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降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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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机一剑斩下,剑光悠地变大变长,形成百丈长龙,两人之高的光柱。那紫红之光汹涌的气息一浪高过一浪,重重叠叠,狠狠压来。魔君将杖一挥,幻化出一面像是气做的黑盾黑障,瞬间暴涨,如同一座小山包一样罩住自己,运作残余法力,那杖头的红石亮了一亮,画出北斗七星,闪现在黑盾之上。那七星如生脉络,相互连在一起,忽地脱壳而出,摆脱黑盾束缚,绕着那赤霞剑的气柱旋转而上。玄机知其中必有诡异,倒抽拔剑,如长鲸吸水一般,将紫红色的气柱收回,然而再看,那七星已附在剑身之上,赤霞剑更是一阵的悸动,如被蜂蜇。玄机见了,心中又气又痛,将剑向空中一抛,从上而下,正好从那八柄幻化的赤霞剑当中的太极图案当中贯穿而出,九柄剑又合为一柄,“铮”的一声,七星被弹出,围着赤霞剑旋转不停。玄机跃上长空,取回长剑,手腕一旋,将七星纷纷击碎。
魔君似乎受到影响,黑盾一阵的乱颤,好在不多时又恢复了稳定。
玄机道:“魔君,我知道你已丧失了功力,否则我也不会轻易冒险而来。我自问若是在一年之前,绝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今天,你必将命丧于此。”玄机虽然嘴上如此说,但心中也有些暗自吃惊,没有想到这个魔君,不但邪法强大,而且还晓得他道家法术,若不是看他此时气色惨白不定,已是强弩之末,自己还真是难以胜他。不过最令玄机想不通的也是这点,这个世人谈之色变的魔头,怎么会如此极其反常,先是被天都城里的一个不出名的女护卫斩去手臂,现在又像是功力尽失,难道真的是作孽多端,天理不容,冥冥之中,元神被取吗?
魔君冷哼一声,将杖猛地****面前地上,单手结印,周身之下,凭空祭出九点鬼火!那九点鬼火如同吐丝一般,拉出九条火线,在魔君胸前汇成一个大结火团。魔君一声叱咤,将左手捣入那团火焰之中,那团鬼火如受趋灵,又向前伸化出一条火手来,只不过这只火手可大可小,可长可短,灵活自如,随心所欲。就见这火手“呼”的一声,如蛟龙出海,舞在长空,一掌掏向玄机。玄机将剑在身前晃了几晃,便幻化出几道紫红光幕,可那掌力,却势如破竹,如击冰片一般将其层层击碎。
“啊——”
一声惨叫,却是魔君身形大震,那只火手瞬间收回,如同长鲸吸水一般。魔君抽回左手向后背摸去,拔出一只带血的八角棱镖,镖上隐有磷光,显然是带毒的。原来,玄机一手在结光幕的同时,另一只却暗暗地抛出一只八角棱镖,那镖隐入云中,从背后偷袭,故此魔君未能发现,因此中招。
魔君嘴角下流出一丝黑血来。魔君冷笑道:“厉害,厉害,没想到你们这些以正道自居的人也用这么卑鄙下流的手段。”
玄机冷哼一声道:“对付你们这些邪门歪道,何谈手段,比起你们那些杀人越货的勾当,这点又算得了什么?”
