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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欢喜城-第4部分

小说: 欢喜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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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右手的食指在空中积聚起一个蓝光白火的能量球,从四面八方集中了光束凝结越大,光芒耀目。 

    “天雷震!”他高喊着,雷球脱手而出,电击般劈入旧物堆,连同伞怪一起在强大的足以使常人致盲的电光中摧毁。片刻后,他们面前五层楼高的堆积物烟消云散,空地上,只有伞怪消失前化为的水蒸气,一片白茫茫的浓雾。那柄破了的黑雨伞在地上划着圆圈,从伞骨里射出霓虹灯般诡异的光彩,闪烁在浓雾中,像一个废弃的游乐场。即刻,它退回成最初的形像,变回一把俗艳错彩的小丑伞,正因如此滑稽的模样,它才会有无数次被人类抛弃的命运,压抑与怨恨……只是可怜它变成妖精却也自卑,化成黑色、高贵的绅士幻像,期望自己走向不可能拥有的荣光。 

     
    “解决了!真麻烦!最讨厌别人逼我!”银币少年转动右手关节,看向那把伞,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唉……每个不甘心的灵魂都注定拥有一段可怜的心事。可惜这些辛酸偏是我同情不得的,谁叫它们早就已经,在寻找着活于世界上的存在感时迷失了自我。” 

    喂!他回头看向身后沉默许久的角落。此刻,花信正蜷在那里环抱着膝盖失声痛哭。 
    “哭什么呢?” 
    没有回答。忽然,她冲入渐散的雾气中,对着天空嘶声呐喊。 
    “乾!乾!出来啊。乾!我知道你没有死,是不是?乾,回答我啊……” 
    四周一片静寂,只有她的回声,像捏碎的粉末在空气里漂流。 
    少年咧着嘴,掷了枚银币。“活着是正面,死是背面。啊……背面。看来你的乾肯定是死了,世界上再没有什么占卜会比我的银币更准确。” 
    她听见,但不愿相信,没有停住嘶喊,像一种精神失控的惯性,直到最后,失去悲伤的言辞,只是拖长了啊音,像要喊出所有淤积在心里的痛苦,在喉咙里挣出血气的味道。 

    “天啊!好了没?”他松开捂住耳朵的双手,对她的疯狂举动感到烦闷又心疼。她终于累了,疲倦的垂下双手,朝他的方向走来,擦身而过,花信寻找着来时的路继续走去。 

    他忙追上她,纳闷的问:“就这样走了?” 
    “我想回家。”她没有停住脚步,脸上还挂着眼泪。“谢谢你救我,可我累了,真的想回家。” 
    “真是个奇怪又冷漠的凡人!” 
    “你叫什么名字?”忽然她停下。 
    “啊?啊,怎么?” 
    “我想记住你,你救了我,或许我没有办法报答你了。但是我会记得你,会一直在心里面感激你。”她诚恳的看着少年,害得他在左思右想间手足无措。 
    “小意。小意……对,我叫小意。”他像是在现成为自己起一个名字,念了几遍好先让自己肯定。 
    “嗯。我记住了,谢谢你,小意,再见。” 
    “再……再见……”他向她挥手,目送她的背影离去,满心为自己莫名奇妙的窘迫,感到恼火,却又无可奈何。 
     
    临近清晨,花信回到属于她和月盟的屋子。开灯,换鞋,她努力用最平常的心态面对可能极度失落的结果,她说,我回来了。期望得到谁的响应,然而酸楚的心情不允许她自欺欺人,那声音轻的像枚落地针。 

    “月……”她推开他的房门,看着那张铺深蓝色被单的空床薄枕。他终于没有回来,含着微笑如常。她想这是怎么了?跌坐在地上,似乎到了一并失去的时候。他们可以不说任何理由和答案,选择离开且有着理所应当的主动。 

