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身锋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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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了!” 司城浈一郎平静的说。
我回过头看向餐厅入口,一个肥胖的黑人正带着两个十余岁的孩子站在那儿四处张望,细眯的眼睛来回于各桌客人之间,然后停留在我和司城浈一郎身上。片刻之后,他已经拉着两个孩子的坐到了紧靠我们桌子的空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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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质发胶的刺鼻气味搅坏了一桌美味,我借着添酒空挡扫视对面桌的两个孩子,正是失踪的雅迦和珈达。姐姐雅迦局促地坐着,双手紧压着裙摆,扎眼的媚红裙子开口低极,恨不得把整个胸部露出来明码标价似的挑逗。在那些来此消遣的外国游客眼里,孩子稚嫩的脸蛋和局促的表情恐怕比盘子里的野味来得新鲜可口。
“你更喜欢谁呢?” 司城浈一郎倾过身子靠近我的耳朵小声嘀咕,这么快就准备出手么?我略皱眉头瞥了他一眼,不过片刻工夫,他已经斜盱着两个孩子打量了数个来回,游移的目光似极纵情声色的花花公子,还难得不带半分猥亵。
紧盯着我们的肥胖男人露出讨好的讪笑,面皮上堆起福寿菊似的褶皱,小眼睛开始飞快转动,精光闪耀。他抬起手猛地在女孩背上推了一把,雅迦惊叫了一声,措不及防地一个趔趄低伏下身体,正对着我们露出娇好的胸部,情Se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了。
“你说那个小男孩会不会更有趣些?”忽视了女孩的无意挑逗般, 司城浈一郎一味盯着安静的小男孩珈达,笑得云淡风轻,似乎打定了主意不把戏演得俗套决不罢休。
“您的口味真让人恭维不得!”虽然知道他是在演戏,但尴尬却还是难免,回避掉可能引人怀疑的亲王称呼,我不得不配合着调笑:
“那个女孩子比较对我胃口,还不用调教。”
“喔?”他挑了挑眉夸张地咂舌没说什么,细眯着眼睛笑得诡异。我这才意识到没经过大脑的调侃过了头。调教,还真不是个合适的词!这个时候解释等于掩饰,我也不分辩,还是干正经事要紧。招手叫过招待,我让他给对面桌送去一杯上好的红酒。
肥胖的皮条客激动地搓着手接过杯子猛喝了一口,还回味无穷般咋着嘴看向我们露出献媚的奸笑,估计在他看来,我们这两个孤独的单身男人才是那咬上香饵的鱼。司城浈一郎微笑地点头回敬,却马上不动声色地放下了自己的酒杯,轻叹:
“啧,拿La Romanee Conti喂猪,你还真是大方!”
“大人客气了,喂饱了看门的狗,靓女俊男还不任您享用,您可别让人家等太久了。”恭敬地回话,我是好意,你喝不下喂猪的东西不是我的错,没法子迅速完成晴子夫人交代的任务也怪罪不得我。
“这么说来我还真客气不得了呢!”不冷不热地扔下这么一句,他懒懒地向招待要了笔在纸制的杯垫上写下房间门牌号,连同一张五十美圆纸币一起扔进托盘让那招待送了过去。在肯尼亚,五十美圆可不是一个小数呢。
不出所料,肥胖的皮条客马上欠着腰走到我们这边坐下,献媚地搭讪:“我一进来就看出两位是有身份的人,您真有眼光,就是不知道两位先生想要哪个孩子陪游呢?”
守株待兔的事情还是就这么发生了,不知是该感谢欧文医生料事如神,还是该感谢司城大人深谙此道,反正看起来事情进展到现在还不算太坏。司城浈一郎淡淡地笑了一下,说:“那女孩还行,不用调教!”
