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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老子不做大哥许多年-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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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将怀清安置在镇上客栈里,这一路他不与我讲过半句话。
  我叹了口气,将手里最後一点银钱递予掌柜,请他好生照看下。
  回头探望怀清,他已倦得睡下。
  我在他床前立了许久,临到走前,将他手腕轻轻抬起,这才发现他竟然瘦弱至此,不盈一握。那肌肤苍白且薄,青色脉络隐约可见。伸手从怀里摸出那串念珠,替他小心带上,收拢袖口,再轻轻放下。那碧玉翡翠与他肌肤相映,更显得娇翠欲滴。
  不由心念一动,暗忖道:傅颜丹举止神态与他有七分相似,连说话都是一般的温文而雅,只不过一个性子偏暖一个偏冷罢了。
  念及此处,心中微微一痛,忍不住黯然失笑:原来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倘若傅颜丹得知真相,不知道会不会好过一点。
  轻轻伸手替他掖好被角,转身推门而出。
  才出客栈,不及转角,忽然被一人唤住:这位施主,暂请留步。
  回头望时,却是一青皮灰袍的年轻和尚,右边一个黑眼圈,青紫尚未完全退却。
  我一呆,脱口而出:普戒。
  那和尚吃了一惊:施主如何得知小僧法号。
  我笑了笑:大和尚,你不是来劝老子出家的罢。
  普戒合十道:实不相瞒,贫僧见施主顶上似有金光相罩,面相极有佛缘,倘若三皈五戒,舍妄去欲,戒除嗔痴,觉而不迷,定能破迷开悟,离苦得乐,自在清净,直至大乘。
  我苦笑:真不巧,老子正要去杀人。
  普戒大惊失色:施主怎能如此目无天理?
  我惨笑:老子从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天理二字。
  普戒尚不及开口,便听一声女子冷冷喝道:秃驴,上次教训你还不够狠,今日又叫我撞见你在这里妖言惑众!
  我一听,暗道一声冤孽何处不相逢,那来人正是缥缈仙。
  那和尚颤声道:姑娘,你身上杀孽太重,趁早放下屠刀,回头是岸。倘若一意孤行,你这一身佛光,只怕要前功尽弃。
  缥缈仙懒得理他,伸手一卷,那黑绸卷住和尚腰身,一声娇喝,普戒顿时从胡同这头飞到那头。
  我贴著墙面正欲悄悄离开,却听她冷冷道:怎麽,现在便不想见我了麽。
  我叹了口气:姑娘,又见面了。
  缥缈仙盯著我道:你可记得昨晚咱们的约定。
  我道:想忘记也难。
  缥缈仙道:那邪佛武功高强,凭你我之力,鲜有胜算。倘若单凭你一人,别说三个月,就算给你三年,三十年,你都未必能将他杀了。
  我苦笑:正是。
  缥缈仙冷冷道:既是如此,不妨告诉你个信,今晚月圆之夜,正是那邪佛修炼的紧要关头。趁著这机会一刀杀了他,你那亲亲表弟也用不著等上三个月再拿解药。
  我暗道不妙,脸上却佯作不解:这个消息姑娘如何得知?
  缥缈仙哼了声:这是千真万确。当年武林众人齐上无量山讨伐邪佛,只剩我师父一人活著回来。她老人家临终前告诉我,那邪佛在修习一套长生不老的古怪功夫,每逢月圆之夜,月华大盛,天地精华,山水灵气汇聚峰顶,那邪佛何等狡黠,自然不会放弃这等大好机会。只恨他们当年伐孽时,正逢月圆後第二日,此时他邪功更高一层,内力更进一步,竟施加妖法,将众人全部引得自相残杀。武林正道伐孽不成,各路英雄豪杰都死於彼此之手,反而使得江湖上各大派系斗争更加剧烈。
  我道:原来梁子是这般结下的。
  她瞧著我冷声道:我在无量峰潜伏了三年,可恨那山上迷阵遍布,次次皆不能得手,倒让对方有了警惕。倘若这次不能一击得手,只怕便难有下次机会了。
   
                  第74章
  缥缈仙一意孤行,铁了心思要取秦纵性命,天不及午,已然策马离去提前准备。
  我在附近的猪圈里寻到满头泥污的普戒。那和尚又是尴尬又是叹气,我笑了笑,将他引到客栈,请小二打了桶水让他洗澡。
  普戒感激不尽,待要说什麽佛缘深厚菩萨心肠的诨话,我赶紧摆了摆手,只道待一切结束後,劳烦他护送屋子里的人前去虔州南孤老峰下洛水镇与张伯夫妇团聚。
  普戒吃了一惊,道:施主,你说这话,可是依旧要去行那伤天害理之事麽?
