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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阿软-第11部分

小说: 阿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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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淳整日发烧,阿软在他房里衣不解带的照顾,人又瘦了一圈.安弗烈看着心疼,找了一堆机灵懂事的下人去照顾,硬是抢了阿软手里的活,把他挡在而淳房外.酉青拽着阿软回房间,吃的,用的,穿的堆了满屋,阿软惊的睁圆了眼,张大了嘴.没等阿软回过神,服侍的下人已打好了洗澡水,随酉青退了出去. 
泡在热水中,顿时浑身舒畅,阿软才觉出累,晕呼呼的在澡桶里睡着了.安弗烈见阿软洗过了饭点,来给阿软送饭,就见他湿漉漉的睡在水里.阿软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剪影在微青的眼底,削尖的下巴,苍白的脸色让人心疼的疲惫,他披散的黑发,湿湿的粘着脸垂落,在水中飘散.画一般挛弱的风情.安弗烈小心的将阿软抱出来放回床上,细细的掖好被子,就那么盯着阿软看.半晌,安弗烈紧锁着眉头,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安弗烈辗转反侧了一夜,在心里比对着阿软和弗砾的眉眼,还有他们的性格和气质.安弗烈有些迷茫, 弗砾才去了三年,阿软根本不可能是他的转世,他早就明了,况且两个人不但性格大相径庭,仔细看去眉眼也不过六分相似.但阿软是那样惹人怜爱,叫安弗烈欲罢不能. 
安弗烈不温不火的消磨着阿软的防备,随时随地跟在阿软视线范围之内,温文尔雅的对着阿软笑,时不时的,捡个不打紧的话,温声软语的问阿软,若是阿软垂着头懦懦的答了,他就高兴的命人给而淳送去些珍贵的补品,然后拉过阿软的手,给他塞个小玩意儿,都是些阿软没见过的稀罕物,阿软想推,他就耍赖的抓着阿软的手不放,阿软只好收了慌张的跑开.安弗烈觉着阿软的反映好玩极了,竟上了隐,乐此不疲的这样逗弄阿软.而阿软也没叫他失望,每次都手忙脚乱的涨红了脸. 
而淳用的是上好的药材,在众人的悉心照料下,很快有了起色,安弗烈就迫不及待的前去警告而淳.遣退了所有人,酉青守着门口,安弗烈换上了一贯残酷的表情"而淳,既然你命大,那你这条贱命我先留下了,不过我要你死也是随时的事,所以你要听话,才能活的长久.哦~还有你的家人!""你说这个,是要我做什么?"而淳早已习惯了被他威胁,靠着床头,表情麻木.""哼,我要阿软啊,只要你不对他多嘴,这事便成了!""什么?阿软~!而淳猛的弹了起来."他不是弗砾啊~你~"安弗烈猛的转过头来,盯着而淳怪笑.而淳顿时脊背发凉,僵直了身体,偷偷握住轻颤的指尖"阿软他,阿软~他~不是弗~乐,你~""住嘴!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你要做的就是把嘴闭紧,不然,要你全家陪葬!"恶狠狠的瞪了而淳一眼,安弗烈拂袖而去.而淳突然一阵眩晕,觉得胸口发闷,俯下身,一手支撑着,另一手猛槌胸口,伴随一阵剧咳,喷出一口血来.伸手抹掉嘴边的血渍,而淳无力的倒回床上,揪心的想着阿软. 
阿软进房端药给而淳喝,而淳一抬头,就那么看呆了.阿软今天穿着一套象牙白的,镶金丝花纹的新衣裳,裹着草绿的边,黑黑的长发挽了个髻,用白玉攢子扣住,留下一段整齐的垂在肩头.静静的样子像极了院里长出的迎春花,白嫩嫩的可爱.阿软小心的托着腕,捧在胸前,细细的吹凉,抬眼一看,而淳正幽幽的看他,"你在看什么,是不是~俺穿这衣服不合适,俺~不~不想穿的,是酉青哥把俺的衣裳都扔了."阿软揪着衣领苦着脸."不是,才不是呢.是阿软穿这衣服太好看了,都把我给迷住了"阿软一听刹时涨红了脸,低头猛看着手里那碗药.而淳拉下阿软揪着衣领的手,替他整了整.下一秒,眼神却暗淡下来,想对阿软说些什么,又顾虑重重的压下,缩紧了眉头.终于,紧握着阿软的手,而淳只说了句不相干的话"阿软,你真好"漂亮的眼睛痴迷的望着阿软.阿软嘴笨,不知道该说什么,红着脸,腼腆的挤出一句"你~也好!啊~药不烫了,快趁热喝!"说着把要推给而淳,而淳一接过药碗,苦着脸,咬咬牙,一口全喝了.阿软笑了,迅速往而淳嘴里塞了块糖.而淳皱成一团的脸也绽开了笑颜.不知何时,安弗烈站在了门外,凌厉的瞪着而淳,一闪身,又消失无踪. 
