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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轻描淡写-第47部分

小说: 轻描淡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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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杯酒,好一支烟。哈哈,在我眼里,他不过是一捧冲泡过无数遍的劣质茶渣,既然是残渣,又怎能再冲泡出美味香茗?”
  孟矣昶听闻思凡的回答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又极度轻蔑的反问。
  “这几天,小孟在家一直精神萎靡,我却频频梦见忆眉,她还是以前的样子,反复告诫我凡事不要太过用力,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提及忆眉,男人的目光又开始幻化出温柔的光,他浅浅笑着,嘴角的弧度犹如午后的阳光洒落瓷器的边缘。
  孟忆眉这个久远的名字让思凡也随之怔住,他的思绪开始飘远,定定望着孟矣昶,几乎溺毙在男人温柔似水的眼底。
  那时候,他大概还是个小孩子吧,和孟忆眉只得一面之缘的惊鸿一瞥。秋日暖暖的阳光,倾斜地照在屋顶上,仿佛亘古以来就存在于此。时间被染上了一层朦胧的余韵,女人的脸上泛着蔷薇的晕红,她蹲在院子中央,给一只猫洗澡,大白猫肥硕的身躯在水盆里灵活地跑动,在那样慵懒的时光里,他看到小小的自己,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光线中飞舞的尘埃,一切都是透明的。后来听说她跟着易建明的父亲私奔了,再过六年,又听说她在一场大火中死去了。
  孟忆昶长长的叹息打断了蒋思凡的追忆,低低地话语回响在耳边,有些潮湿的,带着梦呓般的不真实,
  “我现在就想,干脆什么都不要做,我们一起来看一看,已经早就不值得再杀青、摊凉、烘焙的叶子,能配出何等样的好茶。这就是我带小孟回来这里的原因,思凡,你很聪明,应该懂得我的意思。”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猛地一转,瞳孔缩紧,凑近了,视线变得格外犀利。
  “是的,我明白。”
  思凡心头倏地一惊,或许他知道了?或许是知道了吧。自己那些肮脏的欲望和妒忌。
  “蔺今毕竟是比较有身份和影响力的演员,我量他也没勇气闹出什么。思凡,你知道什么叫做悲剧么?”得到对方的回应,孟矣昶满意地点点头,但又似乎不需要他回答,便接着说,
  “所谓悲剧,就是把美丽的东西打碎了给人看。现在有人想要演出一场悲剧,咱们当当观众也无妨,反正小孟还年轻,年轻人在感情上受挫折反而不是坏事,但是如果本身已经是千疮百孔,大概只能是这样的结果。。。。。。”
  孟矣昶的嘴角泛起一丝恶毒的笑容,突然把手伸入思凡的玻璃杯里,抓起一把茶叶,合起掌心,聚拢五指,拧干水分,那极品珍贵的君山银针,便像一把揉烂的黑色叶子,被丢弃在满是烟蒂的烟灰缸里。
  做完这些,男人优雅地站了起来,拿出手帕轻轻擦了擦沾湿的手指,旋即表情严肃地看过来,
  “没有我的示意,别再做多余的事情,风筝就算是线断了,还是一样能落地。”
  “是!”思凡立刻随之站起,垂在桌下的双手紧紧握拳,怎么也克制不住全身的战栗。
  “好了,我下去了,对了,你带几个人回去把易歆送回乐生,西塘的气候太潮湿,不适合养病。”
  孟矣昶最后交待完,没有再看他一眼,就径自从他身边穿过。擦肩而过的时候,男人的衣角飘飞,挟带的一股微风一根一根拂起了蒋思凡的汗毛,一瞬间,整个大厅的声音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吸了去。世界如同一场无声电影,只有画面,而没有声音。
  
