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街十二少之九--冰山恶魔-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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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讨厌,这种事他原本就不擅长的。
在为自己黯淡的前途哀悼之际,他当然忘不了那个害他掉入这一团乱的人。
「对了,刚刚那个自大骄傲又臭屁的家伙是谁?」
看他似乎在这里来去自如的样子,应当是这问俱乐部的相关人员吧?
这间清幽的书房位在俱乐部里,外观看起来虽像书房,实际上是俱乐部负责人的办公室。
因此,他推断那个一开口就让自己恨得牙痒痒的男人,该是这里的员工。
想起他而无表情地挑衅自己的模样,一股愤怒与不甘的怒火便从脚底烧至发梢。
他这辈子还没遇过初见而就和自己起冲突的人,他是第一个。
最初,他虽为他超乎尘世的外貌所慑,一时忘我她盯着他瞧,但怎么也没料到藏在那蜜糖外表下的性格竟是如此恶劣。
噢,好吧,就当他一见面就死瞪着人看是失礼的行为,或许因此惹恼了他也说不定,但他也不必开口就讽刺损人吧!
再说,以他那种长相,想必早已习惯被人以惊艳的目光凝视才对,干嘛因为他的注视而看他不顺眼?
想来想去,这八成就是身为中国人的外祖母以前对他说过的,什么「八字不合」之类的原因吧!
嗯,下次见到外祖母时记得要问详细点,看这句话真正的涵义为何。
虽说拥有中国血统,但若是不仔细观察,要发现他是混血儿并不容易。
发色瞳色全黑的法国人并不算稀奇,但只要细看,就会发现亚海同他两位兄姊一样,有着比一般法国人更深邃、更神秘许多的色彩。
亮如高温下才能形成的黑曜岩般的瞳孔,闪耀着不轻易妥协的坚定,而那头漆黑如被、削得整整齐齐的短直发,衬得他那身和西方男人有些不同的微黑肌肤,更是充满一种异国风情的魅力。
发怒让他近乎麦金色的脸庞泛起红潮,但仍不失一位能轻易迷倒法国女性的青年才俊。
「他是……」清楚地感受到两人间的波涛汹涌,里司顿了一下,但还是尽职地说明:「牠是沉醉夜色的首席Host,名字叫冰緁。督铎。克劳蒂尔,个性虽然有点冷漠,不过那却是他最大的卖点。」
冷漠?
连个最基本的自我介绍都不懂的家伙,一进门就处处找人麻烦的混帐,除了表情之外倒看不出他哪里冷漠。
那个无礼、傲慢、莫名其妙的自大狂!
「等一下,你说他是……首席Host?」
「是的,排行第一名的红牌。」
还以为自己听错的亚海不由得抬起脸来求证,但得到的答案却让他瞪大双眼。
他原本想,那家伙最多不过是俱乐部里的工作人员。
虽说他的确拥有一张足以让女性为之疯狂的俊俏脸孔,但牛郎又不是只靠脸蛋吃饭,应该还有八面玲珑、从善如流的交际手腕才对,像他那种冷淡又高傲的人,是不可能在这行生存的。
事实却与他的想象有很大的出入。
「那种个性会这么受欢迎?」
真是个很大的震撼啊!
现代的女性是不是有被虐狂?那种骄傲自大的男人哪里好?
