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心邪神-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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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王和棕熊之王,同时出饱含原始野性地呐喊,向夙敌动了冲锋。虽有火光照耀,但黑夜笼罩之下,两条人影竟是快如风驰电挚。肉眼也几乎难以捕捉。战斗经验丰富的野蛮人们,立刻改把视线投注于场地中心处某一点。
电光火石的刹那,灿烂战斗轰然爆!野狼之王希加克速度更逾奔马!他浑身肌肉都已经凝聚起千均之力,紧握剑柄的右手猛然往下一压!“战刃”携带重重残影从他肩膀之上跳起,以石破天惊之势瞄准了剑桥的脑袋当头劈下!而就在同时,棕熊之王也以横扫千军之势。将“石火”在身前抡出了一道无坚不摧的半圆。
但听地“当”地惊天巨震,仿佛上百座大钟同时被铁锤敲击!数千野蛮人们不由自主地按住嗡嗡响的双耳,脸上竟是同时微现痛苦之色。
百万点火花爆散激溅,将希加克和剑桥的脸庞同时照亮。两股同样足以开山劈石的力量,简单直接对撞互轰。强烈冲击无处宣泄。一齐倒卷反激。魁梧如山的两名战士双臂反荡,身不由己地倒退向后,承受了由自己释放出去地全部力量。那种几乎要将肌肉撕扯下来的能量震荡着他们的身体,让他们都同时失去了平衡。可是战斗经验无比丰富的强大战士,早已预计到会有这种情况生。希加克和剑桥以不差半秒的速度分别向左右各自重重踏出一步。瞬间便调整好了身体的姿势。再度进入攻击状态地野蛮人们像野兽般嘶吼着,再度贯注全身之力。向敌人挥出了武器。
“当”地又是一下巨震。然后第三下、第四下!连绵不绝的的钢铁鸣奏汹涌滂湃地向外扩散,余波所及,直让围观的千人都为之耳晕目眩。炽烈斗志熊熊燃烧。两位同样强悍的战士以愤怒推动武器。释放出仿佛山崩海啸地恐怖破坏力。
只有攻击!没有人愿意多花心思去做防御。因为先防御,便意味着体力不继,意味着失败!更没有什么迷惑对方的假动作,因为他们实在已经太过熟悉对方了,以至于任何花招都已经失去意义。这是力量和力量之间裸的对决,绝对没有侥幸,更没有退缩的余地。先退缩唯一的下场就只有死!野狼之王与棕熊之王,用岩石般坚毅地意志支撑着自己,进攻、进攻、再进攻!生存和死亡之间的界限已经混沌模糊,即使坦帕斯,在这刹那间也无法判断,究竟该当将胜利地天平倾向于哪位战士身上?
然而纵然坦帕斯也无法分辨,棕熊之王安达卡,却已经知道失败的将会是自己。因为他已经开始觉得力不从心了。那对紧握强大魔法战斧医石火的手臂,正以不为人知地小幅度不住颤抖。他明白自己再也无法长久坚持下去。还能挥舞战斧多少次?三次?五次?无论如何,他会落败,并且战死在这里。
不应该如此,棕熊之王安达卡的力量本来决不该衰竭得如此之快。
可是在被曹子文以浑厚内力送出的音波震荡五脏六腑以后,安达卡知道,自己已经受了看不见的伤。
这点伤势其实也不是太严重,只要好好休养个两三天,自然也就能痊愈了。只可惭惜……他没有两三天的时间了,安达卡甚至连两三分钟都没有。连续和两名绝对不是可以轻易打的对手进行了激战,紧接着连喘息机会都没有,又拼上了状态完好的野狼之王,只有令伤势不断加深,并且最终将他送进死亡的深渊。
同样强大的两件魔法武器再度亲密接触,然后被反作用力往后回荡。激烈冲击之下,棕熊之王再也抑制不住地张开嘴巴,喷洒出大口鲜血。他已经失败了!失望、屈辱、仇恨……种种强烈感情在胸膛内沸腾,如火如荼!棕熊之王决不会放弃,更不会主动承认失败,本已稍微松弛的肌肉重新压缩成钢铁般坚硬,安达卡突然垂下“石火”,不再让它挥出抵挡希加克瞄准自己肩膀斜劈而下的“战刃”。锐利剑刃势如破竹,一击将棕熊之王左臂斩断。
血光冲天,滚烫嫣红液体带着安达卡剩余的全部生命力,直截了当向希加克迎头喷洒。抓紧自己最后机会的安达卡高声呐喊着坦帕斯的名字,奋尽残力抡起右臂,带动匹石火向野狼之王颈项猛砍而下。这才是真正的拼命,真正的必死进攻!