魔君猛咳一阵,口中喷出一股血来,向后栽去。
“哈哈哈……魔君啊魔君,枉你聪明一世,到头来还不是为我扬名立万于天下?我现在只需要割下你的头颅,示于天下,届时天下江湖必以我为尊,仰望峨眉!”玄机说着,从天降下,举剑向魔君头部挥去。
“啪!”的一声,玄机胸挨一掌,顿时体内气血翻涌“哇”的一口血喷出,但他同时也将剑挥出,半空中飞起一道血雾。又是一声闷响,玄机就感到档中一阵酸痛,鲜血顿时殷透裆部。玄机腕子一转,剑锋朝下,砍断了魔君踢来的那只腿脚。
玄机将剑插在地上,手柱着在上面,全身颤抖着,脸色惨白,腿根处的鲜滴滴答答顺着裤子流淌出来,,应是人根破碎了。玄机看着眼前这个再也起不来的魔君,又气又恨,他断了自己的人根,修行必将大损。此时的魔君,两只胳膊没有了,一条腿也被斩断了,满头的银丝,也是红红白白,但脸上神色,却没有丝毫的痛苦之色,反而有一丝的喜悦之情。
“你居然没有死?”玄机恶狠狠地说。
“你那镖虽打中我的要害,但我百毒不侵,当然不会那么快就死了。”
玄机眯着眼,眼睛中透出无边的仇恨,举剑朝魔君走来。魔君心想,这回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了。
就在这时,一颗骷髅呼啸而来,玄机大惊,以现在自己的疲惫之躯,无论如何也是再也不能打了,因此强忍胸口和胯下的疼痛,祭剑而起,跃在上面,一道祥光,消失在茫茫的云海当中。
那颗骷髅在魔君面前划过一条弧线,“啪嗒”一声坠地了。一个人从一块大石头后面迅速跑过来,准确地说,是一个女人,再准确一点,就是魔君劫来的那个郡主。
“你……你怎么了。”郡主不知所措地问。
“我就要死了。”
“你别死啊,你千万别死啊,你死了,那我怎么回家啊?”不知为什么,郡主一开始,是非常痛恨这个因抢自己而变成独臂的男人。可是当他要被人杀的时候,她却本能地要救他,但她依然胆子很小,不敢露面,因此随手掷出那个因受玄机大火焚炼而失去灵性的骷髅,就像初次见到鬼婆婆一样,随手拎起了她老人家的骨头。只是在玄机看来,以为还有什么鬼怪呢,因此被惊走,若是他知道只是一个空骨壳,非气得半死不可。
郡主将魔君那个血淋淋的脑袋抱进怀里“别死,千万别死啊,你若死了,我怎么才能回家呢?”
魔君断断续续地说道:“照……照顾好,我们的……孩子,把他……把他养大……”他没有说完最后一句话,闭上了眼睛。
郡主感到怀中一沉,这个男人,真的死了,他那英俊的脸上,还沾着大块的血迹,“不——”郡主一声长吟,泪如雨下。
第六章猎手
黑雾消失了,但是风依旧寒冷,卷起地面上的黄色沙土,在与山头上露出地面的石头进行着撞击。
郡主无望地搂着这个抢了自己的男人,将他的脑袋放在自己的怀中,可是他却一点点地冷却。几只无聊的秃鹫,在高空间悠悠地盘旋着。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郡主已经没有力气再哭了,眼泪只会模糊她的视线,却不能给她一点办法。几声清啸,划破长空,郡主抬起头望着云际间那几只星点般的黑影,原本已经沉下去的心,似乎又重新看到了希望。
郡主把魔君的尸体拖进他们一起住的那个洞里,用魔君每次打猎所剥下的兽皮将其包裹好,然后走到洞外,搬来许许多多的石头,将洞口封堵住了。二十年后,当魔君的儿子冷云重新来到这个地方,当他打开洞口,终于看见了他父亲的尸骨,并因此成为了新的魔君。
郡主将这一切做好后,面对这重重大山,不知该向何方。
天空上层层的云朵渐渐消散,金色的阳光撒满大地,一切,似乎都明亮了起来。郡主记起,她是被魔君挟着一路向西而飞的,那么她的家,应该在东方。郡主的心,就如同这天空一样,忽然敞亮了,迈开了步伐,朝东方而去。
