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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狂然封神-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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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都要问罪,梅伯不惜官职,更不顾生命。 
  凭著一股正气,怒骂纣王的他,绝不後悔! 
  纣王握拳瞪眼,「好!把他给我拿下!用金瓜击顶!」 
  对於接连发展,商容慌张不知如何是好。 
  而一旁陪坐的妲己却笑吟吟起身,「陛下,梅伯大逆不道、轻言辱君,待妾造一刑罚,杜绝好闲言闲语之人!」 
  「刑罚?」纣王可有兴趣了,「不知美人将造何刑?」 
  妲己款摆柳腰走近纣王,窝入他的怀抱,「此刑名为炮烙!」 
  纣王疑惑听著古怪的名词,「炮烙?」 
  「用铜造一空心柱子,高三丈、圆八尺,上中下各开一门,里头用炭烧红,把敢於辱君、骂国与妄想谏言的人剥去衣裳绑在铜柱上,热烫的温度想必不需多久就可将人烧至四肢成灰!」 
  一面解释,妲己巧笑倩兮的逗弄纣王衣襟。 
  温香软玉抱满怀,加上耳畔柔软言语,纣王马上传旨。 
  「先将杜元铣斩首示众,再将梅伯下狱,待炮烙造好另日行刑!」 
  最後命令已下,商容无力滑跪於地,身旁梅伯怒言不断却已被武士拖得渐行渐远,一种灰心的无力感飞快攫住了他。 
  「陛下--」商容跪正身,眼直视他。 
  还以为他又要废话什麽,纣王眉一蹙,却听见┅┅「臣老迈力衰,不再适合丞相重位,但请告老还乡!」经过刚才的打击,商容彻底放弃努力。 
  与其看著臣友一个个死去,他宁愿放弃高权富贵,回乡当个平民。 
  纣王还真想让唠叨的他赶紧走,「卿虽老迈,精神却依旧通明,若非卿苦求,朕还真是不舍!」 
  这话也代表纣王同意,商容连忙叩头谢恩。 
  「点二名官员送老丞相回乡,命地方官员不时关切慰问。」命令一传出,商容再行个礼,随著侍官出了寿仙宫。 
  同时,与商容擦肩而过,纪云晓踏入寿仙宫的刹那,妲己脸色为之一震。 
  连忙脱离纣王怀抱,俏脸一白,妲己不知所措。 
  纪云晓一看场景就知自己来晚一步,不过,炮烙之刑还未真有牺牲者! 
  二人视线交会,妲己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美人?」纣王赶紧起身,扶起了她。 
  窝在纣王怀中,妲己失神的看著宫门处,那一双指责的眼。 
  =================== 
  夜半,宫内灯火仍盛明。 
  宴会提早结束,妲己更使出浑身解数使纣王早早睡下。 
  披起薄衣,妲己推帘走出寿仙宫门,一双媚眼望著天际。 
  今日的月仅有半边,凉风徐吹,妲己过薄的穿著显出特别媚态。 
  「你在做什麽?」纪云晓飘然落地,就站在妲己身後。 
  妲己闻言回首,笑一僵,「您在生我的气?」 
  一直以来,不管何时见到自己,他都会保有一丝淡然,可是┅┅现在他脸上只剩下无数冷寂,比上次自己见到他时还怒。 
  「别用炮烙杀人!」纪云晓压不下怒气。 
  从进入封神世界以来,他以洛u灾v可以改变一些事,不过却没有任何一件事真照著他的希望改变。 
  「我亦是不得已的。」妲己眼眶泛红,紧咬唇瓣。 
  失色的唇,微微渗出血,妲己却继续咬唇不放。 
  纪云晓被她的固执打败,「算了,别摧残你自己。」 
  他来,单纯是希望劝她别用那些刑罚,可不是来责骂她。 
  妲己放心一笑,向前举步,「您不生我气了?」 
  依旧笑脸迎人,她倾首的天真模样,让纪云晓退了一步。 
  「生你的气有用吗?」她终究不会洛u灾v改变。 
  感觉上二人更疏离了些,妲己连忙赶上前,「您别这麽说,对我而言,您还是很重要的。」 
  於是,她看见他以指责的眸光瞪著自己时,才会瘫软跪倒於地。 
  「对你来说,成仙真很重要?」纪云晓再问一次。 
  妲己急忙点头,热切的迎向前,「您愿意帮我了?」 
  「你不伤人的话。」纪云晓闭上眼。 
  他的要求很少,也是为了她好,可是,她为什麽就是劝不听? 
