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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哎呀短篇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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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似乎就要透过那始生的一点,直涷入沸热的肠脏,牢牢的把他的心给冰住,
好保留住那刹那的鼓动与疼痛。
    王国梁明白这不过是一种异色的荒唐,明明有许多,他却沉迷於那一个。腹
膜蒙上了白亮的一层,极其紧致的,又随著他的呼吸涨伏起来,一个抚摸深入,
触动了些许痛,又顽强的深刺而下。王国梁本要呼喊,却任由腾热冲破喉咙,乾
涩的拉紧了喉道内每一处柔滑的肌肉,只允许一声咳嗽流出。
    「咳咳,咳咳。」王国梁压著喉核下无数骚动的虫子,忍住了许多荒唐的话
语或倾诉。感染的过程很短促,有人却以为这便是一生,繁殖所需的不过一刹,
那却是「流感」毕生的意义。
    王国梁抬起手来,头痛以及灼热使他的眼中渐现重影,他很想去摸摸「流感」
的脸,然而这不过是病中的一丝妄想。「流感」与其是一种存在,无宁说是一种
感觉,他无法碰触,无论是在变种前後。
    他亦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无论是以前还是以後,他都是亲手害死他的凶手。
    没有原谅,怎麽可能有原谅呢?王国梁沮丧的把手掉下来,看著那不明的身
影,却道:
    「我爱你。」
    4 二十一年前,他六岁,有一个健全的家庭,有一间属於他的房间,有自己
的电玩,还有一个「流感的孩子」。
    「哎呀,小梁,你爬起来干什麽?快回去,快回去睡著。你不好好躺著,怎
麽会好呢?」愁眉苦脸後是一层柔声的呵护,母亲在笑著,父亲在笑著,不过是
愁苦间的一刻舒平。
    「呵,小梁,我的乖儿子,等你病好了以後,爸爸再买鐡甲人给你好不好?」
父亲也把慈爱的脸凑过来。「小梁乖乖的,快把病养好。」
    父亲在家里,母亲也在家里,这是一件很新奇的事。王国梁高兴的笑,摸著
那不自然鼓起的肚子,愉快又活跃的笑道:「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真的,真的。」父亲难得包含温柔的抱起王国梁,母亲亦悄然凑近。泪,
不过偷垂心里,那是他们唯一的孩子,他们最宝贝的儿子竟遭遇了如斯的不幸。
    「流感」变种是一件很突然的事,使各方措手不及,又教人啼笑怕非。「流
感」会变成|人!哈哈,那怎麽想也是一件叫人发笑的谎言,只有无知的小孩与老
朽会相信。父亲抚头压著脸面傻笑。开始的时候大家也不以为意,谁想到竟是真
的!「流感」会变成|人,而且危及他儿子的性命。
    「流感」为什麽要变成|人呢?是对人类的报复吗?父亲抬头向著刚安抚孩子
睡下的妻子微笑:「睡著了吗?」
    「睡著了。」母亲也想笑,可她走不了几步,突然就崩溃似的跪倒。「为什
麽?为什麽要是我们的孩子?老公,我们犯了什麽错,为什麽偏偏就是我们的孩
子……已经六个月了,接下来会怎样……」
