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言蜜语-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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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慎,你和我印象中的你有点不一样了。”我一直讨厌这女生,却不得不承认她这句话扎到了我心里。“……你,被一些事情影响了么?”
“没有。”
女孩子叹息,然后轻声说了喜欢你。
我靠在墙上冷笑,其实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冷笑。大概那样能显得我特超脱。他也轻声说话,说了对不起。女孩子不能接受,小小的哭,你得给我一个理由。我心说真他妈烦人。
“我喜欢别人了。”
“孙晓敏?严羽华?章慧?”她一个个问,都得不到肯定,跺着脚生气了,“肖慎,我不缠你,但你总得让我明白。”
“我不想说。”
“单恋?”
“是。”
“我认得?”
“…………认得。”
“干吗不去追?”
“不能……吧。”
“你非得告诉我。”容郦吸着鼻子。“我发誓不让第三个人知道。”
姐姐,为你着想,我是真不忍心,何必呢。
他大概烦了,也大概真想有人可以告之,“仇乐扬。我喜欢他。”
女孩子的小拎包“噼哩啪啦”掉在地上,我背靠着墙仰起头。
“他是男的!”沉默之后她大声叫嚷,“你也是男的!”
“我没想过要为他变成女的。”他居然幽了一默,我要不是这会儿心口发疼一准就笑出来了,他妈的那难道想我变成女的?就我这样的?
“肖慎!别开玩笑了,你有没有想过将来!”
“没有,”他冷漠的说,“没想过,这事儿我本来没打算说给谁知道,日子一长,有些事情也就过去了,过不去就藏起来,没人会永远被困在十八岁的情感里,等过两年我说不定就没那么喜欢他了,说到底,他和别人也没什么不同,只是我的那一根筋在不对的时候抽了起来,”他小声一直一直说,浑然不觉自己慢慢哽咽,容郦似乎想安慰,却被他推开,我背后的墙壁上有个小小的突起,刺得背脊生疼,“如果忘不掉也不会告诉他,淡不下去我就自己忍着,没什么过不去的事情,我爸爸那天告诉我。”有课桌挪移的动静,然后他的声音像被闷住,“单方面的喜欢谁真不公平,容郦你别来喜欢我,谁都不要来喜欢我。”
肖慎,女孩子哭着。
“走开,让我一人待会儿。”
“呜……”裙子飘出来,看到我惊吓的瞪大了眼,刚要叫被我一手捂住,丝毫不怜香惜玉,揪紧她的辫子,女孩子清秀的脸皱了起来。
“你听着,”我把嗓子压的很低,“不准有别人知道。否则我花了你。”
她慌乱点头,眼泪大颗滚出来,我松开她的辫子,她捂着嘴流泪看我,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害怕的逃走。
我闭上眼睛乏力地靠在墙上好一会儿,然后走进教室,阳光照在他趴伏着的身上,金色的金色的那么好看,他就像睡着。
我发誓我很清楚该怎么做,但是我疯了,他不该让我听到那段话,仇乐扬是会崩溃的,我实在没忍住,伸手摸了摸他软软的头发。
他轻微挪动了一下,还是闷着,“容郦,你回去吧,我没办法喜欢别人了。”
这话让我整个都茫了都迷了,我不由分说抓起他的肩膀,他吓一跳,抬头看见是我,脸唰地就变成灰白,“乐扬,你什么,什么时候……”
“肖慎,你有什么想跟我说?”
他浑身颤抖起来,“你想知道什么?”
“你想告诉我什么?”