  又是同样的话,妲己停步,「您强人所难!」 
  是女娲娘娘要她乱世的,他怎麽可以要自己违背承诺? 
  「我强人所难?」纪云晓睁眼,「你若杀生太多就是犯戒,而你造出刑罚不就是为了杀生,我是为你好!」 
  「可是,我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商朝加快败坏!」妲己辩解。 
  发现她真将女娲的命令放在最前面,纪云晓哑口无言。 
  「您不要逼我--」她走向前,泪无助滑下脸。 
  楚楚可怜的模样,妲己蹙眉启唇,啜泣声不绝於耳。 
  自己原不想惹她哭的,纪云晓心一软,走近了她。 
  纪云晓伸手引起一股清风,接住她落下的泪,「好了,别哭了。」 
  她的泪总让自己想起很久以前,在自己母亲身上看到的泪。 
  不同的是,眼前的她表现出脆弱,而那时的母亲表现出坚强。 
  他的温柔更惹出妲己的泪,张手一抱,她想投入他的怀抱。 
  只可惜,二人在接触时就穿透而过,妲己踉跄几步,已经蹲在地上大哭。 
  听著身後她的哭声,纪云晓半回首。 
  那一耸一耸的肩,使他无奈的转身又走向她。 
  蹲在她前方,纪云晓还没开口,同样的唇又送了上来。 
  泪意衬托下,红唇格外醒目。 
  交贴的唇却没有任何温度,纪云晓愣愣看她抽离身子。 
  坚强抹去泪痕,妲己弯身鞠躬,笑意回到脸上。 
  「也许您看不惯我的作法,可是不管您骂些什麽,我都很乐意听。」 
  不只是因为他是『变数』,更因为他是最特殊的存在。 
  从兽修练到妖,一路行来真正关心她的,除却二名妹子外,仅有他了。 
  「您不要我伤太多人,那、我只挑必要的动手,好吗?」妲己妥协发问,泪意犹在眼角,可是笑容却那麽灿烂。 
  纪云晓失神看著她的笑,半晌,「好!」 
  就如同她重视自己的程度,她是除了吕望外,自己最担心的人。 
  每一次的相见,都为彼此添加了一分在乎。 
  不管将来,她所造的恶业会不会替她带来死亡,他都一定会护著她。 
  --真想改变,就一定有可以著手的地方! 
  这是莫书怀给自己的话,於是他相信这句话。 
  真想改变,就一定有可以著手的地方,妲己也是一样! 
  「我一定会要你,为了我改变。」笑笑转身,纪云晓如释重负的向上一飘,底下的妲己仍不舍的望著他的身影。 
  随风远飙,接下来该去在意的,是吕望。 
  八年的凡人生活,他又会走出怎样的路? 
  ==================== 
  进了朝歌,一切情景与四十多年前,差了太多。 
  纵使一样繁华,却有著不一样的气息。 
  街道上议论纷纷的人们,口耳相传的,是纣王新纳的妃子与近来的暴政。 
  不需费心旁听,姜尚光是坐著不动,来来去去已听了不下十多个版本,每种说法都不一样,杜太师元铣被杀,上大夫梅伯被黜,炮烙之刑的建立,与妲己美艳的程度各有不一的说法。 
  坐在街角茶摊饮茶,姜尚笑笑听著,却没发表过看法。 
  昔日最大的王城,曾拥有贴心政策与开放谏言的商朝,似乎正一步步走上衰败,眼前景致依旧,人心却已非。 
  喝完杯中茶,姜尚在桌上放下茶资,起身走出茶摊。 
  举步迈去,向著云中子留下诗句的地方。 
  杜太师府早被查封,姜尚找了个少人的角落,施展五行道术土遁进入。 
  眼前白壁上墨痕虽已消逝,他的手向上一抚,字迹又再次重现。 
  「要知血染朝歌?戊午岁中甲子。」姜尚笑了,这种预言到底是刺激纣王励精图治,还是刺激该死的贤臣前去送命? 
