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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雁渡水柔情-第14部分

小说: 雁渡水柔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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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
  他转身要走,慕芸立刻叫住了他:“单公子,你要去哪?”
  “找容儿。”
  “他可能去天道坛了。”
  “我知道!”所以他必须立刻赶过去。他真的很担心,会不会晚了一步。
  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她视线。不知怎的,她之前的恐惧与不安都平静下来了。她不明白,为何单若水知道子容非女儿身之后,还依然对他如此关心,而子容……更是在认识了单若水之后就判若两人。
  她突然傻了一下,她的心,一下又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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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是黎明到来的时候了,为何夜空仍是如此黯沉?入冬了吗?黑夜变得比白日还长,风吹来也比平日冷寒,这方的山头已可见覆盖的白雪,也冷冷的盖在他的心上。
  雁子容端坐在椅上。洗净了脸上的淡妆,他脸上只有苍白的冷;褪下了柔美的衣裳,他身上只剩单薄的白衣,然而他感受不到清晨将近的冰寒,他的心冷到极点,便感觉不到外在的冷。
  而单若水的出现,就是一团火,注定要来融化他内心的冰山。
  单若水旋身而至,不惊动天道坛的一草一木,但他的气息,他嗅得到。
  “雁……”
  单若水有些错愕的看着他静静的坐在椅上,手上有一壶酒,早已见底。他喝得很醉,但浓烈的酒精只保持了他过冷的体温,却温暖不了地冻彻的内腑。
  唐鹰的房里那么冷清,只有酒味,嗅不到温热的气息,仿佛这房内空无一人。
  但此时房里有三个人——伫立在雁子容身后的单若水,静坐端望床榻的雁子容,和安睡在床上的唐鹰。
  单若水知道唐鹰已经死了。
  “你真的下手了……”他轻声启口。
  杀死一个本来就不需要存在的人,他没有任何愧疚!雁子容面无表情。
  单若水移步到他面前,深深的望着他。
  “再来,就是我了。”
  雁于容没有动静,就像莫言说的,他像个死人,而此刻,他比死人更像死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单若水的声音变柔,柔得让他终于出现了表情,他轻轻蹙眉。
  “你想和我同归于尽。”单若水居然柔声一笑。
  雁于容终于抬起头看着他,他眼中有令人心碎的苦涩,因为他看见单若水的笑容宛如挣破夜幕的一道曙光,虽然微弱,但温暖。
  “我怎会让你与我同死?”单若水笑道。
  雁子容发现,他身上空无一物,他随身的青竹不在了。对了,他为他杀死了唐鹰的随从,染血的竹他不再沾手。但就算他手无寸铁,他也明白自己仍伤不了他。
  “不需为我改变你的原则,我说过,我的命是你的了。”他依然带笑。
  这句话涵义深远,雁子容心如泣血。
  “你不会知道我在想什么的……”他哑声启口。今夜行动之时,他早已下定决心杀唐鹰,杀单若水,然后杀了自己。但他知道他没有能力杀他,所以,他决定与他动武,为维待自己那分薄弱的尊严与炽烈而不敢放肆的情感,他要在跟他决斗时,了结自己的生命。
  “我知道……”
  当单若水柔声吐露时,雁子容已手握剑柄,倏地起身,以迅雷之势刺向他的身体。
  单若水绝对躲得过这迅速却不带杀气的一剑,他也应该要躲,就算不躲,人体的自然反射动做也会牵动他的脚步。
  但,他真的没躲,让那道锋利的长剑直直的没入他的胸口。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他的衣裳,染红了冰冷的剑身,他——居然依旧微笑。
  那当下,撕裂的痛,却是粉碎在雁子容倏地惨白的脸上。
  抽回剑,点点血液怵目惊心的溅洒在地,在他雪白的脸上、衣上,他的剑瞬间掉了,心也碎了。他不敢相信,他就这么伫立原地不动的受他一剑!
