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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杜鹃醉鱼-第7部分

小说: 杜鹃醉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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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西施舌的鸡汤,才让我犯了迷糊。我早就说过,西施舌不能用鸡汤,不然鸡的鲜味跟蛤蜊的鲜味混在一起,反正不够纯了。”

“这是鲍鱼汤,泡了二十四小时,又用文火熬了十八个小时。”戚少商抚掌大笑,一语道出玄机,“不过,陵哥,你还是说错一点,这蛤蜊不是烫熟的,是先在凉透了的鲍鱼汤里浸了四个小时之后,抹了点佐料汁,裹上荷味跟鲍鱼汤一起煮,一沸就起锅的。”

一席话说得众人两眼发直,李陵叹道:“单是这汤就已经是极品中的极品了。你是生意人。奇货可居四个字可比我懂得多。也罢,叫人上菜吧。今天我怕是要大快朵颐了。”

人就一张嘴,顾得了吃,就顾不了说话了,再加上今天的菜都是量少而精,谁都舍不得分心,等到了搁筷子的时候,都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


●(10)
除了用来做那道西施舌的鲍鱼汤以外,其余的菜式并不见得有多名贵,甚至只算得上是家常菜。但不可否认的是,就目前江滨市来说,这样高水平的宴席已是寥若晨星,它靠得不是选料,而是单纯的厨师的手艺,点铁成金的技能。

望着满桌的杯盘狼藉, 李陵又有几分惋惜,时间就是金钱,他深知对于烹饪来说,其实是很一个误区,这样的宴席能出现几次还真是个未知数,“单是这一手,够资格做你们野渡无波的大厨,不过话说回来,做大厨的话,炒得菜多了,吃得人也就多了,没了新鲜感,大堂上抢的时间,哪有空文火慢炖,再加上偷菜的人一来。这厨师就算是毁在你手里了。”

戚少商笑道:“大厨倒是大厨,不过我不会让他管大堂的顾客。那简直是庞统做县令,我是做那种蠢事的人吗?”

“哦?”李陵饶有兴趣看了看他,果然有几分见识,不亏是连云集团的接班人。

“六楼本来只有四个雅间,以前就是做贵宾席的。不过炒菜都是在一个厨房里出来,除了收费贵点,实在是有名无实。现在我重新装了一下,两间改成厨房,与楼下的大厨房完全隔离。另外两间合成一间,取名舟自横。这个厨房就是给我新请的这位大厨专用的。舟自横就由于他一个人掌勺。而且舟自横一天只供应一桌。”

李陵眼睛一亮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江滨市的饮食早就该推出精品了,以前那个满汉全席,我开始还抱希望的。结果做出来的还就只能蒙外国人。”

戚少商道:“那是因为他们没有金刚钻也想揽瓷器活。现在的人嘴贼,上了一回当,怎么也不来第二回了。但我这舟自横做的真正的美食,而不是靠卖那些珍禽异兽,以及仿古膳食那些花架子。”

李陵笑着摆了摆了道:“我知道你做生意有一套,宣传策略上的事你别跟我讲。我也不想听,我就想知道,你的舟自横哪一天开业。”

“下个月八号。”

“行。八号那桌席我先订了。告诉你的厨师,我会提前三天勒紧了肚皮来等他的盛宴。到时侯,跟我一起来的,都是些会吃的行家。”

送走李陵一行人,戚少商喜孜孜地冲进六楼的小厨房,顾惜朝已换了一套白衣白裤,这几天下来,戚少商也多多少少知道了顾惜朝的习惯,只要下过厨,他就会从头到脚的沐浴一次。三个从楼下大厨房里调来帮手在他的指点下练刀功,切报纸。

这三个男孩子分别叫霍乱步,冯乱虎,宋乱水;他们一直在厨房里打杂,洗菜,洗碗扫地,做这些杂活的,连刀还没有摸过。 

顾惜朝选了他们,的确让人大跌眼镜,顾惜朝对他们说,你们什么都不会,才是最好教的,如果你们学了,我再教你们,就都难教了。 

三乱听得是懂非懂,只是觉得这个师父很比大厨师房里的那些师父和气多了,没他们那么凶神恶煞的,长得又是神仙一流的人物,都说戚总帅,比起师父,可差得远了。

戚少商东张西望了一阵道:“还有没有东西吃。”

