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涉外事件秘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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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停工,失业倍增。
一天,风琴非常伤心地告诉我,她们母女的生活已经有些难以维持。为了养活妈妈,她决心放弃升学计划。
风琴的苦衷、我很理解。当时,全城的百姓都在死亡线上挣扎,叫苦的何止风琴母女二人。我对她只能说几句同情的话和感慨的话,除此之外,我也无能为力。
没过几天,风琴一个亲戚把她介绍到美国人大院(院内有美国驻沈阳总领事馆、美孚石油公司等美国驻沈阳常驻机构)去当事务员。这份工作虽然紧张一些,但月薪还不算少。因此,升学深造一事只好以后再说。
从那时起,我发现她母女的生活状况略有稳定,风琴的情绪也略有好转。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已过去了五个多月。在一个月光明亮的晚上,风琴不知为什么,直到深夜还没回家,她母亲有些着急了,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趟一趟地到大门口,看看路头上有没有女儿的影子。
大约在夜里1点左右,我们都被楼外的车声和捶门声惊醒了。我很奇怪,我们那个小陋巷,从来就没进过什么车。没多久,就听到楼下开门的铁链声和皮鞋声。我们一听到皮鞋声,都吓坏了,好像鬼子又来了。我们这些老百姓当过亡国奴,当年,我们在日本帝国主义的铁蹄统治下,一听到日本鬼子的皮鞋声,就吓得心惊胆战。此刻,听到皮鞋声,谁都不敢出门。我们立在自己的屋门旁,只听到一个男人的重脚步跨进了风琴屋门,还听到风琴母亲的惊叫声和风琴的呻吟声,接着就是那个男人离开风琴家、走出楼门的皮鞋声。我已按捺不住,想出去看个究竟。我妻子拉住我不放。我妻子当时说,风琴有灾你去也救不了,无灾你去也没有用,究竟是否有灾也还难说,先不要匆忙行事。我觉得妻子说得有道理。
第二天,风琴病了,没去上班。早晨,我们去看她时,她还没起床。我们从她母亲那里也没了解到风琴生了什么病,估计是工作太多,把她累坏了。既然她妈妈不愿多说,我们也就不便多问。看到风琴已平安无事睡在家里,我和妻子也就放心上班去了。
晚上,我去看风琴,使我大吃一惊。她的面孔显得很憔悴,一双大而无神的眼睛,完全消失了过去的健康活泼。说起话来,有气无力。坐在旁边的她母亲,不多说话,一双眼睛也哭红了。在这情况下,我对风琴的病情和昨夜发生的事,也没敢问,仅对她身体不适,说了几句关心的话。从此,风琴的清脆响亮的声音,再也听不到了,她那天真活泼的样子,再也看不到了。
风琴因病已经十多天没上班了。她母亲为女儿的病整天哭哭啼啼、很伤心。风琴得的是什么病?谁也弄不清。我作为邻居,除了说上几句安慰的话,别的什么忙也帮不上。
一天,我下班回家,发现风琴母女两人已经搬走了,还给我留下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道:“许先生,承蒙关照,不胜感激,小女病重,须迁居治疗。走得匆忙,恕我不辞而去。我们为邻,相处和睦,从此离去,却非所愿,能否再逢,不此之图。如有来寻,告他已去。也劝许先生,不必寻找。切望鉴谅。”
这张小纸条使我既惊奇、又担忧。惊奇的是,这小纸条写得如此之好。我原以为风琴母亲仅是位寡言少语、操持家务的妇女,万万没想到,她的文笔功底如此之深。小纸条写得楷书清秀、文字精炼、面面俱到、流畅得体。从这张小纸条,可以大胆地看出,这位母亲显然是位内秀不露的奇女子,而我糊里糊涂地和她相处这么久,却没有丝毫发现;担忧的是,风琴母女经济情况很不好,能到哪里去安生呢?
