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系列番外-那一夜,可能有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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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
殷力同样不高兴,他的任务是保护殷家的嫡传人,现在闹得中了降头,要是真的怎么样了,别说是罚跪祠堂,就算是陪死他都预备好了。
“喂,我。。。。。。我没事。。。。。。别胡思。。。。。。乱想。。。。。。”殷卫拉着殷力衣袖苦笑两声,他哪会不知道这个行事冲动的堂弟脑袋在想些什么,只是他太累,累得无能为力,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冰凉的触感紧贴着额头,般卫徽微的皱了皱俊眉,轻吟一声睁开眼睛.一片黑雾自眼前缓慢散去,一张写满了担心意味的古典脸蛋,幽幽的回望着他。
“你总算醒过来了。”小芸松了口气的轻轻一叹,她多担心殷卫就这样一睡不醒。
“ 我昏了多久?” 殷卫挣扎的爬起来,左半边的身体一阵剧痛,小芸心急的扶好他。
“快两个钟头,天快亮了。”挨的太近.小芸都感受得到殷卫身上吓人的体温,火烧似的烫手。
“糟了。。。。。。”殷卫俊眉聚拢,再迟一些婷美就没救了,不能再耽搁了.
“ 陈妈妈!陈妈妈。。。。。。”
殷卫急忙的叫唤,扯动左半边身体又是一阵剧痛,连带的咳出黑血来,吓得小芸又是一阵尖叫,本来累坏的众人全都清醒了,殷力一个箭步的挤开小芸,凑上前来。
“ 哎呀、哎呀!你们殷家怎么一个大人都没有,就留你一个小孩能干嘛?”
陈妈妈唠唠叨叨,殷卫的年纪小得足以当她儿子.看他脸色苍白成这样.还时不时的咳出黑血,做妈的母性就冒了出来,张口闭口的直抱怨,殷家实在不应该让他们几个小鬼冒险犯难。
“陈妈妈。。。。。。我、我要跟你借把镊子。。。。。。还有。。。。。。还有温水。。。。。。”殷卫捂着心口喘气,看了婷美几眼,不忍心的闭上眼睛,再不救这个小女孩,等真救活也没用了。
东沛自动自发的在工具包里找出镊子,另一名男同学则赶紧倒来温水,虽然不明白殷卫想做些什么,但心底没来由的就是很信任他,可能是因为他随时都挂在脸上的浅浅笑意,好像所有危险在他眼中不过就是云淡风清的简单.
深吸几口大气,殷卫将镊子插进自己的伤口里,唉滋一声黑血溅了出来,那些胆子不够大的男同学纷纷跑去吐了,殷卫痛得脸色发白,咬着牙强忍,幸着镊子在伤口里翻转,最后吃力的拔出一只毒蜂,黑血再次啵啵直冒。
“ 大哥!” 殷力泄恨似的狠狠踩扁那只毒蜂,降头可怕就可怕在这里,你永远无法猜到中降之人身体里会冒出些什么来。
难忍剧痛,殷卫止不住自己发颇的双手、哗哗直冒的冷汗,当的一声握不住手里的镊子跌在地上,小芸心急的替他检起。
“你、你也要用这种方法。。。。。。替。。。。。。替婷美把她身上的东西弄出来?”小芸打了个冷颇,她见过那些还躲藏在婷美皮肤底下爬行的东西,看那个形状像只四脚蛇,恶心的让她无法忍受,她害怕自己没那个勇气动手,可是看殷卫现在的状态,似乎没有多余的力气来救治婷美了,而殷力看起来又不像好人。。。。。。
“ 不、不行。。。。。。这样她会活活痛死。。。。。。”
殷卫苦笑,他太高估自己了,光拔出一只毒蜂就能让他冷汗直冒,他不敢去想象身体里还藏有多少只,更不敢去尝试替婷美“排除” 掉她身体里的嵘螺.
“ 殷力。。。。。。黄纸。。。。。。朱。。。。。。砂。。。。。。”
每说一句话,殷卫便要强吸几口气,他虽然在古籍上看过记载,也曾好奇的研究过降头,如果不是这一次亲身经历,他永远想象不出怎样才能残忍的让中降者活活痛到死,而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人会选择自杀,因为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体让蛇虫鼠蚁钻烂,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都是件可怕的伤害。
“ 大哥.你要做什么?你不能再施术了,让我来吧!”