我手中杯子一晃,不由自主笑出声来。那皮条客不太理解地笑了,毫不掩饰狂喜地说:“您还真是识货,这孩子刚行过割礼,叫起来会很刺激。”
我微微皱了眉头,女子割礼这种延续于非洲许多原始部落的陋习本身就很残忍。为强调女子童贞而在女孩子初潮前用利刃将其的大小荫唇和阴Di悉数割去,并用细木棍插入荫道阻止伤口愈合的野蛮做法不仅给少女遭受巨大的痛苦,而且还使她们在日后的初夜和初产时遭受更大的痛苦。而现在这个人肉贩子还把这种痛苦作为情Se的诱果,强调得如此猥亵,我不得不对这片地区的声色业感到绝望。落后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原始的风俗被城喧的风尘涂抹得光怪陆离。
“听起来似乎不错,值得试试。”
司城浈一郎答得还是平淡,没有表现出太大兴趣。
我抬头看了看坐在对面不敢动弹的两个孩子。如果我们不来,他们的命运该是如何并不难想象。他们还太小,此时的雅迦正花痴地注视着司城浈一郎的一举一动,忘记了自己所处的窘况般专著。而珈达就更离谱了,他的目光大概从一开始是没有离开过我盘子里略动了动的烤肉。
我一阵心酸,这几天他们过得肯定不怎么样。抬起盘子走过去放在他的面前,回头又给他们叫了两份意粉,我尽可能温和地说:
“别怕,吃吧!”
两个孩子看了看肥胖的男人,低下头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而雅迦还时不时抬起头看着司城浈一郎傻笑。
待我回到座位上坐下后,那皮条客忙不叠地询问:
“您看上那个男孩了吗,那可是个尤物,很乖,又干净的!”
“不用!”我不耐烦地说,妈的,什么眼神,我象个喜欢猥亵男童的人吗?
“呵呵,先生不用那么在意,这边找男孩子的客人其实挺多的······”
“我说了不用!”恼火地抬高声音,连自己都觉得有些意外这突如其来的反感会如此强烈。
“司徒!” 司城浈一郎低声提醒,眼神冷俊,寒气四溢。
“不好意思!”我抬了酒杯掩饰性地喝了一口,轻描淡写地说:“玩了一天,有些累,情绪不太好。”
这个意外似乎让皮条客想起了什么,笑容在他的脸上懈怠了片刻才化开,他谨慎地问:
“先生是日本人?”
知道他已经起了戒心,我平静地反问:“你觉得我象?”
不等他回答,我就笑着看向司城浈一郎,用标准的国语说:“有意思,他以为我们是日本人呢!”
肯尼亚的亚洲游客很多,他们这些专做外国人生意又成天提防着晴子夫人的家伙不可能听不出日语和中国话的差别。
司城浈一郎一笑:“你怎么会觉得我们是日本人呢?”
皮条客机灵地笑着,放松警惕讨好地说:“看您出手那么大方,还以为您是日本客人,这年头就日本客人给的小费多些。”
“香港人出手大方的也很多,不止我们两个。” 司城浈一郎变了脸色,不耐烦地要过毛巾擦了手作势起身:“钱的话好说,一小时后让两个孩子到我们房间来,玩得有趣的话再给你五十美圆也不一定?”
皮条客一愣:“两个都去吗?”
“怎么玩是我们的事,我最多再给你一百美圆,不来就算了。”
“喔,看您说的,一定去的。” 皮条客弓着腰帮他拉开椅子,嘻笑得讨厌。
我看不下去地起身,小声补充说:“不干净的话一个子都没有,我可不想得什么病。”
“先生,看您说的,不瞒您,卡德鲁俱乐部的孩子,干净得很呢!”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绕过他走出了餐厅,付完帐的司城浈一郎很快跟了过来。
回到客房已经快十一点,我脱了外套走到窗边拉开厚实的帘子,窗外灯火通明,原始森林包裹着的一带湖滨集聚了被美味的食盐吸引过来的各色野兽。透过宽大的落地窗,我甚至看到了灌木丛里一闪而过的猎豹的影子。其实就这么坐着打发完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也不失为一件有趣的事。不过我也知道,为了保证安全,酒店明文规定,凌晨零点将关闭酒店大门,所有车辆不得自由出入,到那时,要顺利地带走两个孩子也就不那么容易了。
司城浈一郎打开冰箱拿出一打啤酒扔到桌上,在我身边空出的位置坐下,自取一罐喝了起来。我顺手也拿过一听打开,猛喝一口,刺鼻的酸涩味直从脑膜:
“啧,这什么味啊!”
