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味书屋 > 激情辣文电子书 > 阳光碎片 >

第33部分

阳光碎片-第33部分

小说: 阳光碎片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四十九章 



“我……遥光……”咬紧牙关,不放弃最后的努力:“我是想说……那天晚上……我……我……” 

“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吻我。”伴着有惩罚意味的语言,手指也带着惩罚的意味,猛然推进。 

痛……皱紧眉头,尽量放松着身体。 

“才这样就受不了了么?”又是轻声地笑:“你还诱骗我上床,勾引我……” 

“胡说……嗯……够了,不要……”不耐地扭动身体——混蛋,得寸进尺,居然放了两根手指进去…… 

“我说的是事实吧……树阳,你不是也很想要的吗?那天晚上……” 

“那是梦游,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没好气地扭动着身体,想挣脱他手指所触碰的地方。 

“哦?这个也是梦游?”他嗤声一笑,闲下的一只手蹭呀蹭,蹭到腰间,又开始了他的不轨举动:“这儿……呵呵……” 

他笑得暧昧,也不挑明,只是温柔地动作着。不用看也知道:我的脸十有八九,已经不受控制地微微泛红了。 

到底,还是逃不过这一劫。我指的不是即将发生的事,而是我希望它发生的原因。 

我的希望……希望他能趁着这具身体还有温度,还有热力,还可以回应他的爱与激|情之时,将这温度,热力和回应统统接受。然后,不必深埋,不必扎根。只要他的记忆里,能残存着从我这掠夺走的些许碎片。想起来时露个微笑,抬头看看蓝天白云,然后继续向前走。 

或生或死。曾经迷惑恐惧的东西,经历得久了,也真的是厌倦疲惫了。有些东西放不下,也只好就那样搁浅。无论是好好活着,还是绝望求死,都不必刻意追求。魏遥光一直用求生意志来鼓励我,叫我不要放弃。事实上,我从来没有追求过,又何来放弃一说。我何尝不想活着,看着他的笑脸,迎接一个又一个的朝阳。只是,我若真死了,剩他一个人,他会一如既往,看流年暗换。 

永远。什么是永远。无论多长久,都有走到尽头的时候。客观上说,从来也没有永远。所以我宁愿坚守自己的信念——我们经历过的一切,由我带走,就是永远。 



“永远……永远这样抱着你……” 

身体的交合不过是个载体。借此,我们将完成的是灵魂永恒的纠结。 

“真的……有永远存在么……” 

“只要你活着……” 

“别傻了……活得再久,还是都要死的……” 

“那又怎么样?”暖暖的气息吹拂而来:“反正人只有活着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永远……” 

