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日如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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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蒙咽了咽口水,“我不……不…不常……,应……应该是……”看到徐斌斌严肃的神情,声音小得可怜,“没吻过。”
徐斌斌微微笑出来,高蒙觉得那神色颇有几分同情自己,刚要开口,徐斌斌低哑的声音落下来,隐没在两个人的唇间,“还是让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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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半夜更新,我乃强人,出租+机场大巴+飞机+改降+出租+长途大客= — —~~~~~~
'16'金工实习 3
高蒙逃了。没有反抗、没有暴怒、没有徐斌斌想象出来的任何一种只有傻傻的高蒙才会做出来的反应,在徐斌斌细致而又绵长的一吻结束后,高蒙仓皇的离开,逃也似的跑出广场。徐斌斌望着高蒙的背影,心中漾着几分甜蜜又掺杂几分难过,不敢去确定,高蒙是不是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感情。徐斌斌不急着去追高蒙,转身又躺下,高蒙的味道仿佛还在唇边,徐斌斌把手指按在唇上失神,接下来该怎么去哄高蒙?
徐斌斌在车里远远的望见高蒙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学校相反的方向开去,徐斌斌拿出手机拨通了高蒙的电话,高蒙不接,打过来一条短信,'我回家,你先回'。
徐斌斌坐在车上想了一会,又给高蒙拨电话,过了许久,高蒙接了,两个人都没说话,拿着手机,听着对方的呼吸声。
“高蒙,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是朋友,对吗。”终于,徐斌斌先开口,声音如此落寞,听得高蒙心里一颤。高蒙拿着电话,不知怎么回答,或者说该不该回答。徐斌斌等了半天,也没听到高蒙的声音,心沉下来,缓缓合上电话,将小臂扣在方向盘上,头枕在上面。
心情平缓一些,徐斌斌直起身子,转动钥匙,抬眼间,高蒙不知何时回来,站在车前,迷惑的盯着他,徐斌斌示意他上车,高蒙犹豫半天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的位子,徐斌斌发动引擎。
路上,徐斌斌缓缓笑出来,高蒙本来大脑一片木然,察觉到徐斌斌笑,感到莫名,无奈,徐斌斌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搞得他后来也跟着不着头脑的苦笑出来,“你笑什么?”
“以前好多人以为我是女生,到哪里都有人打听,没办法,我只能整天穿制服,”徐斌斌好像陷入回忆中,“有些人还是不相信,校操的时候,我在全校人面前吻了思青,这才安宁不少。”徐斌斌看向高蒙,“高蒙,你有这样的反应……,都是因为我,我在这方面没那么小气,所以,你不用这么愧疚。”
高蒙眨着眼理解半天,觉得这个理由从哪里讲都透着便扭,什么叫'你有这样的反应',难道说自己随便对好朋友发情,只是因为好朋友长得太漂亮,那意思好像是自己的行为很正常?!再说,他只碰了徐斌斌一下,徐斌斌拉着他亲了十分钟,从里到外舔个遍,临了,还用很'鄙视'的目光看着自己,高蒙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更吃亏。
高蒙哼了一声,“徐斌斌,你知道不?过于自信叫自负,过于自负叫自恋,过于自恋就是变态。变态!你懂不?!”
徐斌斌毫不介意,不急不慢得说,“我变态?好定义,你跟变态做朋友岂不是更变态。”高蒙语结,难道自己近来的反常都是因为和徐斌斌在一起,难道说,跟了行事莫测到不可思议的徐斌斌做朋友,自己也开始照这个方向发展,而且更彻底。高蒙垂下头,对着前面的车盖壳使劲撞了两下,徐斌斌毫不同情的声音传过来,“老五,徐少博在对车子方面也很'变态',你最好悠着点,我不想以后只能开桑塔纳。”
最后,高蒙实在对自己的行为无法做出解释,只好告诉自己,徐斌斌不在意,自己也别没完没了地跟自己较劲,这事要反省,彻底反省。说到底还是自己先惹出来的毛病,不过,以后要千万小心,变态的事情,还是不要再做才好。
高蒙的神经热胀冷缩,周一开始做铸模的时候,刚从家里回来的高蒙,怎么都觉得便扭,尽量不和徐斌斌视线接触,翻砂开始,高蒙一个人干得热火朝天,好像同一组的其他四个人外加刘游魂都不存在。本来刚开始干活,女生们还象征性的扶着铁锹说说话,当徐斌斌也停下手里的动作看高蒙干活的时候,高蒙已经完全投入到为'银民'服务当中。两日后,众人看着高蒙一个人翻过砂,一个人把所有的模子填满,一个人把所有的砂子都拍实,一个人把所有的铸模做出来,热烈的鼓起掌,刘家臻甚至对高蒙提出口头表扬。徐斌斌好笑的看着高蒙做的模子被锡水一灌,四处都有孔溢出银色,然后被美女们拎到一边泄愤。五个模子,勉强合格三个,高蒙和徐斌斌还有几名倒霉的笨蛋被技工老师留下来,补考。
余下的最后几天金工实习就是对现代工厂金属加工工艺的观摩,再无用处的高蒙和徐斌斌立刻被刘家臻遗弃,重回寝室怀抱。或许是高蒙为了显现出自己并没有和平时有什么不同,依旧和大家有说有笑,只是刻意回避着和徐斌斌单独相处的机会。对于高蒙的回避,徐斌斌无计可施,因为高蒙这几天住宿舍,不自在的和他说话,下了课就人影不见,徐斌斌不在意高蒙的冷落,他知道高蒙对那件事还是懊恼。但是,徐斌斌感到越来越深的沮丧,那就是,他,徐斌斌,太自信,高估了自己对高蒙的影响力。
XX 级的金工实习在系办和系教研室的带领下,在无一伤亡全部合格的情况下,圆满结束。刘家臻总结语刚结束,13个班的学生呼拉一下几乎全部闪掉,徐斌斌打算留住高蒙'好好谈谈',高蒙已经被刘家臻逮到,带走。
徐斌斌坐在体育馆里,把手摊开搭在旁边的椅背上,多少次,他和高蒙都会坐在这里休息,即使没有多少对话,两个人也觉得很默契。徐斌斌想高蒙有多招牌动作,比如连入几球后会围着球场跑,跳跃着炫耀;比如高蒙最喜欢做假动作,抬手投篮的动作之后把球传给别人;比如高蒙会像自己现在这样一个人占几张凳子,说不出的自在。
无论高蒙做什么,徐斌斌都会情不自禁的去追随,对于徐斌斌,高蒙就像正午阳光,只要不躲藏,总会被他的炽热和明亮所笼罩。徐斌斌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知道这些对于高蒙意味着什么,单纯帅性的高蒙还需要很多时间来接受自己。可是,默默追逐了这么久,才微微一点的越线,就让高蒙距他千里,徐斌斌的心里渐渐生出一丝茫然,对于他们的未来,是不是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长。
“老五,是我……,”觉得好多想过的话说起来都不妥,拿着电话,徐斌斌不知从何说起。
高蒙跟着沉默半天,低声问,“你在哪儿?”
