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沉默 by 封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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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X!”他故意唱反调。我揪住他的领子,作势要吻他,吓得他立刻顺从,“不说啦不说啦!”
“调皮!”我嗔骂着放手。笨蛋,这种地方,我怎么会真的吻他,除非想毁了我们两个人。
中午回家吃饭,先去水含那里接年年,早上太忙,年年就托给她了。
冰箱里还有一些简单的东西,凑合着炒了两个菜,我答应兄妹俩,晚上带他们去吃大餐。吃完饭刚收拾完桌子,就有人造访,是他的同学,女同学。
他好象也很意外。他念了这么多年书,我还是第一次意识到他身边有很同学都是女孩子。有些可笑,我赶着去新医院,便匆忙出门了。
必要的事情忙了一阵,四点不到我就走人了,忙了一天想早些休息。一进家门,就见他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里发呆,面色比平时更苍白,见我进门,似乎吓了一跳。
——他在怕我,我做什么了?
“怎么了?”我走到他面前蹲下来,轻声询问。
他眼神闪烁,故意扭开头去不看我,回答:“没,没有啊。”
“告诉我。”我捏住他的下巴与他对视。
他哭丧着脸说:“我好象犯了个很大的错。”
我心里沉了一下:“能弥补吗?”一定是很严重的错误了,否则他不会自己意识到的。
沉默了一下,他说:“中午来的那个女孩儿,她说她怀孕了,是我的……”
我几乎消化不了他的话!他在说什么?
“……是你做的吗?”半天才找回声音,我稳住嗓子问他。
他沮丧的低下头去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他让一个女孩儿怀孕,他让一个女孩儿怀孕……我站起来,觉得有些头晕。
他站起来扯住我的袖子,心急地说:“我真的是不知道,那时大家都喝醉了,是她的生日,很多同学的,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我还是没话,看着他这样着急解释,我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你不要不说话……”他哀求。
“你要我说什么?”我开口问他,觉得这事儿很可笑,“李雁文,恭喜你,你终于长大了。”
“不是!”他摇头,“不是这样的!”
“我不管是什么样!”我咆哮,我真的忍不了了,“你有本事,你……”
他惨白着脸,拽着我的领子:“你能不能先平静一点?那还不一定就是我的!我哪里知道会有这种事!”
“你不知道人家会找上门来?!”
“谁叫你李家有钱有势力!”
这话一出,我稍稍冷静了一些,脑子总算可以运转了。坐下来努力清了清思绪。
“那女的是什么人?”
“虞芮。”
我睁大了眼睛,不会是……
“是,她有个姐姐是你同学,叫虞可婷。”
如果我沉默(二十七)
来不及让我接受;父亲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口气平静的告诉我;虞杰找上门了。
“带雁文一起过来,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刚知道。”
那边挂了电话。
年年躲在卧室门后偷偷看着我们,我招手让她过来,雁文忧郁的看着我。
“你要知道,我能做的很有限,不要期望我。”我抱着年年到玄关一边换鞋子一边告诉他“况且,事情到底什么真相,你我都不能下定论。”
“你不相信我?”
“你自己能确定吗?”
他没话了,沮丧的低下头去。
远远望过去;院子外停着两辆车;都不是父亲的;柳姨在栅栏边来回走动;应该是在等我们。停下车;回头对准备下车的他警告:“在这儿待着,哪儿都不许去。”
“可是,”他说,“你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就知道了?”我反问,他没话了,心有不甘的瞪着我,我气不打一处来,重重推了一下他的脑袋,“你他妈还不老实!”
年年抱着她的童话书,窝在座位上看得很认真,丝毫不理会我们。
我下车走过去,柳姨迎了上来,焦急的说:“你可来了,那小兔崽子呢?弄出这样的事来,老虞家都找上门来了,怎么给人家交代!”
我正要推客厅的门,她抓住了门把手,低声道:“你父亲气的不轻,你别再顶他,外人面前,多少总给他点面子。”
进了门,果然是大阵势,自家人都在,虞家四口也都到齐了,齐刷刷的都看向我。虞杰只是瞟了我一眼,继续抽着烟。
“来了。”父亲点了一下头,看上去很平静,“雁文呢?”
“他有点不舒服,我没让跟来。”我回答。
“那么你来干什么?”虞杰很不客气的问。
我微笑着坐下来,接过柳姨的茶水,说:“虞叔叔,都是小孩子的事儿,您看您这么劳师动众的,伤了两家和气多不好。”
“你什么辈分,这么跟我说话?我现在是跟你老子说!”
“您找错人了。”我说,“雁文一直是我在管教,犯什么错也都是我的责任,您找到我父亲这里,要人没有,要理也没有,您又何必。”
“好。”他指了指在旁啜泣的虞芮,“我看你怎么给我一个交待。”
我抿了口茶,看了一眼虞芮又把视线放回虞杰身上,这个男人还在官场上爬,论手段,恐怕父亲都不是对手,但与我无关,我亦不怕,至多就是日后行事不便些。
“芮儿多少天了?”我问。
虞夫人恨恨地应了一句:“你怎么不去问问你那宝贝弟弟。”
“婶婶,”我笑着说,“雁文这小东西打小就迷糊,我出门那会儿他还没想起来,究竟是什么时候和芮儿有过那么亲密的接触。”
“混帐!”父亲开骂了,“人家还能冤枉你了?!”
