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乱世 九日为鸦-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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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边》
《
算计
第二天,朔饮羽带着二十侍卫离开。小小的楼何似独留了下来,住到一座小木楼里,算是单间贵宾房。
谁叫他是朔饮羽带来的呢?
无聊的捧着脸,趴在窗口看风景。那两族人正在相看两相厌的在正楼里谈判,打也打不得,还有时间限制,朔饮羽这一招也很绝了,让他们去商量,以后再有怨言,也发作不得了,反正是你们自己商量出来的。而且血雉族本不适合此地气候,也只是暂住,应该出不了什么大纰漏。
突然听得那边又有喧闹之声,楼何似想了想,跳下凳子,出门下楼去。留在这里,总得象征性过去一下,否则朔饮羽回来,一定没有好脸色看。
吱呀一声,门推开,里面突然安静了一瞬。
孔雀族长见是他,笑道:“小公子可有事?”
楼何似眨巴眨巴眼睛,认真的道:“朔统领要我看着你们,所以我就来了!”
过了一会儿,谈判桌上忍不住有人噗嗤一声。孔雀族长忍不住笑,道:“那就请小公子看着罢,待朔大人回来后报告,一个字也不要漏哦。”
抬眼瞟见那血雉又在瞪他,心里有些恍然。先不论孔雀族内里在想什么,但表面确是和和气气的,而血雉就没那么好脾气,在朔饮羽前,先冲的也是他。估计刚才那阵喧闹,也是血雉开的头,他这么一进来,又把人家出气的想法搅黄了。
甜甜的应了孔雀一声,外面早有人搬凳子进来。他跑过去,手撑住往上一跳,突然听到一声丝线扯裂,只见一块小木牌从脚下落下去,在地上弹了几下,落到了桌脚边上。他正要跳下去拣,却见一只手替他拾了起来,递到面前。抬眼一看,却是那只血雉。
楼何似道了声谢,接过木牌系在腰上,多了分警惕。
朔饮羽有朝凤令,他们几个也有,只是刻着不是凤凰,而是标记号码的数字,完全不是那个效果罢了。楼何似这次匆忙加入不过暂时,朔饮羽便给他编了个二十一号。军令如山,那二十侍卫若是掉了号牌,是要挨棍子的,楼何似也不会例外。
坐着继续听他们讨论,听着听着,脑袋便不停的往下点。孔雀族长见状笑道:“咱们看来还要商讨许久,先送小公子回去罢,到时患了风寒,倒是我们不是。”
旁边便有族人应声将他抱起来,小心翼翼的送出门去。楼何似嗯了几声,翻个身继续睡,等人送到房里,褥子铺好,被子盖上,门一关,他就醒了。
伸手下床,在床脚上轻轻一掰,下来了一块木片。
然后就着落日余辉,指凝灵气,照着自己原来那块木牌,照样刻了一个。打磨光滑,细细增补,基本上差不多了。
伸手到腰间,将这块自制木牌系了上去,而把那原版的,塞到怀里。有可能是多疑,但他对挨棍子真的没有兴趣。
一连两天,均过的很平稳,估计着朔饮羽快回。两族也差不多商议好了,平素见面也勉强客气一番,不至于撕破脸皮。
第三天晚上,夜渐来了,楼何似也在被子里倦的香了。
呼呼……嫩脸颊嘟着,真睡熟了。
门外好像有什么声音,然后声音近到屋里,又近到床边……
不管。
然后声音又远了,然后又睡熟了。
阳光缓缓升起,一直照到楼何似脸上。睫毛微动了动,朦胧的张开来,眨了眨,翻个身继续睡。朔饮羽军令严格,自从出来没睡过一天好觉。这三天没人管他,想睡到何时就是何时。
突然想到一件事,伸手到腰间一摸,那块小木牌不见了。
朦胧的一笑,又睡着了。
正在半酣,突然哗的一声,被子给人掀开。楼何似猛的向床里一滚,完全的避开了泼下来的那桶冷水,然后以不但早已起床并且从容接见的态度爬下来,道:“何似见过朔统领。”
朔饮羽微微扬眉,眼睛瞟到他的腰间,道:“你的号牌呢?”