殷力担忧,道术讲求的是精纯的灵力,也就是一般人口中说的精神力,可以通过修行来提升,当然也有像殷卫这种天性单纯,对世事淡漠的人,得天独厚的就拥有比常人更高强的灵力,只是不管殷卫再怎么厉害,现在正是他最虚弱的时候,实在不应该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行施行咒术,弄不好会反噬自己。”我只是想写道符咒,暂时制止这个降头发作,没事的。。。。。。”殷卫微笑婉拒殷力的好意,他不是不相信后者的能力,只是他这个堂弟戾气太重,要他写道攻击性强的咒语容易,要他救人恐怕符咒的威力不够。
和着水,毛笔沽了沽红朱砂,殷卫集中精神写下两张符咒,可惜无论他怎么试,都无法将符纸点燃.殷力叹了口气抢过,凝神一弹,符纸平白无故的烧了起来,小芸愣愣的瞪着他们俩,殷卫微微的笑了笑,要她将符纸灰和进水里让婷美喝下,这样能暂时压住五毒降,等二叔回来后,也许能不伤人分毫的解降。
“大哥。。。。。。”殷力本着另一张符纸,凝神一弹又是一阵火光,不需和进温水.殷卫张口一含就将那团火光吞了进去,一旁看的那些都市小孩更加惊讶,反而是陈妈妈见怪不怪了,他们殷家的小鬼每个都古古怪怪,像这样的符纸不晓得吞了多少张,不必担心他们会烫伤。
“这样。。。。。。就好了吗?”小芸担忧的看了婷美一眼,说也奇怪,符纸水灌进去之后,她的貌样看上去不那么恐怖了,就好像她身体里那些可怕的东西突然安静下来,不再挣扎着想钻出她的皮肤了。
“暂时没事了。。。。。。”殷卫看了看四周,窗外的浓雾仍然未散,看来这夜不管是对他们,还是对那位降头师,都是最关键的一夜。他已经让殷诚他们布下阵法,那个吸血怪物伤害不到竹林里的所有生物,现在只剩这间民宿里有鲜血,它若不想前功尽弃,肯定会不择手段的想办法喝到他们的血.而殷卫绝不容许这种事发生,过了今夜.他既能不得罪降头那一派,也能消灭那个吸血怪物,一举两得。
“为什么会遇上这种事?我们只是在开学前出来玩一趟啊。。。。。。”
东沛哭丧着脸,把学校里两大美女带出来,结果一个吓得花容失色,另一个现在几乎毁容,他都不晓得该怎么交待了。
“我想,你们可能遇过那个降头师.甚至还得罪了他,否则她不会这么惨,不管是色降还是五毒降,他不能凭空伤害到你们。”殷卫看了婷美一眼,不忍心的再次转头,用这么阴狠的手法对付一个女孩子,他没办法想象怎么有人会这么恶毒。
“啊。。。。。。会不会是火车上那个男人?”小芸惊叫,他们这次出来,唯一谈得上处得不愉快的,大约就是在火车上那个眼神不善的男人。
“你见过?”
殷卫很惊讶,这个有着古典美的女孩,不管是哪个方面都让他觉得惊奇.原来古籍上形容的美人,真实世界是存在的,都已经分不清是因为中了降头还是因为小芸的关系,殷卫老觉得自己的心跳正一步一步加快。
“嗯!那个男人老是用色眯眯的眼光看小芸跟婷美,我们差点和他吵起来。”东沛连忙补充,愈说愈气债,如果真是那个男人,他非把对方狠揍一顿不可。
“ 你能形容一下他的样子吗?。。。。。。殷力、殷力!”
急切的叫唤,被点名的那人心跳漏了好几拍,他多担心殷卫太过激动又会咳出黑血来.
“我能依他们形容的样子,用玄光术找出人来,到时你射他一记回头箭,可以吗?”殷卫在怀里掏出一柄短箭,小芸他们非常好奇的瞪着人.那一身唐装不算太宽松,怎么他们就有办法老是从衣服里面摸出东西来,而且一次比一次令人傻眼.