大朴不知听谁说的,在"舞袖苑"见着了阿软,就直直的闯进来找人,凭着一股蛮劲儿,几乎要闯进内院,终于被几个高大威猛的护院拦住,他们大吵大闹的惊动了安弗烈,他便带着酉青去看,正好到大朴在嚷嚷"俺是阿软他哥,俺弟被人拐到你们这来了,俺知道,快把俺弟交出来,不然俺就去报官,快把俺弟交出来,不然俺就不走! 阿软~阿软~哥来救你了,出来啊~阿软~阿软~"安弗烈一听,吃了一惊,随后便觉得这是个讨好阿软的好机会,立刻使了个眼色,叫酉青去请大朴,自己先往阿软那去了. 
阿软一听大朴大来闹"舞袖苑"也吃惊不小,可也为大朴担心的紧,这达官显贵买乐的地方,都是些不好惹的人物,哪里是说闹就闹的,想起那一脸凶相的魁梧护院,把阿软急得直播抓着安弗烈的袖子,连声央求他带自己去救大朴. 安弗烈看阿软泪汪汪的,就要急哭的样子,发了慈悲,告诉阿软自己已经将大朴救下了,马上就领阿软去见,阿软才放了心,对安弗烈心生感激,任他拖着自己的手,一同去见大朴. 
偏厅里,大朴焦急的等着,屁股像燎着了火,坐立难安,不停走来走去.忽听身后响起阿软细嫩的嗓音"哥~!"大朴顿时一僵,猛的转过身,看见了朝思暮想的阿软,朝他飞奔过去"阿软!阿软哪~阿软~哥可见着你了~可见着你了.阿软!~"大朴死死的抱紧阿软,粗壮有力的胳膊凸现出青筋,力道大的几乎让阿软背过气去."哥~,哥~"阿软难受的挣扎了几下."跟哥回家吧阿软,跟哥走吧,好么阿软~,阿软~再也别离开我了~"八尺的汗子哭的像个孩子,满脸的泪.安弗烈怎会料到是这样的情况,脸色越来越难看,走过去一把拉开哭的稀里糊哗啦的大朴,把阿软挡在身后.勉强压住怒火对大朴说"阿软给卖到这儿就是签了卖身契的,哪能就这么随你走走,莫说今天你们走不出这个门坎,就是强出去也得挨官司,我看这样吧,我送你给阿软赎身的钱,你现在回家去等几天,等这儿的东家回来了,你再来赎阿软吧!"大朴一听,一甩袖子,抹了一把泪,抬起头,警惕的瞪着安弗烈"你~俺又不认识你,干啥对俺们这么好,我告诉你别想打阿软的主意,他是俺的,他十二岁就是俺的人了!听到没!"大朴说着就要够安弗烈身后的阿软,安弗烈灵巧挡开了他,将他一推.大朴急了,红着眼大吼道"你还我阿软!还我阿软!"安弗烈几乎要气炸了,没想到这样的家伙也碰了阿软,还是他第一个男人,真想立刻就一刀宰了这个土包子,可想想身后站着阿软,握紧了拳忍下了."我没有打阿软的主意,我不是连替阿软赎身的钱都给你了么?我是可怜阿软在这吃苦,你要是也可怜他,就回去,别再闹了,过两日再来领他回去,这么大个人还会丢了不成!"一挥手,酉青托着一袋子黄澄澄的金锭子出现在大朴面前."拿着,先回去吧!"大朴看着塞进他手中的救命钱,有些不知所措,想想那人也说的在理,只好看向阿软,阿软却低垂着头."阿软~阿软~那你再等两天,等俺,俺过两天一定来赎你,等俺~~"阿软微微点了点头. 安弗烈一挥手,下了逐客令,酉青得令,毫不客气的拽着大朴往外走,大朴却还不舍的频频回头.阿软不敢看大朴,因为他其实不想跟大朴回那个家,心里矛盾极了,多亏安弗烈解了围,阿软感激的想着,懦懦的对安弗烈出声道谢.那软软嫩嫩的声音;安弗烈很是受用. 
