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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双魁 作者:天晴有风(晋江2012.07.02完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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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她有区于宫中其他女人的原因。
  她不算大家闺秀,最多只能是小家碧玉。
  然而采萱不懂,宫中尊贵的公主看多了精贵的东西反而对一些普通的东西惊奇不已,更何况那个人是表姨,采萱最喜欢的表姨。
  郑仲大手摸了摸她的软发,这小东西口味真被养刁了,敢说他这的东西不好吃?不过这下丫头自从到了她那里,真的精神了不少。
  捏捏脸颊,又白又胖的,重极了。
  “最近听新故事了吗?”
  “嗯,昨天表姨给我讲了狐狸的故事。”
  自从那次晚上听明宜给采萱说沉香的故事,后来一时兴起就问起了那故事的结局,虽然采萱给他复述得乱七八糟的,他还是听懂了,而且居然慢慢觉得有趣。
  “从前有只狐狸,它看到篱笆外有一串很大很大的葡萄。它很想吃葡萄,可是跳啊跳啊,怎么都进不进去。后来,它饿得肚子扁扁的,终于进去了,把葡萄给吃掉了。可是吃掉了后,它又肚子鼓鼓的变胖了,像茶壶一样。待在篱笆里面出不去。最后,它只好又继续饿扁肚子啦。”
  采萱边说边比划着,声音像是小雀儿叫,春意融融的,但叙述就真的不堪一提了。
  可就是这简单的叙述,却像是有石子投入郑仲的脑海中,荡起涟漪,郑仲被这个故事触动了,竟然罕见的愣了一会儿。也说不清到底有什么感想,只是想到狐狸进去之前如此,进去之后也如此,实际上来也空空,去也空空,像是顿觉得这内里有什么了悟。
  采萱说完了,食指点在嘴唇上歪脑袋想了一会儿。当然,她想的和郑仲不一样。
  “好像就这些。”
  最后她终于发出总结了。
  郑仲回过神来,拿过她的手,纠正她习惯性咬手指甲的习惯。懵懵懂懂的小孩子,根本不可能听懂这个故事的寓意,只是觉得有趣而已。
  他都能想象得到,一开始明宜讲述的时候,采萱肯定会好奇的问:“为什么那个狐狸不爬篱笆过去?”大概这个时候,明宜就会说:“因为篱笆太高了,狐狸跳啊跳啊,跳不进去。”……
  “那狐狸吃完葡萄会很胖很胖,胖成什么样?”
  “就像茶壶一样。”
  ……
  她大概也会笑吧,每次和采萱待在一起她总很容易笑,温柔而缱绻。
  明宜。
  明宜。
  傍晚,路过静澜苑。
  说故意其实也并不准确,或许有意为之,自己会来这里他一点都不惊讶。南方水患的灾情已经被压下来了,这几天难得的放下政务。
  正是晚霞满天,微风粼粼。
  静澜苑内传来欢声笑语。
  未开的杏花瓣下,各色开落地的丛丛茶花中间,几个丫鬟和采萱高兴的跑来跑去。
  “娘娘,娘娘,奴婢在这里。”尽欢蹦蹦跳跳像个小女孩。
  “表姨。”采萱躲在一棵茶花树后,小脸跑得红彤彤的全是汗水,可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前方摸索着过来的明宜。
  明宜眼睛上蒙着布,笑着:“你们在哪?”