  思凡挺直了脊背呆呆地望着他离去,一直到男人颀长的身影隐没在大厅转角,才终于卸下全身的力气倒回座位上,浑身上下止不住簌簌地颤抖。
  短短的十几分钟,这个男人从温文尔雅地侃侃而谈,到不动声色地旁敲侧击,再到最后赤裸裸的威胁警戒,字字句句经心编制但表面上却和和气气。这样的人,如若真的要下定决心来算计某个人,相信已经没有谁能成为他的对手,而那片茶渣蔺今,优柔多情对决冷酷无情,压根就没有半点胜算。
  经年的岁月流逝,让这个男人慢慢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巨大的深渊,所有早已无法言说的寂寞和疼痛,在洪荒里被冲刷揉烂,变成深渊里深如汪洋的虚无,把面前经过的所有伪装面具与坚强一一撕碎,瞬间打回原形,将一切的鲜血和眼泪瞬间覆盖倾没。
  思凡拍拍胸口平复一下思绪,一口气喝光下茶壶里剩下的君山银针,尽管茶已凉,但是味道依然清新隽永。
  太阳升至当空,透过玻璃有些刺眼的灼热。思凡眯起眼睛,眼前浮现起刚才男人站在窗边的迷离笑容,禁不住想,这样一个早已刀枪不入的人,究竟有谁,还能走进他的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我写得累死了。这章大叔小易都没出场,别PIA我 我怎么觉得我写得有点暧昧呢。 
                  to be with you
  蔺今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晒太阳,下午三点的温暖阳光,把全身晒得慵懒无比,他觉得自己好像一只起酥的月饼,身体各处无一不是盈满了甜蜜且馥郁的夹心,有风吹过来,混合着雨后的清新气息,仿佛是浸上来的热水,温润地淹没所有的视听。
  易建明正在厨房为他煲鸡汤,锅子里冒出咕咕嘟嘟的声响,香味慢慢飘了过来。
  人生中,总有一些这样幸福的时刻,掐头去尾,硬生生洒进大片的温暖,阳光照得人影也轻薄透明起来,轻轻一碰就晃悠个不停,怡然自得。昔日的幸福是苏倾和蔺明赐予的,后来被自己亲手毁掉。那么现在的幸福时光,大概是易建明所带来的。久违的感觉,爱情和生活都是如此奇妙的事物,没有任何理由却可以安然地演绎世界上所有的纠结。
  一群鸽子扑打着翅膀在高楼的缝隙间滑翔而过,留下一连串响亮的鸽哨,瓦灰色的翅膀,阳光跳跃在上面泛出宝石般炫目的光泽。易建明在厨房里轻轻哼着月亮河,万分快活的样子。蔺今把自己深深埋到垫子里,张开五指遮住阳光,从指缝间窥视云彩的颜色。这一场发烧来得实在是太及时了,当大脑无法承受太过复杂的情形,身体也随之罢工。此时此刻就让自己任性一点吧,有阳光,有轻风,有食物,还有易建明,就当是做个美梦吧,期待能在梦里放肆久一点。
  正想着,眼前一黑,手背一凉,耳边是男孩那故作忸怩的声音,
  “老爷大人,您在想什么哪?”
  易建明笑着蒙住蔺今的眼睛。男人的皮肤是如此的干燥温暖,只见他的唇角勾起一弯狡黠的笑,飞快地抓住自己的手放到唇边重重咬上一口。疼得易建明大叫一声,直抽凉气。
  “喂!你真属食人兽啊!啊……”蔺今没有说话,他握住少年白皙的手,柔软湿热的舌面轻轻刷上去,一下又一下扫过柔嫩的肌肤,微痒的感觉惹得少年一阵惊呼。
  “喂,我可不是你拿来吃的。”迅速抽回手指,狠狠地瞪上蔺今一眼,水光潋滟的眼睛,娇嗔的魅惑。
  “但我愿意让你来吃啊。”
  蔺今着迷地望着男孩宝石一样的瞳仁,那里面映出了自己微笑的脸,他索性伸手把男孩也拽上了躺椅。易建明跨坐上他的腰,定定看着蔺今的眼睛,男人的眼睛从来没有哪一个时刻像现在这般透明澄清,一眨不眨地对着自己,明镜似的映出了蔚蓝的天空,映出了呆傻的自己。
  “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是这么任性,真是拿你没办法。”
  易建明无奈地摇了摇头,再次伸手蒙上了蔺今的眼睛,压低身体覆上他的唇。男人滚热的略有龟裂的双唇也随之轻轻开启,他调皮的舌尖轻轻刷过男孩的嘴角,伸手挽住少年细弱的腰,身体牢牢接合在一起,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这一个吻不带任何情欲的亢奋,他们只是轻轻地触碰对方,宛如两只不断交颈的鸟,男孩的嘴唇好像夏日里丰腴的白桃,咬一口,满嘴的汁液。