“ 回头箭?你用回头箭射他?。。。。。。大哥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天真?像他那种吸血怪物是没有人性的,根本不会心存善念,你干嘛替他留余地?”
殷力气得大吼。回头箭是殷卫少有会带在身上的法器,顾名思义箭即使射出,仍有机会回头.只要对方心存善念,就算仅有一丝丝菩念,哪怕只有一瞬间,回头箭便会留一条生路的回头。
“你也说那个吸血怪物没有人性,不可能心存善念,那用不用回头箭射他没什么分别,我身上只带这个嘛。。。。。。”殷卫抱歉的笑了笑,衣服就那么大一件,他就算有心想带也装不了那么多东西。
这边这头,兄弟俩在商议着,该怎么趁着玄光术打开的一瞬间攻击那个吸血怪物;那边那头,小芸、东沛他们则努力的试图回想起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个男人模样,诡异的是,明明每个人都记得他的长相,说出来的却不是那一回事,五个人形容出来的根本是五个人的模样,这个办法一点也行不通。
“ 怎么办?这样你就找不出他了?” 东沛泄气得控制不住脾气,语气不普的冲着殷卫吼了两声。
“废话!你们都认不出人来,大哥要怎么找出来?都面对面了,居然还不记得,眼睛跟脑子白长啦?”殷力护兄心切,同样火大的推了东沛一把,他对殷卫大吼大叫,那是因为他们是兄弟,东沛是什么身份地位?凭他也敢叫嚣?
“殷力.那个降头师的功力恐怕在你我之上,光凭一眼就能抚乱别人的记忆力,我们与他交手这么久还能全身而退,算是非常幸运了。”殷卫拉住殷力,不好的感觉再次掠过心头,他隐隐约约能察觉,在天亮之前必定是最危险的时候,他们的注愈力绝不能放松,否则对方必定有机可趁.
“除了等天亮之外,我们还能做些什么?”小芸柔声问着,她不仅人漂亮,就连说话都极有建设性,冲动如东沛、火爆如殷力都不得不静下心来听她的意见,殷卫朝她笑了笑,点点头,他们确实还有好多事可做、要做。
“保护自己,现在已经知道他在练飞头降,还能使出五毒降,所以要防范他的人头接近,还有毒蜂、嵘螺这一类的蛇虫鼠蚁,别让它们爬进屋里。”
低着头,长发披在肩上,小芸仔细的剪开铝罐,小心的将它们折成锥状,一个一个的摆在桌上。
“小芸,你在做什么?小心你的手指。”东沛心疼的捉过小芸的双手,十指让铝雄割得鲜血直流。
“不要紧,我跟陈妈妈要了这些铝罐,把它们剪开再折一下,就变成这样,你瞧.摆在窗边、门边,如果那个人头敢靠近.一定会被勾住然后血流不止。”小芸天真的笑了起来,甜甜润润的模样却让东沛有点心底发毛,他们几个大男人遇上那个飞头、吸血怪物,全都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只有小芸这个神智清醒的女孩子,由头到尾都如此冷静,不管那个殷卫说些什么,她都相信而且都照做了,一点也不会适应不良,这位古典味的大美女,果然胆识惊人。
“这种事,让士哲那几个皮粗肉厚的来做就好了嘛!干嘛自己来?看,你的手! ”东沛心急,学校里的两大美女让他带出来,不能完完整整的带回去,他有预感自己肯定会让那些仰慕者抽筋剥皮.
“士哲他们在忙着升火、熏烟,卫官说毒蜂怕烟,把屋子四周熏一熏可以预防它们接近,陈妈妈还放了好几个捕鼠器.你走路小心些。”小芸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继续剪着、折着铝片,双颊没来由的泛起一片红霞。
“ 卫官?” 东沛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不寻常,这两个字她念起来特别轻、特别柔情。
“嗯。。。。。。就是。。。。。。就是殷力他堂哥,他说。。。。。。他说我可以喊他卫官,他家里人都是这样喊他的。。。。。。”小芸头低低的剪着铝罐,语气更轻更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