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天下第04集-第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者:阿三瘦马
第四集
第一章
夜空的寒冷仍然缠绕在身上,黑子疲惫地站在自己寝室的门口,默默地盯着眼前这个他此时此地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在那里,单薄瘦弱的慧慧静静地矗立着,螓首低垂,已经不复往日活泼跳动的模样。
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中慧慧默默地抬起了头,惨白的俏脸上仍然挂着两行泪迹,手中紧紧地握着一只精巧的手机,凝视着黑子,一言不发,气氛死一般的寂静。
“你……你怎么这么晚还没有睡?”黑子嗓音干涩,迟疑着问道。
慧慧妩媚的大眼睛里面全是哭红的血丝,艰难地笑了一下,嗓音喑哑:“你不也是一样?我是刚刚赶过来的。我是多么希望你静静的在里面休息!可是……可是你还是不在!”
慧慧双眼不自禁地滚落出大颗大颗的泪水,恸哭无声,却如同一把利剑刺透了黑子的心脏。
黑子按捺住复杂的心情,来到慧慧身边,柔声道:“我……刚从一个棋友家回来,他那里有本百年前的棋谱孤本,我看得着了迷,所以回来晚了,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慧慧猛地扬起了俏脸,泪水流得更厉害了,眼中隐含一种怨恨:“看书?看到凌晨三点么?我接到权保成的电话,说亲眼看到你和那个叫温开欣的女孩子在一起亲热。你说,这是真的么?”
慧慧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黑子一惊,但他立刻醒悟自己觉得不能承认,他呵呵一笑,笑容似乎很灿烂,镇静地上前轻轻拍了拍慧慧的头,微笑道:“傻丫头,你啊!”
这样亲昵的动作是黑子从来没对慧慧做出的,慧慧一愣。
“傻丫头!你是相信我呢?还是相信那个什么纨绔子弟呢?”黑子认真地看着慧慧的双眼,而慧慧无论如何看不出黑子澄明的眼神中有任何闪烁。
“喏!这是我在图书馆看书的书牌,我在图书馆看到八九点钟后那棋友打电话给我约我去下棋,我就去了,后来他就把书给我看,你不信?看,这上面还有我今晚借书的印章!”黑子从怀中掏出了个小小的书牌,上面确实有今天黑子去看书的痕迹。但是,实际上这样的书牌根本起不了任何证明的作用,那只不过是黑子在图书馆今天借了书而已。
也不知黑子怎么找了个这样的理由,可纳闷的是慧慧却硬是相信了黑子的谎言,黑子的坦诚虽然是彻底装出来的。但是慧慧仍然无法拒绝自己内心深处对黑子的爱慕。那种微妙至极的感觉让慧慧自己不断的说服自己,黑子是对的,那个权保成的确不是那么可靠,自己怎么就能平白的相信了那家伙的话来冤枉黑子呢?
慧慧不好意思地擦下眼泪,粉拳冲着黑子胸口打了两下,又似哭似笑地跺了两下脚,把身子扭过去。
“这才乖嘛!天这么晚了,你这么跑出来,你家里的人会非常的担心你的。”黑子柔声道,“你怎么跑出来的?我送你回去吧!”
黑子在心里暗骂那权保成,他不知权保成怎么知道他跟温开欣在一起的,隐隐地,他感觉到黑云飘到头顶上方。
慧慧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手帕将脸上的泪痕彻底擦干净,又不好意思的一笑,娇嗔道:“都是你!出来就出来了,问那么多干吗!管我啊,谁要你送我回去!”
