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愁可断骨 by 震早见·小d-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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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服服的泡进热水里,虽然比不上浴缸大,但是却深得多。唉,有一失必有一得嘛,就像莫名其妙的跑进古代卷入麻烦,不也正好让自己了解了解书里描绘得绚丽多姿的江湖武林吗?说不定以后还能写出个媲美金庸古龙的武侠小说,抢了他们新武侠的名号呢。不对不对,大师是该尊敬的,自己不也是因为他们才喜欢上武侠的么?
泡了澡懒洋洋的穿上里衣,把自己的原来衣物打包收好,心想要是真回不去了做个纪念也好啊。
收好走到床边准备睡觉。
盯着他看了半天的任水天终于出声:“你要干什么?”看他那表情也知道又是什么地方想歪了。
许文漓心想你是同性恋我可不是啊,而且就算我是,也不见得男人个个都是见色起性的色狼嘛。看着任水天睡在床外面,一只手还探出被子紧抓着那柄至见到他就没见离过身的暗青色瘦剑,警戒心真不是一般的强呢。想着他是伤员就让他睡里面,挤下床挤的也是自己,于是就把他抱起来连人带剑往里面移,一边说:“睡觉啊,今天都累死人了。”说着就自顾自的背对他在外面躺下了,拖过一半薄被盖在身上。
水天这才松了口气,握剑的手从左手换到右手,脸上不知不觉的出现些安心的表情。
是啊,安心。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这个男人明明身份不明,可一见到他看人的表情,就觉得他不会骗人。更严重的是,本来好多自己该计算到的地方,也隐隐想着有他去管,也就不多在意了。这样下去,会很危险的。你怎么知道人家是不是真心帮你?
“喂?你睡着了没?”那男人突然说道。
水天轻微动了动算是回答。
“我叫许文漓,刚才一直忘了跟你说了。”
哦,许文漓…许文漓,我记住了。
“嗯。”
“哦,那好,睡吧,我不打扰你了。”
许文漓没有急于告诉他自己的来历,毕竟眼前这个男子,到底会用什么态度对待自己,还是个未知数。
第二天许文漓一早起来伸了懒腰,身上酸痛无力,于是在床前来了段广播体操,然后就发现自己饿得慌,赶紧叫小斯送了饭来狼吞虎咽。说是早,其实也到了11点了。毕竟做为一个懒散惯的刚出社会工作没一个月的大学男生,又累死累活做了一天苦工之后,睡到11点起床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可是这在任水天那看来,这简直就是懒得不象话。
所以当许文漓看到水天杀人般的眼神时,还以为是自己只顾吃饭没考虑到他也饿了而被怨恨,连忙堆着笑脸端了粥来喂他。
水天顺从的把东西都吃光,只是没有理他。他气的是那家伙似乎把帮他找药的事情都忘记了一般,睡到中午不说,还悠闲的练武吃饭(许文漓那段广播体操被水天以为是什么奇怪的武功了),早就知道人心不可靠了。另外一面,他就是有心也没力气花在这些小事上了,一夜之后,痛苦又更加深了一倍。靠他还不如自己想办法,虽说现在是因为痛而动不了,但是封住一些|穴位的话还是能挺一阵的,只不过解开后就麻烦了,被强压住的血气会翻倍的袭来,死不了也要得过段跟废人一样的日子。
“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先出去了啊。”许文漓当他是没消气,于是扯个借口就出去找药算了,临走前还摸了摸怀里的单子可有带好。
这个小动作让水天心里莫名的一热,原来那个人并没有忘记呢。对了,那个人是叫许文漓吧,许文漓,好普通的名字啊。
许文漓在市集上晃着,到处打听药铺子,这什么秦安城据说也算是大城了,药铺却只有五、六家,实在是小气。其实药铺多不多倒不关他什么事,重要的是任水天给的单子里尽是些稀奇古怪的药名,要是这些药铺里找不齐就麻烦了。他已经去过两家,大半药物到手,而剩下的那些“血魂珠”“修罗草”“断肠草”“优昙花”之类之类的名字,让人觉得只会更难找。
又找了两家,许文漓脚都走得痛了,才发现太阳快要下山,集市上人也少起来了。要怪都怪那些开药铺的,一家城北一家城南,害得他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大好青年几乎跑遍了整个秦安城,当然算上走错路的地方!
