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堆中的孤儿by顾蓝bluelu-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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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定他不认识我　；　一来他刚刚才问我是不是顾蓝　；　二来　。。。　所有十名以内的天才　；　都是我认识他　；　他不认识我　。　

眼前这个人　；　刚好就是第十个天才　。　

梁风递上礼物　；　「是校长托我走一趟的　；　他说希望你不介意　。　」　

我伸出双手　；　礼貌地接过　。　「谢谢　。　」　

「不客气　；　生日快乐　。　」　

「谢谢　。。。　」除了这一句　；　我不懂该说什麽　。　我只是望著他　。　

他突然拍了拍头　；　「哎　；　我都忘了自我介绍　；　我是　。。。　」　

「梁风　；　我认识你　。　」　

「是吗　？　你认识我　？　很荣幸哦　。　」　

我的双眼打量地微微收起　；　这个人不是虚伪得过份　；　就必定是单纯得可以　。。。　

我没给他反应　；　但是他双眼总是有意无意的望向蛋糕残骸　。　

我已经留意到很多次　；　他总是望著蛋糕来说话　。　「你要留下来吃一块蛋糕吗　？　」　

他双眼亮了一下　；　很明显清楚的看得出来　。　「我可以吗　？！　」　

声音因兴奋而有点打颤　。　

完全不明白那有什麽好高兴的　；　不过我点点头　。　「当然可以了　。　」　

「那我不客气了　。　」　

没等我招呼　；　他就自动自觉的走到蛋糕旁　；　拿起餐具就盛了一块特大号的蛋糕到我身旁　。　

突然又尴尬一笑　；　「我会吃得太多吗　？　」　

「不会　。　」　

「如果是的话　；　你可以告诉我　。　」望著他为难思考的脸　；　我再次侧疑起这个人来　。　

「或许我们可以一起吃这一块蛋糕的　。　」　

他明明就是一副不舍得　；　却睁著眼说这种话　。　我摇了摇头　；　「真的不用　；　我吃了很多　。　」　

我看著他的食相　；　就是标准的小孩子　；　虽说不上狼吞虎咽　；　但也不能算为雅观　。　

我眼角看见段礼剑站起身　；　我也知道是时候离开了　。　

我走了几步後　；　有一只手拉住我　。　「顾蓝　。　」　

我回头望一望他　；　「什麽事　？　」　

「要走了吗　？　」　

「对呀　。　」我的动作不明显吗　？　要特地捉住我来一问　？　

「你没有临走前道别的习惯吗　？　这样会令人觉得被冷落的　。　」他的而且确摆出被冷落的可怜神情　。　

「还是说　；　你真的在忽视我　？　」　

我不禁再皱眉　；　他是小孩子吗　？　我和他不熟　；　我不觉得走之前要跟他说一声　。　

而他的表情算是受了伤吗　？　

我又觉得真是受伤的人不会如此直问　。　

这时段礼剑也来到了我的身边　。　「蓝　？　」他对我和梁风之间的纠缠感到奇怪　。　

我深深的望了梁风一眼　；　「再见　。　」　

「再见了　。　」他笑得很高兴　。。。　

段礼剑望著他没有说话　；　梁风也望著他　。　

「再见了　；　剑　。　」　

段礼剑没有回应他　；　直到梁风轻推他　。　「剑你怎麽了　？　」　

「没　。　再见了　；　风　。　」　

对於二人之间的奇怪气氛　；　我没有深究　。　反正段礼剑就是他们那一堆的人　；　有什麽恩恩怨怨也不是什麽奇事　。　

回到宿舍　；　我立刻走进洗手间　；　好辛苦　。。。　我不断的呕　；　不断的呕　。。。　

段礼剑倚在门旁注视我　；　我很想叫他走开　；　可是　；　我知道他不会听的　。　

谁会想呕吐的时候有人在旁观察　？　

对　；　他是观察　。。。　不是想出手帮助　；　也没打算出言安慰　；　就是这样看著我　。　

整个肚又脤又辛苦　。。。　呕出来的确好一点　。　但是　；　我只呕了很少　；　其他的在肚内想呕呕不出　；　更加辛苦　。　

身体开始发痒　。。。　强忍著抓痒的冲动　；　不过　。。。　