  封神本就是奇怪的计划,却在仙人与凡人之中引起一阵杀戮! 
  天上为了一道命令,将选出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以匡济天下。 
  而人间却为了周朝亡纣,朝代更替染上血腥。 
  除却仙人与道士,人间贤能之士也将成为正神之一,就为了封神,不少可以不死却该死的贤者将被送上黄泉! 
  「难怪要算计我们了。」姜尚再一挥手,字迹隐去。 
  背过身以土遁遁出,姜尚考虑著该不该去见见榜上有名的人。 
  最後,反正有八年时间可供挥霍,身一转,他向著城外走去。 
  经过了城门,人潮来往依旧,而他却觉得城内一股不安正在漫延。 
  窃窃私语里,总巴不得闻仲早日回朝,更希望朝中大臣能不畏死的继续上谏,旁听这些话,姜尚的脚步不曾停。 
  交错而过时,他终忍不住溢出一声冷笑。 
  当死亡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每个人都可以如此天真,当死亡的是自己呢?他们还能说出『不畏死继续上谏』这种话吗? 
  ================== 
  离开了朝歌城,姜尚走向自己一位结拜兄长的家。 
  位於朝歌南门外三十五里的宋家庄富商,他是、宋异人! 
  到达庄外,姜尚对守庄庄童自我介绍,「请告知员外,故人姜尚来访。」 
  当庄童入庄传话,不多久,宋异人匆忙迎出。 
  年岁已高的他,白发苍苍,白髯冗长,看著四十年不见的兄弟,连忙拉过姜尚,「将近半百岁月不见,贤弟别来无恙。」 
  昔日成为羌族族长前,姜尚曾出外远游,就是在那时认识了宋异人。 
  一别近五十年,姜尚也忍不住笑了,「仁兄多年不见,今日还能重逢,真是幸运了。」 
  狂拍肩膀大笑,宋异人亲热搂上他,「少说废话,开个酒席你我聊聊?」 
  就像不曾分别,他依旧豪迈爽快,不惜金钱。 
  姜尚连忙摇头,「我这些日子上山学道,现在吃斋。」 
  「学道、吃斋?」宋异人瞪大眼,「当上仙人了?」 
  几十年前认识时,就常听他说什麽『见过仙人想上山学道』,现在学成下山,该也成了个仙人吧? 
  「学道四十年,一事无成啊!」姜尚刻意隐瞒成就。 
  对他而言,上山这些日子,也许真算是一事无成。 
  「一事无成?」宋异人皱皱眉,「算了!别说这些,进来再说、进来再说!」 
  还来不及推辞,姜尚一身蛮力像毫无用武之地,硬生生就被拖入门。 
  当酒席摆上,二人对饮数杯-- 
  「你在山上都做些什麽?」宋异人热情挟菜进姜尚碗里。 
  姜尚看著菜肴越堆越高,连忙将碗捧高,「还不是挑水、炼丹、种桃、浇松。」另外的特殊修行,他一字不提。 
  真以为他就做这些,宋异人差点昏倒,「这不是仆人做的吗?乾脆别修道了,从今天起住我家,找些事来做吧?」 
  「你还愿意养我?」姜尚持起酒壶,洛u灾v也为他斟了杯酒。 
  举杯一敬,二人又饮乾一杯。 
  「少说什麽养不养!」宋异人猛然一顿,「对了,见面时总觉得怪,总算是知道为什麽了--」 
  「什麽为什麽?」姜尚停下倒酒的手,望向他。 
  宋异人伸手戳著他的脸,「你和当年一样,没老过。」 
  将近半百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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