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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局之三-第3部分

小说: 局之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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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钟离听到秦观月三个字,心中一紧,道:“愿闻其详。” 
  黄芮说道:“说起这秦观月倒也着实有些神秘。左大人可记得一年多前李至行大人忽然得了恶疾?” 
  左钟离听他一提,隐约想起这事来,一年多前御史中丞李至行忽然身染恶疾,药石无医,皇上特地派了御医去看,也束手无策。后来不知是哪里来的一个云游大夫给治好的。当时左钟离忙于应付安王水祈苏,便不曾留意此事。 
  说道:“记得,只是并不清楚此间详情。” 
  黄芮道:“治好李大人的,正是那秦观月。这事也是听太医院里的同僚说的,说来倒有些巧合。当日李大人身染恶疾,卧床不起。李大人次子李忆却被几个平日里往来的狐朋狗友拉去游湖,恰恰那日遇见了京城首富之子江白……” 
  提到江白,左钟离不由一愣,他与江雉为忘年知交,却惋惜江白轻浮浪荡,不肖其父。 
  只听黄芮接着说道:“那几个人在碧翠湖上观景赏乐,正在兴头上,有人在湖边骂道`平日里游手好闲、不思进取便也罢了,如今父亲病重,你却在这里游湖,当真良心给狗吃掉了!`众人看去,原来是李大人的长子李敛,他素来便十分孝顺,此时听说弟弟被人拉去游湖,便寻到湖边大声斥骂。李忆本来也想这时节守在家中为妙,却经不起朋友撺唆,这才来游湖的,此时见是哥哥来了,不由十分心虚,耷拉着脑袋,不知如何答应。只听见李敛又斥道`我早叫你莫和这群闲人来往,你偏不要听,且看看你如今像什么样子!`他这话顿时得罪了船上其余几人,众人纷纷叫嚷起来,更有人直喊着`把船靠岸了,小爷我今日便要教训一下这姓李的。`说着撩起袖子,气势汹汹。这时船上江白忽然说道`李大哥错怪了,我们几位朋友正商讨说有位医术高明的大夫,或可请来为李大人一治。`众人听闻此言,不由诧异无比,面面相觑,李敛亦将信将疑。如此这般,结果请来的便是秦观月,后来秦观月施以金针之术,治好了李大人的恶疾,自此以后,便名声渐大。” 
  左钟离讶道:“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心想,江白竟然认识那人? 
  黄芮又道:“听说那秦观月十分的古怪,头戴黑纱斗笠,从不在人前露出脸。言行虽然古怪,但对病人却来者不拒,诊金多少随意,有时还反而送给病人药物,医术固然无双,医德更是极好,便冲着这点,那天下第一的名号也该是他的。” 
  左钟离问道:“那么黄大人可知道哪里能寻到这秦观月?” 
  黄芮道:“老夫听说他在上京有一处医馆,设在东市附近,寻人便能问着。”奇道:“左大人为何如此关心这人的事情?” 
  左钟离尴尬一笑道:“在下对这奇人异事起了好奇,便想知道些细闻。” 
  黄芮不疑有他,道:“若是有机会,老夫也想拜见一下这位名医呢。” 
  左钟离笑了笑,施了礼,道:“左某还有些事务,这便不打扰黄大人了。” 
  告辞了黄芮,左钟离立即原路折回,出了宫门,吩咐候在外面的家仆不用跟随,轿也不坐,便一个人直往东市奔去。 
  到东市,问了秦大夫的医馆,果然大多知晓,一路指引着寻到,却只有一个看门人坐在门前晒太阳,说道:“秦大夫出远门了。” 
  “何时能归来?”左钟离问道。 
  门人打了个呵欠,道:“这可不好说,也许三五日,也许一年半载。”半合着眼,爱理不理。 
  无奈之下,心念一转,便往京城首富江府去了。 
  江府家仆大多识得左钟离,知道他曾与已故老爷关系非浅,又是当朝宰相,自然不敢怠慢,直把他请到堂中坐下,管家亲手奉了茶,立在一旁问道:“不知左大人前来有何要事?” 