    她显得有点惘然,又带几分凄苦。怀了「孩子」的人无有活得成的,用药也
无法把那东西消灭,只有一天一天看它涨大下去,等待奇迹的来临。一个星期前
他们采信了自然疗法学医师的建议,停止对王国梁用药,那不过是因为他们别无
他法了,不然谁愿意让那东西共存?……
    夫妇两对坐双愁,王国梁现在看来无疑是活泼健康多了,可这种事情谁说得
定呢?难保是回光反照……。数算的日子越来越少,他们经已没时间了。「你想,
今夜「他」还会来吗?」
    「这也难说得准。」她小心的回答,心里,却知道事情似有转机。
    「朋友给了我这个东西,听说只要把「病原体」毁灭的话,或者……」他摸
著手上的蓝色的小瓶,看著妻子,终於下了狠心。
    5 「你来了。」王国梁抱著被子自床上跃起来,小小的压著稚声问候。他等
待的那位从夹缝里溜进,微笑,又轻逸的飘到床头之上,下沉就坐在王国梁身旁。
    「你来看我了吗?」他高兴的抱了童话书展示给对方看,那是爸妈新买给他
的,二十五色的彩图,还有按下会作声的键钮。王国梁快乐的向著「流感」示范,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只是笑著,冰冻的手连连抚向他的肚子。
    「哎呀,不要,好冰啊。」王国梁笑著,又把身体向他凑近了一点。他似乎
在那,却又不是,只是一个淡淡的影子,微微的透现眉目向他笑著。一切都是幸
褔的,他有他,有爸,有妈,被所有人宠著爱著,这是王国梁一生中最幸褔的时
光。他很快乐,进而伸手想要去摸他。
    就似是倒水时不为意的一摔,这种幸褔马上在碰触之间被打破,碎裂的玻璃
深深刺入脾脏。「流感」突然发出尖锐喧叫,进而滚落在地,散散的烟气升腾,
王国梁跳在地上想要抱住他,却被闯入的一下门声吓倒。
    「小梁,过来!」父母站在门的一边,界线分明。王国梁又探头看向身後痛
苦的人,想要拉动他一起过去。
    「小梁,别管他了!快给我过来!」妈妈的声线严厉了,尖刺了,就像往常
一样,粗暴往他斥去。「你快过来!」
    王国梁低头看著地上的人,他的身体抖著,张大了嘴皱起了深重的眉,不知
吐出什麽,缠身的丝线慢慢无痕,就要把他身体的轮廓都烟灭了。他想去摸他,
突然凝住,昨天晚上父母温柔的往他手上擦著什麽,那是什麽?王国梁错愕的往
爸妈看去,就似是一只小白兔这时才发现父母是狼般,不可置信又震惊的往爸妈
看去。
    是我害的。王国梁低著头,微微的倾侧,哼著一首歌,那是老师教的,他最
最喜欢的一首歌。他在唱著,爸妈就把他拉开,王国梁使劲踢弄,挣扎著就要从
他们手里逃脱。妈妈悲切的在那头呼喊:「你选他是不是? 你选他是不是?你
不要做我的孩子了,我没你这种孩子!——」
    她凄楚的喝过以後,突然又抱著孩子痛哭:「你生病了,别近著他好,你不
过是生病了,治好就没事了,来,来妈妈这儿……」
    「治好就没事了。」王国梁低下头,任由母亲把他抱走,最後,他选择了自
己的父母。父亲这时走前上去,手里不知拿著一瓶什麽,门瞬速的关上,不够让
王国梁看到全部的事实。
    隔在门後,他彷佛到他说:「我爱你。」
    6 王国梁忽然在沉思中惊醒。
    他看向窗外的风景,小心的把大衣包好,又往更里面坐下去。王国梁听著车
厢内的新闻报道,微笑,在那瞬速流逝的风景中,留下了他的每一个注视。大衣
正往肚子包去,他怎会,他怎会重蹈覆辙?