迎上顾惜朝诧异的目光,戚少商理直气壮地道:“他们全是饿死鬼投胎,我这做主人的,哪里好意思跟他们抢。”

顾惜朝微微一笑,打开墙边的厨柜,端出一个木制的大盘子。里面盛着一个从中间劈开的烀猪头,一边一片脸,中间似连未连。那香气也跟一般的烤|乳猪,卤猪头不一样。

戚少商疑惑地问道:“这什么东西? ”看起来,有几分像电视电影里上供用的猪头。

“怎么连云集团的大少爷都没吃过吗?本来是打算明天给你尝的,这会儿也没别的现成东西吃了。不过,这种东西,一般登不得大雅之堂。”顾惜朝递他一把小刀,道:“跟吃烤羊一样,用刀割比较好。” 

戚少商割下一块送到嘴里,皮酥肉烂,轻轻地抿,肥而不腻,瘦而不柴,满嘴都是香气,半天才透了一口道 :“这么怎么做的,怎么这么香,放了什么佐料。”

“野菜。我前几天在岸上散步的时候,在那边林子边看到的。可惜不多。”

“我知道有个地方有很多野菜,纯天然无污染的,有空我带去。”一块肉塞进嘴里,戚少商顾不得再说那地方到底在哪里,只觉得连舌头都快要吞进去了。鼻子,嘴,下巴到处都是油。

顾惜朝觉得好笑道:“我觉得你这个人还真不太适合斯斯文文的一派西装革履的样子,说不定你上辈子就是一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梁山好汉。“

戚少商塞得满嘴是肉,含糊其辞地道:“你这损我呢,还是夸我呢?”

“夸你呢。夸你呢。”

“夸我?当我真的听不出来,啥梁山好汉,你就是想说像一土匪。有我这么帅的土匪吗。” 

顾惜朝作酸的冷嗤一声道:“你少马不知脸长了。” 

三乱听他二人说得有趣,不禁在一旁吃吃直笑,碍于戚总的面子,又不敢笑出声。忍得十分辛苦。戚少商也觉得旁边杵了三个人在那里,有些别扭。端了那盘猪头,:“这里屋子闷得很,我们去外面。”

乱虎忙搁下手里的刀,道:“戚总,我帮你们端上去。” 

乱水瞪了他一眼怪他多事。乱虎一脸的茫然,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此刻已是夜深人静,天上繁星点点,晓镜湖波平如镜,带着温气的空气清新怡人,戚少商一天的疲劳顿时一扫而空,坐在他身边的顾惜朝也是神清气爽。

戚少商微笑着问道:“你怎么不问我,李陵他们吃的满不满意?”

顾惜朝信心满满地道:“我要连这点信心都没有,我敢自荐留在这里还债。”

“李陵会是舟自横的第一位客人,不过他提了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等他作为食客光临的时候,他不希望有任何菜式是相同的,哪怕是相近的。”

“放心,我可以做到。”顾惜朝扬起眉,俏薄的唇略略一弯,满天的星辰都因他这浅浅一笑黯淡了下来,戚少商的目光一时之间就很难移开了。

“唉,你傻了。”顾惜朝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戚少商有些脸红,暗自庆幸这是晚上,顾惜朝看不是真切。他掩饰着道:“我在想,你年纪轻轻的,怎么有这份造诣的?”

