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栗之花-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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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点!再敢跑踢断你的老二!"
"关少爷你饶了我吧!"穿着黑衬衫的男人被拎着衣领鞠着背眼泪汪汪地看着关智.
"现在知道讨饶了当初就不该惹你关少爷发火!说!欠我的三百块钱什么时候还?"现在的关智完全不像警察倒像个
恶霸,看到原战野先是一愣,"啊!你回来了?怎么跟个刚才锅里捞出来的丸子一样?"
原战野手用背擦了一下下巴上的水,嘴角抽搐了一下,原本被温泉蒸得发红的脸渐渐变白,额头上的青筋不受控制地
先后暴了出来.
"你不会去泡温泉了吧?泡就泡怎么还穿着衣服泡啊?这里规定不能在浴池里洗衣服的――虽然我也洗过,不过――
"
原战野突然伸出手冲着关智勾了勾手指,外加一个迷人的微笑.
"呃?"从未见过这样的原战野的关智愣了一下,稀里糊涂屁颠屁颠的就过去了.
"有什么事啊~~~~!"一声惨叫,方圆十里都能听清.
关智捂着头蹲在地上,头顶直冒烟,脑子里翁翁直响,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疼得直龇牙.
原战野缓缓放下拳头,闭了闭眼深深呼了一口气.
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以为老子是假的!
在一旁目睹了这一事件整个过程的人嘴张得可以吞下一整颗蛋,好不容易回过神后带着视死如归的心情走到原战野身
边.
"这位是新来的大哥吧?收了小弟吧!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人了――"
乱七八糟的一天!
这是原战野对今天的总结.很完美!而且很贴切!回到局里,他一阵风似得冲回自己房间,衣服已经在路上被风干,
却更加闷热,让他心里十分不舒服.
一件件地脱掉了警服,裤子,连内裤都是湿的,直到一丝不挂后原战野拿出了衬衫和休闲长裤,自始至终眉头都皱得
紧紧的.
"阿战,我可以进来吗?"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是钱叶.
原战野扣下了最后一颗纽扣,看了一眼大门,说了声请进.
门被打开,钱叶走了进来.他没穿警服的外套,洁白的衬衫十分整齐,也没打领带,裤子倒是警服的,细长的眼睛看
着看着原战野,推了推眼镜.
"怎么了?小关惹你行气了?"不温不火,似乎是在安慰人.
撇了撇嘴,原战野弯下腰捡起地上自己的衣物准备去洗.
"没有."
"没有?"轻笑了一声,钱叶走到原战野身边,"那他头上包怎么来的?虽然他说是他自己撞的."说话的同时接过
了原战野的衣服.
"喂!"原战野不解.
"我帮你拿到店里去洗,你刚来还不知道干洗店在哪里吧!"钱叶没再等他说什么,拿着衣服准备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原战野觉得这个男人似乎真的是个完完全全的好好先生,就是那种适合当老婆的人,前提他要是女人
的话.
走了几步钱叶突然停住了,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一条灰色的半湿内裤,转过头笑眯眯地问原战野:"这个也需要干洗
吗?"
"不需要!"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把内裤拉了回来,原战野咬着牙收回刚才的想法.
这个男人,完全是个腹黑的家伙!
"呵呵!"钱叶仍然笑得无害,细长的眼睛和有些圆润的脸,怎么看都是个温柔儒雅的男人.
临出门前,钱叶回过头说了一句:"别生气,这就是清泉镇的生活方式,习惯就好!"
习惯就好?原战野皱了皱眉,习惯――其实是件可怕的事!
有些挫败地坐在床边,想起了今天发生的事,原战野放松身边向后倒去.柔软的床铺深深陷下,让他有种奇怪的感觉
.
他知道他在强迫自己.总以为什么都过去了,可事实上,这是他在欺骗自己的想法.伸出手举到头顶,透过五指他好
像看到了那个地方的天空,那个让人窒息的地方,那些让人窒息的气息,过了多久了?他不记得,可只要一静下心来
,好像就在昨天一样――
那个让人窒息的男人――原战野眯起眼,猛地收紧拳,看着自己泛白的指节.
他觉得自己是个胜利者.他不喜欢被别人骗,但他更喜欢报复的快感.
聂风宇,你能感觉到我的感受了么?是不是很残酷?
聂风宇,你是个残酷的人.而我们――彼此彼此.
聂风宇,我们这样是不是很相似?但是――相似的人是无法同时存在的.
聂风宇,你――真是个王八蛋!
原战野,你也是个傻瓜!
这是我们的战争么?谁给谁的伤害多一点谁就是胜利者,那么,我们还有机会么?
轻笑出声,原战野侧过身整个身体蜷缩在一起,像胎儿一样的姿势,却让他觉得没有安全感.但他知道,这种感觉是
他自己给自己的.
静静躺了几分钟,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他从床上起来走到柜子前拿出了一样东西.看了手上的东西几秒,走到
窗前,用力把那东西扔了出去.空中划过一道银白色的弧线,很快便消失在远方.
一切恢复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原战野笑了笑.
这样就可以,算是个好的开始.原战野,我给你个机会,重新开始.
一个小时之的,敲门声响起.躺在床上的原战野抬起头,关智已经把门打开一道缝了.
"我捡到个东西,钱叶说好像是你的,所以我就拿来给你了.算是向你赔罪吧!哪!"手一伸,一条银色的项链,上
面挂着圆环形的吊坠,逼真的百合花,泛着冷清的光――
原战野把头慢慢埋进床铺里,久久不愿意抬起,双肩微微颤抖.
关智,我是不是欠的你?聂风宇,你是不是在那东西上下了什么咒了?
