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之初+番外1 作者:梦见稻谷(晋江vip2014-02-14正文完结)-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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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江河一半在城内,一半在城外,它实际上是进入西京的一条水道,此时天还没有亮,曲江河畔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影。
沈骥将初初抱下马,指着旁边的一个小茅屋,“这是我自盖的,你若是嫌冷,就进去等我。”
初初摇头,“我在这就好。”
火龙马却是个懒的,见主人照例练刀去了,自己站到树下打起了盹儿。
沈骥五岁习武,师从齐末周初的名将张须陀,张须陀少年成名,却一直不得志,直到四十岁以后经历与突厥的一次大战才大展神威,被太宗纳入麾下,成为燕翎军的一名统帅。张须陀与沈骥的父亲沈薄交好,临终前将自己祖传的武艺秘籍悉数交给了沈薄,沈薄见长子不宜习武,次子却与此道颇有天分,便把秘籍传给了沈骥,自幼练习。
张须陀的武学思想崇尚简洁实用,他主张以最快最有效的方式杀死敌人,因此他的刀法比一字刀法还要简洁,包括攻守一共只有十三式,但这十三式刀法又不是简单到走卒贩夫也能练。
恰恰相反,这十三式刀法虽然看似简单,但想真正练出来,却非常艰难,因为它这是化繁为简,中间运劲的力道都非常精妙,这就像大师写出的文章,文字都很简单,没有任何华丽词汇,可一般人就是写不出。
想要理解这十三式刀法的精髓,首先要学会繁杂,然后慢慢地去体会每一步简洁背后的深刻含义。
所以,十三式刀法的每一招后面,又各有五十六招复杂的刀法为基础,可就算理解了这些刀法的化繁为简,如果没有相应的训练配合,也一样使不出这种刀法的威力。
沈骥拿到武学秘籍时,张须陀已然去世,没有他的亲自指点,自己练习必是大打折扣。直到他八岁那年,经一位武学奇才指点,令他在水下练习这套刀法,这才逐渐领会到刀法的精髓,学会将力量、耐力、速度、爆发以及对力道的精妙控制,时至今日,已有八|九分火候。
这套刀法一共十三式,前面七招适宜在陆上,后六招则是为骑马攻击,需要极大的力量,十余年来,即使是在辽东大营的几年,沈骥也是每日坚持在水下练习,但今天带了妻子,他便只在河畔,只见五十余斤的大刀在他手上,便如游龙走蛇,收控自如,一个斜砍之势,都听不见风声,却见几尺之外树上的秋叶纷纷落下。沈骥将最后一刀凌厉劈下,缓缓吐出一口气,他身上单薄的白色衣衫已湿到透明,周身散发着丝丝白气。
走向远处树下站立的妻子,她娇美柔嫩的像是出自另一个世界,“冷吗?”他问,将她的小手包到自己掌心里。
“将军这套刀法叫做什么名字?”