我简直想现在立刻昏过去　；　那麽肚内的东西就可以在我无意识中消化　。　身体也可以在我不觉痒期间自动复原　。　

想起刚才在饭堂的生日派对　；　再回想那些人的表情　。。。　对　；　想呕了　。　

我撑在厕桶上又呕了好一会儿　；　好臭　。。。　好辛苦　。。。　全身虚脱　。　

随手拿了张纸巾抹嘴　；　还没呕完　；　肚内还有　。。。　

那些人每年的生日也是这样的替我庆祝　；　简单说就是一场戏　。　

明知我对芒果敏感　；　他们都知道　。　明知我不太爱甜食　；　也明知我对蛋糕有抗拒　。　

他们硬要说成我喜欢吃　；　硬是要我吃　。　吃完一件又一件的蛋糕　；　就算是喜欢吃　；　也会济肚子吧　。　

那个蛋糕的忌廉很重　。。。　整个肚子也是满满的白色忌廉　。。。　救命　。。。　

还有葡萄酒　！！　我每次喝完都会一定呕　！！　一定　！！　整晚失眠　；　全身虚脱无力　。　

我讨厌那种无力感　；　很辛苦　。　整个身体也酸软　；　想动也动不了　；　想躺著休息　。　但只是一躺下　；　整个身体又抗议　。。。　

我不禁露了一个苦笑　。　

他们的招数愈来愈高了　；　表面是替我庆祝　；　还是公开的　。　让校长知道我们相处很好　；　不用担心　。　

就是明的折磨我　。。。　

这一切　；　都只因为校长对我特别这件事　。　几乎是认识我和稍微爱打听的人都会知道　。　

我不是一个天才　；　只是一个普通人　。　误进了天校後　；　被识穿该是离去吧　。　

但校长却替小小的我撑起那一片天空　。　

我顺利的继续留下　。　

因为当年走之前和老师同学闹得很僵　；　所以校长出面干涉时　；　也引起不同大小的回响　。　

出於校长的威信　；　所有人都信服了　。　也表示愿意和我友好　。　

但这一切都只是表面上　；　暗地里我被欺负得很严重　。　简直成了公敌　。　

度过那一段日子後　；　校长当然也知道我的真实情况　。　他找了段礼信来保护我　。　

不知道基於什麽原因　；　全校第六的段礼信答应了校长的任务　。　在我身边成为我的骑士　。　

校园内有一个黑暗的势力　；　它不大　；　也没什麽作为　。　我曾经被邀请加入　。　

在我严重拒绝後　；　他们改用缠的　。　

再然後　；　他们就成为我其中一个敌对势力　。　

段礼剑一开始就不安好心　；　初初人人都怕了他　；　不敢明的欺负我　。　後来一直也没事　；　胆子慢慢长大　。　

开始明的欺负　；　而段礼剑一直都没有什麽表示　；　只会带笑的在我身旁　；　对一切充耳未闻　。　

但其实他已经在暗地里把我制得死死　。　

直到有一天被人发现了　；　段礼剑就没有再装下去　。　我就像他的玩具般属於他　；　然後放任别人来践踏我　。　

在校长面前　；　我是他神圣不可以侵犯的爱人　。　而他是全心全意保护我的骑士　。　

就是即使很喜欢我　；　也保留一个安全距离给大家　。　故意隔开一张椅子坐　；　让校长以为我们之间的气氛是十分客气　。　

让校长以为他不敢太接近我　；　以为他会保护我不让任何人踏到我身边的范围　；　因为连他都不可以　。　

这是一个何等大的谎言　。　

我们的关系不是纯洁　。。。　

更加不是相爱　；　即使我在校长面前也会亲热的叫他剑　。　但是　。。。　我们都知道什麽事　。　

在校长面前　；　我是大的　。　但私底下　；　我连当段礼剑的一只狗也没资格　。　

一整晚把肚内的全然呕出来　；　我感到舒服多了　。　我走进浴池洗澡　。　

而段礼剑还是那个姿态站在哪里　；　视线跟随著我走　。　

我知道在磨沙的玻璃门後面　；　他仍看著我　。　这种认知令我动作不敢太大　；　也显得小心翼翼　；　就是自己也知道自己脸红了　。　

唉　。。。　我还真像一个少女　。。。　

不久後　；　段礼剑还是走了进来　。　我故意用背对著他　；　不想他看见自己因紧张而些微失常　。　

我刚才是期待还是预知呢　？　

我从没想过他会这样放过我　；　出手只是时间问题　。　他灼热的肌肤和我接触　；　再次从後抱住我　。　

他很喜欢突然从後面出来　；　张开双手　；　把我拥入怀　。　曾经问过他原因　；　他说这样很舒服　。　

他只是因为舒服　；　把我当抱枕　。　