  “表姨。”采萱咯咯地笑着,把明宜吸引来这边,又转身向另一簇花簇旁边跑:“我在这里。”乳母和几个不参加游戏的宫女含着笑站在门口看着。
  明宜听着声音走过去。
  直至上前感觉到一个人,像是摸到了一具宽阔的胸膛,往上,棱角分明的脸,比她要高,皮肤不像女子……明宜摘下眼布。
  才看清面前这个人。
  只是在刹那,宛如天边万千云彩飘过,周边花繁香轻。郑仲的目光像是酝酿多年的酒一触火光便能燃出耀眼的光芒,酒香浓烈,让人迷醉。他不知道为何此时此刻,会对着她如此惊讶的眼神生出一种欲望。
  女人需要征服才能变成自己的所有物。
  而他想征服她。
  郑仲突然凌空横抱起明宜大步朝房间走去。


  第10章 觐见(十)
  郑仲抱着明宜入房时,采萱也想跟着过去。
  郑仲冷峻的轮廓微微一侧,尽欢立刻反应过来,忙跑到采萱身旁,道:“公主,皇上和娘娘要和您玩游戏呢。他们现在躲在房子里,数到一百,待会儿就会从里面出来找公主了,公主现在可要藏好了。”
  “是吗?”采萱和二皇子郑彻也常玩这个游戏,但总觉得这次哪里有些不一样,不由得一直盯着那扇关闭的房门。
  尽欢笑着把采萱的小身子板正,领着她朝外:“公主,快快,咱们先藏起来,不然可要受罚喽。”
  采萱跑到御花园处躲好了,没多久,宫女小蝶和乳母找了过来,采萱嘻嘻闹闹的和她们玩着,几乎都快忘记了时间。直至几近入夜,玩得汗流浃背的,乳母给她洗澡时,才想起来,今天一下午都没有看见表姨和父皇。
  采萱穿着一件紫红色的绣袍,袍子的边角处都用金色的花纹,头上顶着清爽简单的小髻,身上还有着刚刚沐浴完的白兰花香味,像映在夜色繁花下的一轮小弯月。
  “表姨。”
  采萱在门口处站着,屋内有浴桶,地上有稍湿的水渍和粉色花瓣。窗口开着,有浅浅虫鸣声传进来,挽起的纱帐轻晃,宫女们捋起袖口,露出藕臂,正把澡盆里的水舀到木桶里。
  水声彻彻,一声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采萱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动。
  明宜正坐在镜前梳妆,她换了一身月白色的纱衣,长发也全都披散下来,素手执木梳,木梳棕黄,一丝一缕,入梳稠稠。她的垂睫柔柔,指尖细白,越发如同葱尖。
  房间里似乎一直有一种若有似无的清香,清风吹进来的时候,香味会更远更轻,整个人仿佛酝在了一种醉人酒香中,只能呆呆地盯住她耳边碧玉的耳坠子晃动。
  明宜此时转过头来,朝她笑了一笑。
  采萱跨着小步走到她身边: “表姨,你今天和父皇去哪了?尽欢说你跟父皇要跟我玩捉迷藏,可是我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你和父皇。”
  明宜把手中的梳子放下,抱起采萱:“采萱藏得太好了,我和皇上一直找啊找啊找,都没找到采萱。”
  “表姨和父皇真笨!我一直就在御花园啊。”
  明宜微笑:“是啊,采萱最聪明了。”
  “那是。后来还是乳母先找到了我,乳母最笨了,蒙着眼睛老是绊着花盆,总是在说:‘啊哟,我的祖宗,我的祖宗。””采萱学得惟妙惟肖的,咯咯笑起来。
  明宜看着她:孩子就是孩子,为什么事都能笑得兴高采烈的。
  “表姨。”采萱还是很在意明宜,“你和父皇没有找到我,是不是很无聊?没有人陪你们玩吗?”
  摇头。
  “你们可以自己玩的嘛,让父皇来抓表姨。”
  明宜没有回答。
  采萱圆圆的小手抓着明宜一缕发,“父皇呢?父皇走了吗?”