    她决心至少在这一刻,要强迫自己不再追究,她记得月盟曾对她如此说过,对待自己残忍的人,往往会对别人更加残酷……于是眼泪凝冻在心,没有了流淌的力量,她昏昏睡去。那儿,梦中,在竹海剑关的幽冥世界,一派湍濑血海,有个从不撒谎的人立在那儿,没有呼吸却绵藏着来去沉重的气息,像冰脆里的长眠,不敢让它醒。虚无。比苍白更空白的失魂落魄,像被活埋在不可言状的凝固里。慢慢……花信发现在她头顶的苍穹之上长出类似云彩般的结物,颗颗分明,呈鱼鳞的形状。它们往下散落,菱形,如一片四瓣的花雪。 

     
她依旧不能言语,却也不曾再次感到忧伤。由八面透来宁谥肃穆的光芒,穿入使她通体透明,像被无数双不暖却温柔的手掌轻轻的包裹。她为此般神奇而着迷,如同在一个梦里又安稳睡去似的舒馨。忽然间,她仿佛弄清楚了,体会到一种感情可以怎样被埋入最深的心底,甚至穿透心所存在的位置,化为广袤辽阔近乎无爱的关心。 

     
    却原来……无爱也是一种欢喜。 
     
    '四味' 
     
    请别急于重复的说明,我和你之间不曾也不将拥有感情。 
    可惜你的确不如,在我的理想中,才更容易受人景仰。 
    更可惜我仍然不能放手,失去你,失去我唯一的信仰。 
    从哪来,到哪去,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吾爱,我暂时不想弄清了。 
     
    '五味' 
     
    要是孩子不再爱食五彩缤纷的水果糖,要是天上只有飞机而不是鸟群,要是有天看见路灯多过于森林,那这世界还有什么乐趣?花信呢喃着,梦见孩童时的自己穿上了一条梦寐以求,白色蕾丝的漂亮裙子,吹着肥皂泡,在阳光下奔跑。五岁的月盟折来小雏菊,替她插入发鬓。 

    呵呵,她笑着醒来,睁开了双眼。天色明亮,顶灯却还开着,双手枕在头下已经麻木,她甩动它们,站起身把灯关上。她的思想随着嘀哒一声被割裂成两半,做着月盟随时会回来的打算,或者此后她就要孤独但自由的生活。 

    她收拾房间里的杂物和他留下的脏衣服,随手打开衣柜,发现里头是空的,她随即跑入浴室和其它地方,同样的,东西少了所有应归他的一份。真是彻底,她苦笑,他曾是看起来多乖巧、沉静的孩子,却容易在决定时毫无预兆且不留余地。 

    “那好吧。”她自言自语:“月盟,我留在这里等你。” 
    她深呼吸,宽慰自己露出笑容,这并没有什么不好!彼此离开一段时间,为成年后不易沟通的心情留出块安全距离。 
     
    花信整理完屋子,动手为自己做一顿饭。行走,双手摇摆,像在给双脚鼓励。显然,这许多伤口不可能如同期望,会在呼吸间就淡然无痕的恢复,因此人总会顿措的失神,行动变得缓慢,若有似无的楞怔片刻,当她尝到第一口裹着蛋液的米饭时,天色已近黄昏。 

