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簧 上 by:peta-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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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抬手擦泪,就见温庭玉的眉头皱了一下,睫毛轻轻搧了几下,醒转过来。
温庭玉一睁眼就看见李顺坐在自己眼前,他眯了下眼睛,发觉自己躺在床上,心里叹了口气,戒烟的事儿,终究还是被李顺发现了。
他转眼又看到李顺的手上的血,想抬起手,却觉得四肢无力。温庭玉张了张口,转头把参片吐出来,又转过头看著李顺,轻轻的说:「顺哥,你这手是怎么了·昨儿我给你的药呢·」
李顺见温庭玉把参片吐了,忙拿过一边装老参的盒子,又拿了一片出来,递到温庭玉嘴前说:「你的气息太弱,还是含著好些。就别管我的手了。」
温庭玉乖乖张嘴含了,两只眼睛却是不离李顺的脸,突然又想起床头的柜子里还有以前用剩下的金创药。他深吸几口气,觉得自己手上稍微有些劲了,撑就要坐起来拿。李顺见他要起来,忙按住他的肩膀说:「你好好躺著,要戒烟,我陪著你。你才戒了一天,等下还有的要受。」
他想想又从怀里拿出昨天温庭玉给他的药说:「这药我随身带著呢,你给我的东西就这么一样,我还不好好带著。」说著起身把水盆拿过来,拿毛巾沾著水擦温庭玉手上的伤口,一边皱眉小心的擦著一边说:「我手粗,虽说照顾过几个受伤的人,但他们都说让我照顾,还不如没人照顾,要是弄痛了你,你可一定要叫出来。」
温庭玉点了点头,眼睛一转,突然含浑的叫出个疼字,吓得李顺连忙放手。才发现刚才温庭玉叫疼的时候,他手里的毛巾正沾了水,还没碰到温庭玉的手腕。
他抬头就看到温庭玉笑眯咪的看自己,心想这么多年,温庭玉要耍他,还是一耍一个准。他嘿嘿笑了一下,觉得心底下也没刚才那么痛了,低头轻轻的清理著温庭玉的伤口。而温庭玉就张大了眼睛看李顺,也不喊痛了,只偶尔轻轻抽口气。李顺听到,知道是自己弄得痛了,也不知道该如何把捏轻重,弄得满头大汗。
等为左手上完药,李顺抬起温庭玉的右手,自己手上的毛巾刚沾了水,突然听见温庭玉的呻吟声。他以为温庭玉又要耍他,抬头要戳穿,这才发现温庭玉的嘴唇发紫,出了一头的冷汗,浑身渐渐的开始抖起来。
李顺看著温庭玉的眼泪流了出来,以为是他大烟瘾犯了。他叹了口气,用手定住温庭玉的手臂,手上轻轻用劲清理伤口。这时候不忍心也要忍心,他给人戒过大烟,知道只有皮肉的痛感才能驱掉那种噬骨的筋骨酸痛。可等他清理完伤口,又觉得不对劲,温庭玉咬著牙,头在枕头上左右翻滚的样子实在不像光是烟瘾犯了的样子。
他放开温庭玉的手,俯身紧紧的把温庭玉抱在怀里说:「庭玉,你到底哪儿难受·要疼,别忍著,叫出来。」
温庭玉觉得自己的头像被撕裂了一样,十三贝勒那张脸又在眼前晃了起来。他有点恍惚,又听到李顺的声音如真似幻的在耳边响著。他抬起头,看见李顺担心的眼睛模糊的在眼前晃著。他想抬起手摸摸,又四肢无力,只得紧紧贴到李顺的胸口前,大口吸著气。
李顺身上的味道不能说特别的好闻,他刚从练兵处回来,才换了衣服就被四儿拉到这小院。但他身上的仍然是七年前那种熟悉的味道,温庭玉的头深深埋进李顺的怀里,含混而断断续续的说:「顺哥,顺哥,你说话,别停下来。」