有时候楼何似真的要怀疑朔饮羽不抓到他一点毛病就不甘心,他从怀里摸出那小木牌,系在腰上空了的地方,道:“回朔统领,由于睡梦之中,容易掉落号牌,何似特地将它放置在贴身小衣里。”
朔饮羽点了点头,楼何似想起那事,便问道:“朔统领去战场,可查出什么来么?”
朔饮羽看了他一眼,心忖对孩子说实在可无不可,最后还是道:“不曾。”便不再开口,掉头走了出去。
楼何似微微扁嘴,收拾了下后也随之出去。见朔饮羽在与孔雀做告别的客套,便在一边等着。站了会,却见那血雉站在林子一边,盯着自己,眼神颇有古怪,半晌道:“小公子可是丢了东西?”
算他们还知道先试探自己,而不是直接跑到朔饮羽前丢那个脸。
垂下眼睛想了会,又掰手指算了算,软软的大声道:“谢谢这位大人,何似没有丢东西呀?”
那人脸色愈加古怪,道:“是…是么?”
楼何似大力点头,故意让那木牌垂下腰间,刚好露个清楚明白。
看那脸色逐渐由青转红,由红转白,血雉回身便走,身影没入树林,一直回到自家暂时驻地里去。朔饮羽辞完孔雀,是须去看看血雉过的如何。二十二人进了林子的高地,有人迎出来客套。楼何似站在后面,细细听去,只闻有人隐隐呼叫道:“回禀长老,我真的有拿出来,绝对不敢欺瞒长老一分一毫……”
微微抿唇,晏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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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边=》
《
斩情
从雕背上落地,平安来到大梧桐树下。楼何似见到迎上来的白衣人,心里有两分奇怪。他这次出去,居然一路平安,没碰见狼族半点的骚扰,实在奇怪,虽然说与朔饮羽一道,行踪秘密……而且凤凰既然派他出去,就有打算。
上了金梯,一路来到上次的莫知亭,亭周围挂着朦胧的紫纱。青心与两个白纱衣人伺立在亭外一边。见了他们进来,青心连忙上前一步,道:“朔…统领,可回来了。”
完全无视了楼何似。
而朔饮羽只是略微一点头,同样无视了青心,对亭中紫纱行礼道:“臣下已将事情办妥,王上可安好?”
紫纱一掀,白衣孩子露出脸来,将纱帘大部分拉开。凤凰正半靠在绸缎软垫上,漂亮的凤眼微眯着,纤指拈着一缕发,似在思考。见了朔饮羽,便坐起身来,微微一笑道:“你的能力我一向信得过,除此之外,尚有何事发生么?”
朔饮羽道:“不瞒王上,此次前去,臣下得到一个古怪的消息。”说罢,便将血雉族遭受莫名死亡的事情说了一遍。凤凰微微皱眉,道:“莫非此次参战不止兽族,还参与了其他种族?但又未得到任何情报,说明兽族与其他族联盟……”他沉吟一阵,轻轻挥手道:“这事容我再细细思索,你先派人去调查一番来回报。”
朔饮羽应了声是,凤凰又道:“既然事情办妥,下去好好休息罢,如琢不在,倒是难为你了。”
朔饮羽行过礼,青心走上来,微微垂首道:“朔统领,王上安排了酒宴,我带你去罢。”岂料朔饮羽淡淡道:“我自行去就好,青心姑娘还是在这照顾王上,不可忘了本职。”才说罢,人已经远远出院去了。
凤凰恍若无视,向楼何似一招手,笑道:“过来让我看看,瘦了没?”