我俩都在试探,逼问,我的确卑鄙,又胆小,在十八岁的那一年,我他妈就是一废物。
他面色如土地看了我好一会儿,说,“我想告诉你,其实从到你家的第一天起,我就在等离开的那一天。”
“知道。”
“我那时候没想过要留在这儿多久。我什么都没了。”
“知道。”
“可是后来我第一志愿填了这座城市的大学,我走不掉了。”
“也知道了。”
“我最讨厌吃蛋黄,我咽下去觉得很难受。我是让着你,我不想欠你,我不喜欢容郦,我没法喜欢别人了。每次跟你怄气我都害怕你真的就不理我,你说留下来的那天晚上其实我哭了,我拖拉着不肯买自行车是因为想让你一直带我,冤你偷钱的是我最好的同班同学,我跟他绝交了,王昊说我俩是玻璃,我心虚,其实那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喜欢你。”他一连串,就像在害怕,怕一旦被打断,就不敢继续。
“为什么是我?”我闭了闭眼睛。
他笑起来,湿漉漉的脸竟然那么生动,歪过头思考,“为什么呢……我也想知道,真的,或许……这大半年太特殊,在我面临喜怒哀乐的所有时候,乐扬,你一直在。”
我没法听下去,再听下去我绝对爱上他且万劫不复脱不开身,我想撤退可我真是一个冒青色胡茬的牲口,我的眼前是他鲜艳的嘴唇,轻声吐露诚心诚意。
我欺上去亲他,我没亲过男孩子,他肯定也没有。发抖之后他似乎想推我,可用上来的劲儿不知怎么就变成了对我的挑衅和挑逗,他妈的我不可能放过你,我抄住他的后脑勺,紧紧搂着,嘴唇咬开他的,我们变成了唇齿恶斗,战火纷飞中舌尖亲昵的舔舔,弄,血腥味蔓延开来,他“呜呜”地发出了声儿,可怜也很可爱,我去亲热的亲吻他,他一直“呜呜”地出声儿。
你让我怎么办,让我怎么办,我受不了。
于是抓住他起身,我俩踉踉跄跄地推倒课桌,谁的脚先发抖,谁的身体先靠着谁,青春紧致的少年的身体,慢散开的青草气味,阳光下晒伤了,分不开是他和他的距离。是谁先顶住了谁的膝盖,是谁先勃起了抓住谁不松手,是谁撕开谁的衣服,亲吻蜜色的胸膛,是谁倒在地上,手肘脚弯被椅子的铁杆撞出淤青。
谁在乎啊,谁他妈都不在乎,操蛋操蛋操蛋,操蛋的十八岁,操蛋的肖慎,操蛋的仇乐扬,最最操蛋就是让我遇到你。
我脱掉他裤子的时候,他明显恐惧了,用手推我,推不开,我铁了心,我今天非他妈上他,我必须弄明白他凭什么让我心里时不时就发疼。
他忍着颤抖用脚踢开我,我狼狈的堪堪避开,然后巨不要脸巨无耻地扑上去抓住他的脚踝往两边分。
“乐扬,”他激烈的摇头,双手撑地,死命往后躲,“别这样,你别这样。”
“闭嘴。”我血红了眼,我弟弟也血红了眼,我和弟弟一起咆哮,直挺挺就要捅他。
“乐扬!我求你!”他那儿干干的,我只是顶住他,用手掰开俩腿,他就痛的哀号起来。
“你不是喜欢我么。”我奋力。
“这不是我要的!”他大声哭了。
“你他妈是男人就别老哭,这怎么不是你要的,这就是!!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对男人你还真能从心底爱啊,就是这个,这就是!”我的眼睛也蒙水了,在撕裂中,似乎进入了一点,有液体滑下,他大概出血了,我想,一咬牙,又挺进。
“——不是!”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悲伤的呐喊在教室里围绕不去,课桌,黑板,讲台上的粉笔盒,关掉的日光灯,他颓然放弃挣扎,用手捂着眼睛,一条条细的水渗出指缝。
