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琉皇朝二 金丝雀皇帝-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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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对骂倒还爽快些,相对于繁文缛节的你来我往,快言快语显得真心多了。
“陛下?”等不到回答,他抬起头。
飒亚微红着脸转开头说:“受伤是朕自己的过失,要你顶罪干嘛!不提这个,我有别的事要问”
“关于禧沙的问题,我希望陛下不要过问。”
他不要自己问,他就越是要问个水落石出。“禧沙是我的兄弟吗?那个男人是这么说的吧?”
“陛下没有兄弟,您忘了吗?宫中数位皇子们都在斗争中战死或是被处死了,您怎么会有这奇怪的念头。
”
“你在骗我!”飒亚眼神锐利的追问,扣住司法尔的衣衫说。“我听得分明,连你都说禧沙背景不单纯,
我可不是笨蛋,司法尔,我用膝盖也猜得出来,禧沙能闯入皇苑不是凑巧,而是他身上流着和我一样的血缘,
所以他可以突破结界!”
“您当然不是笨蛋,只是容易受贼人蛊惑的妖言所骗。”
“你就是天底下最大的贼人了,还有谁能贼得过你!”索性用双手架起他衣领,飒亚从床上站起身,低头
俯视跪在地上的司法尔说:“告诉我实话,不要欺瞒我!”
司法尔眼神晃了晃,接着反手握住飒亚的手腕,也跟着起身说:“陛下……”
两人上下的地位颠倒过来,飒亚后退一步,饱受威胁的灰眸闪烁着怯意。
“所谓的皇帝,是不需有任何兄弟的,您一直都搞错了我所说的话。就算禧沙身上有着和你一样的血缘又
如何?光靠那种红色的液体,能够证明什么、联系什么?你没有兄弟、没有依靠,因为您必须是唯一的、至高
无上的人,抛弃掉凡人所谓的亲情,更没有所谓的友情、爱情,这是您选择作一名皇帝的命运!”
飒亚脸色一白。
“这、也、就、是、‘你’的命运,飒亚!”
男人无情的给予最后一击。
第四章
什么叫做“命运”!一句话就要定人的生死,天底下哪来这种鬼道理!
他飒亚才不会把自己的人生、自己要过的日子,一声不吭的交给那种既看不见、摸不着、又不能吃、没有
用的“鬼玩意儿”来做决定!
他的人生,由他自己决定!
“是不是兄弟,有那么重要吗?”
呼……呼……热,令人受不了的热。
“罗……嗦……”
“血缘又算什么?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把你束缚住,你是天子,天底下只有攀附着你想要得到好处的人,或
是拉扯您的腿,想要教您跌落地狱永不爬起的人。血缘这种东西,早该把它忘掉,根本不必记住!”
没有出口的热度,焚烧着。
“啊嗯……你……算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对您而言我不必是任何东西……看,您倔强的嘴巴又闭起来了,不要忍着,很难受吧?尽
量叫啊,这别馆中没有人会听到您的声音的。”
“……吵死了……”
软弱的东西,意志不坚定的笨蛋,愚蠢的自己。
“忘掉自制,忘掉那种累赘的东西,剩下就只有纯粹的快感。何必矫揉造作的坚持着什么世间的道德理想
,亲情只不过是道德家口中自我满足的长篇大论,就算没有亲人也还是可以活得很好,像我这样、像您这样。
做个单纯的野兽就好,您适合野兽的面孔,因为您有一双天生的野兽的眼睛,活生生的、贪婪的、满是野心的
双眼。”
“是啊……你巴不得见我如此……那正是你想要的……一匹容易操纵的野兽、没有脑袋的傀儡,谁会让你
称心如意。”
受不了了,快要受不了了,这股热流为何没有停歇的时刻!
“说得好,我想要我想要的只有您而已,不管是傲慢的对我下令的您,还是像现在挣扎在我给予的快感
下,载浮载沉就快要灭顶的您,或者是等一下我即将看到的,您那沉沦在痛苦与极端的狂喜间,转生为纯粹的
一匹野兽的您,都是我要的。所以,把您的全部都给我吧,哪怕是这一身的血……”
“狗屁……你说的全是狗屁!啊啊!”
痛,却又不单只是痛,这种被活生生撕成两半,意志与理性都快粉碎的感触,自己难道一直在等待着这个
?
“血这种碍眼的东西,如果会成为您心中的障碍,那我就让它流光。看,这红色的血流出来了,从你的体
内流出来了,好美丽的血,你要尝尝吗?”
“不要再说了!”
“今夜臣的确特别饶舌,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有说话的心情,恐怕得委屈您继续当个听众了。但偶尔这样
也不错,您相当喜欢这一套的吧?别假装您不喜欢,您诚实的身体每听到一句我挑逗的话,就会饥渴的把我吞
进去,把我束得好紧好紧啊啊……”
“看,又来了,我说的越是下流您就越兴奋吧,不放松一点可会把我弄疼了喔……呼,太棒了,再也找不
到比您更带劲的荡妇了,嘴巴说着不要,身子却是那么激|情放浪。”
“啊……啊啊……法……法尔……”
“舒服吗?很爽吧?你这儿已经忍不住直掉着求饶的泪滴了,好可爱,再让您更舒服一点好了,可是直到
您开口请求之前,我都不会让您随心所欲的,还不行,还不可以,乖乖的等着,等到你觉得受不了,快要死掉
的那瞬间,才可以喔。”
“啊……不要……放手……让我……”
“哭了吗?这样就受不了了吗?真可爱啊,就是这张脸,真想给所有人看,如果让他们看到你这模样,他
们会更迷恋你吧,就像我一样……满脑子都装满了对你的邪念,飒亚,说吧该说什么,你知道吧?”