天气渐渐地冷了起来,寒风一日比一日更加猖狂。随着时间的流逝,郡主已经感觉到肚子的那个小家伙的存在。难道,真的怀上了吗?郡主对魔君的感情是复杂的,她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恨还是爱他。但是对于肚子里的孩子,她不想抛弃,这毕竟是她自己骨肉。但是她身上的衣衫实在是太少了,而且这么长时间下来,已变得破破烂烂,她尽可能地遮掩着肚子,因为那里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每天,郡主都在路上拼命地寻找还没有坠地野果,绝对不让自己饿着。夜晚,她都会倦缩进落叶深厚的沟壑内,不让自己冻着,这都是因为那个小生命的存在。
但是,寒风仍一天比一天的更加肆虐,而且野果也一天比一天更加难找,树叶不知被风吹向了哪里。
像是沉寂了一年的寒冷,终于在这一夜变成布满天空的阴云,将那瑞雪厚厚地铺满了大地。
一双手,一双通红发紫的手,在雪间扒找着,哪怕是发现了一根枯黄的细草,都会让她变得十分喜悦,迅速将其塞入口中。
突然,她看见雪地里有一行行像是绕圈一样乱七八糟的动物足迹,她更加喜悦了,虽然足迹很乱,但她仍能够从这错综复杂的足迹中发现出蛛丝马迹来,长时间的野外生活使她变成了一个好猎手。也许,环境真的能改变一个人。
顺着足迹,她一路寻去,终于看见在不远处的一个雪堆里,时而冒出两股小小的白气。她静悄悄的,猫下腰,捡起一块石头,一掷而出。与此同时,就听见“嗖”的一声,一只羽箭也同时射中那个雪堆。
难道有谁要与自己争夺猎物?她来不及多想,甩开脚步,向那里跑去,虽然看上去样子有些笨拙,但是速度却非常惊人。与时同时,一阵“汪汪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看来四条腿还是要比两条腿要快,那条猎狗很快撵上了她,但她们同时抢到了猎物。她拼命地挣扯着,脚底下对猎狗又蹬又踹,若仍是以前那个王爷府里的千金大小姐,连家里养的金毛狮子犬都不敢摸一下的,而今天的她,不但敢猎杀小动物,而且还敢跟猎狗这样的凶畜争斗,实在是太令人吃惊了。那条大猎狗紧紧咬着兔子,时时呲起嘴唇露出白色的尖牙利齿,“唔唔”地向她发着威。可她却不管这一切,为了生存,更为了肚子里的生命,她此时变成了最勇敢的猛士。
“咻唿——”
一声哨响,那条猎狗如得号令,放弃了对兔子的争夺,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撒腿跑去。
郡主紧紧将兔子攥在手中,看见一个少年,背着弓箭,从后面赶上来。那条猎狗围着他前后地转着,样子很是亲热。那只箭,也许就是他射出的吧。
当打猎的少年看见她,神色略微一怔,也许在他的眼中,她无异于是一个怪物或野人。
她仍紧紧攥住那只已经死去的兔子,无论是谁,也别想再从她的手里将猎物夺走。
少年看见了兔子上射中的箭,然后露出了笑脸,“嗨,你怎么抢我的兔子啊?”
郡主将兔子攥得更紧了,紧紧盯着那个少年,没有说话。
少年看出了她的紧张与担忧,低头笑了一下又道:“你既然非要那只死兔子,那你就留着吧,我还有很多。你若嫌不够,我倒是还可以再给你一些。你若想要,就跟我来吧!”
“嗯唿唿……”远处传来一阵马的嘶鸣声。
“可恶!”那少年骂了一句,急向回跑。
不知为什么,郡主也跟着他跑去。
在一片小树林下,一匹马躺在地上,缰绳拴在树上,马的喉咙已经被野兽咬断,鲜血染红了大片的雪地。能看得出,它在受到攻击时是怎样的进行激烈的反抗,周围的雪地都被踏乱了。而且旁边散落着许多猎物,看来他没有说谎。
“是土豹子!我非逮住它宰了不可。”不知少年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身后的郡主说的。
“嗨,别傻看着了,帮帮忙,我一个人可无法弄得动这么大的家伙。”这个少年倒是很不见外,像个主人似的支使起她来。
郡主倒也很听话,真的就与他忙活起来。
少年一样将马的肚子剖开,只不过手中多了一把短刃。他取出仍冒着热气内脏扔给猎狗,猎狗一口叼住,摇着尾巴尽情地亨用起来。
少年将剥下的的马皮卷好,好像没有要扔掉的打算。然后又看了看天色,道:“看来今天是回不去了,只好在山上过夜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