  我苦笑:这世上有些事,本来便是身不由己。
  普戒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身上没有半分戾气,何苦做这伤天害理之事。
  我道:你在这世上可有什麽亲人?
  普戒摇头道:贫僧自出生起便被弃於寺外,一张眼见到的便是师父,并不曾有什麽相干亲戚。
  他顿了下,道:即使有,也不愿见我罢,不然怎会二十几年都不来看我一眼?
  我一怔,勉强笑了笑:倘若你发现世上确有这麽一人,於你乃是至亲至爱,假如有一天你发现他成了正道不容的大魔头,所有人都要你去讨伐他。他死了,你这辈子都不好过,他不死,你不仅被逐出师门还要成为万人公敌。此时你又待如何?
  普戒沈吟良久,终於念了两声佛号,合十道:贫僧定会尽力劝化他。
  我道:倘若大家定要他死呢?
  普戒道:自古邪不胜正,倘若他仍旧执迷不悟,纵使贫僧不出手,也会有人降服他。
  他看著我,忽然道:难道这便是施主所困扰之事,那人便是施主所要杀之人?
  我微微一笑。
  临走之前,只是稍稍侧头道:大和尚,怀清便请你代为照料。这一回算我欠你。若有来世,别说当和尚,就是当尼姑,老子也认了。
  一路走到怀清房前,小心将门推开一道缝,但见里头素帐低垂,踏凳上整整齐齐一双布鞋。心中黯然,低低道了声珍重,一面将门掩上,转身下了楼。
  一转眼到了傍晚。
  早上天色还颇为晴朗,到了午後,日头被云层遮住,渐渐转阴。好容易挨了两个时辰,一声惊雷划破天际。霎时间,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这雨虽然来势汹汹,可惜底气不足,下了不足半个时辰,渐歇渐停。待到酉时,那雷声早已止住,耳畔只得几许雨声,淅淅沥沥,洗去心头三分浮躁,却盈鼻口两缕泥香。
  我一身斗笠蓑衣,牵了马,立在无量山山脚下。那呆马被淋了个透湿,鬃毛湿嗒嗒的顺著颈项贴落,它见我浑身裹得严实,刨了刨蹄子,喷了个响鼻,颇为不快。我叹了口气,取下辔头鞍鞯,轻轻拍了拍它身子,低声叹道:去罢。
  那呆马得了自由,撒了蹄子一路奔了十几步,忽然停下身子,转头瞧了瞧我,似是有所期待。我笑了笑:给你吹只曲子罢,算是送别,也不枉咱们相识一场。
  遂从怀中摸出草笛,低低吹了起来。
  那呆马两只耳朵微转,湿漉漉的大眼最後瞧了我一眼,马尾有一下没一下的甩著,慢慢转头走了。
  我放下草笛,静静在雨中呆了半晌,忽听隐隐一阵笛声,划破天地间静谧,清亮婉转,远远而来。
  我心头狂震,循著笛声奔了许久,但见一只四角方亭,里面一桌一凳,皆是青石。
  那吹笛人坐在凳子上,青衣素袍,长身玉立,这般望去,烟雨朦朦,宛然一色。叫人看了只是隐隐觉得这泼墨般的山水亭台,分明蓬莱阆苑,哪里半分人间。那人在这浓墨淡笔的画里,一颦一笑,烟柳共醉,当真缱绻意舒,入骨风流。
  我止住脚步,呆呆立在一株垂柳下,生怕再靠近一步,那笛声便断了。这曲子还是原先的曲子,不过曲调略高,少了几分悲凄,多了几许寂寥。
  那人吹了一会,忽然收了笛子,取了把油纸伞,慢慢撑开。
  他姿态优雅,每一个动作,都仿佛是一道最宁静最优美的风景。
  我怔怔瞧著他撑著油纸伞走下石阶,一步又一步,一阶又一阶。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双淡青的靴子已然停在面前。
  只听那人微笑道:你草笛吹得不错,就是曲子悲了点。
  我低声道:这曲子原是故人所授,我只学了点皮毛,根本不及他万分之一。
  那人嫣然道:是麽,如若有缘,可否引见一二,在下倒想见识见识那位吹笛高手。却不知他高姓大名?
