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男授受不亲 by冬-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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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幸亏你对她没兴趣,不然,等我发现时就来不及救你了。」
「是啊,幸好。」燕拂羽伸了伸舌头,笑了起来。转头看看施宛儿,「嗯……她没有七孔流血,这解药可以吃了吧?」
武叔崇观察了下施宛儿,随即点了点头,和燕拂羽两人都服了解药。
「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施宛儿说着。
「放开妳?」燕拂羽走近施宛儿,拿流星剑指着她的咽喉,「妳用这种卑鄙手段对付我,还想我放开妳?」
施宛儿吞咽着唾液,面露惧色地看着抵在她细嫩的颈间肌肤上的利器。
「就饶她一命吧!反正我们也没事了。」武叔崇拦下燕拂羽意欲往前递出的剑尖,「就这样绑着她,让她在这船上等其它人发现后来放她,我们走。」
燕拂羽听武叔崇这么说,只好悻悻然地收起流星剑,跟在武叔崇身后走向舱门。
「慢着!你们把我绑在这里,万一在这段期间里有人上了船来对我不利,那害死我的就是你们了。」施宛儿高声叫道。
武叔崇一想也对,便收回了跨出去的脚步,走向施宛儿。
「你不是真的好心到这种地步吧?这种女人杀了算了……」燕拂羽蹙眉嘟哝着。
武叔崇笑笑,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瓷片,走到施宛儿身后,要把碎瓷片交在她被反绑在柱子上的手心里,想让她慢慢地自己割开绳索。而施宛儿察觉武叔崇走到她身后,心里打鼓般雷响,深恐武叔崇会听燕拂羽的话杀了她……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这时,只听施宛儿口中做哨,发出「嘘嘘」两声轻响。燕拂羽一怔,正奇怪于施宛儿的行径――这绝对不是个开心得可以吹口哨的时候,而若是要求援,口哨声也绝对不会这么小声――时,只见武叔崇惊呼一声,接着人就滚倒在地。
在武叔崇脚边有一条被碎瓷片斩成两半的黑色小蛇,头呈三角,额上带有形似火焰的红色花纹,尾端的部分尚在蠕蠕而动,蛇血四溢,然而这血却不似一般蛇类般腥臭,反而带着一股淡淡花香,想必是施宛儿精心饲养的奇蛇――换言之,解蛇毒的解药也只有施宛儿有。燕拂羽又惊又急,一个箭步冲到武叔崇身旁扶起他,却见武叔崇脸上似是涂了层淡墨一般,显然已经被施宛儿做哨放出的毒蛇给咬中了。
「妳……」愤怒红了燕拂羽的双眼,电闪般掣出的流星剑同样火红,「快拿解药出来救他!」剑刃抵在施宛儿颈侧,燕拂羽厉声喝道。
「先放了我。」施宛儿挑眉,「没有你犹豫的时间了,被这条蛇一咬,撑不过一刻钟。」
燕拂羽一咬牙,挥剑斩断绳索后,流星剑重新回到施宛儿咽喉上,「快救他!妳敢搞鬼我要妳陪葬!」
施宛儿虽然脱缚,但流星剑就架在脖子上,因此只能听命行事。「我会救他,但你得答应不杀我。」
「妳敢威胁我?!」燕拂羽实在不想饶这歹毒的女人活命,武叔崇好心放过她,没想到她却恩将仇报。
蓦听得施宛儿咯咯笑了起来,叫燕拂羽一时错愕。这女人是怎么回事?不会是吓傻了吧?却见施宛儿抬起头来看着他,说道:
「你最好把剑放下,我要是死了,他绝对活不成。」
「放屁!我杀了妳,再从妳身上找解药救他。」说着,燕拂羽探手进施宛儿的怀里掏着,摸出一个小药瓶,见施宛儿面露惊惶,燕拂羽知道这就是解药了。他随即将剑尖朝前一送,浅浅地刺进施宛儿的脖子。施宛儿只觉颈上一痛,脸色不禁刷白,但她强自镇定地说道:
「就算你拿到解药,没有我,你还是救不了他。要解这毒,得先将毒液吸出,你自己看看,他被咬了哪里。」施宛儿胸有成竹,面带得色地斜睨着燕拂羽。这条蛇是她依照一位前辈高人所遗留的密笈照方饲养而成的,毒性猛烈,且驯服无比,会依照她的哨声朝人体不同部位攻击。而她刚才做哨令那条蛇朝武叔崇的下荫部位咬去,为的就是即使燕拂羽拿到解药,也无法立刻过河拆桥地杀了她。
毕竟,哼哼……男人嘛!就算亲如父子兄弟,也未必能够救得下手。施宛儿自信满满地想着。只要她能为自己争得一点缓冲的时间,她就有把握可以逃离这里。
燕拂羽凝目细看,顿时明白施宛儿这么有把握他会受她要胁的原因何在了。
「聪明的,就拿开你的剑,要是你再刺深一点……哼哼……这里是湖心,要划到岸上找人,怎么也得一、两个时辰,这里除了我,你可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来帮他解毒了。」在感觉流星剑微微退后之后,施宛儿忍不住挑眉一笑。
看着施宛儿那彷佛在说『算你识相』的眼神,燕拂羽更气了,只想撕烂眼前这个女人那张得意洋洋的嘴脸。
只见燕拂羽双眉一轩,使力将流星剑一带,施宛儿雪白的颈上顿时冒出鲜血。她瞪大了一双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燕拂羽。燕拂羽不屑地以剑尖轻轻将她一推,施宛儿颓然倒地,死不瞑目。
「哼!我生平最恨人威胁我!」燕拂羽将流星剑在施宛儿身上擦了两下,抹去血迹,随即走到晕迷的武叔崇身边去。
看看手中的解药,燕拂羽俯身将武叔崇横抱而起,放到一旁牙床上,凝视着武叔崇,移手探向他的腰间,拉住裤带,猛地一抽!……
※ ※ ※
武叔崇缓缓睁开眼帘,恍恍惚惚的,一时分不清自己在哪儿。略一定神之后,他才知道自己正躺在租来的船上,而视线一转,便看到熟悉的一张脸――燕拂羽微仰着头倚睡在床柱上,双唇略张,发出微微的鼾声。武叔崇不由微笑。
能再看到他……真是太好了……武叔崇想着,面靥上的微笑加深。他想坐起身来,却觉四肢一阵酸软,使不上力,不由发出低哼。
这一来惊醒了燕拂羽,他见武叔崇醒了,连忙倾身而前,扶武叔崇起身。
「谢谢你救了我。」武叔崇说着,握上燕拂羽的手。在被咬中之后,他只隐约知道自己杀了那个咬他的毒物,接着看到燕拂羽慌急地赶到他身边……之后,他便昏了过去,因此昨夜后来发生的事他完全不知道,但是,既然现在他跟燕拂羽都安好无恙地在这里,那么,一定是燕拂羽救了他的。
「自家兄弟,说什么谢。」燕拂羽对他笑笑,扶他靠坐在床上。
武叔崇回以微笑,便问起后来的事。「你杀了她?」
「嗯。」燕拂羽点点头,「我送你回来后,就放把火将那艘船给烧了。」
「喔……」
「你不会还在可惜那个女人的命吧?」燕拂羽语气中有着不满,「她暗算你耶!」
「我没在为她可惜,只是听你这么说之后,突然觉得有些蹊跷……你想,当初在双桧镇上时,那么多人追着你,怎么到了燕愁湖上之后,那些人却没半个追上来?所以我料想她一定有帮手,在后头阻住了那些人,这才能假扮叶双华来欺骗我们,可是,你杀人烧船,闹了这大半夜,现在却还这么平静……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也许她的帮手来不及赶上我们。」
「这也有可能……另外,我也担心……不知道真正的叶双华怎么了……」武叔崇沈吟着,随即搭着燕拂羽的肩,「扶我到外面去。」
「干什么?」
「我要看看湖面上的情况。」武叔崇在燕拂羽的搀扶下站起,才跨一步,就觉得伤处痛如火灼,不由呲牙咧嘴。燕拂羽见状,便把武叔崇横抱起来。武叔崇面红过耳,既然是燕拂羽救了他的,那他被咬伤了什么部位,燕拂羽一定也清楚……真是要命,居然伤在那种丢人的地方……胡思乱想间,燕拂羽已经抱着武叔崇来到甲板上,将他放下地来。
「你能站吗?」
「可以……」武叔崇仍是搭着燕拂羽的肩,让他支撑自己。
放眼望去,水碧天青,湖面上有无数渔船正在张网捕鱼,显现出一派平和景象,未见有任何殊异之处。现在的平静真的太诡异了……还是说,尚有什么险恶的诡计等在后头?