“张氏十三刀。”
初初道,“我以前在家中,也学过一套剑法,”说着到树下捡起一根枝儿,比划给沈骥看,衣袖翩跹,姿态极优美。沈骥笑道,“你这是剑舞。”初初有些不好意思,嫣然道,“是呢。”
两个人不再说话。沈骥突然间想到了青璃,同样是娇怯怯的女子,青璃柔弱的逆来顺受,最终是那样一个结局,而眼前这个,虽娇弱的也像是温室里的兰草一般,但有一双极稳的、适宜拿刀的手。
“你不冷吗?”初初问,抛下手中的树枝,转身去马背上拿他的斗篷。
沈骥止住她,“我平素练习,都是在河底。”
“冬天也是吗?”初初看向冰冷的曲江河,眼睛里流露出敬佩。
“是。”半个多时辰的练武,此刻全身都在一种燥热之中,看着眼前娇美的人儿,体内那一种绵绵无绝的热力,沈骥拉住初初的手,将她拦腰抱起。
“做什么?”初初惊呼,男人紧绷的身体和看着她的表情,她明白了,霎时间羞红了脸,沈骥抱着她走进小茅屋,将她平放到草垛子上。
是在外面,而且,昨夜里已有两回,初初很是不安。
“将军!”不再让她多说话,沈骥吻住她的唇,一面扯下自己已经湿透的衣衫,将她身上的大氅解开,铺在草垛上。
欲望来的又急又猛,“摸我,”他简单地命令,执起她的小手抚摸过自己汗湿的胸膛,结实的、布满腹肌的小腹,还有那已然快速绷紧的、直立的腿间。
“呃!”她还只是隔着裤子被动地轻轻碰触他,沈骥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炸开了,此刻他需要冲刺,最快速度、最大力道的那种,把全身蕴藏的热量和渴望都抒发出来。
顾不得底下女子哀弱的低吟,他解开她的衣衫,将那一对玉桃揉到爆红,用手指撑开底下为她做扩充,好在她体内还有昨夜残留的一些湿润,进去的时候没有让她遭受更大的苦楚,看着那一双泪盈盈略带委屈的美目,“吾妻,”沈骥吻了吻她的眼睛,开始大力鞭挞。
草垛子不像床,几乎没有弹性,随着身上男人的力道不断往下塌陷,初初偏着头,双乳间也是一片粉盈盈的汗意,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草甸柔软,也没有地方可以抓,也没有地方可以够,完全没有能够借力以分散一点他的力道的地方,甚至他的双手还钳在她的腰间,不给她一点闪躲的机会。
就这样摁着妻子的小腰一直猛送到射出,沈骥抵住初初的额头,大声喘息,半晌,后知后觉得才想到温柔,撑起双臂不要将自己的小妻子压坏了。
这时候天已经蒙蒙地亮了,晨光透进小屋的窗户,洒在这一对年轻的男女身上。
沈骥有些担忧得看着一直闭着眼睛的初初,她是纤弱的,但同时也有一种韧性的坚强,不知道从哪里那根刺就会突出来,他想到她是怎么样的对待皇帝,突然有一点担心——竟是,有一些怕她。
纤细的手臂抬起,勾住他的脖子,初初轻轻道,“我冷。”
两个人温柔的亲吻,他的舌一直舔到她耳垂边,含住她的坠子吸吮。
才十六岁的身体太年轻了,其实对欢好是抵触的。况她个性强,这方面十分拘谨保守,湿的也慢,根本不是把自己交给对方任由男人做主的性子。这样的女子其实很难高|潮,遑论享受欢爱。而二十岁的年轻男人,却正是欲望与信心都最强烈的时候。皇帝总爱逗弄她,好像她越不喜爱哪样,他就越要哪样,常令她羞耻到哭泣落泪,然后肆意占有。
而沈骥的强壮亦吓到她,初初蹙紧眉,强迫自己接受他已经舒缓许多的撞击。
“很难受吗?”沈骥暂停下来,看着二人交合的地方,那里已经红红肿肿的,好像快要吮含不住了。
“别看!”细细的声音,好像在撒娇,其实并不是。
沈骥爱怜地轻吻她的唇瓣,然后,抽撤出来。
“你……”初初勉强撑起身子,沈骥摸摸她的头发,“再做下去,我怕你今日都走不了路了。”
初初红了脸,身段却放松下来,沈骥拾起衣衫为二人擦拭,“今日是你三日回门,我带你出去逛逛,可好?”
初初心里是高兴的,转瞬却忧愁起来,抬头看他,“我的衣服都脏了,可怎么回去呢?”