  左钟离道:“我是来找你家小主人。” 
  那管家立刻一张老脸皱起,神色有些不安,道:“少主今日一早便出了门,尚未归来。”又道:“老仆这就派人去把少主找回来。” 
  说着,连忙招来一旁下人,低声的吩咐了几句,左钟离隐约听到“千水阁”三字。知道那是上京出名的伎馆,不由心中叹息。 
  过了小半个时辰,先前的下人回来了,附在管家耳边低语。待他退下,管家向左钟离作礼道:“左大人……少主在外间那个……有些事,只怕一时三刻回不来。不若您先请回,等少主回来了,再去您府上拜访?”言语间,神情尴尬。 
  左钟离心思玲珑,哪里会不知道,想必是江白沉迷在美色中,不愿回来。 
  并不点穿,却道:“左右无事,我便等等罢。这里许久不来,也该给江兄上一注香。” 
  他与江雉为忘年知交,江雉年长他近二十岁,却不拘年龄,坚持以兄弟相称,从前左钟离称江雉为江兄,江雉则叫他一声左小弟。这样唤来,左钟离倒平白长了江白一辈,但却不好意思自以长辈居之。 
  管家自然不便拒绝,把左钟离引到后面灵堂。除了江雉三个月前过世期间来过,他尚是初次前来祭拜。 
  点了香,在灵位前插上,心中默默感慨,想不到江雉正当壮年,却莫名病亡,唯一的独子江白却又放荡形骸,只怕江雉九泉之下也难以安心。 
  管家在一旁想起从前江雉尚在时的情形,亦有些伤感,双目含泪。 
  拜祭完毕,又重回前厅坐下,与管家闲言碎语聊了许久,说得无非是当时江雉尚在时的情形。不觉便又等了两个时辰,已过掌灯时分。 
  管家便有些坐立不安,道:“这……少主不知何时才会回来,左大人还是别等了……” 
  左钟离心想,听说江白日日流连花坊酒肆,便是改日再来,多半也是今天一样的情形,左右已经等了这许多时候,索性铁了心等到底。 
  说道:“无妨,我再等会好了。” 
  这一等,又是一个时辰,管家在一旁额头见汗,站立不安,又连连催人去请自家小主人。 
  这时前院传来些动静,原来是江白回来了,管家不由松一口气,连忙迎了出去,想是告知他左相大人来了。 
  左钟离自椅中起身,往门前微移了两步,便看见江白正半靠着管家走进来。一袭旧白长衣穿的松松垮垮,乌青长发披在身后也不束起,一双狭长美目似张非张,透出迷蒙醉意。尚隔着些距离,便闻见他身上散出的浓郁脂粉香气和酒味。左钟离不由微微皱眉。 
  却见江白推开管家,摇摇晃晃走到左钟离面前,说道:“难得左大人大驾光临……来人,快上茶。” 
  管家哭笑不得,在一旁说道:“少主,已经为左大人奉上茶了。” 
  江白瞥了眼桌子,“哦”一声,晃到主人位上坐下,接过旁边小厮端来的醒酒茶,喝了几口,似是神智清明了一些,向左钟离道:“左大人,今日好兴致,怎么想起来往这江府跑了?” 
  左钟离看一眼旁边管家、仆役,管家知机,连忙招呼仆役和自己一同退下,出了屋子,细心合上门。 
  等人都退了,左钟离这才道:“江白,我便开门见山罢,我今日来,是想请你帮忙找个人的。” 
  江白手中白玉金槿扇啪一声张开,扇了几下,笑道:“哦?不知道左大人是心仪哪位姑娘?左大人放心,这坊间的姑娘我俱是识得的,无论看中哪位,江白定当鼎力襄助。”这一笑,却笑得轻浮暧昧。 
  左钟离一阵尴尬,复又有些着恼,重重咳了一声,严肃道:“莫胡言乱语的,我且问你,你是不是认识秦观月?” 
  江白却不买帐,懒懒笑道:“认识如何?不认识又如何?” 