希加克没有后退。无论是生是死,他都永远不会在棕熊之王的攻击面前后退。纵然他目不见物,但凭着千锤百炼的战斗本能,“战刃”仍旧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再度划破虚空。劲风带动了十几步以外的火把同时为之摇晃,两件武器在各自主人操纵之下,以令人无法置信的力量最后一次狂烈对撼,爆破出恐怖破碎声。“石火”彻底碎裂了。无数残片如雨纷射,尽数倒插入安达卡的身体。野狼之王轰然大笑,往前再踏出半步。完整无损的“战刃”干净利落地呼啸横劈,让棕熊之王凝结着不甘和愤怒的头颅,永远地离开了身体。
第一百四十七章 终极决战
野狼之王轰然大笑,用“战刃”干净利落地砍下了棕熊之王凝结不甘和愤怒的头颅。那头颅像个烂西瓜般骨碌碌滚出了几十步远。
刚好在麋鹿之王拉多格身后停下。魁梧身体造成的黑影笼罩了那头颅,也遮掩住了它眼眶内仍在闪烁的最后几丝余光。陡然间又是一声宛若受伤猛兽的嘶嚎,拉多格浑身摇摇欲坠,却仍竭力想要维持自己的平衡。他抬起右脚,用尽所有力气猛地向后踏出一步。“喀嚓、嘞“的怪异声响里,棕熊之王安达卡的头颅被彻底踩成稀烂,黄白脑浆流淌遍地,粘滑不堪。拉多格再也无法控制,全身一仰,向后就倒。沉重身躯与大地亲密接触”,咚“地出巨响。
麋鹿之王头晕眼花,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继续战斗。然而,已经把握住了胜利的布伦希蒂,决不会给他这种机会。在清朗嘹亮的胜利呐喊中,野蛮人女战神毅然投出了她的锐利标枪。闪亮如黄金的青铜标枪划破虚空。出追魂夺命的急促呼啸。拉多格眼睁睁地看着矛尖处一点寒光在自己瞳孔内不住越变越大,越变越大,陡然狂似地高喊道:“不~~”声尤未毕,赫然已从中断绝。无情标枪准确无误地刺破了麋鹿之王的半身甲,贯穿他的心脏,将雄壮的拉多格,像条真正麋鹿般牢牢钉死在地。而他也确实就像条垂死麋鹿,大大圆睁着眼睛,在迷惘里颓然吐出了最后一口气。
没有人高呼坦帕斯之名,只有一片压抑的死寂。野蛮人们充满了期待,却也无比紧张。他们坚持睁开已经酸的眼帘,死死盯在场中仅余的两名胜利身上。野狼之王与雪猿之女,他们之中将出现一名真正王,统治冰风谷所有野蛮人。
“布伦希蒂,最后的对手是你吗?”希加克庄严地点了点头。他踢开脚边无头尸体。将“战刃”扛上肩膀,迈出稳重步伐向野蛮人女战士走过去。棕熊之王剑桥的鲜血,不住沿着足有手掌般宽阔的剑刃往下徜。在野狼之王身后留下了一道明显血痕。他向前走了十步左右,然后在距离布伦希蒂大约三米以外的地方停住脚步,用命令式地口吻道:“投降吧,布伦希蒂。你知道自己是绝对打不过我。即使你父亲,强大的迪帕那勇也不行。我仍然期望你能够成为奇斯塔的妻子,为“野狼部落”诞下继承人,为冰风谷之王地儿子诞下继承人。”
“这就是你想说的话了吗?那么我很失望。”进入战斗状态以后的布伦希蒂,由内而外都仿佛变成了“凯恩巨锥”在大地上的人型化身。骄傲、孤独、永不妥协,永不放弃。略显紊乱的呼吸已经恢复均匀了,无论心理还是身体。她都做好了随时投入战斗的准备。她从尸体上拔出自己的标枪横持在手,左手紧握着圆盾。冷冷道:“野狼之王,你的力量足以让所有苔原子民感到敬畏,或你将会是名伟大国王。可是……”
“可是什么?”希加克皱了皱眉,追问道。
“可是你的儿子奇斯塔,他不过是名窝囊废。无论因为任何理由。我都绝对不会嫁给他。”布伦希蒂斩钉截铁地道:“而且比这更加重要的,是我不认同你地理由,完全不认同!”
