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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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绍丛走过去碰的给了计凯一下,“找的也不是你。”然后硬拉着容榛走出门到急救室门前,莫鹄冷着脸色没有说话,莫曦晨陪在他的身旁,华绍丛这才对四个人说道,“医生让夫人见亲人最后一面。”
容榛清楚的看到莫鹄的身体颤动了一下,华绍丛继续说道,“夫人只说想见容榛。”
莫鹄惊讶地看了一眼容榛,后者与他同样惊讶。
“为什么?”这是两个人共同的疑问。
华绍丛摇头,“干爹,还是尊重夫人的意思吧。”然后他对容榛道,“你也是吧。”
容榛缓缓走进急救室,他突然之间明白为什么妈妈不愿意见莫鹄了,一辈子都那么光鲜亮丽的妈妈,从来都不会不经修饰就走下楼梯的妈妈,现在却是一副连自己也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么狼狈,污渍满身,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
鲜血已经浸透了床单。纪池的脸色灰败,那种青色正预示着死神站在她的床头,如此不祥。
“我本来…,不相信有报应…”她说。
容榛深吸了一口气,鼻腔里全是血腥的味道,呛得他不能说话。
纪池努力抬起眼睛看着容榛,然后朝他伸手,容榛却是没有动,他只是定定地看着那只手。
“你该不会还以为我有很多时间吧…?”
容榛终于伸手握住她的手,比记忆中小的许多,也纤瘦了许多。
“为什么你会想要见我?…;我以为你甚至并不想我存在于这个世界。”
“所以这就是补偿。”纪池长叹口气,断断续续地说道,“既让我体验到给你的…痛苦,也让你看到我对你的偿还,虽然我知道…,其实这并不是你想要方式。”
“你永远都不知道我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是啊,现在想一想,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加在一起…,有一年吗?”纪池努力回忆,最后终于放弃,“我甚至连你最喜欢吃的东西都不知道,是芝士蛋糕还是巧克力?”
“那是你喜欢的,妈妈…”
“对不起。”纪池淡淡笑开,重复了一次,“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的朋友。”
“真难以相信,你会说这三个字。”容榛笑的几乎想流泪,这是自己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听到这三个字了,妈妈与自己唯一一次的靠近竟然是在她生命的终程。
“好极了,你应该笑着送我离开。”纪池握紧容榛的手。
“你知道莫先生在外面,他一直想见你。”
纪池却是提出了一个完全无关的话题,“你觉得我爱莫鹄吗?”
容榛沉默不语,他是无法体会到这对男女之间的感情,分分合合,合合分分,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在一起又会彼此在外面偷吃,这样叫Zuo爱情么?
纪池咳了咳,嘴角渗出血来,“本来我以为自己不过是喜欢他的钱,一直等着他死,这样我就有更多的钱了…,可是只到上次听到他进了ICU,我才知道我也会难过啊…,我就是这样的人。”她淡淡一笑,“不过现在,轮到他了,他也一定会在我死了之后才知道有多爱我,所以我不见他,这是我对他的惩罚,惩罚他让我那么晚才明白我爱他…”