第二年的春天,是1948年,国内形势十分严峻。辽沈战役前夕,沈阳市内,政治气氛紧张,贫困逼人,怨声载道。老百姓在表面上不敢多说,都吃过伪满时代“莫谈国事”的苦头,但背地里,很多人在诅咒腐败的当局政府,希望解放军早日进城。我和几个老朋友、老同事也没有心思做什么事,我们常常聚在一起,偷偷地议论有关国内的发展形势。
有一天,我和两位老同学,为了减轻一下内心的苦闷,一同到街上去散散心。三人信步走进了太原街“海星餐厅”。
三个人在餐厅就座,不是为了吃什么,而是以喝茶为名,利用这方雅座聊聊天。说来,实在让人惊奇,前来送茶的侍女不是别人,出人意外的竟是她——风琴。
我知道,当时在这里的侍女是个不受尊重的工作,就是陪人喝酒的“女招待”。我对风琴干这一行十分惊讶,为她十分惋惜。这个天真的高中毕业生,也是一个充满了美好幻想的女孩子,为什么沦落到这个地步。这是为什么?一年多来,我一直没放弃寻找她们母女的念头,仍然想帮助她们解除一下困惑,至少是想关照她们一下。万万没想到,今天相遇,她已落入到如此惨境。这不让人心疼吗?当时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风琴见状,什么也没说,斟上茶就走开了,再找就没有人影了。
我也没有心思久坐,喝完茶便与朋友起身离开了“海星餐厅”。当我正走出餐厅正门时,风琴从旁走过来,什么也没说,却偷偷地往我手里塞了一张小纸条。这纸条不大,上面写了几行字,字迹也比较潦草。纸条上写道:“许先生,你好!看到你思绪万千,明朝有空,请到民族街77号一叙。风琴”
美国大兵强暴中国女学生实录(9)
我们三人分手时,我把这件怪事告诉了他们。他们听后,都很感慨。
第二天,早饭后,我就去民族街拜访老邻居。找到77号时,风琴还没起床,似乎她昨夜睡得很晚。她惺忪着睡眼,一张瘦小的脸,显得越发苍白了。
我随风琴进屋。房间很小,没有什么家具,一张单人床靠在墙边。我立刻联想到她母亲,便脱口而出,我问:“我们有一年多没见了,你母亲身体好吗?”我边问边自动地坐在床边的一把椅子上。过了一会儿,我发现刚才提问的事,没听到风琴有什么反应。抬头刚要再问,看到风琴呆呆地靠在门框边,一言不发,两颗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转来转去。我感到奇怪,有些尴尬,也不敢多问,便用略有安慰的语气说:“风琴,好久不见,我真有些想你们。你们匆匆走后,我和我老婆很着急,很担心,也不敢到处去找你们。从昨天相遇,我就想找你好好谈谈。我决心要帮助你摆脱困境。希望你也别把我当外人,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我说。”
这时,风琴才凄然地说:“许先生,我们做邻居的时候,多蒙你们关照。你们为我母女所做的一切,我将永远不会忘记的。当今的社会如此的可怕,就没有好人,如此的黑暗,竟看不到什么希望。能够遇上像你这样仗义执言的好人,我才敢讲真话,讲心里话,才敢把心里的苦水全倒出来。”
“你就大胆地说吧!我一定要帮你!”我很想快些知道她母亲的情况。
风琴很激动地说:
“许先生,我要向你诉诉冤啊!我有杀母之仇要报,有被人污辱的冤要伸!”这时,她已经不再克制自己,放声哭了起来。
风琴这么一说,让我愕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她所说的仇和冤,从何而来。当我走近她,劝她不要激动时,她放声大哭地说:
“我娘已经死了。”
我听后又吃一惊。风琴一面哭,一面对着她母亲的照片,双腿跪下,连声叫道:“娘,您死得惨呀!死得冤呀!我相信许先生会帮我,为您伸冤,为您报仇的。您老人家在九泉之下瞑目吧!”
