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乎其神 by 青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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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要搂到什么时候?钟老弟,我们要出发了。” 李三又凭空出现了。
听到声音,冯征立刻把钟华推开,不相信似地看着眼前的人,脸红地厉害……
看他脸红,李三一阵惊奇,“钟老弟,我记得你这小白脸脸皮不挺厚的吗?现在怎么成这样了,动不动竟然脸红?他脸要是有我黑,红就看不出来了,可惜是个小白脸。”
“李三,他叫冯征。”钟华的脸沉了下来。
“你现在怎么成了护窝的老母鸡了,动不动就黑脸?好好好,不管他叫什么,总之我们要快点走了。”
“你回去吧。”钟华转头看着冯征,慢慢说道,“把今天的事忘了。”
“忘了?要是能忘该多好。”冯征苦笑了一下,“看到他,”冯征看了李三一眼,接着说,“看到他,我知道你不是骗子。我想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里,确实是发生了什么。让我去,说不定我能想起来什么。我……不想再逃避。”
“让他去!”竟然是李三,见钟华看他,接着说,“你以前不总带着他吗?也不差这次。你还别说,这次带他还真有用,到时你就知道了。再说了,他这样也不是个事,说不定受什么刺激,把你又想起来了也说不定。”
“太危险!”
“你钟华是谁呀?那一般的危险能算危险?带上他吧,听我的。还有我不是?”
钟华思索了半晌,看着冯征说,“一步也别离开我。”冯征点了点头。
你还真别说,冯征的用处还真是显而易见的。第一条就是充当了司机。车子就停在不远处,李三也钻了进来。还左拍右拍说原来小白脸有这好处。被钟华瞪了眼,终于改口说,冯征老弟前途无量,多多加油呀。也不知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要去的地方冯征不仅知道,还去过,是一个叫“夜都”的地方。刚开始李三问他知不知道这个地方,冯征愣了一下,但下意识点了点头。李三若有所思地说钟老弟你这老婆可是什么地方都去逛呀,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钟华闷声问什么地方,李三笑了说那可是这个城市最出名的鸭店。钟华没吭声,点了支烟抽了起来。冯征的脸有些红,发动车子就走。心里却全转着那人不知会怎样想的念头。
冯征去那个地方是很长一段时间之前的事了,具体说是在被钟华“轻薄”那次之后。回味着被吻时的感觉,冯征很害怕,因为他仿佛有了感觉,好象还很享受。在犹豫了很长一段时间后,他来到了“夜都”。
看着眼前的相片,高矮胖瘦,或妩媚或阳刚或清纯或成熟,冯征没有挑花眼,他一下指出了一个……
当那个男人在冯征面前出现的时候,冯征知道为什么选他了。眉目间俨然有那人的痕迹。冯征虽不是花花公子,但却也不是情场新手,但面对一个男人,他却也只有扭捏的份。那人看他如此,笑了,上来就要亲他。象冯征这样的俊主,却也不是轻易能碰上的,何况在他眼里还是一雏,笑还来不及呢。冯征闭上了眼睛,但却在双唇碰触的刹那,猛然站了起来,慌忙间还没忘丢钱,然后夺门而出。
走到路上,冯征很庆幸,原来自己不是同性恋,那就好那就好!后来他给自己找了个对那人有感觉的理由,那就是自己被迷惑了心智,那骗子肯定用了什么东西。虽然脑海里还是挥之不去那个身影,但想着不是自己的毛病,就舒心多了。