“妈妈…”
纪池笑开,眼睛茫然地注视着一处,“没有想到,我的一生,整个事情是这样的结尾…”
容榛感觉到手中往下沉,那里少了21克的重量。
木然地走出急诊室,身后有医生宣告死亡时间,莫鹄在看到他身后拉上的白床单时,脸色变的几乎与纪池差不多。男人静立在急诊室门前,许久之后将自己的手表停在医生宣告的时间上,然后收入口袋,头也不回的离开,莫曦晨随后跟上,华绍丛接手善后事宜。
窗外,太阳已经从黑暗之中升起,令每个人眼中映出橙色的阳光。
这场火车出轨造成了21人死亡,57人重伤,198人轻伤,以及没有计算清楚的财产损失
这个城市受了伤,在火车的街道旁可以看到无数的白色鲜花,卡片,中心广场上点燃起蜡烛,在黑夜里汇集成海洋,大家在祈祷,祈祷死去的人灵魂可以到达天堂,祈祷活着的人能够伤好痊愈。
社会各界对这件事情做出不同的反应,有声讨也有安慰,有斥责也有反醒,排山倒海一般冲斥在媒体上,让所有人都接受余波。
容榛在替计凯办完保险以及善后事宜后便将他接到熟识的私人疗养院,一起在病床前看《蜡笔小新》,那个扁扁的早熟小孩总是能够让人会意微笑。
看完一集后,容榛把电视关掉,“我不该让你看这些,你笑得伤口都迸裂。”
“我没有笑的那么厉害。”计凯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基本上没有什么大问题。
容榛看他一眼,“那你也得休息了。”看到石膏上有莫曦晨用马克笔画的一只猪,还有写的很大的,混账,快点好起来!时,又觉得想笑。
“我要告那个女人妨碍市容。”
“你的晨姐姐一定会拿油性马克笔在你脸上留纪念的。”容榛一边嘲笑他一边削苹果,不过技术还是很烂,虽然在这段时间的磨练后,他可以保留下大多数的果肉了,计凯微微侧着头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削成兔子的形状。”
“唉?”容榛看看他,努力想象一下,然后重新拿起一枚苹果准备削,“兔子的形状…?”他不由的喃喃自语,那是什么形状?
还没有动手,就被计凯阻止了,“还是我来吧。只有你削的兔子才是猪的形状。”
“计凯同学!”容榛出声警告道,计凯不以为意,笑着接过苹果,手背的青色静脉遍布针孔。他伸过手来靠近容榛,“看,情侣针孔。”
容榛差点儿一刀给戳在上面。这有什么值得好炫耀的。
“兔子的形状值得你这么执着?”
“会比较好吃。”计凯答道,然后削了一块递到容榛嘴边,“张嘴。”
容榛下意识的把苹果吃了下去,然后才意识到,“这个立场有点反哪。”
“对,其实我比较想吃的是你。”
容榛再次确定计凯比较皮厚,典型的小人坦荡荡。
计凯笑着,琥珀色的眼睛慢慢在容榛的脸上移动,顺着轮廓逐渐往下,越过淡色的嘴唇,滑到松开扣子而露出的锁骨上,然后是被衣服遮住的身体,不过计凯知道自己不用想象都知道衣服下的身体以及每一个敏感点,以及在自己身下所展露出的姿态…
“我说计凯同学,你这是在赤裸裸的视线强Jian哪。”容榛轻轻拎住病号的衣领。
“不,这明显是和奸。”
容榛一笑,覆住计凯的嘴唇,慢慢用舌头撬开对方的嘴,进入到那个湿温的地方,尽情纠缠住他柔软的舌头,舔舐着每颗齿贝,可是正在计凯要反客为主时,容榛却在他的舌头要缠上来的时候退开,然后又蜻蜓点水在计凯唇上印了一下,“你老实一点,和奸犯。”
“真是太不人道了。”计凯凯嘟囔了句。
容榛白他一眼,这时JESS从门缝里挤进来,兴奋地朝着计凯摇尾巴,很久不见,十分想念。
“偷偷带进来的。”
“JESS。”计凯马上伸开手让JESS趴到自己怀里,他也蛮想儿子的。一人一狗就差没在一起打滚了,在接受完JESS的口水攻击后,计凯无奈朝着容榛说,“看来我现在非得洗个澡了。”