  良久,易建明抬起头,他的双颊嫣红,眼睛闪闪发亮,小心翼翼地从蔺今身上跳下来,拍拍他的肩膀,
  “好了,别胡闹了,你还是病人呢,阳台上风大,还是先进来吧,鸡汤就快熬好了。”
  蔺今把双手交叉到脑后,望着男孩踮着脚走进厨房的背影,一时间觉得好安心。在这个日渐冷漠且疏离的城市里,所有的温情都从皮肤上抽离,密密匝匝封在心里,不容易释放,今年的春天能够再次邂逅到如斯的暖意,这该是多么盛大的奇迹。
  就这样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他甚至可以感觉到窗外阳光温暖地抚摸过他的脸,缓缓地。随后整个人又像被浸入到一片汪洋中,一些画面在体内爆炸,迸出缠绕的烟尘,接着慢慢明晰,变成了漫天飞扬的沙尘和暴雨。
  
  夏日的疾风突如其来,滂沱的大雨迅速占领了所有的空间。蔺今看到自己提着雨伞走在去学校的路上,后巷里有一只黑猫迅速从一个屋顶蹿到另一个屋顶,全身的毛都被粘到了一起。
  蔺明少年的骨骼正处于不断拔节的青春期,薄薄的白衬衫下凸出的肩胛线条弧度优美,他背着书包跑过来。衣服被雨水浇得透明,紧紧贴住身体,雨水顺着漆黑的头发淌下来,滑过侧颈一直没入衣襟,白皙的肌肤,以及胸前鲜红色的两点几乎无所遁形。少年的微笑是如此透明纯净,看到蔺今就高兴地仰起了脸,灵活得像猫儿似的蹿到蔺今伞下,环住他的手臂。
  “哥,你来得真是不及时,看我都淋成落汤鸡了。”
  蔺明拉一拉浸满水的衬衣,索性把它剥了下来,光裸着上身蹭着蔺今。少年的瘦削的脊背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正在发育中的身体蕴满了青春的气息。他在发抖,蔺今死死咬住嘴唇,抑制住想要将其揽入怀中的冲动,只是沉默地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他身上,
  “谢谢小今,好暖和,为什么你的话越来越少?最近都不怎么理我?但你今天能来接我,我还是好开心!”
  十四岁男孩正处变声期,少年蔺明的嗓音是那种低嘎的暗哑,却透露着若有似无的性感。
  蔺今曾经无数次在暗夜里幻想着他用这把嗓子呻吟的情景,然后在淫秽的幻想中反复抚慰自己,直至She精。真是罪恶的欲孽,他不敢跟蔺明说太多的话,他害怕自己声音里流露出过多欲望的痕迹,弄脏了他。
  所以恨不能在他面前关上耳朵,闭上嘴巴,甚至阖上眼睛……
  23岁的蔺今,发现自己心里隐藏着一只巨大而贪婪的魔鬼。
  
  画面一转,他看到一个红衣裙的女人,背对着自己。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那么我告诉你,确实是我逼死你母亲。”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因为你只有一个父亲。而我也只有一个爱人。”
  “哈哈哈哈,你以为他爱你?”
  “确实,我曾经以为他是爱的,原来却是不爱的。但是得不到心,能得到人,也是好的。”
  “你这个疯子!”
  “你我都是疯子,呵呵,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小今?”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狂风,一些年久失修的屋瓦,终于在飓风的力量下被掀翻在地,发出刺耳的破碎声。女人的嗓音阴冷而嘶哑,她形容枯槁,瘦得仿佛只余一把枯树皮,海藻般的长发飘散在风中,宛如一面旗帜,尽管满脸都是憔悴的纹路,她依然美得由骨到皮。每一句话,却又狠狠击打到蔺今的肋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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