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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戏梦-第11部分

小说: 戏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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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然后鼓着个嘴和你说话,把饭喷的你满脸都是。此外李乐还有一大爱好就是抠脚,冬夏春秋李乐都可以畅通无阻地抠着臭脚然后给你讲人生哲理……总之李乐的形象完全颠覆了我们对大城市人的崇尚,所以我也瞧不起他。李乐瞧不起我是因为我高三那年做到了学生会主席,开始在低年级的学生里面呼风唤雨。李乐觉得这个学生会主席应该是他的,因为我是属于那种看上去就很没有能力的人。李乐把这样的愤怒直接表现在和我一开始的交往之中,我上任后的第一件大事情就是恢复学校广播电台,我想找一个普通话好的同学作主持,第一个自然想到了李乐,没想到找到他的时候居然不理我,后来在李乐那间单人宿舍里,他兴致勃勃地对我说:“叶辉,我看你一天到晚拉着个脸,一看就是那种特虚伪的人”。     
李乐一个人住在学校附近的一间民房内,那间小房间常年阴暗潮湿,臭气熏天,墙上爬满鼻涕虫、蜈蚣等无脚或者多脚的昆虫,另外那张近乎腐朽的床上睡的是李乐,床下睡的则是老鼠,蟑螂之类的活物。就是在这间房之内,李乐N次对我发表他的宏才伟略,他总是用铿锵有力的语调然后吐液飞溅地告诉说人心狭隘,世风日下,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了解他的内心世界。他激动的告诉我他要成为一个思想家,他说中国人灵感禁锢了太多责难,他要让痛苦的人民得到解脱。当时他说这话的时候非常认真,认真到我没有觉得他在发神经,认真的尽头就是激动,于是我们互相激动惺惺相惜,我问他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想做电影导演,通过电影艺术发挥我们的冲天的才华和通地的情操,结果李乐很不屑地白了我一眼,他说他要做演员,成为大众的偶像,而北京电影学院将是他的唯一的也是最后的归宿。    
李乐一直强调自己很孤独,他说高中三年是他最为压抑的三年。压抑具体的表现之一就是没有女人可以干。李乐的意思是一个人发育成熟了的男人如果得不到性的滋润就是对人性的一种诬蔑和残害。他说在非洲的某个国度人们可以自由性茭,那才是真正文明的标志,李乐说这话的时候非常的高兴,一边叙说一边做各种各性茭的动作,并且不时用挑逗的口吻说:“怎么样,叶辉,想不想干女人啊?”     
而为了宣泄内心极度的孤独他采用了以下两种方式:    
1.乘放假了隔壁女生寝室没有人的时候翻窗过去躺在女生床上睡觉。    
2.半夜围绕着学校溜哒,不时大叫几声,装鬼吓人。     
我在和李乐惺惺相惜了大半年之后就光荣从高中毕业了,李乐还要在那个鬼地方受苦受难一年,离别的时候李乐很是悲壮地让我在上海好好混,然后他会在这个城市与我会合,李乐说这话的时候牛气冲天,从某种程度上也增加了我的自信心,最后李乐再三叮嘱让我到了上海之后多去上海戏剧学院走动走动,李乐说那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在那个美丽的地方你会寻找所有失落的梦想。  
肯德基真好吃       
27    
99级新生刚进校没几天我们系教导主任就找到我说系里经过慎密研究,现决定让我做一个新生班级的辅导员。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当场用无比惊讶的眼神瞪着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婆,然后想她的脑袋是不是浸水出毛病了。    
不过惊讶归惊讶,我还是欣然接受了这个“艰巨”的任务,瞎子都知道学生辅导员这个巨光环的称号对今后找工作会有莫大的帮助。当天我对所有我认识的人宣布了这个好消息,那些老奸巨猾的家伙纷纷向我表示最真挚的祝贺,说我简直太有出息了将来肯定会做大官,在恭维好我之后就强烈要求我立即请客,如果我不请客,就骂我小气。    
而因为是学生辅导员,所以我可以打着“视察新生生活”的幌子自由出入女生公寓,神气的很。管理宿舍的大妈对此颇有微词却也无可奈何。一天晚上我问顾飞飞有没有兴趣和我同去我带的那个班的女生宿舍转转,自从和许菲儿好上了后顾飞飞对我的建议通常都是不予答理的,却没想到这次答应的极为爽快,因为他听说这次我们系的新生中来了很多美女,正好进行实地考察。我问他是不是还想再找个女朋友,结果他铿锵有力地回答我:“时刻准备着”。    
快到女寝的时候,顾飞飞不停激动地拉我胳膊:“叶辉,你说真的会有美女吗,我们不会那么幸福吧”?    