而我　；　每一次被他这样抱著　；　就会觉得被人珍惜　；　被人需要　。　心头总是暖暖　。。。　

他的怀抱令我甘愿堕落　。　

水从花洒流在我们身上　；　我静静的站著　；　不发一言　。　没有拒绝　；　没有挣扎　。　却要抑制著回应的冲动　。　

好一会儿後　；　我胸前那双手开始移动　；　划过我的腰侧　；　落到我的大腿上　。　

「蓝　。。。　」他意乱情迷地叫著我　。　

我按捺不住　；　还是想回抱他　。　在他怀中转身　；　望著他被热气沾湿的双眼　。　「剑　。。。　」　

他眼神清醒了一下　；　然後又重新放柔　。　「生日快乐　。　」　

「谢谢你　。　」　

我从未试过在私底下叫他的名字　；　其实感觉不错　。　但是　。。。　只有这一晚　；　我不太想改变我们的关系　。　

今晚　；　我只是太过脆弱　。　

※※※z※※y※※z※※z※※※　

半夜的时候　；　我因身体不适又醒了过来　。　感到肚子很辛苦　；　想到浴室呕吐一番　；　但段剑的手却在我腰上压著　。　

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手放下　；　他的眼皮跳动了一下　；　然後张开眼　。　「蓝　。。。　？　」　

我没有说话　；　下床後　；　把翻开的被子从新盖在他身上　。　没理会他那迷离的双眼　；　我快步走进浴室　。　

再次出来时　；　他已经不在床上　。　冷风吹起薄薄的窗帘　；　蒙浓中　；　看见他修长的身影倚在栏杆旁　。　

知道他衣衫单薄　；　我披上一件大衣　。　再拿了另一件披在他身上　。　

他没有吃惊或是什麽特别的反应　；　彷佛这一切都理所当然　。　双眼还是望著窗外的景色　。　

我靠在他肩上　；　和他一起眺望　。　

近处的行人径上　；　也有零零星星的人走过　。　

夜间总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　望出窗外　；　是一片高低一致的树林　。　偶然会有飞鸟呜叫和经行　；　但只有很少数的　。　

再远目观看　；　是一片墨黑的海洋　；　此时静止一片的　；　只有微风吹起的小暗涌　。　

星空月亮微弯　；　令我想起儿时的童话故事　。　乖孩子可以坐在月亮弯弯的尾巴上　；　和星星们一起唱著午夜小曲　。　

月亮总是戴上一朵睡帽　；　侧面看见他美丽的大眼睛　；　当然还有温和的微笑　。　

星星会活泼的在一旁　；　努力的发光　；　一闪一闪的　；　让人错觉星空在移动　。　

夜是这麽的美丽迷人　。　

「蓝　；　刚才许了什麽愿　？　」　

「派对早点完　。　」　

没有预料中的嘲笑　。　他的声音异常认真　；「再许一个　。　」　

想了一会儿　。　「我希望　。。。　」　

停了好久　；　我都没有把话接下去　。　

他耐性的声音传来　。「希望什麽　？　」　

「其实我没什麽好希望　；　保持现状也不错　。　」　

「也不错　。。。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疑惑　。　

「有你在身边　；　不是已经很好了吗　？　我在你身边享受你的保护和照顾　。　同学热情的跟我庆生　；　送了我一堆生日礼物　。　校长对我特别照顾　；　爱护有加　。。。　还有更好的吗　？　」　

「应该还有更好的　。。。　」　

我摇头失笑　；　「就算有更好的　；　我也不想要了　。　身边每个人也知道我的喜好　；　记住我的习惯　。　而且总是注视著我　。　我何德何能拥有这麽多东西　？　已经很满足了　。　」　

他伸手拥住我的腰　；　施压力让我靠得他更紧　。　「我们都知道那只是假象　。　」　

「假象又怎样　？　」我微带挑衅的望著他　。　「刚才热热闹闹的生日派对还是为我而开　；　我的喜好和习惯　；　他们的确一清二楚　。　」　

「校长也的确对你宠爱有加　。　」他微带嘲弄的声音也接著说下去　。　

「更重要的是　；　现在这刻　；　还有过去十二年来　；　在你身边的人始终是我　。　他们多不满　；　多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