  “嗯。”
  “父皇都不来看我。”采萱显得有些生气,嘴巴翘起来。
  但又很快的被手中的头发转移了注意力,“表姨的头发好香,好长好长。”采萱闻着明宜身上袭人的香味,在明宜怀中把玩着她的头发。
  沉寂了许久,连明宜也觉得不对劲。
  低头一看,才知她是睡着了,长长的睫毛盖着,小手还紧紧捏住她的发丝。
  也是,今天都快玩闹了一整天,是在累得疯了。
  明宜心里轻轻叹了口气:睡着了也好,今天晚上他还要来呢。
  郑仲是在快入夜时到的。
  今天下午他在明宜这里逗留得有些久,所以晚上也就多费了点神处理政务。
  跨入院口时远远看见她福着身子站在门边,今夜的装束和黄昏时又是不同,月白色的纱裙,换了珍珠的耳坠,趁着皎白的月色,周围暗沉沉的一片夜深,几乎就像是月光作下的画了。
  入了房门,桌子上早已摆放好一桌子菜。
  看来有些凉了,几个宫女来来去去,把饭菜拿去热了。
  两个人坐在桌旁,明宜一如往常般静默,郑仲却看了她好几眼。平常的女人第一次侍寝后总是娇羞无限,可她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反而今夜处理政务时,他的脑海中总是有些画面挥之不去。
  宫女端上了青玉的酒壶与酒杯,倒好了酒。
  郑仲仰头饮了一杯,吩咐:“出去。”
  宫女把托盘垂在膝部,躬身退了出去。
  郑仲把酒杯移至明宜面前:“你来倒。”
  毫不惊异,明宜顺从地起身,拿起酒壶,倾了一杯。郑仲望着她的动作,光滑白皙的脸颊,柔色的唇,温柔宁静的神态,整个人像是随风摇曳的柳条。
  脑海中又有些画面不受控制的出来。
  她全身光滑,细腻如丝,手感好到不可思议……
  疼痛的神态,还有低低的喘息和呻‘吟……
  还有事后,她裹住被子,肩胛白皙,长发落于枕上,静默地看着他穿衣……
  他突然一把扯过她的手,把她拉在自己怀里。
  手从她的裙摆里窜进去……洗过的肌肤更像是被水柔化了。
  宫女们把菜慢慢端进来。
  明宜的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头微微侧向内里,盯着他宽阔胸膛上龙袍的纹路,直到听到门被合上的声音,明宜才轻轻开口:“皇上,您还是先用膳吧。”
  直到现在她身上还是痛,这种事给她的感觉只有唯一的一个字,痛。
  如果非要用这种方式才能生下孩子,她真想不要。
  郑仲很快放开了她,虽然她已经听到他加重的呼吸声。
  有时候,他是个理智得可怕的皇帝,他总是能很好地控制他的欲望。
  明宜知道这种事,女人痛苦,男人却很快活,否则自古以来不会有那么多皇帝频频纳那么多妃子了。
  吃饭吃到一半,郑仲突然说:“你准备一下,下个月随朕一起下郑州。”
  郑州水患,这她是知道的。
  皇上下郑州视察民情也算情理之中,但是她没明白,为什么她也能跟着一起去?
  

  第11章 出游(一)
  郑仲当然不会跟她解释,明宜是次日才知道,原来皇帝出巡本拟定带三位妃嫔,只可惜当初拟定的冉妃有孕,需要养胎,便不能随着去了。
  而这次,郑仲要带着二皇子郑彻去,这件事被采萱知道后,哭哭闹闹地也跟着要去,于是皇上也就顺便把这伴驾侍奉的位子给了明宜。
  出行的日子定在五月初三,正是初夏,天朗气清,宜出行的时候。
  整个天空都是纯蓝纯蓝的,上面点缀着纯白的云朵。掀开轿帘,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大地辽远深阔,目视所及,再也不是红暗暗的一层围墙。
  浩浩荡荡的龙辇在宫门口落定,百官在两侧站立,密密麻麻点点。明宜和采萱同坐一个辇车,采萱好奇地趴在窗口边张望,明宜在人群中搜索着叔父和叔母。
  “采萱,看,那是你的外公。”
  采萱扭了扭头,“在哪?”
  “那边。”
  明宜指给她看。
  人太多,都是同一的暗红色官府,快晌午了,太阳光线强烈,采萱看不太清楚,只想了想:“外公,外婆,是母妃的爹爹吗?”
  明宜摸摸她的头:“是啊。”
  “起驾!”
  辇车缓缓被抬起,采萱还饶有兴致地看着,明宜转过头看着晃动的轿幕。
  心里突然有些怅然,原来自己入宫已经快一年了,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辇车缓慢地前进着,光线明明暗暗的变换,也不知走了多久,明宜把头靠在轿壁上,小憩。
  一个动荡,明宜从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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