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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浮光 by 渥丹-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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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霏霏一边上楼一边说:我还是第一次进到後台来,有点像工厂。 

  听到她的比喻,走在前面的谢明朗回头,正要接话,不料楼梯拐角转过一个人,急匆匆正和他撞上。双方都没提防,彼此退了一大步,尤其是谢明朗是上楼那个,正好被撞了个满怀,差点栽下去,慌得潘霏霏一把拉住他,也不管是谁,当即皱起眉头说:怎麽走路。。。。。。 

  话没说话另一方抬起头来,眉头也皱着,不过想来是痛的。潘霏霏见到来人顿时愣在当地──原来是周蓝,妆没卸服装也没换,就裹了件大衣,扣子还没扣上,完全是匆忙要出门的样子。她站稳之後,也不管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连连道歉说对不起我赶时间,没看见你们,实在对不起,又在得到回复之前等不及似的风一样继续往外赶。 

  莫名其妙碰见这一出,无论是谢明朗和潘霏霏都没搞明白究竟是出了什麽事。目送着周蓝冲出门去,又过了好一会儿,潘霏霏才恍然想起自己和谢明朗还站在楼梯上,她赶快回神,问:明朗,你没事吧,没有撞到哪里? 

  谢明朗其实被撞狠了,又不愿意让潘霏霏知道,笑着摆摆手,扶着楼梯继续向上走,走了两步好一些,这才又说:我不要紧。 

  潘霏霏猛地松了口气,赶上去走到谢明朗身边,继续抱怨:她这麽着急做什麽,又没有人在後面追。还有哪里有人道歉连个头都不回的? 

  恐怕有急事。你看连妆都来不及卸。 

  那也不能。。。。。。 

  说话间两个人上了楼,按之前门房的指点去找言采的化妆间,途中经过郑晓的,门虽然关着,音乐声却隐隐传出来,是普契尼的歌剧。潘霏霏噗哧笑了,压低声音说:原来化妆间里还有音响。 

  谢明朗笑笑,没接腔。很快他们来到写着言采名字的化妆间外面,就在他伸手敲门的前一刻,潘霏霏抓住他的袖子:要不然我去向郑晓要个签名。。。。。。晚一点过来。 

  这话未免太底气不足,谢明朗就说:你人都上来了,现在逃,就说不过去了。霏霏,你真的这麽不愿意见言采? 

  踌躇片刻,潘霏霏低下头,说:我觉得很尴尬。。。。。。 

  话说到一半,门开了,言采裹着浴袍,从门里探出半个身子,目光掠过彻底呆住的潘霏霏,浮起惯常的笑容:我听见你们的声音。对不起,还没来得及换衣服,进来吧。 

  这化妆间里干净得吓人,镜子边贴着演出的日期表,演完的场次都被划去,桌面上除了必要的化妆品外几乎别无他物,收拾服帖的演出服挂在一边,再一张单独的茶几,上面放着点心和茶水,除此以外,就是一张沙发。谢明朗草草打量一圈,笑说:奇怪,一般化妆间里不是贴满影迷寄来的信和贺卡的吗? 

  那你要去郑晓的房间看。言采领他们坐下後就去浴室换衣服,没几分锺人出来,已经换上浅色单衫和黑色的裤子,只有头发还是湿的。他看了眼局促地坐在沙发一角的潘霏霏,走近她身边,加深笑容的同时伸出手:我听谢明朗说你要结婚了,恭喜你。 

  这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真诚且不过分亲昵,潘霏霏却近於受惊一般从沙发上弹起来,迟疑了一会儿,才握住言采的手,一字一句回应:谢谢。 

  言采笑一笑,等潘霏霏松开手,就转向谢明朗说:你手机没开,我就让他们转个消息给你。只你们两个? 

  出门之後手机没电了。谢明朗这才明白为什麽是别人转话,启文出差去了,只我们两个,你这是做什麽? 

  今年的演出季结束了,我本来想散戏之後请霏霏他们吃饭。。。。。。他顿了顿,又看了看潘霏霏,才继续说,虽然只有三个人,也是一样。你们来剧院前吃过没有? 