就算他现在对这项事实存疑,但在里司随后的说明中,他虽不想但也已得知这个冰冷而傲慢的男人究竟受欢迎到什么地步。
夜幕低垂、星月争辉,属于黑夜的戏码,才正要开演。
沉醉夜色的夜晚,依旧如往常一样光华绚丽,身着华服的男男女女谈笑风生,在高贵典雅中隐含着一丝轻松的气氛。
今晚是亚海正式接任负责人,成为沉醉夜色店长的第一天。
怀着忐忑不安和被赶鸭子上架的心情,他站在里司旁边,一面观察并学习经营和应对的方法,一面将自己介绍给俱乐部的经典会员们。
这是获得承认的最快快捷方式,却也是最困难的关卡。
「噢,你是赫因斯兹先生的小儿子吗?」
才寒暄结束、捏了一把冷汗目送财政部长的辅佐到里边的房间,一转身,竟然是他中午在电视上看过的议员。
「是的,我是亚海。让。凯提尼。赫因斯兹。过去家父承蒙您照顾了,今后将由晚辈竭诚为您服务。因为我还很生疏,如有什么怠慢或失礼之处,就请您大人大量地给予指教。」说着不知第几回、快让自己舌头打结的交际言词,亚海可以感觉到紧张的冷汗早已流满自己的背部。
「呵呵。」年约五十的男人淡淡笑了下,丝毫不觉得身为一名议员,到这种地方光顾有何不妥。「赫因斯兹先生真是有个出色的儿子。」
「哪里,您过奖了。」
「那么,议员大人。」里司先对男人深深一鞠躬,适时结束这段对话,「萝丝琳已在A8房恭候您的大驾,祝您有个愉快的夜晚。」
微微发福但仍体态健朗的中年议员在一名侍者的带路下,满意地往指示的房间走去。
对着男人离去的方向微微点了下头,亚海内心不禁又是一个大大的叹息。
才一天而已他就快撑不住了,那往后那数不清的日子该如何是好?
不安地吞了口口水,借着贴住西装裤的动作拭干掌心冒出的汗水,他仍是不得不抬头挺胸地接待来宾。
他今天才知道,虽说沉醉夜色是花街上的俱乐部之一,但它有一个其它俱乐部没有的原则——
会员必须遵守自制、礼貌的规定。
或许是因这是间以高尚为诉求的俱乐部,而会员也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因此即使是花大钱来此消费的顾客,都是毫无怨言地默守不对Hostess(女接待,意似女公关)们动手动脚的原则,因而在这里工作的女公关几乎未曾有外流的现象。
只是喝喝酒、聊聊天,就这么度过一个夜晚。
刚听到这件事时他简直难以置信,因为跟那么漂亮的女人在一起,男人不可能不起邪念的。
至少,在他见过店里所有的Hostess后,他也没自信自己如果和其中之一独处,加上又喝了点酒的话,真能坐怀不乱。
不过,或许是因为来此消费的顾客除了想轻松一些之外,还夹杂些面子上的问题吧!所以他倒没听见哪位女公关有被骚扰的投诉。
想着想着,那位害他不得不往火坑里跳的元凶赫然朝他迎面走来。
他好想立刻上前赏他几个拳头,打一场泄愤的架,可是现在是上班时间。
手好痒……看着西装笔挺的冰緁。督铎。克劳蒂尔走过来,亚海却只能咬紧牙关,压抑住揍人的冲动。
私怨就要私底下解决,眼前最重要的是把自己的工作做得完美。
不知是没知觉还是刻意忽略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就站在他旁边只有一支尺距离的里司,神色不改地对走过眼前的男人道:
「冰緁,C5,安达利尔小姐正在等你。」
「知道了。」
脚步虽然未曾缓下,但他确实是在瞥了一眼微皱眉头瞪着自己的亚海后,才举步往指定的包厢走去。
「这混蛋!」亚海不由得压低声音咒骂一声。
「您有什么话要说吗?」一旁的里司隔过头问。
「呃,没有。」他慌忙地摇摇头。
他绝对、肯定是故意的!
定定地瞪着冰緁的背影,他实在很想追上前去踢他一脚。
才第二次见面而已,他究竟哪里惹到他了?那动不动就充满挑衅和讥讽的眼神跟态度是什么意思?
像那种男人倒底哪里好?居然是店里的第一红牌?来这里消费的女人都瞎了吗?
