大立在严肃处理的问题上意见是一致的,可是在如何处理的问题上意见分歧较大。古大立坚持要文佳栩拿出匿名信来,查个水落石出,弄清两人打架大闹机关的根本原因,谁先动手打人,要分清主次责任,要讲原则,不能和稀泥。文佳栩却支支吾吾,不敢说出事实真相,只是听说田畔告了她的刁状,找田畔问清楚。田畔却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要替她说清楚,一进办公室就撒野,谁受得了这等窝囊气。白金水却说:“就事论事,不要扯远了。违反劳动纪律,打架就是打架,打架以外的事都不提,也没有必要提,陈芝麻烂西瓜,扯起来没完没了。就这件事而言,还有比打架更严重的么?严重的不抓,抓枝根蔓叶有什么用?我的意见,两人扣发当月奖金;文佳栩批评教育;田畔把文佳栩打得口鼻流血,赔偿医药费,在机关里打人影响极坏,为严肃纪律,教育本人,决定记大过处分一次。”
田畔听说白金水要处分她,想起自己没有背景,处处受人欺辱;机关里处处都是陷阱,叫人防不胜防。田畔越想越想不通,越想越可气,越想越害怕,脆弱的眼泪潸潸地往下滴。突然,田畔破涕而笑,她笑自己为什么这么悲观,她笑自己找到了克敌制胜的办法,找到了白金水的克星,这叫一物降一物。想到这儿,田畔迫不及待的给路局副局长金鉴鑫打电话:“金局长,我向您请教一个问题,机关里有人欺辱我该怎么办”?
“在机关里工作要学会忍,当然忍是很痛苦的,忍字头上一把刀嘛。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你就理解了。
唐代有一个叫寒山的人问高僧拾得,说:”有人谤我、轻我、骗我、辱我、欺我、笑我、贱我、恶我,该如何处之?‘
拾得回答说:“由他、让他、忍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再看他
。’”
“不,我现在就要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