  没有。 

  吃过了。 

  後一句话让在场的剩下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转过目光来。潘霏霏身子一僵,尽量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扯开话题:。。。。。。我在接明朗之前吃了东西。。。。。。 

  那就一起宵夜吧。 

  谢明朗知道潘霏霏之前那句话不是真的,但言采在场,他也没有拆穿,就坐在一边看着他们,顺便反思两个人目前的别扭状况里,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负一部分责任。但是他很快发现,言采是难以抗拒的。潘霏霏兀自负隅顽抗了片刻,目光左飘右闪,似乎都没有让自己变得更坚定起来。 

  就在沈默变得益发不自然的时刻,敲门声又响起,并在言采应答之前先一步开了。郑晓神采飞扬走进门来,对言采说:陆杰今晚来看戏了,现在人在我房间坐着,约我们一起去吃饭。。。。。。呃,谢明朗,原来今晚你也来了。 

  他说得兴起,说了一半才留意到房间里远不止自己和言采两个人。谢明朗当年跟过郑晓几出戏,彼此年纪相仿,私下也有些来往。听他叫自己的名字,谢明朗站起来寒暄:是,带妹妹来看戏。 

  看气色你恢复得很好嘛。郑晓看了看谢明朗,又去看言采,最後还是把目光转回谢明朗身上,既然你也在,那就一起去吧,也请这边这位小姐赏光。 

  言采就笑:人家请你吃饭,为什麽拉上一群人? 

  他是请我们三个人吃饭。周蓝不知道哪里去了,你刚才估计在洗澡,只有我坐在房间里。你看你听到陆杰的名字眼睛都亮了,真的不去吗? 

  郑晓说话时自有种欢快而迷人的神色,这种神情一般只能在青年人身上看见,却奇异地在他身上保留下来。 

  听到周蓝的名字,谢明朗顿时觉得之前被撞倒的地方又在隐隐作痛了。这时言采转过脸来,问他:你说呢? 

  谢明朗看了眼潘霏霏,发觉只要有外人在,她就再不那麽局促不安,於是也笑说:其实我也很想亲眼看看戏剧界已经成为符号的人物。 



  8 

  餐厅离剧院只两条街的距离,一群人索性步行过去。陆杰是长辈,就由言采和郑晓陪着;谢明朗和潘霏霏则走在稍後,听前方的笑语被夜风刮过来。 

  这时已经晚了,走在偏僻的路上,笑声就格外响。谢明朗看他们三个人走在前面,背影被路灯拉得细长,又晃动不定,简直像是活物。言采在抽烟,一点红光就在他指尖时闪时现,陆杰抽烟斗,路灯下的侧影显得相当有趣,而最边上的郑晓不知道正说到什麽,兴致恰高,微微扬起手来,仿佛还在舞台上。 

  他看得走了神,忽然潘霏霏的声音传过来:明朗,你在找什麽吗? 

  谢明朗一个定神,转过脸来,看见潘霏霏关切的神情,一味微笑:没什麽。倒是你,冷不冷? 

  的确有一点。 

  潘霏霏挽着谢明朗,听见这样的问候就理直气壮往他身边靠过去。谢明朗忍不住笑:冬天只穿这麽一点,自找苦吃不是。 

  潘霏霏朝他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事先可没有人告诉我半夜还要在冷清清的大马路上步行。 

  谢明朗拍了拍潘霏霏的手:是我不该和女人讨论衣服和温度的关系。 

  潘霏霏起先闷笑了一阵,但走了一段,再次地沈默起来。谢明朗觉得此时的她情绪有点低落,却不知道这低落感从何而来,索性不吭声,只当一无所察。这时前面的人已经转过街角,潘霏霏这才叹出一口气,闷闷说:明朗,我总觉得你一直没有变。时间在你身上,过得特别缓慢。事情发生在你身上,痕迹也格外浅。 

  所以? 