容榛考虑片刻,“好吧,我帮你。”
趁着容榛去替自己拿衣服和准备洗澡水的时候,计凯拿他的石膏手敲敲JESS,“儿子,你终于做了件好事。”
“计凯。”容榛在浴室里叫他,计凯马上起身走进浴室,然后在JESS面前关上浴室门。
“计凯。”容榛在浴室里叫他,计凯马上起身走进浴室,然后在JESS面前关上浴室门。
温暖的浴室雾气氤氲,计凯先洗了洗脸,容榛这时替他包好计凯的手,还有腰上未愈的刀口,那里留着比普通皮肤要浅的新生皮肤,大多数都是划痕,这个时候才能够真切的感觉到,眼前的人是在生死之间徘徊过的人。
“动作很熟练。”计凯赞道。
容榛朝他笑,阳光灿烂,“如果下次我再有机会这么做,我就直接先掐死你。”
浴室里的温度突然好像降低了一些…
“那我就要奉行及时行乐了。”计凯的声音消失在两人重叠的唇间,他好像是在报复刚刚容榛那种调戏更多的吻,将他紧紧压在墙上,蛮横霸道地冲进他的口腔,没有一丝喘息机会的纠缠,调逗,手指顺着胳膊游走,隔着衬衣若即若离的接触,相较于吻的激烈,那种暧昧的接触更能让他感觉到身下的人逐渐升温,像被点起火焰。
“计…凯…”容榛有些想让他停下来,某位忘记了自己还是病人。
“我想你想了很久。”计凯放开他的唇,轻拂过脸庞,气息与嘴唇的触感几乎让容榛从喉间逸出淡淡呻吟,“可以用分钟来计算。”
暧昧的气息让容榛犹豫了一下,然后将手指伸到计凯的头发里,用指尖摩挲着他深色的头发。计凯的头发有些微卷,很柔顺地贴在自己的手指上,和他现在看向自己的眼神一样,很柔软。
容榛的身体下意识地弓起了些,这个弧度让他更紧的贴近计凯,手指缓缓滑到对方的颈肩,然后是他腰侧的伤口,那里已经被包扎起来,与肌肤截然不同的触感让容榛觉得心里好像又被什么抽了一下般。
“可是,你的伤…”容榛仍旧犹豫道。
计凯伸手在容榛嫣红的唇上婆娑,毫不犹豫的又覆盖住那儿,用实际行为告诉他不用考虑那些有的没的,“小心一点就好。我现在是病人,要求一点特殊待遇不过分吧。”
容榛笑开,“好啊。”他终于放松下来,激烈的回吻着,开始争夺主动权。他抚摸着男人的胸膛,然后轻轻将他往后推。一直到让计凯坐至浴缸旁边时,两人的唇也没有分开过,浓重的喘息在狭小的空间里回响。
“病人…”扣子在手指一颗一颗地被弹开,“应该…”容榛站起身来缓慢地脱下衬衣,那种简单的动作也因他那种调逗意识的举动而分外诱惑,“只享受服务才对。”
计凯摊手,欣赏着爱人的一举一动,“我很乐意。”可是在衬衣挂在臂间之后,那只猫却没有继续,而是又重新靠近计凯,双手由下而上的伸到衣内,从每个他所熟知的敏感点滑过,却又偏偏只是那种浅尝辄止的轻度。
计凯的气息渐渐地浓重,这种“服务”更像是折磨人,不过这样被“折磨”的机会又有多少?于是配合度相当高得任容榛将自己脱光,然后坐至浴缸里,用个舒舒服服的姿势看着他。
容榛叉开双腿站在浴缸的两侧,被水沾湿的衣服紧贴在身体,本来是洁白的衬衣透着一丝别样情欲。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靠坐着的计凯,挑挑眉,“不过我突然想起来了,你的目的应该是洗澡才对。”容榛的声音沉哑,仿佛是从喉间绕出来,像贴在脚跟的猫,有着粘腻的态度。
计凯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为什么我们不试试一心两用?”
“噢?…怎么用?”猫慢慢跪了下来,正好是用着跪坐的姿势坐在了计凯的大腿上,他并没有真正坐下来,不过这更令计凯觉得头疼,那里若有似无轻蹭在自己重要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