  “死在你手上,我不枉此生……”
  这是他最后的话,震碎了他的心口,通红了他的眼眶,雁子容抱住了他瞬间软倒的身躯,眼泪瞬间溃决。
  “不!”他痛哭嘶喊。他怎能杀了他?他怎么能亲手杀了他!他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苍白,他的心亦随着他的伤口剧痛。
  房外一阵仓卒的脚步声,天道坛众发现异状,人马纷纷而至。
  雁子容当下决心。他不能让他死。该死的人是自己,他绝不能让他这么死去!在人群破门而入的一刹那,他提气抱起昏迷的单若水,弃剑破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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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辈!前辈!”雁子容怆惶叫喊,使劲锤打着竹屋的木门。
  莫言一向睡到日上三竿,他一脸不耐的打开了门,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瞠目结舌。
  雁子容抱着单若水冲进内房。将他放在床上时,他也耗尽气力的跪坐于地,那瞬间,自单若水袖口掉落下来的药瓶滚到他脚边。他浑身发颤,面色如雪,几乎无法喘息。
  莫言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拾起瓶子递给他,他却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他颤抖的看着莫言,心碎的眼眸在瞬间蒙上一层水雾。
  你的命比他自己的命还重要呢!莫言“说”,而他居然可以意会。
  “救他,前辈,求求你救他!”雁子容突地抓住了他,失声痛喊。
  莫言被他突来一抓,整个人跌坐在地。他猛点头,使劲拉下他紧抓在他手臂上的手。他的老骨头都快被地拆散了。
  莫言拉起他的手,把药瓶塞进他手中,指了指他,然后瞪了瞪眼。
  雁子容明白他的意思,他仍是激动难平。
  “前辈,我知道只有你救得了他,他……”
  莫言挥了挥手,示意他冷静下来。他爬起身,也将雁子容扶了起来,指着门外做出洗脸的动作,然后要他吃药。
  “前辈——”
  莫言双手插腰,看似快失去耐心了。雁子容只好强忍焦急,他望了一眼床上昏迷的单若水,默然离去。
  他一走,莫言立刻关上房门,走到床边查看单若水的伤势。突地,他双手环胸,稚气的脸上浮现一抹诡笑。
  起来,别给我装死!
  单若水的眼睛颤动了一下,果真缓缓睁开了眼。他虚弱的启口:“我真的快死了……”
  少来,死了哪还能说话!莫言一点也不同情。
  “你不救我?”
  莫言贼兮兮的笑了起来。
  让你吃点苦也好。
  真狠,他果然看出来了。在剑身没入他的身体时,他及时运气以内力化减了剑的力道,况且雁子容并没有杀他的意愿,对他而言,这仅是皮肉伤。
  但他真切感受到了,雁的心活了起来,他用他的伤,唤醒了他封闭的情。很疼,却是很甜……他用他的命,赌他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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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在湖畔,雁子容盛着冰冻澄澈的湖水洗净脸上干涸的血迹,那透明纯静的清水,瞬间被染成淡淡的粉红色,也瞬间狠狠扯痛了他欲裂的心肠。他怎么下得了手?他怎么下得了手……
  他从不曾心软,也从不曾觉得冷,但此时,他快冻坏了,冻得连发抖的力气都没了。他恍若死尸的枯坐在湖畔,他在等,等莫言一句话。单若水能生,他愿用一辈子来偿还对他的亏欠;单若水若死,他马上投河自尽,绝不独活!
  他望着手上的药瓶。
  你的命比他的命重要呢!