  第003章
  千百盏明灯照的四下里亮如白昼,和着芬芳春风送入耳的是道不尽妙曼的丝竹雅乐。盘龙殿中,祈帝、苏后高坐主位,众王公大臣分座两旁,羹筹交错间,看向的是殿中艳姬流光飞舞。 
  这宴是为新科状元而设,非但王公贵族,便是连公主亦得以出席,众臣看见状元王焕对面席上赫然坐着瑞珏公主,平日素来娇纵蛮横的瑞珏公主此时却坐在那里显出十分端庄贤淑的模样,便越发令众人认定此前传闻祈帝有意把瑞珏公主指配给王焕并非空|穴来风。 
  这酒宴,无非是巴结迎奉、虚伪客套。左钟离坐在席间放眼望去,只觉得满目见到的,都是虚伪,无论是互为一党又或敌对派系,在这时却俱带着一张笑脸,说着些不着边际的客套话,暗地里算计着的、盘算着的、策划着的……却是不需看脸色也能想象到的。 
  左钟离心中冷冷的笑着,脸上却挂着与众人无异的欢喜神情。察觉到一道凌厉视线注视着自己,不禁略转过头,正迎上安王水祈苏向自己举杯致意,左钟离淡笑着端起酒杯回礼,一饮而尽。 
  安王水祈苏野心渐大,左钟离素来便不是与他一党,政事上免不了势如敌对。然则在人前,两人遇见了,却都是客客气气,若不知情的人看到,真当两人是知交好友,谁又想到这两人各自一回身便能为在要职上安插一个人而互相钩心斗角,百般手段。 
  两人的这一番争斗大抵旗鼓相当,安王胜在有手握北疆重兵的宁王暗中支持,而左钟离身为祈帝之相,自然亦有所依恃。但相较于水祈苏的锋芒渐露,左钟离却越发的低调。这其中的差别其实很简单,水祈苏是天生骄贵的人物,他虽能一时隐忍,但却如一把放在布囊中的匕首,终究抑不住的锋锐本质;左钟离出生平凡,并无背景,十年前的他尚能挟着连中三元的荣耀而骄傲一时,却在其后的一年中从峰顶跌落谷底,若不是恰逢改朝换代,只怕他这一世也难有作为,因此越发的领悟从前的错失而深谙低调圆滑之道。 
  若不是那一夜楚观月一席话点醒,只怕他绝不会明白当年为何空有惊世才华与满腔抱负却如此的不得志。 
  距离金榜题名不过一个月不到,便接到了一纸调令任为大理寺右寺丞,短短一个月时间自从六品翰林院修撰升为正五品大理寺右寺丞,可谓令人艳羡。然则明眼人一看便知,大理寺右寺丞乃是闲职,这调令内有乾坤。 
  对比当日楚观月所言,几乎丝毫不差。 
  郁闷之余,借着酒意向那人倾诉,说道:“观月,果真被你言中。我终究还是太过幼稚,这官场上的钩心斗角,我做不到也不愿做,倒不如远离朝堂,做个遁世之人罢了。” 
  自那一日起,便时时心念着那风华绝代的人,忍不住的想去亲近,却又克制着自己,唯恐深埋心中的绮念玷污了那般高洁之人。 
  楚观月却因为赞赏左钟离才华,引为知己,他既未识情事,便从不曾想到旁人对他会有别的意思。 
  看着左钟离酒醉微熏,眉宇间尽是苦闷,楚观月笑的云淡风轻,说道:“你如今不过少年,便要学老人家们做隐士么?做隐士容易,为臣子艰难,你我皆知。但隐士只能独善其身,臣子却可兼济天下。你既然身怀抱负,怎能因为这样的挫折便退却了呢?以你的才智,只需稍稍用心,自然便能深谙官场游戏。” 
  “可是,我不愿啊!观月,我不愿就此沉入那淤泥之中呀!” 
  楚观月再笑:“你究竟在矜持什么?若能实现宏愿,稍稍的玩弄权术又如何?莲能出淤泥而不染,相信你也能够……” 
  这一句“相信你”无疑令他心中重燃斗志,在大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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