是这样么?只有活着的时候,永远才存在——真是相当主观唯心的说法啊。 

我想活下来。因为我希望得到永远——我们两人的永远。 





再睁开眼的时候,雨声已经小了很多。隔着窗帘,看不到外面的天色。但屋子里没开灯,和方才对比一下亮度,就知道今天的晚饭是报销了。 

有些不满地看看旁边某人沉沉的睡相——真是的,最累的明明是我,他睡得倒心安理得……默默一笑,突然想起他拉窗帘时说的话,眉头略略一皱。 

的确。已经两个多月了。虽不奢望那个无根行客找到真正安身立足的地方,但还是盼着他能暂栖一枝,疗好羽翼上的伤口再上路。 

说起来,反省我少半生所为,对不起的人实在不少。从魏伯父方言可,到那个可以算和我有过一段恋情的温柔女孩儿,甚至是我楼下的张大婶——我曾经不甚将她在楼下花坛里种的韭菜误认为是幼年时期的狗尾巴草。抱着一举两得的心理拔了一多半,送给我当时一个同事的女儿喂兔子。张大婶发现后横眉竖目,唾沫横飞地堵在楼梯口骂了三天的街,最后因为实在找不到凶手而忿忿作罢。我虽然做贼心虚,但好歹堂堂七尺男儿,不至于连承认错误的勇气都没有。让我鼓不起勇气承认的真正原因是张大婶大肆宣扬说她的韭菜是俄罗斯品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拖她的什么小叔大舅的从境外运进来的,不说价值连城,也是费用不菲。虽然我对俄罗斯是否产韭菜一说深感怀疑,但毕竟错在自己,责任不容推卸。只是适逢当时手头正紧,一时拿不出赔偿俄罗斯韭菜的钱,所以暂时没敢承认。待到后来发了薪水,战战兢兢去敲张大婶家门时,才发现韭菜依旧在,人影半点无——张大婶一家早已搬到别处去了。寻了几日,也没有音讯,道歉一事就这样耽搁下来。想想都是两年前的事了,现在回忆,一声浅笑,别有一番温馨滋味在心头。但这些小事,笑过就罢了。有些人,有些事,却无论如何,也不能一笑了之。 

比如安影。 

我最对不起的,恐怕就是他了。 

一个笑起来很温柔的男人,随时随地等候着他爱的人到他的怀抱寻求温暖。然后微笑着看着他爱的人离开,转身,继续他的漂泊。 

实在是好得不象话。想起一位作家说另一个作家:这样的人,多了肯定不行。但若是没有,也未必是好事。 

安影这样的人,在我身边,一个就够了。我背负不起那么多债。有他一个,已是我最大的遗憾。 

可惜他爱的是我。或者说,可惜他爱的是一个他得不到的人。这个人心怀愧疚,挣脱了他的温柔,离开他的呵护,义无反顾地去追求自己一度不敢追求的幸福。然后,那个人的幸福回来了,而他却走了。 

浅浅笑着,没有不甘,没有委屈,只说了一句:“祝你们幸福,”便再次开始了他无尽的天涯之旅。 

他曾经说过:他的心已经搁浅,而我就是那片沙滩。我不明白:他怎么还能走得这样洒脱。 

或者这就是他的爱吧。多了不行,少了也不好。这样的爱,无私得有些愚蠢,无私得让我不敢面对。偏偏,我又清楚的知道:尽管一次次受到伤害,在我需要的时候,他还会出现在我面前,微笑着,将我揽进怀里,承诺要陪伴我一生一世。 

不行。我不允许。所以,我要幸福,幸福得让你无机可乘。只能继续游荡,直到找到一片新的沙滩。 



第五十章 



突然想去看看海。 

冒出这样的念头时,晴朗少雨的五月已经过去。除了身体每况愈下之外,一切照旧——江凝洲的事件还没有解决,所以照旧躲在大陆避风头,照旧每日腻着方言可。魏遥光照旧延续着他照看病人的工作,虽说还是不敢恭维,但好歹是有所长进,最起码他削的苹果我能吃到几口了。其实他并非没有自己的工作——即便和家人断绝来往,离开高位,名头上不再冠以“总裁”的称谓,但凭借他在此方面的精明头脑,如何也不至于赋闲。据我所知,他在还是魏氏总裁的时候,曾经兼并了许多家规模很小、效益也不太好的企业。有一些归到魏氏里,还有一些,是完全由他自己控股的。也就是说,即使不再是魏氏总裁,他还是这些企业的老板。而这些企业早已在他的苦心经营下,大有起色。只是,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思理会这些了。我说那好歹是你的心血,荒废了岂不可惜。我又不是瘫痪在床生活不能自理,不需要你全职看护。他只是笑笑,说那个以后再谈。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你的病,别人照看你我根本放不下心。我暗吸一口气:真要是别人照顾我就好了,因为最让人放不下心的是你。 