  不,我就是想到了,随口一说。她低下头去,半晌才不情愿地补上後面一句,你当我在胡说八道。 

  谢明朗也跟着沈默了,而後微笑:会装也是成年人必要的社交能力。 

  他答得这样干脆,反而叫潘霏霏一时无话可说了。好在转过街角,那依然亮灯的餐厅,也已经近在眼前了。 

  落座之後发现是西餐厅,陆杰是这里的常客,点单之後笑着摇了摇头:真是老了,什麽也克不动了。以前我下戏来这里吃饭,点这麽大一块牛排,还能再喝一品脱的啤酒。说完拿手比划一下,看得潘霏霏目瞪口呆。 

  食物没来之前他们继续聊天。谢明朗之前还担心潘霏霏不自在,後来见她正兴致勃勃和郑晓说着什麽的样子也就放下一半心来,转而去听言才和陆杰之间的对话。而这两个人聊得也在兴头上,等食物上来之後也没有中止的意思。 

  听到一半,谢明朗忍不住插话:你们从来没有合作过? 

  被问到的两个人对视一眼,一齐笑了;陆杰指着言采说:没有,但是不是没有过机会。二十多年前我在物色一个年轻演员演我的儿子,有人向我推荐他,我也觉得他不错,结果他却不肯演。 

  言采赶快说:当年不肯上舞台,是我太不懂事。现在再重头来过,希望不会太迟了。 

  不迟不迟。陆杰笑着摆手,银发在灯光下闪着暗暗的金光,就是我太老了,没有机会再和你们年轻人演戏了。说来也巧,当年我第一次演主角,用的化妆间就是郑晓那一间。 

  说话间他浮出追忆的神色。谢明朗就坐在他对面,不免想,老人露出这样的神色,总是迷人的。 

  午夜刚过陆杰的家人来接他,这顿消夜就此散了。彼此告别的时候潘霏霏似乎不敢看两个人的眼睛,一味低着头,说:那我走了。 

  看着她掉头大步离开,谢明朗瞄了一眼身边喝得眼睛都在闪闪发亮的言采,忍不住苦笑:你眼看是不能开车了,唯一能开的又跑掉了,那就我来开吧。 

  或者我们打车回去。 

  谢明朗看着空荡荡的街面,忍不住笑出声来,挽住言采:我保证我的手还不至於没用到不能开车,走吧。 

  车发动之後两个人一时没有说话,谢明朗盯着路,言采就盯着谢明朗的手,这样开过几条街,言采才放松地靠在椅子上,莫名其妙地开口:你知道吗,传说中有点年岁的剧院都有鬼魂游荡在其中。守夜的人老是在凌晨时分听见化妆间里有人在背台词,但打开门一看,却什麽人也没有。於是他们就说是当年曾经在剧院登台的演员们,因为怀念此地,魂魄至今徘徊不去。 

  嗯。谢明朗许久不开车,手有点绷着,听到言采的话虽然想回应点什麽,却不敢分神,只应了一声。 

  言采反而笑了,举起一只手,遮住眼睛,继续说:所以说不定若干年後,我的鬼魂也游荡在哪个剧院里。 

  正好前面是个红灯,谢明朗一边减速,一边说:你确定不会游荡在摄影棚里? 

  言采至少看起来是愣了一下,才加深笑容:就是不知道我抛弃的地方是不是还能让我回去。 

  谢明朗暗自皱眉,说:你什麽意。。。。。。 

  话没说完,不妨言采凑过来,扶住他的脸开始亲吻。言采指尖弥漫着烟草的气息,口腔里则是淡淡的酒味,纠缠起来之後谢明朗有一刻短暂的失神,等意识到车子还停在路口,他忙推开言采,定了定神,说的却是:今晚住市里吧,我很想念那间老公寓。 

  言采看着他微笑:也好,我们是很久没有回去过。 

  谢明朗踩下油门,补充了一句:你可能不信,目前为止我有过的最好的回忆,有一部分就是在那里面。 

  言采还是在笑:为什麽不信?我也一样。 

  谢明朗看他一眼:那就希望彼此的回忆里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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