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理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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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他们是一些半人半神的形象。
第一部分 America的理念第4节:人的双重性
人的双重性
在许多古代的神话中,英雄总是一半是人,另一半是神,实际上那正是人类普遍存在的双重性的象征。在古希腊的神话里的Achilles、Perseus和Hercules,还有许多其它的英雄,他们的父亲通常是长生不老的神仙,母亲则是肉体凡胎的凡人。神话英雄的这种无限和有限、神与人并存的素质使得古代的传奇更具有戏剧性,冲突更为强烈,气氛更加神秘。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他们身上所具备的那种神秘的现实感。尽管那些故事从纯现实的角度上讲是些不可能的事,但是没有哪个愿意接受新观念的人听了这些故事会觉不出来那种现实感。从更深的层次上看,这些神话其实是在按照整个世界和人类生活的本来面目来描述这些英雄的--它们所描述的其实正是宇宙中的那些主宰人类生活的那些影响力和规律。
但是要把这两个互相对立的人性的两个方面揉合到一个人身上并非易事;简单的逻辑推理和纯粹的感情冲动都难以做到这一点。将人性中的这种双重性揉合到一起是古代智能中最基本的要素,只有通过高超的艺术,以及其它相辅相成的观念和生活条件,这种人神合一的双重性才能继续成为某一个文化中或某个人的生活中富有活力的一部分。这种双重性的许多表现形式经常由于过分地强调其中的一个方面而严重走样。历史上的伟人们往往一开始被认为是纯粹的超人或是神,然后他们身上的凡人的弱点会被重点强调,他们所建立的非凡业绩随之会被贬低排斥。前者,我们会把伟人当成一个高不可攀的理想人物,和我们这些芸芸众生几乎没有任何关联,这种看法正好迎合了那种为我们人性中的弱点开脱的自欺欺人的倾向。而后者,由于我们只强调伟人身上的弱点,我们就会对自己的精神升华的可能性丧失信心,我们会变得玩世不恭、绝望失意,将我们的视野降低到一个随波逐流的人的高度。
我们的伟人们一开始被看成是些从不犯错误的超人和神仙,然后又被看成仅仅是一群肉体凡胎的凡夫俗子,他们建立的非凡功绩只不过是外界的各种影响力互相作用的偶然结果,他们说过的不朽警言经常是虚伪的或是出于谋取私人功名的动机。基于这种"忠于史实"的推论,我们最多能把我们的历史伟人想成是一群头脑灵活、精明强干,自身的行为经常和自己的伦理观念大相径庭的那种表里不一的人。我们在天真幼稚的理想主义和玩世不恭"写实主义"之间摇摆。殊不知历史伟人实际上是一种理想的化身。
America的神话以及America的真正含义
我们需要重新发现我们的历史伟人所包含的更深层次上的、具有神话色彩的含义。那些神话不只是为了孩子,而且还是为了成人领悟人生真谛而写的。其实成人和孩子一样需要神话的象征作用,比起孩子来也许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们需要理想,但我们不但要让理想触及我们的理智中枢,而且要让它们打动我们的情感神经。古训中有一条认为当纯粹的理性从人类内心的那种更高级的奇妙感和神圣感中脱离出来之后,将不可避免地转化为纯粹外部的感受,从而诱使我们相信只有通过外界的感知所得到的印象才是真实可靠的。反之,当理想通过神话来体现时,我们就能通过奇妙的形象、对真理的热爱以及神圣的感召力,通过那种在一个更加广阔的内心世界里为之奋斗和参与的冲动来认识、理解这些理想。
许多人也许认为神话所描述的不是真事,而是些像迷信那样的虚构、捏造出来的幻觉。但是从神话这个词的根本含义上讲,那些在人间广为流传的神话实际上是宇宙和人类灵魂的理想的化身,神话只不过将这些理想描述得能扣动我们的心弦,从而激发我们对自身的悟性。神话的世界并不排斥我们周围的日常的现实世界,而是将其纳入一个更加广义上的对人类本性中自相矛盾的双重性的思考之中。当我们用这个更宽的视野中来观察我们历史上的任何一个伟人的人生和品德,他们的一生中的缺陷和他们曾经作过的妥协,这些"史实"是和他们所具有的巨大勇气或者为国家的利益不惜作出自我牺牲的伦理观同时存在而且是不可分割的。从神话的角度看,我们不会将他人性中的自相矛盾的成份仅仅看成是虚伪或者内心世界的精神错乱。恰恰相反,我们会认为这些自相矛盾的特征正好体现了我们人性中普遍存在的双重性,也就是人性中精神的升华和血肉之躯的活生生的人性同时并存的特性。我们必须在这些伟人被狭隘的"写实主义"或天真的"理想主义"歪曲之前重新认识他们。我们必须按照我们这个时代的特殊要求去重新认识他们。
他们就站在我们面前,他们是America的化身,或者说是America的原始模型,他们就在我们的心中,他们就在我们的脑海里;林肯在那里,杰斐逊在那里,华盛顿在那里,制宪大会在那里,我们将会看到,还有许多历史人物和历史事件都在那里。他们生活在我们的下意识之中,我们必须让他们进入我们的意识,让他们再一次影响我们的人生观。这些历史伟人现在正被那种愚蠢的、只看外在世界"史实",不看内心世界波澜的"写实主义"所歪曲。难道在我们的心灵深处具有神话般的感召力的化身已经太多了,我们可以将那些能够随时帮助我们理解America的真正含义的历史伟人的象征意义轻率地摈弃吗?我们需要将America的理念重新变成体现人类双重属性的神话。
