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雨-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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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只穿这样子就出门,万一著凉了怎麽办?」随著那带点宠溺的责备,一件白貂大衣便披落在他肩上。
「我不冷嘛……」尧雨扬嘟著嘴,伸手搂住来人的腰。
「我不想看见你染上风寒。」尧天勍一叹,一手回搂住他的腰,另一手摸摸他的脑袋。
「风寒?我十年没染过风寒了。」神医染上风寒,他会被那群良心被狗啃的师兄姊嘲笑到死。
「小心为上。」知道他其实是自己惦念了十年的人,看见他穿著单薄衣服跑来跑去时,尧天勍脑海总会不自觉的浮现十年前那个依偎在自己怀中重咳的纤弱人儿。
尧天勍的出现,让尧家的人都有些错愕。
「天勍,你怎会在这里?……是那个神医肯放你走了吗?」尧庄主惊讶的看著尧天勍,他看来似乎还很完好,没有半分损伤,没有传说中的那麽吓人。
「我又不是被囚禁,为什麽不能出来?」尧天勍微笑的回答,让他们愣了一愣,有些茫了。
「但是……他不是说……要你去当那个……」暖床的?这三个字,尧庄主说不太出来。
「暖床。」倒是尧天勍很乾脆的说出来,引起了一些的侧目。
然後尧天勍又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要暖床也要有人在才有意义,人不在暖了那床也没用。」明明是很惊世骇俗的言词,但是到了尧天勍嘴里,似乎就变成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
「啧,你那麽想暖床啊?」尧雨扬嘀咕著,然後像是想到什麽的抬起头。
「你怎麽出来的?」这一句问话,让旁人听了一愣。
为何这句话的涵义听起来,怎麽听都像是他本来就知道尧天勍被留在黑岩岛上的感觉?众人忍不住的想著。
但也因为这一句话,让尧夫人终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小石头……肯定就是那个神医没错了,只是……他身後的那个图腾印记……
「你怎麽出来的,我就怎麽出来的。」尧天勍在他耳边低语轻笑著,多亏了地网提供路线情报,他才知道,原来由黑岩岛到岩双城,最快且最近的路,只要用轻功跑个一刻钟就能到了,至於上面的水路……完全是障眼法。
「哼哼……」讨厌,这样子他以後就不能随便偷跑出来了。
「要回去了吗?」尧天勍面露温和微笑的说著。
而那『回去』两个字,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他用回去的字眼,又是要回去哪里?
「嗯,我困了。」都是那个没良心的钱鼠,害他好不容易能和尧天勍相处恩爱一番时,还要出来还债,不能让他休息一下,难道排行最小的就要受到这种压榨吗?他心里不平衡啦!
「要我抱你回去吗?」尧天勍微笑的询问他需不需要特别服务。
「好。」
当著众人的面,也不在乎他人的视线,尧天勍就抱起了小恋人,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前,他们两人的身影便飘忽似的,在尧天勍捷速的轻功之中,失去了他们的身影。
他们发楞、也无法理解,为何尧天勍还可以和小石头在一起,而没有受到任何的约束?
「果然……」尧夫人喃喃自语著。
「夫人,你说什麽?」发觉妻子似乎说了什麽,尧庄主转过头来看著尧夫人。
沉静著脸,尧夫人的视线扫过众人一圈。
「不,没什麽……」思索了一下,尧夫人还是决定不将自己的发现说出来。
既然他们本人都不选择说出来,必定是有著自己的考量,万一她说出来後,不小心坏了什麽事情,倒也是一件麻烦事。
入夜之後,尧夫人在众人都歇息之後,来到了客栈的庭院之中,思索整理著这两天来的一切事情。
也许打从一开始,那孩子以『小石头』这个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就是代表有著什麽是要发生了吧?只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去发现。
想到这里,尧夫人又忍不住的微笑。
不……也许一开始,尧天勍就已经发现了,只是他的身心比他的理智更早察觉而已,看来,那两个孩子不管再怎麽样漫长的分离,对彼此的心,依旧是紧紧相牵引著,无论是谁都无法破坏。
她突然很庆幸,还好,当初没有真的将两人给拆散,要不然,自己就真的破坏了……他的幸福。
还好,没有酿成大错。
身後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尧夫人转过头,看见了一脸诧异的次子。
「娘,这麽晚了您还不睡?」一边说著,尧雨剑也细心的解下身上的披风,替尧夫人披上。
「想一些事情。」看著细心的儿子,尧夫人也感谢上苍给了她三个好儿子,虽然尧雨剑看来总是浪荡不羁,甚至有些花心风流,但这一切,也都只是在隐藏那笑容下的精明犀利。
不知道,他又是什麽时候发现的?