风琴哽咽得发不出声来了。我劝她不要过于悲伤,仇要报、冤要雪,但必须从长计议,把眼光放远些。风琴说:“我明白,在这个美国佬是太上皇的年月里,也许是没有什么希望报仇了。至少,我请许先生把我母女的冤情、不幸的遭遇写下来,一旦需要,就公诸于法庭或民众,能让人人都知道美国佬在中国留下的这些罪恶。”
风琴在稍有平静之后,讲述了她母女的遭遇:
就在那年七八月间的一个晚上,美国人大院要举行招待会。招待会的主管要我也参加,给我的差事是在门口照顾来宾,必要时为来宾引引路。为此,在招待会之前,我拼命地学习有关对外礼宾的英语会话。
在这招待会上,有一个美国佬,名字叫胡克,他一直在盯着我,多次过来用英语同我搭讪,又劝我喝酒。最后,他用各种手段,强迫我喝了一些外国酒。我醉倒了。当时,我只觉得有人把我扶在沙发上,我嚷着要回家。当我隐隐约约听到招待会即将结束,客人已陆续离去时,我猛地站了起来,要回家,但两条腿有些软,迈不开步。就在这时,突然听到胡克扶着我说:“先喝口水,清醒一下,然后我送你回家。”我一听回家,便拿过杯子一饮而尽,然后我好像更醉了,只觉得迷迷糊糊了一阵,就不省人事了。
当我略微要醒过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只觉得周身软绵绵一点气力也没有,浑身痛楚,口里干燥得很,想起来喝水。我渐渐清醒一点,勉强睁开眼睛一看,可吓死了。胡克像个魔鬼似的狞笑着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惊疑起来,这才发现我身上已经是一丝不挂了。我立刻什么都明白了。我气极了。我抓起东西就向胡克打去。我当时悲愤极了,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脸再见人了。我穿好衣裳,拿起桌子旁的一把铁熨斗,直向胡克扑去。当时,我也不知道熨斗打中了没有,却觉得自己的头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就昏过去了。显然是这个魔鬼把我打昏的。第二天我醒过来的时候,妈妈正坐在我身边,一边抚摸着我的头,一边在哭。
我在妈妈身边哭了整整一天,悲痛欲绝。我又想到去死,但看到可怜的妈妈,又不忍心去死。我决心离开美国人大院,忘掉这场噩梦,另找生路,重新开始,但这被人污辱的大耻大冤,岂能忘掉。
妈妈为了减轻我在精神上的折磨,让我先忘掉这段灾难,打起精神活下去,决心搬家,换个环境。
搬家之后,我们母女就住在这间屋子里,生活条件虽然简陋,但还可以生活下去。起初,我门也不出,总觉得人在背后讥笑我。我在家给人家洗衣裳,赚点钱,维持家用。有一段时间,日子过得还算平静。没过多久,一场新灾难从天而降,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我怀孕了。这可怎么办?我母女的生活已经很艰难,又面临着一个生孩子的问题。生孩子的事,我想也不敢想,也不会想。孩子真的要生下来,我们家的日子就更难维持了。我蒙受污辱,无处伸冤,无法雪恨,也让无辜的孩子跟着蒙受污辱,真是罪孽呀!想到这些,我的神经要崩溃啦。苍天真的要我走上绝路。我这时真想死。只要一死,我就可以解脱一切。
美国大兵强暴中国女学生实录(10)
妈妈一把将我搂在怀里,很严肃地对我说:
“你要是心里真有妈妈,你要真是个孝顺女儿,就不要老想着死。肚子里的孩子,虽说是坏人留下的种,可这种也是条生命,你为了自己的脸面,不仅害死了你自己,还要害死一条无辜的小生命,说不定,你妈妈也不会活下去了。这是在作孽呀。”
最后,我妈说,我们既然遭到美国佬的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