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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明朝好女婿-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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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木点头:“确实是,我大明朝英宗皇帝,今上都是尧舜之君。”
  张永突然压低声音:“苏先生,昨天那事最后如何了。毕竟闹出那么大乱子,今上又不说话,大家伙心头也都没底。我怎么总感觉到心中毛哈哈的,有种不祥的预感呢?”
  苏木安慰道:“没事的,已经了啦,且放心,储君没事的。”因为自己昨天和弘治皇帝的谈话设计到藩王,又将意欲谋反的屎盆子扣到淮王头上。事关隐秘,自不方便同张永明说。
  正因为话没有说明白,张永面上还满是忧虑:“昨夜万岁心情好象很抑郁的模样,刚才在路上,才行了这几步,就不住喘息,头上额上全是汗水,这……这大祭期间又不能传太医,真在很是急死人了。不成,我得先去后面看看。”
  说完,就匆匆地走了。
  弘治皇帝本就是个病篓子,张永这话他也不放在心上。就又朝殿后走了几步,刚转过去,就看到一个丑得难以形容的人一把抓住他的领子,破口骂道:“苏木混帐小子,你还敢到这里来,好好好,既如此,咱们就当着万岁爷的面将这事说清楚。”
  这人头脸上都裹着纱布,两个眼圈都是乌的,若不是生得瘦小,还真有些像功夫熊猫。
  苏木被这人的模样吓了一跳,听到他的声音,这才发现是淮王。
  这才是冤家路窄了。
  苏木也是恼了,伸出手去,抓住淮王的大拇指一拧。
  淮王就哎哟一声惨叫起来。
  这一声叫,惊动了下面的文武百官和宗亲皇族,不知道有谁喊了一声:“都察院的言官和人打起来了!”
  然后,上千人同时涌了过来,朝上面看去,想把二人的模样看清楚,以便选边站队。
  明朝官员当朝打人已是常事,文官和武官打,御使和六部实权官员打,实权官员和厂卫打,已经成为政治生态中的一种。官员们又有抱团取暖的习惯,但凡有事,不问情由,只看亲疏,帮亲不帮理。
  谁敢打我们的人,就是对我们这个政治团体的挑衅,大家并肩子上。
  可这一看,这两人却不认识,怪了,他们究竟是何方神圣,又在闹哪样?
  一时间,大家都按兵不动,细心观察。
  苏木深恨淮王,拧住他的拇指就不放,可怜那淮王今天进太庙也没带其他人,人又老,如何是苏木的对手,却又如何挣扎得脱离。
  惨叫连连,直把嗓子都叫哑了。
  不过,却有两人认识苏木和淮王。
  在东配殿里,大殿闹出那么大动静,不可能不惊动里面的人。
  其中一人正是苏木的熟人龙在,他瞠目结舌地看着那边的大阵仗:“王爷,这,这,这……疯了,都疯了!”
  一个身穿三爪龙袍的青年人背着手,却一脸和煦的微笑:“明卿,这就是你信中所说的胸怀大志的淮王?”
  没错,这人就是第一次进京的宁王朱宸濠。
  “是……就是他。”龙在指着苏木说:“那人就是苏木。”
  一提起这个人的名字,龙在就将牙齿咬得咯吱响。
  宁王打开手中的扇子,挥了挥,一派儒雅:“原来这人就是太子的心腹苏木啊!敢作敢为,胆大包天。相比之下,淮王简直就是小丑,有些意思,有些意思,哈哈!”
  就放声大笑起来。
  听到宁王的笑声中好象对苏木很是欣赏的样子,龙在心中不服:“王爷,此人虽然也是个人物。可淮老王爷是……”
  “也是什么?”宁王合上了扇子,冷笑一声:“说淮王是丑类还是抬举,他意欲有所作为也没错啊,毕竟储君昏聩,将来必是个纣桀之君,为祖宗江山计,当取而代之。他想和锦衣卫结好,娶胡顺这个锦衣卫后起之秀的女儿为妻也没错。刀枪里面出江山,富贵当从阵上取,这也是一步好棋。可惜啊……下棋讲究落子无悔,他好好地把人家女儿捆起来毒打一顿做什么。换成本王,就算是被那女子刺上几刀,也会笑吟吟地迎她过门。现在,没有锦衣卫这股助力,他淮王一个外来户,能够翻起什么风浪?”