楼何似一扁嘴,走上前去。又给这人狠狠抱着,嫩脸嫩胳膊都给蹂躏一番。一边捏还道:“真是奇怪,出去几十天,居然还这么肉嘟嘟的,你是不是偷懒了,说!”
楼何似黑线,慢吞吞的道:“实不瞒王上,何似一去几十天,确实瘦了,只是想到王上不喜欢,于是在进宫之前赶着养了回来……”他还没说完,就听见凤凰大笑,发丝颤动不止,道:“楼何似,你可真是…真是令人想亲的紧!”
话音未落,左脸颊给亲一下,右脸颊再被咬一口。
……你的地盘你做主,没办法。
凤凰轻轻一挥手,那些白纱衣人包括青心,都后退了几步。只有那白衣孩子还抱着纱帘站着。凤凰又蹭了蹭楼何似,回眸笑道:“雪镜也下去,这里由何似伺候我罢,有传再进来。”
雪镜抬头看了楼何似一眼,还是放下纱帘,退了出去。
凤凰终于放下在他脸上肆虐的手,微微一笑道:“你这次出去,可看见了什么?”
楼何似略微一想,道:“看见了很多。”
凤凰眉一扬,道:“哦?比如呢?”
楼何似歪了歪身子,在软垫上换了个舒服的坐姿,道:“比如朔统领是个很好的人才。”
凤凰笑道:“这点不用你说!”
楼何似轻咳一声,道:“不大好说。”
凤凰轻哼道:“你还会和我玩这一套?”伸指欲戳他的脸颊,楼何似连忙躲开,道:“王上,何似若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助益。”
凤凰笑了两声,道:“我倒不要什么助益,这助益是你的才对。”
楼何似瞟了他一眼,笑道:“这助益真是我的?”
凤凰淡淡道:“我会骗你不成?待我重用你那一天,鸦族有的是翻身之日。”
楼何似微微撇嘴,道:“王上务必注意朔统领。”
凤凰一眯眼睛,道:“你以为他会背叛?”
楼何似摇头道:“并非,只是朔统领的本体,如果何似没猜错,想必是金雕。此物性情高傲,遇事桀骜不驯,下手又快捷狠利,本是王上最好的助力,但却碰在一事上,便大大不妙。”
凤凰轻噫一声,似乎对这番话出乎意料之外。楼何似继道:“金雕习性,一生一夫一妻,十分专情,他既然认定了王上,便八头牛也拉不转去。而何似看朔统领,似乎不是安份的人,定会有所动作,如果王上无意的话,对他必是一大打击。自古以来,由爱生恨之事比比皆是,就算不恨,也十分尴尬。加上大总管不在,对鸟族实在不利,所以何似才要王上小心朔统领,别无他意。”
亭中静了半晌,凤凰一动,长睫毛抬起,道:“楼何似,你究竟是几岁?”
楼何似翘起小腿,晃荡两下,软软的笑道:“何似才七岁!”
凤凰轻嘿一声,道:“倒不像七岁,怕是个千年的精怪,难怪鸦族要送到我这里。”
楼何似好笑,凤凰这却猜错了,鸦族比他知道的还少。
戳戳手指,道:“王上若无事,何似就先回去了,今天本不该插了雪镜的班!”正要跳下软垫,给身后人一把抱住,又拉上来,道:“先不计较你的岁数,今天却没那么简单走了。”
“既然你能想到这份上,就替我继续往下想。”
楼何似斜瞥一眼道:“王上既然也想到,必定心中已有主意,何似毕竟是个随侍,算计统领也实在不妥。”
凤凰敲敲他脑袋,道:“在你的脑袋里,‘不妥’都是用来套在别人头上的,不用假惺惺!就算我想好了,也没个人来配合,就算如琢在,也不行。”
这是在拐他入彀了,楼何似笑道:“若要何似扮黑脸,却害怕朔统领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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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前几章改了一些小地方~亲们可以去看看~~‘
咳咳~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血雉看不惯乌鸦~想把令牌偷来,让宝宝被揍,但是……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