还有一个人,照旧发挥着他医生的职责。尽心尽力,一丝不苟。但是,从他日益黯淡的眼神里,和江凝洲玩世不恭却暗含担忧的表情上,彼此心照不宣的那个结,终于逐渐清晰。 

我自始至终都相信医生的。所以,我坚信:只要能办到,他会竭尽全力帮助我。然而,在这件事情上,不用说是他,换了谁也都无能为力。 

我想,他一定还没有放弃。可是,我宁愿他不知道谁能救我的命——就像我自己宁愿不知道一样。知道,偏偏希望无比渺茫,这样的无力感,比毫无希望还要来得令人沮丧。 

他以为我还不知道。他以为这件事除了当事人之外,再没人知道。他这样以为,心理上才稍稍安慰。然后,独自一人,背负着近在眼前却求助无门的绝望。 

不谈我们之间的种种情感纠结,他作为一个医生的良知,一心为患者着想的职业惯性,也足以构成日日折磨他的恶梦。 

不是因为病人是我,或者说不仅仅是因为病人是我。他不允许他的病人,眼睁睁死在他眼前——不管那个人是谁。 

“我想去海边看看。” 

挣出一点力气,我提出了算得上是奢侈的愿望。魏遥光停下脚步,没有说话。然后,继续抱着我走进病房,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坐了下来。 

“我说我想……” 

“不行。”他斩钉截铁地打断我的话,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你乖乖在医院里等着。病好的时候……” 

“那是什么时候?”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有些阴沉的脸:“我的病,什么时候能好?” 

他语塞。我浅笑,拉住他的手:“遥光……有些事,不是你想,就可以如愿的……我希望你能接受,无论是怎么样的结果……” 

“无论什么样的结果?”他情绪有些激动,甩开我的手,眸色加深:“别做梦了。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给我好好活着,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这样么?”我无奈地轻笑:“那我也没办法……” 

命是我的,我却没有决定权。我当然不希望你带着对我深深的怨恨,不得解脱。可你该恨的不是我——不是我,你又能恨谁呢? 

我呢?我又有谁可以恨? 

恨天,恨命,恨将我带到这个世界忍受苦难的父母,还是恨那些给我设置了重重阻碍,让我磕磕绊绊,走到今日的人呢? 

恨有什么用。谁都知道,仇恨是害人害己,百无一用的毒药。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所有的人都能抛却仇恨,去亲吻那夺芬芳的爱之花。 

那是我的最后一层阻碍,最后一层磕绊。而我,大概再也没机会逾越了吧。 

“唉……”几不可闻地低低叹息,再次握住有些冰冷的手:“带我去海边看看吧。” 

冰冷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悄然握紧。 

“好大的风……”紧了紧外衣的领子,偷偷瞥了身旁的某人一眼。见他凝神思考,注意力根本就没放在我这边,才放心地放下衣领,扭头,眺望远方。 

很荒芜的一片沙滩。海浪有一声没一声地扑打过来,再退缩回去。这个城市什么都不缺,就缺这种安静得有些荒凉的地方。寻了大半天,才冲出了各大海滨浴场、水上公园的喧嚣,找到这么一个尚未被开发的蛮荒之地。停下车子,抬头:太阳已经摇摇欲坠了。不过魏遥光很难得地没有以晚上海边风大天凉为由,强行带我回去。也许是因为我刚刚才做过一次透析,身体状况勉强可以应付,所以未加干涉;也许是因为他也觉得,偶尔在这种地方呆一会儿,有助于我思维方式的转化吧。 

“唉……”默默注视着渐渐变成黛青色的天际,以及在天色掩映下,黯淡浑浊的海水,不禁悠然叹息:这和我想象中的海滩相差也太远了点吧。没有哀婉啼叫海鸥,没有萧索残破的码头,更没有一手牵着狗,一手提着凉鞋,在沙滩边独自徘徊,黑色长发随风舞动的白衣少女。本想触景生情的心思,就这样被被残酷的现实无情消磨了。 

“我有多久没来过海边了……”自言自语地感慨着,权当是没机会长吁短叹的一种补偿。魏遥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