弄走了大朴,安弗烈心中自有打算,叫来了酉青上前附耳听令,酉青听完闪过一丝为难,一闪即逝,冷静自持的退下去办事. 
大朴回家途中,遭遇盗匪抢劫,他为了护住阿软的赎身钱,被强盗团团围住,乱刀砍死,弃尸荒野,第二日,这一桩血案就传的沸沸扬扬,城中百姓人人自危.很快连阿软都听说了,起初阿软不知道是大朴,后来听人细说那人模样,才晓得是大朴死了,前日还活生生的人, 阿软伤心的哭肿了眼,难过了好几天,安弗烈派人送了钱去大朴家,替阿软厚葬了大朴,也算尽了心意.桩桩件件,让阿软对安弗烈更是感激涕零. 
19 
安弗烈见园中春暖光明媚,景色宜人,就把躲在房里哭了多日的阿软硬是揪了出来,带阿软去骑马散心.阿软长了这么大,却从没骑过马,看着面前的高头俊马,浑身油亮的综毛,神气极了,心里不禁小小的兴奋着.被安弗烈抱上马背后,阿软紧张极了,不知道手该放哪里才好,跨下活生生的家伙呼呼的喘着气,抖了抖蹄子,还往前走了几步,这一动,可把阿软吓的趴在了马脖子上,双手捂着眼大喊"俺~俺怕,俺要下去,它动呢,俺~俺要掉下来了,俺不骑了,不骑了~"安弗烈接过下人手中的缰绳,闻声一瞧,阿软正歪挂在马脖子上手脚乱扒着,那模样,滑稽极了.安弗烈忍不住"扑呲"一声笑了出来,快步走上前去,把几乎要挂不住的阿软重新托上马背,跟着利落的翻身上马,稳稳的落在了阿软身后,把他紧紧的圈在怀里.落入了身后宽阔的胸膛,感觉到被一片温热紧紧的包围.阿软才找回心跳,急喘着,把捂着眼的手张开个缝儿.安弗烈呵呵的笑了"阿软,不怕,我在你后头扶着你呢,来,看看这景色多美啊!来~"说着把阿软的手拽了下来.阿软呆愣了,觉得自己像飘在半空一样,眼前熟悉的景物统统都矮了半截,连空气都变的特别清香,带着花草的芬芳.阿软陶醉的闭上眼,贪婪的嗅着,笑了.安弗烈盯着阿软的反映,是那样纯净,自然,动人心弦.情难自禁的,安弗烈缓缓向闭目的阿软贴近,他几乎要错觉的以为阿软在等待他的亲吻,阿软小巧的耳垂,白皙的脖子,在阳光下泛着微粉,细绒绒的可爱.猛然间安弗烈竟感觉到下面―有了反应,他顿时惊醒,尴尬的挪开一些距离,转开视线.阿软睁开了眼,被四周如画的美景所吸引,毫无察觉. 
他们来到集市,安弗烈给阿软买了好些东西,凡是阿软的视线停留过的物件统统买下,还领阿软吃了许多他从没吃过的好吃东西,直撑的阿软苦着一张小脸才肯罢休.吃罢,安弗烈掏出丝帕亲自给阿软擦嘴,羞的阿软红着脸左闪右躲,可是哪里有用,只好等他擦完,低垂着头,几乎要钻进桌子底下. 
吃饱喝足的两人又继续向郊外出发,阿软放心的靠着安弗烈的胸口,有些撑的昏昏欲睡."阿软,困了么,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一会再睡,听话!"安弗烈像哄孩子似的来到阿软耳后轻声低语,阿软痒的一缩脖子,又红了脸,乖乖的点点头,身后紧贴的胸口传来"嘣嘣"声,那强而有力的心跳让阿软觉得安心,又有一丝激动,阿软的心有点不一般的乱了. 
来到了一片郁郁葱葱的林子里,安弗烈特意寻了个溪边,把马栓在树上.阳光透过树枝洒下片片斑驳的金黄,和阿软坐在另一棵树下,安弗烈把他抱在自己怀里,理所当然似的.阿软挣也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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