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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盛世之初+番外1 作者:梦见稻谷(晋江vip2014-02-14正文完结)-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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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怪他惊异,只见那孱弱的美人方才还一幅娇颤颤的样子,这时候拿着刀,割开野兔的皮肉,动作倒稳的狠,只是力道还不够匀,但这也足以让侍卫们称奇。

    “你的手很稳,很适合用刀。”一个声音道。

    初初抬头,两个侍卫见统领来了,忙让开。

    “去忙你们的吧,”沈骥对他们道,两个人连忙一躬,自去收拾猎物。

    初初一顿,手中的刀继续向下,一直划开到野兔的尾部。

    “也可以用箭,”沈骥赞赏得看着,没想到她白白净净的一个美人,竟然可以把刀拿的这么稳,全没有一般女子见到血肉惊慌失措的样子。

    “没有人教我。”初初放下刀,问他,“然后该怎么样呢,将军?”

    她的那声“将军”总是唤的娇娇细细的,饶是沈骥沉心如水,也不禁一酥,哪里头痒痒的却挠不到的感觉。

    他蹲下来帮她翻开野兔的外皮,粉红色肉露出来,还带着温温的热气。“皇上的箭射的很好,你如果想学,他一定很高兴。”

    初初不做声,一会儿抬起头,“您的伤好了吗?小枭啄了好几下——说起来,将军救了我两次,我好像都还没有说过谢谢。”

    她的眼睛是那样澄净,这时候正是夕照时刻,云霞漫天,余晖在她长长的睫毛和脸颊上洒下点点金粉,整个人恍若一个仙子。沈骥将一整张兔子皮剥下,用刀划开野兔腹部,肚肠流了出来,他对着她笑道,“这都是我该做的。”

    #

    篝火将营地染成红色,白天打猎虏获的猎物现在被串起架在火上炙烤,红色的火苗欢腾,不多时营地上空就弥漫着阵阵烤肉的香气。

    初初也得到一份烤兔腿,“这是你的劳动成果,”皇帝将兔腿带到营帐里给她,他下午未曾更衣,还穿着行猎时的猎装,“阿骥说你的手很稳,想学箭么——朕可以教你。”

    初初不说话,皇帝不以为忤,只嘱咐她肉要趁热吃,自己离开营帐。

    初初有些好奇,和梨子告诉她,“他们要角斗,你别出去。”

    她便撩开营帐的一丝缝隙往外面瞧,这一下不禁微红了脸。只见火光下男人们皆是打着赤膊,外衣除下,只穿着长裤,他们在篝火中大声笑着,皇帝出去也除去了外衣,同侍卫们一般的装束,他说了些什么,大家很快鼓噪起来,两个大汉扭缠到一起,角斗开始。

    初初转过身,脸儿微红,和梨子在一旁侧目,你也会脸红!

    外面的气氛愈发热烈,几个回合下来,一个最健壮结实的大汉获得胜利。燕赜方才亦和侍卫们一道比赛摔打,这时候大家都歪七扭八地瘫在地上,各个一身的泥土,胸膛上热汗直流,站都站不起来。

    沈骥巡营归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燕赜向沈骥伸出手,“阿骥。”

    沈骥上前将皇帝拉起。燕赜站起身,一拳砸到沈骥肩上,“下次咱们俩比过!”

    沈骥忍俊不禁,“臣遵旨——我难道怕你?”燕赜大笑。

    “葛六,你要什么赏赐?”看向获胜的大汉,此刻也摇摇欲坠得勉强站着,燕赜笑骂,“你小子喝了多少酒?你他妈打的是醉拳吗?”

    葛六嘿嘿憨笑,“说吧,你要什么?”皇帝又问。

    葛六憋了憋,瓮声瓮气得大声道,“皇上,俺什么都不要,您就让那美貌的小宫女出来,倒一碗酒给俺就好啦!”