才这么想着的时候,亚海背后突然传来几位正花大厅谈天说地的女客人的对话声音——
「啊!是冰緁耶!」
「嗯,他总算出现了。」
「那就是沉醉夜色的冰山美人吗?这个外号真适合他。」
「对呀、对呀!」
「冰山美人……再也没人比他更合适这个称号了。」
「嗯,那种又冷又艳又酷的感觉,真的是贴切得吓人呢!」
「可是要约到他很难的。」
「我一个月前就预约了,可是好像还得等上很长一段时间。」
说话的女孩穿着一身连亚海这种跟名牌无缘的人都看得出来的高级货,语调有些无奈,但仍难掩兴奋地道:「但只要每天来,就一定有机会见到他的。」
「所以妳才这么勤劳,连着一个多月天天报到?」
「没办法嘛!人家……」
没机会再听下去,亚海忙着以僵硬的笑容接待下一批来客。
这样说来,冰緁还真是这家店的财神。
光是这群为了远远看他一眼而来喝喝酒的女性顾客,就将近占每天收入的十分之一了;在这间有着近五十名男女公关的店里,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看样子,就算他再怎么讨厌那家伙,也绝对不能对他怎样。
要是弄得不好,他一个不高兴走人的话,说不定沉醉夜色就要从此走入历史了。
因此,虽然事实上他很想就这样把这家店关了,可是自尊上他是绝不容许自己做出这种丢脸的逃避行为。
好不容易捱过这漫长的一晚,亚海觉得自己的脸已经笑僵了。
不习惯的事做起来果然费力,他向后倒在三人沙发上动弹不得。要是待在计算机前,他坐上一天一夜都不会嫌累。
唉!好想回软件公司工作喔,在这里他根本感觉不到归属感。
隔行知隔山,这种服务业本来就跟设计工作大相径庭,不论是本质还是其它,根本完全扯不上关系。
随手抓起里司交给他的一本厚厚的资料,其中包括营运状况、员工基本数据、还有一些琐碎的东西,那密密麻麻的字看在他眼里是有看没有懂。
虽说刚开始会有些混乱是避免不了的,但他本来就对这行没兴趣,才会跑去读计算机软件工程的呀!
在沙发上翻转过来,他把肩膀顶在扶手,拿着数据的双手向下垂,双眼无神地盯着地板。
「这工作根本就不适合我嘛!」他喃喃念着。
冷不防地,一道低沉而带笑的声音在他头上缓缓响起——
「怎么,才一天就想放弃了?」
「哇——」他吓得手一松,原本拿得好好的厚重数据本应声落地。
他吓得只差没直接从沙发上往下跌,而这还要感谢他是用趴着的姿势。
抬起头来,他看见最不想见到的人。
搞什么鬼!这家伙走路没脚步声的吗?
「不想干的话没人会勉强你。」自在地往和他趴卧的沙发呈直角的单人座椅上坐下,冰緁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句香烟和打火机。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亚海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我可不想听害我莫名其妙接任的人说这种话!」
「我害你?」点燃一根烟,并深深吸一口后,冰緁才抬头,挑起一边眉看着暴跳如雷吼着的亚海。
这里是俱乐部所在的大楼最上层,一整层楼都设计成跟高级饭店的总统套房一样豪华的房间。
平时主要是店里的负责人休息用的房间,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暂住在这里,因为楼下数层即是俱乐部,对于必须经常为了一些有的没的事务而待到很晚的店长而言,这是一个很方便的暂住之处。
不过,之前他已从里司那里得知,这里有一半是父亲送给店里招牌,也就是冰緁的别屋,因为俱乐部的工作是到午夜一点才打烊的,为了怕他疲劳过度回程时发生事故,特地把这间房间送给他供他休息。
所以只要他想要的话,随时都能上来这里休息。
不愧是第一把交椅呀!亚海心里半带嘲弄地想着。不过他记得里司也说过,冰緁很少会到这里来,所以他才放心地进来。
怎么知道才第一天而已,自己的丑态就尽入他眼中。
真的觉得事情不是用「呕死了」三个字就可以形容的。
「我们现在才第三次见面吧?」不知他心中的波涛汹涌,冰緁又抬了抬眉,「你倒是说说我害了你什么?」
这家伙抬眉毛的样子,像极了一个老是在惹他生气的朋友。
那个朋友也和眼前一脸无辜看着他的男人一样,是那种光是站着都会引女人着迷、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