孰料又要到那个地方去,难道那李三说的什么自己连鞋都不配的主在那里。想到此,冯征竟然有些高兴,想自己在身份上毕竟是高了他一点,他毕竟是鸭不是?陡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想这个,冯征有种说不出的郁闷。
地方有些远,又有雪,所以开了好长时间才到地方。李三说这破玩意也不是很好,要是这次钟华把任务给完成了,他就去给判官把那御剑法给钟华讨来。钟华没有吭声,那御剑法是仙界法术,他一凡人要来干什么用。难道还真学会了在空中飞来飞去,那还不被人当作UFO?他钟华倒也不怎么稀罕。李三看他反应冷淡,气地哼了一声。
夜都总算是到了,不起眼的门面,却显出一种档次。进门的时候遇到些麻烦。冯征早把袄还给钟华了,自己倒是体面。可钟华就一破落杨子荣。这狗眼看人低,却是在哪里都通用,冯征进去了,那两个门房拦住了钟华,满脸的鄙夷和不屑。冯征冷了脸,掏出钱包,抽了几张老人头,撒花一样撒了下去,然后返身搂着钟华走了进去。李三在旁边笑,说钟老弟你一直这么拽,原来也有糗的时候,倒让我欣赏了。笑了笑,突然仿佛明白了什么,就不笑了。他们一直在和鬼打交道,和人打交道倒是首次。李三从来都是那身衙役服,倒也没觉得钟华穿着有什么不妥,即使钟华去拾荒,他也只是觉得老弟换了个职业而已。但刚才,他突然后知后觉,想到自己老弟竟然很穷,那两个门房是因为他穷才冷眼看他,而自己竟然还笑。越想越来气,冷了脸,把那两个门房一人踹了个仰八叉。那两人站了起来,只喊见鬼了……
走了进来,早有人迎了进来,钟华说要找“夜凝”。那人有些诧异,但看看冯征,说,夜凝的出场费是两万。钟华的眼都瞪直了,侧眼看着李三,李三还在生刚才那俩门房的气,没看他。其实看了他又能怎样,他李三难道能掏出两万来。冥钞还差不多。
“五万,出场!”钟华的眼又瞪了起来,难道冯征这么有钱?
那人有些不相信,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一破烂王一王子,虽然都带王,可这搭配有些刺眼。
“吆,这不冯先生吗?”一女人“娉婷”走来,可惜有些太过丰满。钟华眯起了眼。
“还不去叫夜凝过来,那姓王的就让夜滞去陪他。冯先生可是稀客,也只有夜凝这样的才能陪。冯先生,上次您走地那么快,我都没来得及送您。快,这边请,刚装好的‘夜生温都’,想不到竟然迎来了贵客。您也是听说夜凝的名声来捧场的吧,要我说呀,夜凝还真是有福气,能得冯先生青睐。不过夜凝呀也只有冯先生才配!”
李三紧跟上钟华,低声说,“这女人不对劲!”
钟华低声说,“你不怕打草惊蛇?”
“她修行不深,感受不到我。没事!想不到这鸭店竟然是个妖窝,也不知他们有没有‘鸭子精’和‘牛精’?一会儿那夜凝出来,我不能待在旁边,他道行深,能察觉到我。等你施法的时候,我再出来,我手下也已经埋伏好了,到时把他一举拿下。我就不信我们那么多人逮不住他。”钟华微微点了点头。
在那女人的罗嗦声中,他们进了那所谓的“夜生温都”。有些出乎意料,按说这种地方,即使再上档次,但也脱不了俗,但这个房间却是极度的不同。
天花板上装饰了星星样的东西,在上面的一个角落里还有一个月牙,不知哪里来的烟,雾气蒙蒙腾腾的,很梦幻。暗暗的灯光把墙上的一条河给打了出来,很真实,旁边有树,隐约还有流水的声音。房间很大,很空阔,主调是冷蓝色。进了这个房间,就好象到了野外,让人有种回归自然的感觉。钟华陡然竟然想起了一句诗,就是“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确实很相象。 想起来的时候,钟华暗暗在笑,想着自己竟然还能背诗?