  龙在:“问题是,天下间有王爷这种胸怀的可没有几人。”
  宁王笑了,显然很享受这种恭维。
  龙在小心地问:“王爷,这次由淮王承头,请旨留京服侍天子,我们该怎么做?”
  “淮王,也就这格局。看看,先看看,这出头檩子先烂。不为人先,不为人后,才是中庸大道。”
  正说着话,碰碰碰,三声炮响,午时三刻到了。
    
    
第二百九十七章 皇帝病重

      大殿上,苏木还得意扬扬地拧着淮王的拇指不放。
  好不容易逮住一个报仇的机会,如何肯放过。君子以直报怨,敢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快意恩仇,别人见了,只会夸一声:不畏权势,铮铮铁骨,真君子也!
  “苏木你要干什么,造反吗?快放手,快放手,时辰到了!”一个文官突然从殿中冲出来,使劲地掰着苏木的手。
  这人正是苏木的老熟人,张府夜宴的座上宾,大名士李士实。
  “轰!”下面一阵骚动,众官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原来这人就是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的苏木苏子乔啊!”
  “一个小小的举人就敢当众殴打藩王,好胆色。真说起这脾气来,还真有些像身陷囹圄的李梦阳。”
  “好一个苏木,不愧是杨廷和的门生,这风骨真让人赞赏啊!”
  明朝的文官和宦官是天敌,和锦衣特务是天敌,和藩王更是天敌,反正只要不是属于文官系统的,非我族类,都是敌人。
  见淮王在苏木手上大吃苦头,大家心中都是一阵痛快。
  更有人恭维起杨廷和来,说他收得一个好弟子。
  杨廷和本就看苏木不顺眼,可人家好歹也是自己的门生。如果上前呵斥苏木,岂不是说他杨廷和站在皇族一边,有讨好宗室的小人嫌疑。
  只铁青着脸不着声。
  苏木并不知道李士实是淮王的人,也不放手,笑道:“原来是李大人,别急,别急。”
  “胡闹,胡闹!”李大人大叫道:“来人拉,拖开他们!”
  他乃是太常寺丞,今日拜祭祀太庙本就是礼部和太常寺的职责。
  顿时,就有几个小吏冲上来,鼓捣半天,才将二人分开。
  可怜那淮王已经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正要扑上去和苏木纠缠在一起,从大殿中走出一人,厉声喝道:“都安静,陛下马上就到,各归本位!”
  来人正是内阁首辅刘健。
  众人这才静下来,苏木也不敢放肆,回到东宫那群人的队伍之中,站在杨廷和身边。
  杨廷和乃是太子府瞻事,翰林院侍读学士,也算是东宫的人。
  不片刻,太子也来了,不满地说道:“苏木,刚才如此这般热闹,怎么不等我?”
  “哼!”杨廷和:“储君慎言。”
  朱厚照笑笑,正要说话,皇帝的仪仗就出来了。
  借着日头看过去,苏木顿时吃了一惊,这才一夜未见,弘治皇帝就憔悴成这样。
  只见得他那张苍白的脸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潮红,就好象打了蜡,嘴唇去乌得看不一丝红色。一件大红龙袍穿在他身上,空荡荡地,好象挂在一根竹竿上。
  走起路来也是脚步虚浮,被一左一右两个太监扶着,行动起来显得很是艰难。
  其中一人正是张永,他最近混得不错,很得皇帝信任。
  苏木这才想起先前张永所说过的话,皇帝昨天晚上就开始发烧,因为今天是祭祀大典,又不能传太医,只能靠身体硬扛。
  问题是,他的身体已经很弱,又拿什么来扛?