“别那么挑剔,肯尼亚能产这样的黑啤已经不错;政府扶持的产品,能有这味也算得上档次了。”他呵呵笑着喝得不亦乐乎,似乎那味道的确很好。
我摇了摇头慢慢适应这种劣质黑啤的古怪味道,心里很却不由得意外。说起来他也不是那金雕玉砌,中看不中用的纯粹奢侈品。但半小时前的La Romanee Conti和眼下的劣质啤酒一对比,这落差也太大了些。我不得不反思是自己小资生活过太久吃不起苦了呢,还是这家伙压根有味觉障碍。
见我不说话,他有意小小嘲讽起来:“其实你的演技也不怎么样,差点露了马脚呢!”
“不好意思,学艺不精,面对镜头没有大人那么从容自在。”
司城浈一郎拿手中的拉罐碰了碰我手里的拉罐,说“还好啊,我们配合得不错,那小子不可能起疑心的。”
我点了点头:“没有直接带走那两个孩子的确很明智,那地方盯梢的人也未免太多了些。”
或许是黑啤的功效,谈话的气氛也随之轻松下来。
司城浈一郎一笑:“你看出来了?”
“不过是些雏妓,派那么多人看着有必要么。吧台边喝免费柠檬水的那些家伙也太突兀了,我还从没见过穿木拖鞋的游客呢!”
“说不定人家喜欢!”
“喔,你旅游的时候喜欢顶着两三斤重的拖鞋满非洲跑?还真是稀罕又拉风!”
司城浈一郎噗嗤笑了一声,刚入口的酒全喷了出来:“我看你但律师真是屈才,改行干警犬得了。”
他一边笑一边抬手要去擦嘴唇上的酒渍。我一惊,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他的手。
“拜托大人留意些,我买一件好衣服不容易!”急忙地说,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那可怜的GUCCI变成别人的擦嘴布吧。
“唔。”他含糊地哼了一声,抬头看着我笑了一下,伸出舌头顺着上唇慢慢绕着圈舔去嘴上的酒渍,说“这样总行了吧!”
红润的嘴唇边残留地晶莹痕迹,脸上又挂了颇有些孩子气的笑容,原本就长得清俊的面容被酒精染了些媚红后竟显得特别的挑逗,出人意料的举动带了三分风情七分陌生,看着这样的司城浈一郎,我不由得愣得住。不切实际却真实坐在我旁边的这个男人一瞬不瞬地看着我,而我该死地竟然还一直抓着他的手。
“司徒,有点痛啊!”他轻声说,目光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暧昧轻佻。
我如梦初醒,猛地摔开他的手站了起来,心率居然有些反常。
“啧,真无情!”他夸张地摇了摇头,叹道。
见鬼了,我暗自咒骂了一句,略微调节好情绪重坐下,笑道:
“大人道是很懂得处处留情啊,您喝太多了吧!”
对这个人还真是丝毫不能放松警惕,不管是他太清楚自己的魅力所在,还是我太刻意回避他的一举一动带来不良后果。好在彼此都不是新手,连自己的情绪都拿捏不好可说不过去。
“也许;真的喝得多了呢,就不由自主地想说话。” 司城浈一郎略向一旁挪动了一点腾出空间伸张开手臂靠进沙发,闭上了眼睛:
“说起来你还不知道秦非为什么会突然跑到日本来打这么一场官司的吧,想听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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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略想了想,接着喝手里不怎么对味的黑啤。
“怎么不说话?”看我半天不吱声,他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