第一部分 America的理念第5节:America的两部历史
众多的古代文明智能和America的两部历史
正因为America的理念在某种程度上包含了许多植根于人类最古老的文明的理念,所以它给世界带来了一种特殊的希望。America的理念中所体现的这些古代文明的精髓足以打动世界上每个角落的男女老少的心,他们所渴望的不仅仅是财富或者安全感或者舒适的环境,他们还渴望追求人生的真谛和自我的超越和升华。我们必须重建这样的America的理念--我们可以通过参照古代文明、观察我们历史上的伟人的方法来重建这个理念。我们的目的是在当今的America的文化和America的历史帷幕后面的希望和建国之本之间建立,或者说重建一座桥梁。
首先,我们必须认识到是这个世界其实有两部历史,America也有与其相对应的两部历史。纵观数千年人类历史上的事件,我们通常所说的历史是一个现代观察家称之为"罪恶的历史"。我们用战争、动乱、暴动、暗杀和暴力篡位;大规模屠杀、民族压迫、侵犯他国、谋杀和奴役这一类罪恶行径来划分纪元和时代。地中海盆地的连年征战--古希腊和波斯和斯巴达之间的战争诉说着远古的往事;亚里山大大帝一生征战夺城掠地,结果成为一个时代的名称。尽管我们用一个神圣的事件--耶稣的诞生来计年,或者按照希伯莱的传统,沿用神创宇宙的庄严时刻开始计时,在人类有史以来发生的每一个事件,也就是那些我们通常认为重要的历史事件中,不是人性的堕落败坏,就是凶残暴力的具体写照。就连诸如"工业革命"或"启蒙运动"或"科技革命"那些似乎中性的历史时期,当我们仔细审视它们的内含,与在同时期里外部世界人类生活所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相比,人类内在的道德和理性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有人可能会反驳说战争和社会变革给世界上的各个文明的生活带来如此显著的变化,它们必须作为历史上的里程碑,那就好比国与国、民族与民族之间的边界往往是用山脉和大河划定的那样。但是划分历史阶段并不能图方便,粗枝大叶地用表面的东西来决定。我们的历史书很少甚至根本不提战争给人类带来的灾难和恐惧以及理智和人性的丧失,即使所谓的"正义"战争也无法避免这些消极因素。史书中很少或者根本没有任何内容帮助我们去理解那些所谓的"创造历史的英雄和事件"的狡诈、自大、无情和自欺欺人。但即使史学家想把这些方面写出来,他们的记载大多被忽视、被那些更重要的人类文明的方方面面,诸如艺术或科学或宗教或社会或经济的改善所埋没。史书往往只用一小段或一个章节记载一场使成千上万或者上百万人残酷丧生的战争,然后长篇累牍地讨论由于战争的结果带来的社会进步。这种做法有点像谋杀某个人的父母,将他们的遗孤"带进"一个崭新、独立、富足的生活,然后在他的一生大事年表中将谋杀父母一事轻轻一笔带过那样不动心肝。
第二部历史
但是世界还有另外一部历史,第二部历史,这部历史是那些在内心世界里深入探索、修行的男男女女为了将真理和智能带进人类生活而写成的。"文明"这个词的确切含义实际上就是他们所作的努力以及他们所取得的成果。我们可以把这个过程看成将伟大的理念在人世间传播的过程,但是我们还必须记住这些理念不光是以哲学观点的形式,同时还是以宗教、科学、艺术--音乐、绘画、雕塑、舞蹈、建筑、神话和故事的多种形式传播给大众的。欧洲的大教堂就是这种将理念"注入"文化生活的范例,尤其是当这些理念与其它基督教里的智能精华相结合,例如,理念与中世纪的音乐的某些方面的揉合,以及与更加神话化的圣女玛丽的角色所带来的新的神学解释以及新的希望相结合之后更是如此。
历史上这种理念"注入"的例子比比皆是,尽管大家必须在评价它们的真实性的时候必须谨慎地避免受到个人偏爱的影响。有人可能罗列更多的例子,古埃及的纪念碑、希伯莱文的经文、耶稣的平生及其故事、毕达哥拉斯的哲学以及实践,其中包括他为科学和音乐所作的贡献,他的学校,还有苏格拉底的一生及其为后世树立的榜样。这里所列的只不过是几个突出的范例而已。当然,如果一个人转向东方,那里则有我们现在才开始认识到的在印度、西藏、中国的文化中有多得令人目不暇及的典范…
第一部分 America的理念第6节:没有凭空产生的理念
没有凭空产生的理念
从两部历史这个角度看去,一个人会很快发现这两部历史是互相联系、难解难分的。正如没有一个伟大的理念可以孤立存在,它必须和一系列为人类生活带来希望、指明方向的理念相辅相成那样,人类只有将一系列理念与具有文化特色的艺术形式、绘画、经文、礼仪和风俗习惯有机地溶合起来才能为人类造福。但是,在我们读过的历史中,理念及其化身经常游离于和它们紧密相连的整体之外。这种理念和化身的分离有可能被用来引导民众走向腐化堕落和破坏毁灭的歧途。它们会成为那些极端的、主观片面的、煽动分裂的观点的同盟军,从而被人性中的失控的激情和膨胀的野心所利用。在这种情形中,那些原来具有进步意义的理念的影响力所助长的恰恰是这些理念在它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