  等天子艰难地站定,礼部和太常寺的官员走到驾前,三拜就叩之后,就站起身来。
  这次祭祀由礼部和太常寺主持,所以预先叩拜皇帝,也好在接下来的的仪式中免礼,可以专心工作。
  礼毕,编钟声悠扬传来。殿中,有乐官放声歌咏,不是太好听。
  苏木凝神听了半天,歌词的内容多说牺牲又大又肥,用来博得祖先神灵的欢愉。
  然后,皇帝艰难的转身,带着所有人朝大殿的方向三叩九拜,表示说这次祭祀正式开始了。
  苏木自然也要跟着大家跪下去,等起身的时候,苏木眼尖,发现弘治皇帝根本没办法自己起身,需要由两个太监扶着才能站起来。
  礼毕,李士士就带着几个官员捧着一个长长的大托扳过来,上面摆着牛头、猪头、羊头,这就是所谓的三牲。
  唱礼官立即让储君、品级高的藩王和内阁三辅臣走上前去准备,等皇帝接过三牲之后,一道进殿。
  苏木因为身份的关系,自然靠不过去,只站在后面看。
  好在这几人他大多都认识,三辅臣就不说了,见天打照面。淮王和自己打过几架。
  倒是听到宁王的名字时,他心中一凛,仔细端详起来。一看,心中颇为失望,也就是一个普通青年,一张大众脸,属于扔在人堆里就会立即消失的那种。
  按照朝廷的礼仪,三牲端来之后,皇帝应该袒露右肩去接。
  这个时候,苏木看到张永脸色一变,转头看着弘治皇帝。
  弘治一张脸还是红得厉害,额角隐约有汗光,他微笑着朝张永点了点头。
  张永无奈,只得松开龙袍的腰带。
  弘治慢慢地将右手从袍子里抽出来。
  苏木定睛看去,顿时抽了一口冷气:这是手吗?这他妹是干柴啊!
  只见,在冬日的阳光下,弘治皇帝那条胳膊瘦如擀面杖,皮肤松弛透明,隐约能够看到下面的青筋,却是一点肌肉也无。
  一阵风吹来,弘治皇帝身子一颤,开始剧烈地抖起来,显然是冷得经受不住。
  所有人的人都安静地看着皇帝的手,心中同时一凛,泛起一个奇怪的念头:弘治天子这身子,只怕挨不了多长时间了。
  张永眼睛发红,连连朝李士实招手,低声道:“李大人快些!”
  “咦,父皇你怎么瘦成这样了!”朱厚照这个二货还没意识到这一点,不住地看着父亲的手,好奇地问。
  杨廷和一把抓住太子的手:“安静!”声音里充满了悲痛。
  “快些!”刘健也在催。
  音乐声也停了下来。
  不知道怎么的,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朱厚照看到众人凝重的表情,突然对三个阁老和杨廷和有些畏惧,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可皇帝的手伸出去是如此的慢,也就一尺长的距离,却花了半天。
  皇帝只感觉眼前都是金星在闪烁,耳朵里嗡嗡乱响,身上也一阵冷似一阵。
  他一提气,恢复了神智,猛地抓向托盘。
  “碰!”托盘上的三牲落到地上,顺着台阶滚了下来。
  弘治皇帝身体也是一歪,倒了下来。
  “父皇!”
  “万岁爷!”
  “陛下!”
  所有的人都在伸手去接。
  淮王因为辈分最高,正好位于皇帝身边,抢先一步将弘治皇帝扶住。
  “哇!”弘治口一动,却将一口热血吐了淮王一头一脸。
  见皇帝吐血,轰一声,所有人都叫起来。
  “陛下!”
  “陛下!”
  苏木心中一颤,也管不了那许多,直接冲了上去,站在太子身后伸头看去。
  弘治皇帝脸上的红潮已经退去,变成惨淡的灰色。
  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淮王推开,坐在台阶上,只将右手食指点着淮王的脑袋。
  “安静,陛下有话要说。”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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