  我只是低著头,瞧著那双靴子出了会神,半晌,蓦然惊醒,这才沙哑著嗓子答道:他姓秦,他有很多名字,一个字的,两个字的,很多很多。。。
  慢慢抬起脸来,凝视著那双梦魂萦绕的凤眼,无声笑了笑:你想听哪个?
   
                  第75章
  那人眼波流转,微微一笑道:姓秦麽,你这位故人似乎与我颇有缘分。
  我慢慢握紧手掌,指尖再也感觉不到那烫痕的触感,轻轻叹了口气道:他与你,究竟不同。
  他撑著油纸伞,立在雨中静静瞧著我。雨水溅落在他淡青的靴子上,汇聚成一点,顺著布面的缝隙慢慢沁进去。似乎过了好久,才嫣然道:难道我生得与你那故人相似麽?
  我瞧著他,忽然抱了抱拳道:这世上形似神不似的千千万,神似形不似的万万千。我那故人与你一样,吹起箫来,俩字,高手!是以老子听了老兄吹得妙便忍不住过来瞧瞧,如有唐突之处,见谅见谅。
  那人唇角微勾,微笑道:哪里。
  顿了顿,凤眼含笑:正所谓万两黄金容易得,知己一个也难求。今日难得碰到个知音。无奈天公不作美,这般阴雨连绵,好不畅快。若在往日,定然与你把酒邀月,痛饮一番。
  我从怀里摸出一只酒坛,哈哈大笑:有酒喝遍天下,管他什麽晴天雨天!
  那人嫣然:你这人够痛快,若能交个朋友,也是件快事。
  我笑得越发欢畅:是是是,当然是件快事。朋友,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喝酒去。
  那人微笑做了个请势,一面引了我上了石阶。
  我瞧著他的背影,蓬发纤腰,长身玉立。纵使青衣如故,却是咫尺天涯。
  这一路,他慢慢的走,我慢慢的随。
  不知上了多少级石阶,前面的人忽然止住脚步,回眸浅笑:请。
  我收势不及,一脸痴呆傻相,叫他瞧个正著,当下颇为尴尬,抱了酒坛讪讪道:你也请,你也请。
  他叹了口气道:痴子。
  我心头一懔,跟著入了里面。
  那人指著石凳笑道:请坐。
  我脱了蓑衣,将斗笠立在柱子边上,却不坐下,只是道:一桌一凳,这亭子的主人,倒是清净自在。
  他嫣然:他若是见了你,定然会记得再添一凳。
  我翻身上了亭栏,一面将脚翘在栏上,笑了笑:何必如此麻烦,老实说,我可不爱老老实实的坐冷凳,倒是这样方才自在舒服些。
  他瞧著我笑道:方才你走在我後面,是瞧我像他麽?
  我叹了口气:不像,不像。他只会唠叨喝酒伤身,每次说了要与我痛饮,都是丢颗糖果骗骗我,待我老实後,转眼就装作不记得了。
  他笑道:你们俩倒是情投意合。
  我摆摆手道:不提这个,咱们喝酒。
  他微微颔首道:嗯。
  一面伸手在桌面下轻轻一拨,只听喀嚓一声,那石桌上露出一个一尺见方的窟窿,里面慢悠悠升上一只白玉酒壶,边上一只酒杯。他笑了笑:对不住,这亭子的主人穷得紧,连多的酒杯都没有。
  我哈哈大笑,朝他举起酒坛遥遥一敬,张大嘴巴一口灌了下去。
  他自斟一杯,浅浅雅酌,见我粗放举动,也不以为意,只是抿唇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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