黑子强笑道:“慧慧,夜半三更,别任性了,再说啦,护送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回家,是我的荣幸!”黑子语气似乎轻松,心里却升起一种莫名的苦涩。
慧慧踌躇不前,样子也有些欲言又止,扭扭捏捏的样子和平时判若两人。
黑子看着慧慧古怪,问道:“慧慧,怎么了?还是快点走吧,否则天亮了你的家里人看到了不大好。”
两个人此时靠得极近,慧慧吐气如兰的娇美姿态让黑子有些怦然心动,黑子情不自禁地就回想起刚才与温开欣的疯狂一幕,回想起那软玉温香,正他思绪万千之际,慧慧美妙动人的躯体忽然投入了黑子的怀抱,紧紧的搂着他,将臻首深深埋在黑子脖颈之旁……
“黑子!你知道……我接到权保成电话时什么感觉么?……我恨不得去杀死你杀死温开欣!”慧慧猛地从黑子的怀中扬起了头,死死地看着他,片刻,那梨花带雨的娇颜渐渐染上一抹惊心动魄的红晕,“我好怕失去你,我好怕从此不能跟你在一起,我恨不得每一天每一分钟都看着你笑,看着你说话,黑,你知道吗?”
馨香扑鼻软玉在抱,黑子如遭雷击,刚刚才经历过变味的巫山云雨,此刻却又遭临突如其来的艳福,黑子顿时感到一阵情迷意乱。
“我喜欢你!真的,黑,我喜欢你,我想你……”
黑子本不平静的心湖骤然掀起了滔天巨浪。慧慧喜欢自己,黑子在以前也感受到了,而且倩倩也在不断地暗示自己提醒自己,每次慧慧那盯视自己时深情的眼眸,任谁也看得出其间的情意。而自己呢?在那天刁蛮任性的慧慧将一杯茶水全部泼到自己脸上之后,他的心灵就遭逢了从没有过的冲击,这冲击恐怕永远难以忘怀……
突地,黑子眼前猛闪现出温开欣刚才那哀怨伤感的神情,顿时如同一盆冷水从空中浇下……我,到底怎么了?我……谁告诉我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慧慧温暖柔软的躯体在黑子的怀抱中轻微的扭动着,轻柔的呼吸声逐渐沉重起来,慧慧重新抬起头,明媚的双眼中蒙上了一丝绮丽动人的色彩——那似乎是一种呼唤,更似乎是一种渴望,如同冥冥中的神秘呐喊,让黑子沦陷进去!
“黑……要了我吧……我要做女人……要做你的女人……你就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充满蛊惑力的语言从慧慧性感粉嫩的嘴唇传出,让这个看上去纯洁甚至带点稚嫩的女孩子散发出无穷无尽的吸引力。
黑子顿时感觉体内如同嘭然燃起了一堆熊熊大火,嗓子深处极度干渴起来,那胯下重新传来胀痛的感觉,他紧紧抱住慧慧,恨不能将她全部揉进体内,那邪恶的坚硬毫不客气地顶在慧慧柔软的小腹!
带她进屋!带她进屋!黑子内心的呼喊排山倒海的涌来,狂燥的冲动将血液燃烧着,他禁不住瑟瑟发抖。
慧慧感受到了黑子下体的坚挺,从未经过人事的慧慧不禁脸色红赤,四肢乏软,连站立的气力都没了,身子软软的挂在黑子肩上,鼻中发出慵懒的微弱呻吟。
慧慧并不重,可黑子突然间却觉得慧慧重如千斤,他脑海中如同浆糊一样乱成了一团……这是一个浪漫而柔情的夜晚,他得到了心仪女孩的告白和示爱,甚至主动献身的诱惑;可这又是一个疯狂而靡乱的夜晚,就在一两个小时之前,他正赤身裸体地另一个年轻娇媚的躯体上肆意践踏!
可笑么?高兴么?满足么?还是悲哀么?
一种莫名其妙的绝望的内疚如同千万斤重量的桎梏重重地压在他身上,他僵硬地负荷着,霎时,绮念如同海浪一样退去,又如青烟一般慢慢湮灭在夜空。
“不!”黑子轻柔而又坚定地,将慧慧推离了。
慧慧的双眼依旧朦胧,但是从中已经微微露出惊慌失措的神色,从慧慧的心底如同闪电一样想起了当年的小捣蛋和黑山黑子,以及黑子到了天京大学后所发生的一切——难道所有的一切都会如同镜花水月一样变成虚幻吗?