最终还是缺了几味药,想想大概一天也没办法凑齐,幸好还有两天时间。许文漓回到住处,献宝一样把买来的药一一拿给任水天看。
任水天仔细的查看过药物,确定没有问题后,就要他拿去厨房捣成粉末。
许文漓觉得有点郁闷,因为任水天,兴高采烈那种表情就算了,甚至没有表现出些微的高兴来。而且,那个过分的家伙,别人累了一天还没吃饭呢,又让人去做这做那了!还有现在是古代啊,用什么把那些药捣成粉啊?结果就是心怀不满的许文漓跑到厨房跟厨娘解释了半天,人家丢给他一个盅斗,然后他学那玉兔捣药般捣到肚子实在无法忍受,端着餐盘回了房间。
其实任水天也没有吃饭,但是他不在乎,那点点饥饿感比起身体的痛来,根本毫无感觉。所以才没想到许文漓的心思,高兴,当然就更不可能。你想想看,许文漓没找到的都是些什么药?是最重要的那些啊,什么都没法替代的,少了一味配出来的解药都无效。
于是就又见许文漓一人在桌边大嚼,任水天在床上没反应。
五
像许文漓这种人,其实也不能这样说他,像现代任何一个人,就算是善良温和的,谁还会时时刻刻先想着别人?所以当他无忧无虑无所事事的时候,就想得起帮人,一旦事关自己,饿了乏了,就只想得到自己了。
所以当许文漓吃饱肚子,然后惭愧的想起任水天也一天被搁在床上没人搭理了,想来也该是痛得不行饿得不行,这才讨好般笑着端了碗去喂他时,外人实在也无法责怪他什么,偏偏水天是个无所谓的,何况毒发的痛都抵不过了,哪还有心思想饿不饿
“呐,对不起嘛,我一时……忘了。”许文漓的讨好,多半来说是带了些惧怕他的意思的,虽然任水天目前是使不出武功的了,可之前的事情就让许文漓深刻的刻下他是个高手的印象。
任水天见许文漓凑过来,想也不想便一眼瞪去,吓得许文漓缩了缩肩膀,往后退了一退。但见他并没进一步怎么样,只当他不过脾气不好,也就不怕了,更往前凑去想再劝他。先前屋内烛光微弱,又是立在桌上的,用惯了电器的许文漓自然是看不真切,这一靠近仔细看,却发现任水天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加上初见他时是浓妆艳抹,现在本就素着一张脸,再加上眉头紧皱,滴滴汗珠挂在额头腮边,下唇被狠命的咬出几排带血的牙印,真是有点令人惧怕的味道在里面。
这一吓,许文漓就打翻了粥碗,幸好手快的让它翻在了床外,不至于倒在被褥上。不过这时节哪还顾得那么多,早一把抓住了任水天的肩,急切问道:“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啊?怎么就几十分钟就这么厉害了?”
任水天心中苦笑,他哪里知道,这毒是让人痛苦三日,每到一个对时,痛苦就加深一倍,三天后的那一刻就是命断之时。
就在许文漓捣药吃饭这几十分钟,正好就到了第一个对时。许文漓抓着他的肩,觉得任水天全身僵硬,肩膀更是死僵,双手死死抓住薄被不放,抓出被子早已濡湿,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许文漓一面去掰他的手,一面急着问:“你倒是说话,这要怎么办啊?你别不说话啊!”