李顺紧紧的抱著温庭玉,抽了抽鼻子,哑著嗓子咳了两声才说:「庭玉,你还记得不记得你小时候,晚上也非要我给你讲故事才睡的著·连温婶都哄不了,可惜我老给你使坏,讲鬼故事吓唬你。对了,我一直都没带你去咱俩娘的坟上去祭拜,等你戒好了烟,我带著你过去看娘好不好·」
温庭玉也不答李顺的话,脑中的弦越绷越紧,终於忍不住一口咬住李顺的胳膊。李顺皱了下眉,另一只手紧了紧,仍是不紧不慢的和温庭玉说著话,打仗的事情,小时候的事情,他滔滔不绝的随想随说。
温庭玉窝在李顺的怀里,感觉著李顺的胸膛一起一伏的呼吸著,浑厚的声音在耳边轻轻的叙著。他也听不清楚李顺到底说的是什么,但知道这声音能慢慢抚平他头中的疼痛,渐渐的连十三贝勒那张血肉模糊的脸都淡了。
过了好一会,温庭玉才松开牙,闭眼倒在李顺的怀里喘著,参片黏在李顺手臂的衣服上,周围是一圈牙印,往外渗著血。李顺看都没看那牙印,只抬著手替温庭玉擦著头上的冷汗说:「庭玉,你觉著好点了·」
温庭玉点了点头,虚弱的笑了一下,突然又浑身发起抖来。
这回真是烟瘾犯了,温庭玉觉得冷到了骨头里,上下牙轻碰著,打著哆嗦说:「顺哥,我冷,你帮我生盆火好不好·」
李顺点点头,拉过旁边的锦被抱住温庭玉,又下床找出火盆,生了火拉到温庭玉的跟前,又上床抱著温庭玉,头抵在他的脸旁边说:「庭玉,你别管身上什么感觉,听我说话。我说单春儿(行话,单春即单口相声)给你听好不好·」
温庭玉点点头,闭著眼睛努力集中著精力去听李顺的话,就听李顺轻轻的在他耳边说:「说从前呀,北京城里有个大财主,这家儿姓潘,家里死了人,要请一位读祭文的先生。这家儿也是倒楣催的,应当是请老秀才、举人、翰林老夫子啊,也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把我那位二大爷——『大酱碗』——给弄去了……」
李顺虽然七年没说过相声了,但以前的段子都没忘,他抱着温庭玉,一段段的说著。温庭玉努力听著李顺说的相声,虽然浑身冷得难受,但最终还是逗得轻轻笑了起来。
李顺听见温庭玉笑了起来,说的更起劲了,一只手抱著温庭玉,一只手替他擦头上的冷汗。没过一会儿,就听见外面四儿带了常二爷进来。
常二爷进门一看见李顺,虽然刚才路上都听四儿说了,这一见到李顺坐在床上抱著裹著被子的温庭玉还是愣了一下。倒是李顺笑了起来:「二爷,七年没见,您身子还好·」
常二爷这才醒过神来,点头拱手说:「托您的福,身子还好。李大人,以後我还要多多仰仗您了。」
李顺笑著说:「哪里哪里,二爷是名震京师的名医,当年还靠您妙手回春才救得我一命。庭玉这么多年,也是多亏有您了。」
常二爷回嘴说:「哪里哪里,您那命哪是我救的,要没温老板……」说著就觉得四儿在他後面暗捅了一下,这才醒过来这事温庭玉瞒了李顺七年,到如今还是没说出来。
李顺觉得怀中的温庭玉僵了一下,又把四儿的动作都看在眼里,他轻轻眯了下眼,只开口说:「二爷,四儿都跟您说了吧,庭玉这烟该怎么戒,还得您做主。」
常二爷点了点头,让李顺把温庭玉放在床上,给温庭玉把了脉,仔细想了想说:「李大人,戒烟也没什么特别的戒法,再压上两天就好。我开点宁神的方子,这难受起来喝下去,躺著就成。只是……」他正想跟下去说温庭玉头疼病和吐血的事,突然觉得温庭玉在暗暗拉著他的衣服。
李顺见常二爷停下话,只笑了一下说:「四儿,你照顾著庭玉,我陪二爷写方子去。」
温庭玉一听这话,忙拉著李顺的衣服说:「顺哥,你,你别走,陪在我身边好不好·」
李顺摸著温庭玉微微发白的脸,叹了口气说:「我不过是出去陪二爷写方子,等下就转回来。」