两个人回去的时候一路躲躲闪闪,火龙马很不高兴,他是雪域神马,一向高头大马昂首阔步的惯了,哪作兴这般做贼一样的掩藏,进后院侧门的时候不悦轻嘶。
彼时天已大光,下人们都出来,打扫庭院,汲水造饭,看见火龙马哒哒哒地轻跑过去,没有随小厮去马厩,而是一直进到沈骥的院子里。
绿箭与红槊正在整理卧室,忽然就看见沈骥抱着新夫人进屋,新夫人全身都裹在大氅里,发髻凌乱,看见两个丫鬟,难堪得将脸藏到夫君的怀里。
“去打热水来,抬到房里。”沈骥吩咐。
两人走后,初初双手捂脸,不愿意从他胸前把头抬起来。
沈骥笑着将她手儿拿开,“新婚夫妻,孟浪一点又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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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带孩子度假,从周二开始复更,频率2天一更,我会尽量保持这个频率,不随意更改,让大家看文有规律、轻快一些。
话说稻谷就是个极端没规律的人啊,要做到有规律,真的很折磨人捏
作者有话要说:娘的,乳不能说乳,得说桃!
第35章 人间(新)
————————————爱憎弹指一挥间;人间咫尺与天涯——————————————
夫妻二人略休整一翻,携手去钟老太君所居住的松巍院,路上,初初对沈骥道;“等一下老夫人若是问;请将军不要说话,我来说。”
沈骥明白她的意思;应道;“好。”
钟太君早、晚饭罢要各行五千步,沈恭的夫人张氏陪着她走完上午的五千;刚刚回房坐下。见到沈骥与初初夫妻两个来了,老夫人眼睛微微一闪。
初初一进门便赔罪道,“媳妇今日晚了;误了给老夫人请安。”
那时候人还不像后世的明清,动不动跪来跪去,虽提倡仁义孝道,但和后来的礼教杀人决然不同,那做婆母的甚至能将子媳当猪狗苛责使唤也被当做正常。大周的年代,人文开放、礼教宽松,某些风俗方面几乎和当代有异曲同工之妙。
因此初初这赔罪,不用下跪,只深深欠身。
老夫人不言语,转而问沈骥,“你西去的物什都收拾好了吗?”
沈骥看向初初,初初便答,“都已经收拾好了。二爷的衣服、被褥都交给了林旺(注:沈骥的贴身小厮),夏天的衣服带了三套,秋天、冬天的各备了五套,另有两件大氅。公文、兵甲等箱笼交给了周成(注:沈骥的副官)。另外还有各种伤药两包,也分别给了二人。有什么不齐备的,请老夫人添减。”
钟太君直接道,“我不放心,让于氏去看看。”于氏便是前两日老夫人派到二房却又被沈骥退回来的妇人。她听声站出来,躬身应是。老夫人当面发话,加上来之前初初言语交代,沈骥没再说什么,初初看了于氏一眼,“有劳于嬷嬷。”
沈骥一直没有说话,但一直站在妻子身后,二人之间契合的样子,钟太君不悦皱眉,“你外面的事都停当了吗,整日价泡在内宅。”
沈骥方道,“母亲,今日是初初三日回门的日子,我想带她出去走走。”
老夫人才想到,立刻厌恶地看了初初一眼,一个罪臣之后的孤女,向哪里回门,亏他还大喇喇地提。一直陪坐在旁边的张夫人温和地笑道,“预备去哪里了吗?大慈恩寺的枫叶都该红了,当可去看看。”
沈骥向她道,“正是想去那里。”
思及沈骥即要离家,钟太君不愿意这时候发作,这才勉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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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骥骑着火龙马,初初则乘坐一辆清油小车。那个时代乘轿者不多,因乘轿乃是“以人为畜”,于礼义不符,唯皇帝、王公、长者方能乘轿或肩舆,其他人多骑马坐车,轿子要到宋以后才逐渐流行起来。
从伯爵府出来向西,路过长安城最热闹的西市坊,这里挤挤挨挨的许多店铺,天南地北,哪里的都有。初初将窗纱撩开一丝缝儿,看见皮肤黝黑身材高壮的昆仑奴,身穿色彩斑斓衣裳、露出蛮腰肚脐的胡姬,每一样都觉得新奇。
也有许多贵族妇女,在夫君或家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