    众人一静,紧接着欢腾鼓噪起来。“哦哦,”他们喊,他们年轻,他们喝了酒,他们刚进行热烈而激动的运动,这时候正是热情而亢奋的时候。“葛六,你真他娘的够胆!”一人大声叫道,男人们齐声哈哈大笑。

    然后,众人的眼睛齐齐看向皇帝。

    燕赜笑,拿手指了指葛六,“葛六,你确实够胆。”葛六挠挠头,大家渐渐安静下来。

    “初初!”他突然大声唤,这一个名字叫出来,竟这样响亮。

    沈骥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要唤她出来,看着他的眼光略带思量。

    营帐那里拨开一丝缝,紧接着,一个娇美的身影勾勒在灯光里。

    美人儿款款地一步一步走过来,炽烈浓厚的阳刚气氛对上这一点点女子的静美,众人不禁屏住呼吸。

    燕赜从心中升起一种得意,不是缘自身为一个掌控天下的帝王,而是一种纯男性的、或者说是纯人性的骄傲自得。

第25章 悔之(新)

    ——————————————莫要轻易问人性;人兽只隔一线间—————————————

    热水倾倒在宽大的木桶里,腾起一阵阵热气。

    抬水的侍卫看看角落里垂首站着的娇美女子,互相对视一眼笑笑,乐呵呵地出去了。

    初初知道他们没有恶意;但还是捺不住心里头的抵触和烦闷。

    皇帝进来了;“更衣,”他的声音很放松;燕赜自幼被立为太子;是天生和注定的皇帝,当他放松着面容、眉目轻快的时候;那双眼睛很亮,总有一种得意与张扬在里面,亮的刺眼。

    初初看见和梨子轻轻地退下去;并且将幕帘掩上。营帐里顿时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汗湿的衣物除下,燕赜沉浸在热水中,水波慢慢抚慰去肌肉的紧张和兴奋,他发现身畔女子的沉默。

    时光一点一点得静下来。

    “不喜欢我刚才让你出去?”燕赜问道,锐利的眼睛看向初初。

    身后正为他擦洗后背的小手停了一下,然后,听见她娇嫩却平板的声音道,“回皇上话,奴婢只不过是一个宫人,请陛下以后不要再戏弄奴婢。”

    “戏弄?”

    很好!起码她有回话,而不是像以前一样装死装傻。燕赜闭上眼睛,感觉到热水一波一波地往胸口处涌,眉眼间冷淡下来。

    更衣的时候他钳住初初的手腕,讥诮着道,“你好像很擅长于扫兴。”

    初初抬起头,回视,“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吗,皇上?”

    皇帝眼中的讥诮顿时化为嗜人的幽深,握住她的手用力,“是啊,”他喃喃的,将她拉近到贴住自己,“或许朕应该让你做一做让朕高兴的事。”

    就在她认为他要发怒的时候,他却骤然松开了她。

    #

    第二天一早,按计划继续行猎。

    皇帝更换完毕戎装,从营帐里出来的时候,侍卫们已准备好了,站在各自的马旁等候。大狗们知道快要出发,兴奋地刨地低吼,驭狗的宫奴轻声训斥它们,让它们在出发前保持安静。

    初初站和和梨子一同将皇帝送出来,今天要拔营去行宫,他们等会会随侍卫先去行宫准备,蓦然间腰肢一紧,已经上马的皇帝弯腰轻松地将她携到马上,林梢间清晨初升的红日在那里画出一个红红的圆,皇帝一抖缰绳,骏马飞奔出去。

    初初没有骑过马。盛家是文人世家,崇文艺,轻武道。虽入大周新朝,盛肇毅还保持着以往的生活娱乐习惯,作诗、饮酒、花前月下、引吭高歌,击鼓对诗,作为盛家一个普通的女儿,初初自然更没有机会接触外间流行的游戏。

    风呼啸着从耳边飞过,速度那么快,她是侧坐着的,好像时时就能被颠下去,只得缩在皇帝怀里,任他的手紧紧钳在腰间。

    行到一处山坡,“吁——”马儿放缓速度,小跑着进入一片密林,侍卫们被甩在后面,一时还没有跟上来。

    “恨朕?”皇帝在身后突然问。初初没有说话,颠簸中她的发髻松散了,长发披散下来,一直到他扶在她细腰的手上。

    “恨着朕,厌恶朕?”他停了下来,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眼睛在她脸上逡巡。

    初初别过脸,看向别处。

    “晋王向朕要你,”没有计较她的不敬,皇帝继续道。初初身子一僵,听见俯身凑到她耳边,“朕的床,晋王的床,选一个。”

    初初不语,皇帝笑道,“不是说除了朕,谁都无所谓?还是说姓燕的你都不乐意?选一个!”