门被轻轻敲了下,李三刷地不见了,是真正的不见。女人说了句“请进”,一个人推门而入……
二十三、演戏
那人进来的时候,微微带了一阵风。钟华本身穿地很厚,进来这里就有些热,但因为他背上有剑,却也不方便把棉袄给脱了,所以一直忍着。这人带来的一阵风让他舒服了不少,猛地多吸了几口气,倒也没着急去打量那人。
冯征看到那人的时候,感觉有些奇怪,但具体哪里奇怪,他也说不清楚。又再盯着看了一眼,才陡然明白过来,是年龄。你很难判断这个人的年龄,十几岁?二十几岁?亦或三十几岁?也许你想他是多大他就是多大,全凭各人爱好。来人就一身普通衣服,黑色裤子,水青色上衣,头发微长,好象一直在飘拂着。相貌属冷俊型。冯征想这自己提鞋都不配的主好象也不是天仙级的人,他不就一男人吗?还不笑,一点表情都没有。冯征想,这花了十万,难道笑脸也看不到一个?要是那样,还不如买一堆蜡人去看?
女人娉婷着迎了上去,笑颜如花,“夜凝呀,冯先生可等了你好久了。”说完,腰肢轻扭,又看向冯征,“冯先生,今天晚上可要好好享受吆!”然后又转向了钟华,“这位先生要是不介意的话,和我一起出去,我介绍帅哥给你认识。”她三句话,面对三个人,不同的语调,不同的感觉,但却都让人感到很舒服,做到这样八面玲珑,也真是厉害了。
“他留下!”是冯征。
女人愣了下,但随即又笑了,“冯先生,这3P……”
“再加五万,如何?”冯征竟然笑了,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这3P……更有意思,难道不是吗?好了,我不打扰各位了。”说完丢了个媚眼给冯征,扭着出去了。扭地倒也不难看,她虽丰满,但腰却极细。冯征盯着她走出了门,还在想,她这腰是怎么长的……
就听一声冷哼,冯征忙把视线收了回来。就看到钟华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沙发上在抽闷烟。反应过来后,冯征忙蹭着坐在了旁边,“我……我不是那意思……”钟华往里挪了挪,象是在躲瘟疫,冯征陡然有些生气,自己不就看了两眼吗?至于这样吗?
“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吃什么醋呀?”冲口而出的话让冯征有些愣怔,自己怎么会说这种话?脸“刷”地就红了。正恼羞成怒的当口,有人插话进来……
“十万,让我来看你们打情骂俏?”这是那人第一次开口说话,极清冷的声音,和他容貌极配。
冯征瞄了他一眼,没说话,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点了起来,深吸了口,发烫的脸渐渐消了下去……
他翘起了二郎腿,从下往上瞅着那人,嘴角扯起了一丝笑,“当然不是。我来是因为有人说我连鞋都不配给你提,所以我来看看。”
“你已经看到我了,那你现在觉得自己配吗?”那人竟然笑了,说不出的意味。
“噗”,一口烟轻轻喷了出来,冯征把笑容扯地更开些,“你说我配不配?”
那人又笑了,说,“那……谁知道呢?”
“试试不就知道了吗?”冯征夹着烟站了起来,走近那人,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帮我气气他,再加五万,如何?”然后抬起头,看着那人,笑地象个设计恶作剧的孩子。
“冯先生好特别,请人跳舞,还要趴到耳边说。真是。”那人的表情嗓音说变就变,竟夹着一丝媚。冯征笑开了花,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上路。他没有回头去看钟华,他在想象身后人的表情。忽然很开心,特别开心。逗逗他又何妨
那人打了个响指,“MUSIC!”音乐陡然响起,吓了冯征一跳。倒不是他不会跳舞,而是响起的音乐竟然是“西班牙斗牛舞”。
“你要斗牛呀?”那人不答话,手里呼地多了支红玫瑰,“会吗?”冯征接过,摸了摸,没有刺,还好。横咬到口中,屈身,一个请的姿势出来,他娘的,不会也要会,难道让他在旁边坐着那位面前丢脸吗?
“刷”一道柱形白色灯光打了下来,罩到两人身上,这屋子似乎成了个大舞台。两人还真跳了起来。这舞上窜下跳的,还真累人!跳了会儿,冯征说,“他脸色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