  谁说!以他的名声,他在武林的影响力,他死了,会是世上最大的遗撼;而他死了,只是一间即逝的流星。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值得他如此看待,他绝对相信,世上有无数女子愿意为他而死,他却对他说:能死在他手上,不枉此生。他怎能如此看轻自己的生命?他可明白,他的生或死足以左右地的生、他的死……
  时间为何如此缓慢?是午后了吧?却没有暖阳。他跪了多久?全身僵硬,已失去知觉,然而他的心依然痛彻,他的神志依然清醒,他的每一次呼吸,都为他挂虑……失去他的笑,连天气都变得这样冷,连冬天都来得这样急。这十年来,不觉四季轮转,他的生命永远置身寒冬,从未像此刻……他竟是如此渴望阳光,渴望他带来炽烈的温暖。
  但冬天到了,也表示下一季是春天了,充满生气与希望的春天啊!
  雁子容一怔,他僵硬而缓慢的转身,全身冻彻的肢体仿佛被肢解般的疼,麻痹的痛从跪坐过久的双腿窜升上来。然而不管多疼,他都必须回头,回头确认那身后的脚步,确认他的生死。
  他一回头,却瞬间一震。来人不是莫言,是单若水。
  单若水走到他面前,缓缓蹲坐下来,当他伸出手轻捧起他冰冷的脸颊时,再一次使他干涩的眼眶湿润。
  当他的唇贴近他发颤的唇片时,他温暖了他冻彻的心腑,赋予了他生息。他是这么这麽温柔的吻着他,这么这么深情的爱着他,用他的温暖、他的鲜血、他的吻,去呵护他脆弱孤寒的心灵。
  这么爱,这么爱……原来他同他一般这么爱,爱到连这么浓烈的一吻都叫人心碎,爱到他吻他的时候,他情愿在他怀里就这么死去……
  “这一吻,我盼了多久……”单若水在他唇边呢喃,柔柔的再吻他一次。
  “如果一剑可以换你一吻,我愿意受干刀万剐。”他柔声一笑,尝到他灼热的泪水,他的唇移至他的脸,吻去那令人心疼的水钻。
  “我不是因为这样,才让你吻我……”在他面前脆弱,已不再令他羞怯,是他让他可以不再佯装坚强。
  “我明白……”
  他都明白,一颗被冰冻十年之久的心,怎能一剑就将之融解?所以他这么爱他,这么心疼他的颤抖与冷漠。
  “你怕我吗?”单若水捧着他的睑柔声问。
  雁子容只是望着他。在他眼中,单若水终于看见浓浓眷恋的深情,为这情深意浓的一眼,他再挨一剑也情愿。
  “怕我是个男人,受尽天下耻笑?”
  “我何尝不是男儿身,天下耳语馋言,雁子容何时在意?”
  单若水笑了。即使他在流泪,即使他在颤抖,即使他那样脆弱无助,他眼中仍有一分独特的傲气,这分孤绝之美,此时更令他心醉神驰。
  “雁属水性,筑水而居。这是你对我说的。”
  他的冷傲中,藏有一分纯真的倔强,在在令他狂恋痴迷。
  “你却说你是一只孤雁。”
  “我仍是孤雁——只沉于水、溺于水的孤雁。”
  单若水情不自禁的吻他一遍又一遍,他紧紧的拥抱住他,借以温暖他受冻的身体。
  “不要再孤独了,你好冷,冷得我心痛。”他紧抱着他,柔柔的贴在他耳畔说。
  埋首在他宽大温柔的胸膛,他可以触摸到他胸前缠绕的纱布,还有一股沁鼻的药草味窜入他心底,他的心脏一阵无力——
  他的伤,是他鲁莽所致,他的心比他的伤更疼。
  单若水低下头,看见他的吻印在自己胸口。单纯冷酷的雁,他相信,他比谁都热情纯洁。
  雁子容冰冷的手贴在他胸口,他缓缓仰起头,在那道晶莹的泪珠还来不及散落之时,单若水的唇已吻去他惆怅的热泪。
  “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你的眼泪。”
  “我的泪……比不上你流的血……”
  “如果你的泪是心甘情愿为我而落,那么我的血,便是心甘情愿为你而流。”
  雁子容动容的泣道: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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