可笑的是我,终究无法像动物发情不讲理由就强迫了他。
我深深吸气,抬着他的腿,保持那样下流无耻卑鄙不堪的姿势,因他那股放弃一切的颓废,而心口阵阵发疼,就那样的,就那样的,失去了所有蛮力。
“你别哭了,”我放开他,赤裸的下半身坐在地上,茫然失措的说肖慎你别哭了。说完我却自己想哭了,为什么一直是我在说这句话,不是你在喜欢我么?可为什么总是我在后退在哀求,这算什么,算什么啊——。
真他妈操蛋。
他发着抖穿上裤子,缩在角落里,靠墙边坐着,下巴埋到膝盖上,不出声地擦着脸上的伤和眼泪。我从兜里掏出手帕扔给他,他当作没看到,我想骂他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仓皇离开。
我推车走在路上,其实想赶紧骑回家,可我没力气,脚是一直发抖,对高中生涯的告别是如此狼狈不堪,我尝试着理清脑中那团乱麻。
埋头步履匆匆,迎面过来的半大小子炫耀地拿着那年头特希罕的呼机,直往我身边的公用电话凑。“滚开嘿。”
“你让谁滚。”自找的不痛快,我斜眼看他。
“让你滚怎么了,你妈来我让你妈跟你一块儿滚。”他挥着呼机,耀武扬威那阳痿样儿。我把车往地上一摔,攥起拳头就抽他。
“你敢打我!”他护着脑袋急喊,我勾着嘴说打你怎么了,你妈来我连你妈一块儿打。
“你小子等着,等着。”他边说边啜起嘴吹长长短短的口哨。
我心说不妙,狠狠补了两拳头,抢过他的呼机,连自行车也不打算要了,直接往路口跑。
来不及。
巷子口横冲过来一人拦着我,我看仔细,心都凉了。
王昊孜溜笑着,一呼噜嘴冲我就是一口唾沫,我转头避开,不动声色地看他。
“乐扬,我可想你了。”他说。
我不吭声,他说怎么着,玩深沉了?这跟谁学的啊,“喔”,个孙子一拍大腿,淫笑着,“明白了,跟你们家那玻璃吧。”
我一听就炸了,跳起来抽他。他早有防备,抬臂挡着,拿呼机的孙子趁势用拳头招呼我,我被缠住动不了王昊,他怪里怪气的继续挑衅,“怎么一听就窜了啊,散伙啦?伤心啦?”
“伤你奶奶。”我粗声骂。
“谢谢你惦记她老人家,”王昊用手钳制我,呼机孙子狠狠的下拳,一敌二且我手脚完全乏力,那样儿甭提多惨烈,可就这样,我却有解脱的快感,人就是贱啊,越痛越痛快。
我的脸大概肿了,看什么都像看到狗肉包子。
我混乱挣扎也混乱挨揍,直到巷口有个男生惊呼,“干嘛!干嘛!爸爸,你别买烟了,快过来看啊。”
那俩孙子停下动作,惊呼的男生走近,“哎?你们干吗呢?是不是打架?”
我一听那声音,咧咧嘴,抽痛的表情类似哭泣,其实发自内心认真想笑,他妈的这小四脚动物越来越鬼,真成精了他。
俩孙子被“爸爸这会儿在买烟”的男生唬住了,何况那么精致漂亮的脸,善良的不善良的都看他就春风吹遍,“当然不是打架,弟弟你别误会。”王昊说,“他骑车摔了,咱哥俩扶他呢。”
“喔……”男生歪头挑挑眉毛,真是忒别天真烂漫,无邪了他。无邪的他抄起一个耳光对准王昊就扇上脸,“谁他妈是你弟弟!”
“你——”王昊彻底傻了,特给流氓丢脸,“你打人!”
“就打你,”小乔狠狠踩了拿呼机的孙子一脚,个孙子还愣在一边儿二三四呢,“你长得太难看了。让你这么难看!”
我忍不住爆笑,小乔凶巴巴瞪我,“你笑屁,还不赶紧?真要打起来,我打不过他们的!你可别害我。”
“是,是。”我抓起地上的呼机,奋力砸在王昊脑门上,扶起车就跑,小乔跟在身后,我趁着跑势跳上车,身后的书包架一沉,小乔扒紧后座架大叫,“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