「其实,你并不讨厌小石头,也不认为毒是他下的吧?」尧夫人突如其来的一问,让尧雨剑愣了一愣,然後迟疑了一下之後,才点了点头。
「那……你当初为何要赶走他?」这也是尧夫人想不透的一点,既然尧雨剑知道许多实情,为何当初还要赶走他?
「呃……」糟糕,他要怎麽回答这种问题?随便敷衍过去……可是会被他娘亲看出来的,毕竟娘亲的脑袋可是精明的很。
「因为是他自己要你这麽做,对吗?」尧夫人试探的问著,让尧雨剑再度一愣,而尧夫人光是看他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娘啊……您可以不要那麽精明的。」尧雨剑忍不住的冒冷汗。
不过,他家娘亲大人再怎麽猜,也应该猜不到……尧雨扬的真实身分吧?
「为什麽他要你这麽做?」事出必有因,她也猜得出,这一切……也都和那个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来历的冒牌么儿有关系吧?
「呃……因为最近这一连串的攻击事件都是针对阿勍而来,甚至还想拿它来威胁阿勍,也因为这样,他说他绝对不让对方有机会得逞,而要避免对方将他当成目标,最好的方法就是在众人面前消失,化明为暗。」他只说这些,没有说出扬儿的真实身分……应该没关系吧?
原来如此,那孩子……果真为了天勍可以如此不顾一切、用尽任何手段来保护自己的恋人。
「那麽你还真是配合啊?」凤眸轻抬的看著他。
「毕竟事关阿勍的安危嘛……」他乾笑著,心虚的不敢看母亲那种似乎看透一切的眼神。
「还有你的宠弟癖发作,对於扬儿的要求来者不拒是吧?」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像一道天雷直接打落在尧雨剑身上,让他除了脸部表情僵住之外,就连身体也僵直的动也不动。
好半天他才慢慢的回复过来,然後看向尧夫人。
「呃……阿娘,您说什麽?这又关扬儿什麽事情了?」不会吧……娘怎麽会知道的……尧雨剑冒冷汗的直打哈哈,想要继续装傻,但他心中也不停的呐喊著。
尧夫人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还跟我装什麽傻,小石头……就是那个神医,也才是真正的扬儿,没错吧?」虽然说那是问句,但是却肯定的让尧雨剑无法想出反驳的话,更甚且,他被吓到一时之间根本说不出什麽话来了。
好半晌,他才回过神,呐呐的问著母亲。
「娘……您是怎麽发现的?」看来,母亲真的比他预料之中的更精明啊!