顾惜朝一下子被触动了往事,半垂了不作声。戚少商一阵心疼,忙道:“我只是随便问问的。”

过了好一会儿,顾惜朝才道:““我从记事的时候,别的小孩子的玩具是手枪,汽车,积木之类的东西,我的玩具就是一把菜刀。我五岁那年,跟我妈出去给人做席,菜边的装饰花都是我做的。七岁,我给我妈打下手切菜,不够高,坠几块砖头。”这个晚上,顾惜朝说了很多往事,从他父亲的遭遇开始,说到他的成长的经历,还有小时候,跟着妈妈帮人做席,被主人家的小孩像防贼一样的盯着。。。。。。他从来没有这么试过这么敞开心扉的跟人说过往事,他也从来不知道,有个人在旁边听自己尽情的倾诉的时候,心情是从未有过的安宁。

戚少商一直在听,很认真的听,然后,顾惜朝从前的生活画卷在他眼前徐徐展开了,而色彩只能用四个字形容,沉绵晦暗。

不知不觉中,戚少商握住他的手,没有绮念,没有冲动,只有一种深深的感动和淡淡的怜悯,无可讳言,他们两个人每一次偶尔的肢体接触都对戚少商带来震撼力。但是,此时此刻,他只有感动,他知道自己握住的是他的心灵。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东方慢慢地露出了鱼肚白,渐渐的,天水连接处开始变红。不一会儿,桔红的太阳从水中露出了一点点。随即整个的湖水也给染红了。天际的乌云则给映的一边红一边黑,仿佛被火烧着了一般,又像是镶上了金边。慢慢的,太阳的圆脸越来越大,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平静的湖面,碧蓝的湖水,周边的景色也都明朗了起来。 太阳变得越来越红,也越来越亮,就剩最后一点的时候,它一下子跳了出来,立刻放出了万丈光芒,让人不敢直视。周边的云,已被映的通体透红,壮观得让人无法逼视。 

新的一天开始了。


●(11)
在戚少商一连番紧锣密鼓的策划下,舟自横在铺天盖地的宣传攻势中,闪亮登场。一切如戚少商先前所料,他真的挖到了一个宝藏。尽管各媒体对于舟自横近于天价的收费——一桌三万元的最低消费是毁誉掺半。但还是挡不住各路食客的纷至沓来,一桌子菜的吃在嘴里,就是滋味无穷,这是实实在在的诱惑,相比之下,大酒店里几百块一盅的血燕,也就跟涮锅水一味了。

美食的精品不在于山珍海味,而在于平平常常一道菜就能勾起人肚子里的馋虫来,所以舟自横自然身价百增,俨然成为江滨市顶级美食的代名词。

在舟自横,顾惜朝的专门厨房被人悄悄的称呼为小厨房。他不大跟人打交道,俊秀的脸上总是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淡的冷漠。野渡无波里做服务员的小姑娘们总想找机会跟他搭上话,只是这机会也实在是渺茫得很。

一天一桌菜对在大厨房的那些厨师眼里,简直是神仙做的事,又轻闲又省事。而只有三乱和戚少商才知道,顾惜朝每天要投入多大的精力,才能让舟自横的客人觉得物有所值,才能让越来越多的客人回头。
虽然是提前三天点菜,但菜单都是特制的,因人不同,因时各异,甚至于每个人客人重新光临的时候,面对的菜单跟上一次都是完全不一样的。而且一般来过舟自横两回之后客人,都不再亲自点菜,交付了订金以后,就只等到了到时间去赴宴。所以,很多菜单都是戚少商和顾惜朝两个人经过精心策划出来,拟订菜单本身就是一门深奥的学问,而且极其伤神。

顾惜朝哪还来的那么闲工夫应付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在野渡无波他的人缘不好也就是意料中的事。

顾惜朝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下露脸是在精英厨师赛的第一场赛事上。这甚至是戚跃明第一次见到他,远远的看见一个丰神俊朗的年轻人和戚少商一起从车里出来,戚跃明突然觉得有不对头,但是哪里不对头,他又说不上来,也许是这个年轻人的确不太像厨师,也许是今天的风太大了,云层也太厚了,遮住了太阳,也顺带遮蔽了他的好心情,风和日丽才能顺水顺风吧。总之,这个帮着他的儿子把野渡无波搞得有声有色的年轻人,让他隐隐有一丝不安,也许他真的不该把野渡无波全权交给戚少商管理,他第一次面对这种烹饪界的顶级赛事呢。

戚少商很理所当然地就把父亲脸上的阴影当着是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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