    初初越发僵硬,“我不要。”

    “我?朕以为你只是一个奴婢。”皇帝讥嘲。

    “奴婢、臣妾,都是您决定的,与我有什么关系!”她突然回过头瞪着他,秋波盈盈的大眼睛满是愤怒倔强的火光,这正钳制着她的男子尊贵骄傲,可她何尝没有自己的尊严和坚持,什么日月同辉,什么沧海小溪,她不信,也不屑,行不行!

    燕赜不记得有谁曾经这么着与自己顶撞。哪怕是前兵部尚书丁琥欺他年少,发动了天佑三年的庚申之变,也不会这样子与他说话。在她细致若瓷的外表下,竟蕴藏着火山一样的愤怒。沈骥说她的手很稳,这一刻燕赜相信,如果现在她手中有一把刀,她或者能地稳稳地将它插|进他的心里。

    紧紧得钳住她的下巴,他吻住了她。

    皇帝正强着怀里的女子与她亲吻,女孩被迫着将头仰的高高的,任男人探寻她的嘴唇和身体。沈骥将马勒停,候到一边,红马方才跑的欢快,骤然间停下,不悦地打了个响鼻。

    黑马上的男女略微分开,燕赜摸上她被吻肿的唇瓣,低声道,“你是想上他的床,是不是?”

    初初一怔,顷刻间就被推落下马,燕赜指着她唤沈骥,“阿骥,先把她送回行宫。”

    沈骥把马头调过来,皱眉,“可是……”

    皇帝不再说话,掉转马头疾驰而去,林外的侍卫们呼拥着跟上。

    沈骥无奈,只得驭马踱到初初身边,女孩低着头,发丝凌乱,身子轻颤着,两只冰凉的小手揽着前襟,但隐约间还是能看见她酥白肌肤间的阴影。他别过眼。

    “你会骑马吗?”

    初初摇头。

    “把你的衣服整理好,我送你回行宫。”沈骥说罢下马,让马挡住初初,一边过去两个跟着他的侍卫那里,一会儿牵了一匹略矮一点的白马过来,“你乘这一匹,这匹马很温顺,待会儿我牵着马缰绳,我们慢些儿走。”

    初初上前握住马缰绳,尽量避免去看他,可是——“我上不去。”她咬住嘴唇,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拼命忍住。

    一只胳膊揽在腰间,只一托就将她放到马上。她轻的像一片羽毛,沈骥想。

    两个人默默地行在山路间。

    红龙马喜欢奔驰,这样的速度极让它不满意,突突地打着响鼻,沈骥握着手里的另一根缰绳,白马就在身后,马蹄声在安静的山林里轻轻地响着。他不时回首看看,见白马上坐着的女子,长发如瀑,低垂着眼睫,如冰玉雕琢。

    #

    因途中突降暴雨,皇帝一行提前结束行猎,前往行宫。

    道路湿滑泥泞,雨大得砸的人睁不开眼,一行人不得不放满了速度,大狗们和猎鹰也都没了精神,耷拉着脑袋艰难得在雨中行进。

    一个侍卫道,“前面好像是沈大人。”

    丛林雨幕中只见前面确实一道火红的影子,正是沈骥的那匹红龙马。

    “沈大人!”那侍卫急忙纵马上去,好在红龙马速度也不快,终于让他赶到。

    沈骥调转马头,只见他怀里坐着一个女子,正是初初,长发湿透了,被裹在沈骥的黑色大氅里。

    沈骥等到皇帝,燕赜问,“你们怎么才到这里?”

    沈骥回答道,“路过一处浮桥时,盛宫人的马受了惊。”

    燕赜皱眉,看向他怀里的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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