曾经沾染在枪杆上的所有污秽血液,都已经被抹拭干净。被野蛮人女战神高举过头的标枪依旧明亮,宛若一束灿烂阳光。她的清朗声音传遍了广场。让所有在场的苔原子民们全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一句,义正词严。
“野狼之王希加克,你将我们所有的痛苦和困难,全都归疚于“十镇”。你用充满野心地言辞煽动我们,蓄意扭曲事实。企图让苔原子民卷入战争。可是你错了!今天我们所必须面对的痛苦与困难,同样也是我们父辈。是我们祖辈,是过去一千年间所有苔原子民都曾经经历过的痛苦与困难。以游猎为生,以追群为生的生活在过去一千年里从来没有改变过。所以这些问题,也就始终原封不动地遗留到了现在。
在南方人们到达冰风谷,建立起“十镇”之前,难道我们就比现在富裕吗?难道我们就比现在更安逸吗?不!我绝不相信野狼之王希加克会看不清楚真相。那么,究竟是什么促使你,在“蜜酒厅”里,当着所有苔原部落领的面说出那样一番充满了战争血腥地话?是野心!你……”
“够了,女人。别用你那无知的思想轻率猜测野狼之王,这是最严重的侮辱!你将要为自己的胡言乱语而付出生命作为代价!”希加克雄浑宛若雷鸣的声音,将布伦希蒂地言截断。肌肉再度隆起,“战刃”也重新被调整到了最合适攻击的角度。
“而你则要全体苔原子民,为了自己地野心而付出生命作为代价。假如一定要在两之间作个取舍,我宁肯牺牲自己也要阻止你,野狼之王!”布伦希蒂也意识到,现在再不是说话的时候了。即使他们之间还要继续对话,那也只能是以各自手上紧握的武器。闪亮标枪放下到一个适合投掷地位置,左手圆盾也向前伸出,护住了自己身体。
刹那间,野狼之王与雪猿之女,都化身成两尊仿佛是永恒的雕塑。
晚风呼啸着从广场上空旋卷而过,没能吹拂起这对峙双雄的一根头。
他们的斗志炽烈燃烧,但是头脑仍然保持冷静,并没让自己失去取胜所必须的判断力。当真正进入战斗状态以后,无论希加克还是布伦希蒂,都惊讶地现了自己面前的敌人,原来更比想象中可怕十倍、百倍。任何疏忽和失误,都将导致最惨痛的结局。为了得到胜利,此刻他们唯一需要的不是力量、技巧,或勇气,而仅仅是忍耐与等待。
万籁俱寂之间,沉重压力悄然向四周弥散,像重重山岳般向旁观的野蛮人们压过去。他们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急。野蛮人的战斗风格。从来都是狂风暴雨般奋尽全力的勇猛进攻。这种陌生的寂静,使他们完全不能适应。他们宁愿亲眼目睹血肉横飞,也不愿意再忍受像要把心脏压破地寂静。无数个喉咙迫切地想要高声大喊。让这场已经变得该死的战斗赶快结束。可是话到口边,却又被他们自己的恐惧所阻止,而无法出片言只语。
人群中赫然走出了一条比在场所有野蛮人战士们,都显得更加瘦弱地人影。广场上唯一不属于苔原子民的曹子文,施施然地端着满盛麦酒的酒杯,让自己进入对峙双雄的气势宠卓之下。这种程度的战斗,当然难以对他造成任何影响,而他的轻松神情被野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