“操,哪有那么多美女?别痴心妄想了”,我狠狠打击顾飞飞,其实自己也在无比憧憬着,说这话的时候我心很痛,生怕一不小心真被自己给说中了。     
我带的那个班的女生数量比起我们这一届有了不小的进步,一共八个人,住在一户二室一厅的学生公寓内。我们到的时候她们寝室门紧关着,老远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的尖叫声、浪笑声、追逐打闹声……,吓得我和顾飞飞面面相觑,彼此不约而同伸了伸舌头表示惊讶,我敲了两下门,里面立即安静了下来,很快传来了一个特雄浑的女高音:    
“谁――啊”!    
“开门”,面对女高音,我虽然加大了嗓门但还是显得有点底气不足。    
门应声而开,一个女胖子站在门口,斜着眼睛看着我,满脸的敌意。这个女胖子的腰围差不多是我和顾飞飞的加和,个子也不比我矮,站在我们面前非常具有魄力,由此可见刚才的高音就是她发出的。在胖子后面是一群女孩子,一数正好7个人,有的手里拿着枕头,有的手里拎着个布狗熊,有的站在凳子上,有的作张牙舞爪状,有的还抱在一起,总之是造型千万,而看到我们两个大男人站在门口时,一个个像见到外星人一样来了个时间停止。    
时值九月中旬,的天气还很热,所以我们穿的并不很严肃,我穿的是短袖加长裤,还算正经,顾飞飞则比我猛多了,他穿的是白色的弹力背心和牛仔短裤,还拖着拖鞋,再加上那头凌乱的长发,怎么看都是一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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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九月中旬的天气还很热,女生们在自己寝室就穿的更不严肃了,八个女孩子几乎一律是睡衣裤,花花绿绿的那种,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坚挺或者拖沓的Ru房,当然除了我们非常愿意看到的物体――Ru房之外,我们还看到了比较不想看到的东西――腋毛,天晓得为什么这些都上了大学的女孩子居然不晓得在夏天把自己的腋毛清理干净,难道她们不知道这么热的天她们也会穿短袖,穿短袖也会抬胳膊,抬胳膊就会露出浓密的腋毛,露出腋毛就会吓到别人这一简单的逻辑吗?    
看到这一切我觉得头有点晕,不,是头很晕,差点忘记来这里是干吗了,在我们生命之中第一次面对这么多穿睡衣的女孩子,当然更是第一次面对那么多若隐若现的Ru房,所以不知所措是理所当然的。后来不知是哪个女生先带头尖叫了一声,然后其他女生立即以起哄的性质跟着一起尖叫,而我之所以敢确定她们是起哄是因为她们在尖叫的时候都在笑,而且笑的还很开心,一点都不像害怕的样子。害怕的其实是我们,我和顾飞飞被这样的阵势吓了一大跳,用小时候学过的古文形容就是: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当然我们没有走,想走也来不及了,面前的女胖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逞英雄的机会,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的,在我们惊魂未定之际,她又用她的高音发话了:    
“你们谁啊?来我们女寝来干吗?耍流氓不是”?    