虞杰示意父亲停下,说:“光明,我和你婶婶是看着你长大的,知道你有能耐。小孩子的事情我们都想的开明,你和婷婷没成,我无话可说,但这件事情,是你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和你父亲二十几年的交情,你要这么毁了,就休怪我无情。”
“您可别这么吓唬我这小辈,我哪里敢啊,”我装得无辜,“这事儿我也是才知道,这不是下午芮儿刚找得雁文么。我也气得够呛,当时就给了一顿狠揍,可他就是想不起来了。总不能打死他吧?您说是不是?所以啊,我还是厚着脸皮想问问芮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虞芮双眼红肿,半天才开口说话:“是上个月我生日,他喝了很多酒,后来又去唱歌,包了几间房……”
“就你们俩?”
“还有其他同学,但是都在隔壁打麻将,他说他要睡了,叫我扶他……”
“这个小王八蛋!”我骂的真切,说,“那你怎么不出声啊?实在不行就扇他呀,那么多同学在,你还怕他?”
虞芮凄凄惨惨地又开始哭了。我心里冷笑,小东西再怎么有出息,都不会去强暴一个女人,他没那本事。真要是有那么回事,怕也是有人故意引诱。
客厅里安静了一会儿,就听见涧雪嘲笑的声音:“就他那样子,没被人占便宜就很稀奇了,还去强暴人家,谁信呐?”
“住嘴!”父亲喝住了她,对虞杰十二分的抱歉,“阿杰,都是不懂事,你别跟小孩子计较。”
“老李,不是我计较……”
“虞叔叔!”我大声打断了他的话,“雁文是我的人,事情我定会查个细明,真要是他做的,您想怎么处置我都可以,但是,若不是他做的,您这么理直气状的,日后谁来给我个说法?”
“你是说芮儿诬陷他?”他怒气勃发。
“单凭您女儿一句话,您就要拿我的人,您是知道我有多宝贝他的,”我的笑容连客套不见了,“我舍不得呢。”
如果我沉默(二十八)
不速之客走后,父亲难得的没有发难于我,柳姨留我吃饭,我才想起看时间,已是七点多了,回到车里。兄妹俩睡得正香,叫醒了他们,找地方吃饭。
“怎么样?”他关心得很,毕竟是他自己的事。
我从镜子里看他微微颤了一下,似乎有点冷,便顺手把车窗关上了,说:“问我怎么样,我还想问你是怎么样呢。”
“我忘记了。”他抱歉的撇撇嘴,答得很坦率,透过车窗看街道上的风景。我选了一条最繁华的路,夜间它特别的迷人。车子快到孝闻街口,他认真的睁大了眼睛鼻子抵着玻璃望外看,但马上就过了。接着是鼓楼和范宅,自然是越来越热闹,霓虹也更亮了。
“年年,想吃什么?”我问安静了很久的小姑娘,她跟了我们,越发会察言观色。
“海鲜!”清脆响亮的回答。这个孩子与众不同,她好象从来不要求我们带她去吃那些垃圾食品,但总是挑贵的吃,总是点好多,每样都只吃一点,不过很听话,告诉她什么好吃,就是再怎么不喜欢,她也会顺从的接受。
“又是海鲜……”某人嘀咕,我装做没听到。过了桥再往前,在向阳渔港下了车,点了菜,他嘴角往下吊。上了菜,年年举起双手示意了一下,我点头,她利马上桌吃“手抓饭”。
某人还是一脸不高兴,筷子也不抓。
“那你想吃什么?”服了他了。
“米线!”想了一下,又补上“过桥米线!”
造反了吧,我上哪儿找那鬼玩意儿:“你到底吃不吃饭?”不吃拉倒。
他抓起筷子,委屈的低下头去。
“我去加菜,看着点儿你妹妹,别让她掉下来。”
下楼开车马上打电话给陈涣。
“哪儿有过桥米线卖?”
“啊?”陈涣在那头愣了一下,想了一下;好象又回头问他女儿哪里有卖。
“鼓楼步行街从中山路那头进去第一个路口。”
我车已经过灵桥了,挂了电话一个右转,尽量赶时间,心里想着自己真是有病了,转了大半个海曙区就为买一碗面,再这么顺着他,没准他真会弄个大肚子回家来!
等把东西送到他面前,自然是笑逐言开了,年年吃得满嘴满手都是油,呆呆的看着她哥哥面前那一碗面,再看看从从容容吃她吃剩的东西的我;她五岁了;慢慢地就会明白我们的关系;我无意掩饰。
“好象比以前吃的要好吃一点。”他挑起一根米线,放到年年手里,冲我眨眨眼睛,笑得很招人。
他仔细的回想了当时参加虞芮生日派对的人,能想起几个算几个,一个一个的问过去,大概也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因为是寒假,同学都回家过年了,所以跑了不少的地方,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我没有和他一起去,医院刚搬迁,一大堆事情等着去做,陈涣太忙了,涧雪又不熟悉,我还是得自己应付。这么大的喜事,酒水宴总是要办的,又是繁杂的事情。
等他跑完所有人,着实够累了,回到家里倒头就睡,半夜醒来,饿了,到厨房找吃的。我还没睡,在书房看陈涣列的这次宴席要请的所有人名单,听见响动,出来看见他在厨房打鸡蛋,穿着我卡通睡衣,脚上是双大猫猫头的棉鞋。昏黄的灯光打在他身上,后颈项的弧度特别诱人。
“还没睡啊?”他淡淡地问我,打了个哈欠。
我接过手,说:“累坏了吧?看你以后还长不长心眼。”
“长心眼又怎么样?暗箭难防啊。”他从冰箱里翻了雪菜出来洗,却因为水凉而惊得缩回手。
我抓着他的手放进自己睡衣,整个人都拥进怀里,亲吻他的头发。快过年了,也快下雪了吧,又是一个年头,我们还是在一起。心脏莫名地一阵颤动,我拥他拥得更紧了。
他抬头,柔顺的与我相望,轻轻啃我的下巴,我低头吻他,痴痴迷迷,早就知道自己不能没有他,抱着他,真想揉进骨血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