    王国梁笑著,又在等待的时候,抚向手上的锁匙。最後他把它放下,就在座
位上不显眼的一角,与早待在那里的尘埃与纸屑一起。
    他不会重蹈覆辙。
    与此同时,他家里的大门被轻轻敲著,一个敦厚又机械的声音正在说:「王
国梁先生,我们是卫生防护中心的员工,我姓梁。医管局已经实施了黑色警报,
强制所有患者接受中央治疗,请你合作。王先生?王先生?——」

    有点逊……
    信封
    (补充:信封很小,只有巴掌般大,雪白的颜色,明显过化学品的漂染。流
行於学生间的水笔漂亮地画上了绿的颜色,方正的中国文字,配著顶角钝劣的英
文斜体,稍为偏斜地放在中心。)
    在某一天在信封上写字,字的弯曲随著边沿的凹陷而无法延长。这是一封朋
友特地为他送来的信,然而他却毫不珍惜,像游戏般在上绘上文字。他们都不了
解他,只不过是一个古怪的念头,促使他绕过那绿色的文字,不方便地记载著一
个无谓的念头。铅笔有点钝,文字有点模糊,世界就在上一刻终结,他却无情地
继续书写,也许留下什麽,也许没有。他的字绕过了别人的字,在自己的名字旁
绕开了无数的新天地。在某一刻,这意义是毫无意义的举动,可或许在他的笑意
里,却是满足的一刻。信没有寄出,它阁在桌上,等了他好久。
    ' 直到满溢。'
    二目:新年来了。
    烈士
    1 不知道是谁曾跟他说过:
    一个人可以穷,但是不能没有用;一个人可以贱,但是不能没有钱。
    假如他什麽都没有,倒不如生成一块义烧来得乾净。
    2 文耀祖靠在大型行李入口那头,摸著後脑一团被被窝烫暖的翘发,无视著
身旁擦过的人,也平等地接受同等的无视。谁要记得你我?星期六下午的旺角火
车站不过是一个人冢,堆得越多,就越震撼,可谁要知道里头埋的是谁?
    根本就没有人记得。
    文耀祖无聊地打了一个呵欠,两眼闪铄的瞧过目标,又再把空閒的手插进松
大的裤袋里头。无所事事的步伐把他带到7…11,身旁又再有很多穿得不知所谓的
女生穿插,其中一个人的肩膀稍为撞过了他,香橙杂果以及其他难以形容的薰香
擦过,文耀祖尽管想装作没事,可仍是紧张的把一抹唾液咽下,然後一脸无所谓
的瞧向城中的绯闻八挂。可假如细心去看,你就能知道他的眼神是虚的,先是不
经意的扫过附近的出入口,却又实在的盯死在盛冻饮料玻璃柜上。
    玻璃面上是一个虚幻而灰色的世界,而那个世界的终点是女洗手间。
    他似乎是随著刮过的气流回过身而视。对了,就是在那头,所有的希望和开
始就在那头。文耀祖暗地踏出了坚定的一步,可马上他又把身姿调整过来。对了,
肩膀必需放软一点,必须更柔和地,更脆弱地………踏出下一步。
    文耀祖知道自己要达到雌雄莫辨的境界并不太难。从少,只要文耀祖不去强
调肩膀的宽广担当,就无人能够一下判定出她还是他。当然那并不是炫耀,虽知
道世间也有不美的女子,长得像她们没什麽好处,只能徒添一重烦恼。
    当男的不俊,当女的不俏,不过身兼软弱与无能,就是这般模糊的存在。
    还想哪麽多干吗?他不满的踢踢後腿,却又立即警惕的回视四周,看来进行
到这里还是没有什麽大问题,可文耀祖仍是不安地抓紧了背上的大肩袋。今天的
打扮他可是特意安排过的,平偏的衬衫外加盖一件牛仔背心,钉上几个肩章,又
在腰下围上一条萤光皮带,挂著的却是时下流行的湖绿宽身三脚骨裤款式。他踏
著一对高身布鞋,手上套几条胶手带,体毛已经事先被剃过了,使得衬衣外只垂
著两条光溜瘦削的臂膀。他知道自己看来像个逞强装男生的女孩,那就足够了。
    文耀祖忽尔微笑,温柔又随便的推开了那度红色的门。
    3 苍白而死寂的灯光横遍室内,凑近镜前的都在摆弄著她们的摩天轮睫毛,
低头打开的却是一个又一个昂贵的包包。对这一切文耀祖没敢多看——除了弃置
;在垃圾箱里染血卫生巾——他走到最未的厕格就关上了门。
    他把背抵在门上,一股热气似乎仍在胸口停滞,文耀祖努力的平顺呼吸,一
边把背上沉重的包包褪下,然後开始了与黑丝袜的搏斗。这些功夫他本来想在大
埔就做好的,可这里始终和哪里不同。他无法想像如何穿上这条布满蕾丝的裙子
走出家门,在旺角可以被接受的平凡,落在大埔人眼里却是滑稽可笑的怪异,而
这一点是文耀祖必须要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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