女胖子说这话的时候非常酷,她依仗人多势众,显然不把我们两个男人放在眼里。    
“我要打电话告诉老师”,女胖子看我们不为所动,恶狠狠威胁。    
“不要打电话了”,我回过神,“我就是你们老师”。    
说迟时,那时快,女胖子的眼神立即由愤怒转变了疑惑,显然她不相信我的话,这也难怪,我们的形象和老师相差甚远,老师应该是君子,最起码看上去是君子,而我们看上去只是流氓,所以女胖子的怀疑是正常的,可是我的确是她们的辅导员,于是我决定什么都不说就那样有持无恐地看着她,我的眼神坦荡如砥充满自信,我们互相凝视了一会儿,女胖子显然被我自信的眼神给征服了,最后只见女胖子突然对我妩然一笑然后特温柔地说:“老师请进吧”,差点没吓死我。    
我和顾飞飞进去之后立即有人给我们递来凳子送上水果和饮料,然后女孩子们很规矩的把我们围了起来。    
“我是你们辅导员,你们刚到学校,肯定有很多地方不适应的,生活上、学习上有什么困难都可以问我”,我充分表明来意。    
“我们想问的问题可多了,一直都没有人来管,这下可好了,以后遇到事情有老师给做主了”,女胖子或许对刚才贸然强悍很后悔,现在抓紧机会讨好。    
“说吧,把你们所有的困难全部告诉我,别憋着,今天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老师您贵姓”。一个女孩子特有礼貌问。    
“我叫叶辉,今年读大四,和你们一个系的,你们以后不要叫我老师,直接叫我叶辉就成,我只是你们辅导员”    
“一样的,一样的,也是老师”,一个女孩子打哈哈。    
“你们现在有什么问题吗,我给你们现场解答”。    
“叶老师,我想问热水在哪里打呢?”一个女孩子终于勇敢地问出了她心中的疑惑。    
“教工食旁边的水房那可以打热水,一毛钱一壶,教工食堂你知道吗”?    
那个女孩子摇摇头,看到我惊讶的眼神,又连忙点点头。    
“我们学校有澡堂吗”?又一个女孩发问。    
“有,刚装修好,特豪华”。    
“要钱吗?”    
我瞪了她一眼,“废话,当然要了,学校什么都要钞票的”。     
很快其他女生的积极性给带动了起来,一个个把心中的问题全部问了出来,并且个个富有想像力,比如问哪个食堂的饭菜经济实惠,哪个窗口的大师傅打菜比较地多,大学里谈恋爱会不会被开除,考试可不可以作弊,宿舍里会不会有老鼠,从学校到人民广场座什么车,学校的男生为什么那么丑……。    
连女胖子也不甘示弱,连问了三个问题,个个超级傻B。      
后来我和顾飞飞分成两拨,我负责解决生活困难,顾飞飞负责进行情感释疑,我们各司其职,忙的不亦乐乎。    
我告诉她们在未来的四年要好好努力学习,爱党爱国,刻苦学习,求实上进,因为这样等毕业了就可以找份好工作,过上优越的生活――这些屁话都是三年前我刚进校时我的辅导员对我讲的,三年过去了我终于知道这些都是谎言,等我明白了这个道理之后我就开始痛恨那些欺骗我的人,可是现在我却也振振有词地在欺骗着别人,因此我发现所谓谎言总是那么冠冕堂皇而且比较有力度,而所谓说谎者其实并不一定都很无耻。    
十点多的时候,管宿舍的大妈在楼下拼命摇铃杀猪似的呐喊:“熄灯拉……”。    
“我们得走了”,我对女孩子们说。    
“什么时候再来啊 ”!女孩子们一脸期待。     


“这个就不晓得了,得听系里安排,你们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找我的”,我把我宿舍电话号码留了下来。    
毫无疑问,这是一次非常成功的交流,临别的时候女生们一个个和我握手告别,真挚地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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