任水天咬了咬牙,逼出一句“没用的”,就又再不开口了。
许文漓终于掰开任水天死死抓着被子的手,那手掌心里一片血肉模糊,长长的指甲刺在肉里,明显是为了忍痛紧攥握造成的。这男子就硬性到如此么?这样的痛苦也不要发出一点哭叫?……和一开始的印象大有不同啊……看着他痛,没由来的跟着心焦,甚至有点发痛的感觉。虽然让他放开了手,却没能让那紧绷的身体放松半分,也没法阻止他再把指甲深深陷入肉里。
许文漓是急得团团转,下意识的就要掏手机打电话求助,可手一摸之下摸不到裤袋只摸到软软的料子,才恍然想起已非昨日,怔了一怔,又猛的想起前天感冒头痛,去医院拿了药的,在路上吃过一回觉得好多了,回家马上就忙着看碟片。如果没记错,那两版止痛药还揣在裤子里没拿出来…如果他是因为痛的话,老天保佑!一定要在那里!想到这里,许文漓跳起来直奔他的衣物而去,慌乱之下一阵乱翻,弄得房内混乱不已,总算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那个衣服包裹。
这时的许文漓不知道多感谢自己昨天留下的这包衣物,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捧着,却又似潘多拉的盒子一样让人害怕,就怕打开了什么也没有。就在他定了心要打开了的时候,任水天终于忍受不了开始扭动呻吟起来,黑发凌乱的散了一脸一身,许文漓一看急了,也管不了失不失望,几下扯开包袱抖出牛仔裤来,急得连伸手摸都来不及,直接把裤子倒过来往地上使劲的抖,只听“扑,扑”几声,掉出几个白色小药包和两版药片来。许文漓把裤子一扔,捡起地上的药看,果然是扑热息痛!于是赶快倒了水去喂任水天。
可任水天牙关咬得死紧不说,还明显的怀疑他拿出的药。许文漓好言相劝,连连保证不是害人的药,任水天根本不信,干脆扭过头去不理他。实际上任水天也不是认为许文漓要害他,只是不信任他乱拿的药,怕他不懂装懂,反而被他害死罢了。
这一挣扎,就见一抹血从他嘴角流下,暗红暗红的,流到下巴上挂不住直往下掉。许文漓有些生气了,明明是要帮他还被凶,他就那么不顾自己的身子!想着一个巴掌甩过去,任水天松了牙关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望着他,眼中猛的透了几丝杀气。
但许文漓根本没管那么多,趁他松开牙关的一瞬间,硬把药片和水给他灌进嘴里。
任水天没料到他突然灌药,一不小心就呛到了,咳得惊天动地的,许文漓便赶紧来帮他拍背。之前不知道他打自己是这个用意,一时起了杀心,现在才明白那人也是一片好心,只得吞了药不再看他,心里暗悔,幸好没叫他发觉。
那边许文漓也不想道歉,脸色沉沉的坐在床畔守着,看着任水天忍痛也没办法,想帮什么忙也再找不出了。两个人挨了半来个小时,蜡烛燃得只剩个底,任水天觉得身上的痛渐渐缓了,到后来,竟然连动动手脚都不痛了!一时间又是高兴又是疑惑。
许文漓用这个药,也没有十全的把握,只是见他忍得辛苦看不下去,又想着这药没什么大的副作用,顶多没效罢了。如今见水天痛楚慢慢减了,一张苦脸一下子就又开朗起来,摸着那两版药片算,四个小时一次,一次两片,两天四十八个小时,一共要二十四片药。可一版十片自己吃了两片刚才又给水天两片,只剩下十六片了…不过任水天是古代的人嘛,肯定对扑热息痛没有抗药性,或许可以减到五个小时一次,这样好歹可以少用四片……可怎么撑也撑不够三天!想着想着,脸又苦下去了。
怎么办啊,怎么办?……这边许文漓正呆呆发楞,听到旁边任水天低低的传来一句“谢谢”,声音里全无痛苦之色,惊喜的一回头,见他似乎还有点害羞似的,估计是平日里嚣张惯了,难得给人道谢,就更高兴得裂开一张嘴笑了。想了一想,认真的扳着任水天的肩膀说:
“你好了就好!不过这药只能止痛,治根还得靠你那解药。”
六
许文漓这一句话让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