    “我猜这味道一定不错。” 
    有人攀在窗口,用诙谐的语气同她调侃,黑色风衣在窗外飘扬,遮去方寸内所能看见的大半晚霞。 
    “你……”她手中的木匙落在地上,饭粒像金色的小石子四处滚动。 
    “别害怕啊,你应该看得出我没有丝毫要伤害你的意思吧?!”他翻身而入,从怀里掏出一枚银质的酒壶递给她:“尝尝?” 
    “这是什么?”她看着壶上精致的细纹雕花,四角镶着皮草和钻石,珍贵的让人爱不释手。 
    “青春之水,生命的甘露。”他怂恿着,语气里有迷乱的情愫。 
    她一时着了魔,拧开壶口喝了,竟像吞下满口盐卤的涩楚。 
    “血!”她冲到水池边剧烈的呕吐,壶落在他的手中,把那妖物乐坏了,从口袋里掏出丝绸,四角镂花的手巾。 
    “我真不该在你思维迟钝时乘虚而入,不过除了现在,我倒也想不出什么时候才算是接近你的最好方式。”他用极其诚恳的语调解释着一套虚伪的言辞。 
    “于是你找到了对吗?就像现在,你满意了?” 
    “唉,花信,传说你的心情时晴时雨,果然一点不差。”他递上手巾被她随手推开,于是软了口气。“好吧,好吧,我真是怕了你,我们换个礼貌的方式重新认识,我叫瑞,但通常,我喜欢别人叫我伯爵。” 

    “吸血鬼。”她毫不客气的拆穿他,蹲下身去捡米粒,他识趣的避让,动作快如闪电。 
    “咳……是,正如你所说的一样,我也没有必要假装什么,何况是像我这样高贵的,极有身份的妖精。” 
    “报歉。我没兴趣了解这些。”她下了逐客令。 
    “小女孩,你果然像传说中的那样不近人情,嗯,不对,该是不近妖情才是。我可是很有诚……” 
    “等等,我什么时候成为了你们的传说?”她疑惑不解的问向面前这个动不动就爱旁引左证的妖精男子。 
    “我没有夸张啊。”他如此说道,却摆出属于异国人的夸张手势。“花信这个名字,在妖精中可是流传广泛,甚至当我第一次来到这座城市,还未曾知道教堂在哪个方向,就已经听说过你……” 

    “算了。”她再次打断他。“我不想知道,你走吧!” 
    “嘿!别惹火我!” 
    “怎样?吃了我?吸干我的血是吗?”她昂起头,露出纯白的颈。 
    你!他恼了,左右来回不停的旋转,像一只抽线陀螺。突然他单膝跪倒在她的面前说到,“求你了,我和别人打了赌要和你成为朋友,即使你不肯改变心意,也求您至少让我在这里住上三天,妖精的赌注残酷至极,你总不忍心……喔……花信……求你了。” 

    三百六十度的转变让坚定的花信来得措手不及,他碧绿的眼色荡起水波光影,像泻入皓月清辉的幽潭,楚楚,叫人不忍心。于是这样的神情勾动她心底里月盟的影子,怜爱和不舍统统泛滥开来,她努力克制,结果敌不住,只好扔下他和顾不上食的晚餐。 

    “随便你吧,三天后立刻给我离开。” 
    “好!好!”他欢呼雀跃,翻上了天花板,像只蝙蝠倒挂在上面,悬动舞蹈。它满心以为马上她会回到厨房询问他的生活,但是没有,只得悻悻的找到正在客厅的方桌上写字的她。 

    “你在算什么?” 
    “这个月的家用,水费,电费,杂七杂八的开支。” 
    “透支了?” 
    “嗯。” 
    “哈哈,钱对妖精来说,真是再容易不过的东西了,给!”他从风衣的侧袋里拿出零钱包,倾倒出十几枚金币在她眼前。   
          “收回去。” 
    “小姐,我并不需要你偿还啊。” 
    “对,并且之后,我们之间就有了超越金钱的友谊了?”她再次拆穿他,害得这位英俊的伯爵只有尴尬的陪着笑脸。 
    “你打算在阳光布满整个屋子的时候睡在哪里?我绝不会让你在房间内安置棺材的。” 
    “不!不。”他被她突如其来的关心弄得有些受宠若惊,即使语调冰冷,也让他的心情为之开晴。 
    “空柜子就行,我可以把自己缩小那么一点。” 
    “那你的食物呢?每晚猎食杀人,把我的房间变成血腥的地狱?” 
    “这……我保证不在这里用餐,也保证这三天只找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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