“体育馆。”
“你等我。”
高蒙很快出现在徐斌斌面前,就像之前的一周什么都没发生过,招呼着徐斌斌下去打球。二人汗流浃背的时候,徐斌斌完全糊涂,是高蒙大脑出了问题,还是他?高蒙累得动不了,找了个地方坐下,在装衣服的运动包里,掏出一个纸袋,递给徐斌斌。徐斌斌打开纸袋,拿出一幅耳麦。
“生日快乐,晚是晚了点,总比没有好。”高蒙真诚的对徐斌斌说,丝毫没有这几天的冷淡。
徐斌斌心里泛起好多种滋味,好像有人拿着冷水泼了你一身之后,又送给你一只暖炉。徐斌斌手里摆弄着耳麦,没作声。
耳麦很精致,顶级厂商的产品,音质自然不用多说。与常规产品相比,这款比较特别,连接两只耳麦环状固定卡是加了钛的记忆金属,与耳麦上的金属外壳一起,属于整体设计,可以伏贴的随着不同使用者的头部曲线变化。徐斌斌知道这款是海外的限量版,中国没有发行销售。
高蒙嘿嘿一笑,“怎么也得说声谢谢吧,我日本同学放了我不少血。”
徐斌斌把礼物随手放在一旁,“说吧,这几天什么意思。”
“啊?这几天……,咋啦?”高蒙犹豫半天,决定装傻。
徐斌斌和高蒙心照不宣,两个人的眼神告诉对方,他们都想回事情没发生的状态里去。徐斌斌一直后悔自己太冲动,没有控制住自己。而高蒙一开始的确是因为心里便扭,可装模作样的坚持到周五,高蒙已经不好意思去找徐斌斌,因为从始之终,都是高蒙一个人看上去反常。而且,高蒙发现,徐斌斌早已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没有徐斌斌,学校的生活更显得枯燥无味。
“老徐,”等到徐斌斌抬头看他,高蒙继续说,“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徐斌斌语气淡然,“不错,”
“奥!那就好。”
高蒙为礼物的事情花了不少心思,徐斌斌似乎不是很喜欢,高蒙心里有些失落,因此,和徐斌斌回家的时候,也找不出什么话说。
“表舅怎么样了?”快到小区的时候,高蒙想起徐少博的失眠,问徐斌斌。
“安眠药差不多停了,”提到徐少博,徐斌斌心里有些发沉,“医生讲现在还在调养阶段,因为长时间依赖药物,不会一下子恢复,”徐斌斌想了一下又说,“关键还是要放松心情。”
“我妈当初也是,慢慢来吧。”高蒙知道,这种事情很麻烦。
临睡前,徐斌斌到徐少博房间里确认徐少博真的休息了,又到高蒙房间里给睡熟的高蒙关灯。每到这时,徐斌斌都忍不住偷偷吻一下高蒙,有了那次长吻之后,徐斌斌发现自己很难在和高蒙的身体接触中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徐斌斌默默地注视着高蒙轮廓深邃的脸,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转身走向门口。
黑暗中,高蒙睡意朦胧的咕哝声传过来,“还没睡?”
“老五。”徐斌斌停下脚步,轻声说。
“嗯?”高蒙迷糊的应了一声。
“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17'风波 1
六月过去大半,各门学科的课程接近尾声,电控老师最牛,借助其讲课从来不抬头的'神速'教学方法,月初就把课结了,开始给学生从头复习,其他老师也差不多情形,争取在7月初之前再领着学生过一遍课程,因为7月中旬开始,期末考试。
高蒙寝室一如往常,派出老大和老三轮流对各科老师轰炸,原则就是每道课后题都不放过,老师答疑答到吐血,自然会给他们重新划定复习范围。李光甫和孙贾文将精简的各科课后题整理成答案,互相比对确认无误后,连同各自的课堂笔记复印四份,交给其他人复习,报酬很少,除了打水打饭洗衣服外加洗饭缸刷鞋做值日之外,其他四人无需再付出什么劳力。众人任劳任怨,高蒙说过,知识是无价的。
高蒙保研的材料已经交给刘家臻,系里初步定下来21个名额,其中不包括特长班,特长班单独评选,有5个名额。系里在所有提出申请的学生中初步订下30人,通过各个环节的考核后,确认具体人员。机械系这一级四百多人,人尖子多地去了,刘家臻极力把高蒙留在初选名单里,其实刷下去的学生里,单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