第十八章
尧夫人看了看一脸不解的尧雨剑,公布了答案。
「扬儿生出来的时候,身上就带有一个极为特殊的胎记,那个胎记只有在他体温升高或遇热时会浮现,而那天我和天勍去温泉找那个神医时,他身上就有那个印记,那时我就在怀疑他是不是扬儿,而当时天勍也是在看到那个图腾时,开始对那神医有了不寻常的态度,所以我才又推论,也许神医就是小石头,毕竟小石头和天勍的关系那麽亲密,不可能不知道他身上有什麽特别的印记,而方才又看见他踹了你一脚,而你却闷不吭声,这实在不是你的个性,最後一点,就是天勍的出现,他们的对话与动作,还有那种小小的任性,都是那麽的相似,这也才让我肯定,他才是真正的扬儿。」尧夫人一条条的分析著,让尧雨剑忍不住的冒冷汗。
也许,他家的狠角色,其实是他这个娘亲也说不定。
不过,现在的问题还是很大。
「娘,您既然都猜到了,那……对於那个假扮的,您想怎麽处置?」他很担心,万一他阿娘就这样子的跑去告诉爹,那爹一定会对那个冒牌的小弟兴师问罪,到时可能会破坏扬儿的计画。。
尧夫人看了一脸担忧的尧雨剑一眼。
「放心吧!除非扬儿自己亲口说了,要不然我是不会主动去告诉你爹,要不然坏了什麽事情怎麽办?」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尧雨剑,尧夫人摇了摇头。
「娘……您真是……」尧雨剑回过神,感动的看著他娘亲,扑上前就要给他娘亲一个爱的拥抱。
这麽配合的娘亲上哪找?不但不拆穿,还要替他们隐瞒呢!
「得了得了,赶快去睡吧!」推开儿子热情的拥抱,尧夫人好笑的看著他。
「遵命。」尧雨剑笑咪咪的准备回房,又像是想到什麽的转回过身。「阿娘,还是让我先送您回房吧!您一个人在外头待著不安全啊!」不知道这附近有多少那个人的眼线,真的是很不安全哪!
在送尧夫人回到房门口时,尧雨剑偷偷的将一个瓷罐塞进尧夫人手中,然後悄声的说著。
「这是防止中毒或蛊的药,您和爹吃著以备不时之需吧!」
看著手里的药,尧夫人点点头表示明白。
「那,晚安,娘,早点入寝吧!」
※ ※ ※
三天之後,众人又来到了黑岩岛,只是这次到了那主厅门前时,众人却见那两名守卫一脸扭捏不安的尴尬貌,看见地网带著众人出现时,他们还明显的松了口气。
「地网大人。」两个年轻的守卫看见地网时,只差没有痛哭流涕,一脸感动的看著他。
「怎麽了?」地网淡淡的询问。
那两人尴尬莫名的对看了一眼,然後才嚅嗫的说出他们整晚的悲惨。
「五少……一整晚都和那位公子卿卿我我的……」说卿卿我我已经算是客气的了,那一整晚的淫声浪吟,听得他们脸红心跳又不能做什麽,这当真是非人的折磨啊!
地网听了,只能无奈的翻翻白眼,不知道该不该感叹年轻人的体力真好,还是对於两人的妄为感到无奈。
五少?公子?卿卿我我?众人的脑海忍不住的猜想,该不会,尧天勍除了小石头这个恋人之外,还真的替那个神医暖床吧?
「那现在呢?」
「呃……约莫两刻钟前已经停下,现在……」守卫瞄了瞄那仅闭的门扉,也不知道现在里面的状况到底是如何。
两刻钟前才停下?地网觉得自己的脑门在隐隐作痛著。
这两人,非得黏腻成这样子才甘愿吗?又不是没有机会了……
「你们两个先下去休息吧!」地网一说,两个守卫像是听见圣旨一样的感动涕零,差点没有跪下来膜拜地网。
两个忍耐了一整晚的守卫,在拜谢过地网之後,飞也似的跑走了,而地网便上前的去敲敲那门扉。
「五少,人带来了。」
在地网的说话声中,众人听见里面传来了一些声响,好半晌之後,才听见尧雨扬那不甘不愿又带著些许慵懒娇媚的声音。
「进来。」清晰的声音让众人震了一震,他们都知道,那个床褟离门边有多麽远的距离,能够从那里如此稳定的将声音传出来而丝毫不减其音量,就可以知道,他的内力有多麽的深厚。
地网推开了门,率先的踏了进去,而众人也战战兢兢的跟著踏入这个第二次来到的地方。
才刚一进去,众人就呆愣了一下。
因为他们正看见尧天勍掀开了层层的纱幕,坐在床沿正准备起身,身上虽然穿著衣服,但却是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