“我不能这样做!我觉得我们之间如果这样草率的话,简直就是对你的亵渎!慧慧,来,我还是送你回去吧,你家里一定在担心你,说不定,你家那些保镖正在到处寻找你呢。”
黑子满舌生花,劝说着,黑子突然觉得面对慧慧似乎比对弈一个九段高手还要艰难。
哪想一丝笑容如同晴空彩虹般突地出现在慧慧的脸上,她娇笑道:“还算你老实!哼,要是你敢碰我一下,我就对你不客气!笨蛋,我骗你的,就是要试试你到底老实不老实!”黑子的话语挥散了慧慧心中的阴霾,她不由得为自己刚才的大胆感到了无限娇羞。
黑子苦笑一下:“那么说,幸亏我刚才老实咯?”
慧慧点点头:“嗯,走吧,司机正在外面等着我呢,刚才家里都不知道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再不回去,就要翻天啦!”
她幸福而甜蜜地挽着黑子的手就向外走去。
黑子舒了一口气,心里总算轻松了一些,可一层内疚和着一种反感却牢牢地锁住了他的心脏:原来你竟是试探我的……有这个必要么?
第二章
清晨的汪府,宽广的私家草坪上的露水还没有落下,权保成驱车直接驶入。
权保成一直跟踪着黑子,看着黑子从温开欣家走出来后,他立即派人取到了影带,又看着黑子一个人在大街上茫然地走,随后他就通知了汪庚举,汪庚举指示他立即通知慧慧,接着他又用超远窃听器窃听到了黑子和慧慧的谈话,并看着慧慧坐上车子回去。
他一想起这些事情就笑得两眼眯成了缝。他把偷拍到的影带放映给了颜、诸二女看,这两个女孩那种惊讶、迷茫、愤恨的表情实在是让他大开了眼界,凭着手中的这卷录像带,应该会有更多好玩的事情发生。尤其想到录像带里那如同羊脂白玉一样的诱人躯体,权保成满脸都浮现出淫秽暧昧的表情。
汪庚举从卧室打着哈欠走了出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睡衣,汪庚举向时钟看去,不到七点钟。
权保成看到汪庚举从二楼的台阶缓步而下,连忙从沙发中站了起来,陪着笑脸道:“太子,您果然是神机妙算,那个皮黑并不是什么好饼,对了,那个温开欣真的是国安局派来专门监视皮黑的特工?”
“这个自然,否则你以为她一个黄花闺女,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自动勾引皮黑?”汪庚举不屑地笑道,“我一个电话,国安局立即就下令温开欣使用春药引诱,军令如山倒,温开欣不听也得听,还得老老实实地自己打开摄录装置把场景录下来,对了,那影带呢?给我看看!”
“哈哈,怪不得,怪不得,喏,太子,你看看,这个小子他妈的就是条色狼,这个骚逼只是稍稍露出点儿骚样,那小子就迫不及待的和那小娘们搞得昏天黑地了!” 权保成淫笑着挥了挥手中的录像带,如同一条献媚的狗一样对汪庚举道,“看来,这春药可真是极品玩意,啥时给我弄点来?诸忆柔那小娘们总是不上道!”
“哦?别给我说你那破事,要那药还不好办?!” 汪庚举轻蔑的撇了撇嘴:“这小子么。这已经是我的意料之中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竟然敢打慧慧的主意!哼!我看中的东西哪儿能让这样的废物得到!”
汪庚举示意权保成上楼,他有点急于欣赏欣赏这盘够劲的录像带,这盘录像带值钱啊!说不定它的价值就是慧慧的心!
两个人关闭了房门,不一会儿工夫,从汪庚举的卧室中传来了两个男人狂乱淫笑声,笑得别有用心。
第二天上午十点钟的时候,慧慧上完了这堂课,她气冲冲地去找权保成,而权保成此时正在宿舍里呼呼大睡。
慧慧冲进去,抓起枕头打在权保成脸上,权保成被吓醒了。
慧慧柳眉倒竖,喝道:“权保成!昨晚你发什么疯!对我打哪个电话,你到底居心何在?!对于昨天晚上的事,你怎么解释?你这样的家伙难道真的只对诬蔑别人感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