温庭玉拉著李顺的衣服,也顾不得冷了,挣著要坐起来。他两只眼睛张大了看著李顺,似是快滴下泪来。脸色越来越苍白,喉头一阵腥甜,一股血涌了出来,还没等他咽回去,就涌出了嘴唇。
李顺见温庭玉的嘴角流血,忙伸手提他擦,轻轻的说:「吐出来吧,别咽下去。」
温庭玉转头吐出刚涌出的血,心知道瞒也没用了,再说他昨天跟李顺面前也吐过血,李顺应该早知道他身子是强驽之末了。温庭玉颓然放开李顺的衣服,躺在床上脸色灰白的看著房顶。刚刚才好些的寒冷又更强烈的罩上来,冷的他不但牙齿格格的响著,浑身都像落叶一样摇著。
李顺看著温庭玉这个样子,心里被大力的拧了起来,他握著温庭玉的手说:「你的身子到底有什么病,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有什么事情,好歹让我替你分担著些。」说著就跟四儿说:「你跟常二爷去写方子吧。」转头又对常二爷说:「二爷,还劳您费心了。」
常二爷点了点头,又对温庭玉说:「温老板,我看您是过虑了。我不是早跟您说,您这心病还需心药医。如今解了根儿,只要您戒了大烟,好好调养,早晚能好起来。」
温庭玉听了常二爷的话,脸色才梢稍好了起来,身子也没那么抖了,转手拉了李顺的衣服说:「顺哥,二爷都说了,我的心病要你这心药来医,你……你就陪陪我有什么紧要·」
李顺暗里寻思,温庭玉是个倔脾气,四儿又是个铁齿钢牙的。七年前的事情,还是要去问常二爷才能知道,反正同仁堂跑不了,过两天去问也是一样。他见四儿陪著常二爷出去了,伸手替温庭玉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说:「成,成,我不离开,一步都不离开,吃喝拉撒都跟你身边。」说著站起来,见温庭玉著急,笑著说:「这屋子里被火盆烧的贼热,我穿得多,脱两件衣服总可以吧,不然就光汗臭都能熏死你。」
如今是三月,李顺穿的是夹棉的青布长衫,屋子里火盆烧的热,温庭玉不觉得,他倒是被热出一身的汗来。李顺站起来,把长衫脱了,就剩下里面的白布亵衣,还嫌热,乾脆把上衣也脱了。上床搂著温庭玉,没过一会又冷起来,他转头『哈瞅』的打了个喷嚏。
温庭玉刚刚冷了一阵,现在总算好些,可又浑身筋骨酸痛起来,只觉得自己连手指头尖都在抽筋。听李顺打喷嚏,他皱眉撑著抬起了一丝被子说:「谁叫你脱那么多的·这被子暖和,快进来。」
李顺嘿嘿笑著把被子扯开,自己把温庭玉搂进怀里,又提著被子从外面包著俩人。他觉得温庭玉衣服下的皮肤冰凉,两手使劲搓著他的胳膊说:「怎么这被子捂了半天,还不见你热起来·还冷不·」
温庭玉觉得李顺带汗味的身子就在身後,宽厚的胸膛紧紧贴著自己的後背,还能感觉到他胸前两个突起顶在自己的背後上。虽然他浑身筋骨酸痛难受像干万只蚂蚁在啃,脸还是慢慢的一直红到脖子。他在被子下拉著李顺搓动他胳膊的手,身子蜷起来,窝进了李顺的怀里,把他的手拉到自己脸上说:「早不冷了,你看我脸多热。」
李顺低头看著温庭玉透红的脸,死劲压著自己心里的欲望,但是下身还是慢慢的抬了起来,扎到了温庭玉的身上。
温庭玉觉出李顺的下体扎到了自己的身上,脸更红了。他抬头看著李顺有点慌张要离开的样子,使出浑身的力气,拉著李顺的手挪到他的裤腰间,自己的手探进去,握住了他的下体,转头嘴唇又印上了李顺的胸膛。他一边轻轻咬著李顺的突起,一边说:「我胳膊抬不起来,你握著我的手好不好·」
李顺的下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