城市的月光,总是比其他地方暗一起.
别墅的第三层尽头的房间里,巨大的床铺上纠缠的身体不断地发出刺激的碰撞声,被压在下面的人双腿环在上方的人
的腰上,毫不压抑自己的欲望,呻吟不断从口中涌出.
"啊~~!嗯嗯――好~~嗯!啊哈~~!"
没开灯的房间有些昏暗,突如其来的火光让张家扬抬起眼,看到男人靠在床头低着头正在点烟,火光映在他脸上,全
身赤裸只用被子盖住了重要部们,长长的腿随意地搭在床边,男人Zuo爱后的每一个动作都散发着性感的味道.张家扬
笑了笑,支起身体靠到聂风宇身边,被子下赤裸的身体还带着激|情后的余韵.
"我也要."张家扬有些伸出手想拿聂风宇嘴上的烟.
聂风宇轻轻偏过头让他抓了个空,然后拿过桌上的烟递给他.
"靠!分给我会死啊!"骂了一句,不情愿地接过烟,张家扬抽出一根狠狠地放到嘴里.
聂风宇没说话,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烟草的味道渐浓,慢慢掩盖掉了情欲的味道.
"你最近好是走神,Zuo爱的时候也不看我的脸了,该不会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吧?"张家扬坐起来,点着了烟了抽了起
来.
听起来是句玩笑笑,但张家扬的脸上却并没有笑容,反而是从未有过的正经.他知道聂风宇不会看他,所以也懒得掩
饰.
"你,觉得自己能代替什么人么?"聂风宇闭着眼.
"你想让我代替什么?"张家扬反问.
"你在跟我无理取闹么?"睁开眼,聂风宇看向张家扬,眼神里冷冷清清的一片,完全看不出刚才有过的激|情.
啧!张家扬咬了咬牙,把烟头扔到铺着羊毛地毯的地上,"聂风宇,你能不能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身体里还留着你
的东西,你不觉得这是过河拆桥么?"
过河拆桥?聂风宇挑了一下眉,闭起眼低头笑了一声,再抬头眼神已经温柔全无,张家扬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点,吞
了吞口水.
他不想惹怒聂风宇,毕竟,没有人愿意去惹怒一头狮子.
"你似乎搞错了立场,过河拆桥?你觉得你是座桥?那你帮我过了哪条河了?嗯?"聂风宇长臂一伸,一把捏住了张
家扬的下巴把他拉近自己.
张家扬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了.
聂风宇轻轻摩挲着他的下巴,微微眯起眼,"你要记住,是我把你从监狱里带出来的,真正要过河拆桥的那也是你.
如果你说的是你的身体的话――"拿掉嘴上的烟,"你难道不觉得你在我身上得到的快感比我在你身上得到的要多得
多?"
"你!"张家扬气结.恶劣!真是恶劣的男人!
"这个眼神很好,很让人有欲望."聂风宇低头在张家扬嘴上亲了一下,然后放开了他下了床拿起挂在一边的睡袍穿
上.
"你要去哪?"
转过头,聂风宇给了张家扬一个微笑,"去睡觉啊!"
"妈的!你跟我睡一晚会死啊!我又不会吃了你!"无论做多少次,无论什么时候,聂风宇从来不会跟他睡在一张床
上,每次都是完事之后就走人,简直把他当成男妓了!
"男妓还能跟客人过夜呢!"张家扬吼了出来.
聂风宇微笑依旧,"我不介意当嫖客,不过嫖客也有权利选择跟不跟男妓过夜."说完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
"该死!"抓起一个枕头狠狠地扔到地上,张家扬觉得自己快疯了!没错!他要疯了!他觉得自己离聂风宇越来越远
了,或者说他们从来就没有近过.他接近的永远只是聂风宇的身体,而能接近聂风宇的身体的人远远不只他一个.
到底哪里出错了?
错误,是需要被改正的,严重的错误,是要被消灭的!
书房里,聂风宇坐在椅子上,看着书桌前的文件袋和一张A4大小的纸,纸上有一张一寸大小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看
上去只有十七八岁,梳着板寸面无表情.照片旁边写着:原战野,男,现年28岁――
每次看到这张照片聂风宇的嘴角就会忍不住的上扬.原来――他小时候是这个样子.完全看不出现在的样子.
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聂风宇抬起头看着巨大落地窗外的圆月,按照月亮的位置,应该已经是凌晨二点左右.看来
又是个无眠的夜晚,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呢?微微闭起眼,聂风宇静静地享受着这安静的时刻.
他被人抛弃了.多么可笑,但的确发生了.在他抛弃别人之前那个人先把他抛弃了.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只为了能报
复他?原战野,你到底是怎么样一个男人呢?
对他的顺从只是伪装?那么,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
想起了第一次看到原战野时的情景,当时自己完全没有在意,可现在想起来,那微微吃惊的表情之后,还多一层――
厌恶.呵呵!厌恶吗――那之后我也对你做了同样的事,你的心里是报着什么样的想法呢?
聂风宇知道,他无法忘记了.如果原战野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犯人,或者他会把他放在身边当作一个宠物,直到渐渐
遗忘.可原战野不是普通犯人,甚至还是个警察,一个卧底!这个被他欺骗的男人,同时也在欺骗他!欺骗他?竟然
有人欺骗他――那离去之前的最后一个眼神,每当想到这里聂风宇都会觉得很兴奋,他知道原战野骨子里也是头野兽
--跟他一样.两只野兽,最后的撕咬,谁将胜利?这是场血腥却又让人沸腾的战争.
睁开眼,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