沉吟了会儿,武叔崇从怀里掏出笔跟簿子来,舔了舔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后,撮唇长哨,声遍四方。不多时,一只鹰来至他们上空盘旋,在武叔崇变换哨音之后,大鹰停在船舷上。
武叔崇将刚写好的字条塞进鹰脚上的小竹筒中,随即放走了鹰。只见雄鹰直往西南方而去,不一会儿便成为天边的一个小点,而后渐渐看不见了。
「你跟你大哥报告昨天的事?」
「不,我是跟我大哥求救。」武叔崇淡淡一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有狼狈到要跟家人求救的一天。「否则,万一后面要有人追上来,我现在又浑身使不出力,只怕不仅帮不了你,反而会拖累你。」
「就算后头来了千军万马,我也会保护你周全。」说着,燕拂羽拍着武叔崇的背,「说什么拖累不拖累的,你是我结义哥哥啊!况且真要说的话,你才是被我拖累的呢!」
「呵……那依我看,我们两个都别说了。」
「这样最好。」燕拂羽笑开了脸,随即再度横抱起武叔崇,「我送你回舱里休息。」
两次这样被燕拂羽抱着,武叔崇感觉很奇怪,也不知自己是喜是赧,只是不敢抬眼看燕拂羽。被放回了床上后,武叔崇刻意转脸面向里侧,耳听得燕拂羽说道:
「你休息,我到船头上去看着。」语毕,橐橐靴声响起,渐远,度量着燕拂羽已经走出舱外,武叔崇这才转过脸来看着舱门。
缓缓闭上双眼,武叔崇忍下了叹息,强自逼迫自己拋开萦乱的杂思,将心思集中在身边这许多疑团上。
过去,无论燕拂羽走到哪里,那追赶着流星剑而来的人可说是络绎不绝,但为什么现在却一个人影不见?莫非是有人在后头拦住了?他想,这是极有可能的,那么,那个出手的人会是谁呢?要挡下这么多觊觎流星剑的江湖好汉,势必得要有一定数量的人力才行……会是杀手组织『修罗界』的首领吗?『修罗界』首领的真实身份不得而知,一直是武林间的一个谜,但据闻『修罗界』首领并不使剑,因此,施宛儿应该是受雇于人,那么,又是谁雇了施宛儿来刺杀燕拂羽的?杀燕拂羽的目的是剑?还是人?
觊觎流星剑的人和想要燕拂羽的命的人里面,有谁能有这样的势力?武叔崇细细推测着……但这样茫无头绪地思考,就像大海捞针一样,完全没有可供参考的资料。
武叔崇叹着气,正感烦躁时,听见燕拂羽急促的脚步声从舱外传进。他不由一惊,施宛儿养的毒蛇毒性当真厉害,竟让一向听力极佳的他没能在第一时间警觉到到舱外的动静。
只见燕拂羽冲了进来,一把抱起他就往肩上扛去。武叔崇头上脚下地挂在燕拂羽肩上,想抬头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无能为力,只能看到燕拂羽的双脚飞快地往后梢窜去,此时一个飞梭向着他们的方向袭来,燕拂羽挥剑打落。
接着是一丛银针自同一方位如漫天花雨般射来,燕拂羽扛着他跳上了船沿闪过银针攻击。但见甲板上一个人影晃动,来人身形移动快速,竟又换了种武器攻上来。
燕拂羽抬脚避过一对风火轮锐利的刃缘挥割,风火轮变招袭击燕拂羽肩上的武叔崇,直朝他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