“啊 嗯!”
“说,飒亚。”
“啊 啊……拜托……拜托你……司法尔………
“拜托我什么?嗯?”
“让我……死……”
“飒亚,我听不到。”
“……死……快……死了……司法尔……求你快……”
“还不够,飒亚,还不可以,还不行,不仅吗?直到你的每一滴血都被我侵犯为止,我要不停的折磨着你
,让你跟我一起疯狂,让你陪我一起痛苦,让你与我一起快乐。只有我而已,天底下只有我才可以和你这么密
合在一起,合而为一,谁都不可能替代我,你也没有别人可以依赖,你的全部都是我的,每一滴血到每一根毛
发都是属于我司法尔的!”
“啊 啊 啊”
死吧,死吧,死了就可以解脱了。
什么,都不想说了;什么,也都不愿想了。
皇庙虽然在禁宫内,却处于最偏僻静谧的角落。少数人才被允许踏入的神圣庙宇,从西琉皇朝奠基的那一
天起,就矗立在皇朝的中心,守候并维持着整个皇朝的命脉与天罟盍运转,保持国本不受任何外力侵害动摇。
这是一个连皇帝至高权力的触手,都碰触不得的禁忌地域,飒亚自己也只有在登基前夜才被允许进入皇庙
内;接受身为皇帝的帝冠前,在这儿净身、承衔,并由首席祭席祭师为自己的背脊烙下新的刺青雕上帝王
的印记。
皇庙对西琉而言是皇朝中的另一个小主国。
这个天地的主宰并非皇帝,而是十二名各司所职的首席祭师,被誉为“神的代理者”的次神们。
上至天象,小至为皇室的新成员进行洗礼祭典,皆在充满神秘面纱的皇庙中进行,不论皇朝如何斗争,唯
有皇庙的永久中立是不会改变的。因为一旦入神庙修行得道,名列首席祭师之位后,照例就再也不能离开庙宇
一步。
可是,历史上仍有极少数、原本地位崇高的首席祭师们,在受到权力或俗世的诱惑,放弃他们与世隔绝的
修道之路,而参与凡尘的斗争,一旦出现这机样的祭师就会被逐出皇庙外,视为叛神者,死了之后也得接受永
恒的狱焰折磨不得翻身。
戈歆就是最佳的例子…五年前他为了自己的亲妹妹丽王妃而自毁前程,不顾身为“火神”的首席祭师之位
,破戒出庙,而丽王妃在兄长强大的助力下,了几乎得政权,最后功败垂成…暗杀太子失败后,王妃被处以极
刑,戈歆则下落不明。
望着一席为自己同侪的年轻人,首席祭师中资格最老、年龄最长的“月神”,捻着一丝白须频频摇头叹气
。“戈歆,你这又是何苦?到头来你仍旧违抗不了什么,既救不了丽王妃也害了自己,甚至落至身陷囹圄。本
来你是当代最杰的祭师,老朽如我都甘拜下风,可惜你就是太过自信才会误入歧途,祭师就该遵循祭师的本分
,顺从天意,不该妄想逆天罡、倒转天机。”
“月神几年不见,你还好吧。”双手被上了咒语的铁链高高悬挂在两端的戈歆,苦笑着打招呼说。
“老了,还有什么好不好了。”
垂下双眼,沉默中两人都感慨着造化弄人,谁也料想不到戈歆会有今日。
“有件事……务必要请你答应我,月神。”
“我晓得你要说什么,是关于那名和你一起被押入大牢的男孩吧。他……是丽王妃的的孩子吗?”
“……”戈歆紧张的抬起头。
“我,只问一件事,男孩除了是丽王妃的孩子,身上也流着先皇的血吗?”
“不要伤害他。不管他们要拿我怎么办,我都无所谓,就是禧儿他……当年王妃叛变时,他才七岁,这事
他全然不知。从他出生那天就被送到副都的神庙中养病,不曾和宫延的斗争扯上任何关系过,现在的他对于皇
位更不具任何的威胁性,他全然是无辜的。”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让小殿下从皇庙中的子嗣名册上消失,但是对现在的陛下而言,他有着和陛下同样的
血缘是不争的事实,你不该私藏着皇子。”
“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妹妹的孩子、我可怜的侄儿,也遭受政治迫害而送命吗?我妹妹已经死了,不还
许多的夥伴也都死了,死的人还不够多吗?何必再添一人。”
“这事,不是我能决定的,戈歆。你将面临全体首席祭师的审判,决定你的命运。而那名男字禧沙皇子则
在确定他的血缘后,同样的必须交给陛下来决定他的命运。”
“不、不行,那狗皇帝不会放过禧儿的!月神,看在我们过去同为祭师的分上,放禧儿离开,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