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然封神-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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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追我吗?」喜媚苦起一张脸,搓揉着衣摆的流苏。
「你怎么了?」伯邑考急喘着气,忆起彩缎就往她怀里塞。
愣愣拿回彩缎,喜媚呆看他一会笑了,「谢谢。」
「不用谢了,你有心事?」
抱紧彩缎摇首,喜媚掩住自己的脸,「我没事。」
不再逼问,伯邑考定定站在她身前,眼舍不得离开她。
「怎么了?」喜媚感受到视线抬首。
伯邑考一面深深将喜媚的容貌刻於记忆,一面温和笑着,「没事。」
虽然在临死前才遇上喜欢的人是一种痛,可是比起一生没爱过人,伯邑考已经觉得够了,於是一个人痛比起二个人都难过还好……
「彩缎还你了,我要先走一步。」
「等一下——」不顾喜媚挽留,伯邑考第一次这么开心也这么落寞的转身离去,没有伯邑考的动心,所以喜媚并不懂他的悲伤。
垂首走了数步,伯邑考猛抬头挺胸加快步伐离去,却不曾再回过首,二人之间的距离渐远,远到回首也没用时,伯邑考才忍不住回头,仍呆在原地的她,在视线远端好像一脸疑问。
忍不住失落一笑,伯邑考不再停留,向一旁行人问了庄主家园所在后,就往宋异人住处走去,行了一段不算远的路,伯邑考敲门前,门已经嘎然敞开。
「你来了?」哪吒笑嘻嘻将他拉进门。
呆呆任哪吒摆佈,伯邑考的思绪一时间无法整理好。
当二人穿过几个院落厅堂后,才来到姜尚所住的地方,入门前已听见门里的高谈阔论,伯邑考听着熟悉的嗓音回过神来,「里头是谁?」
「你进去就知道了。」哪吒推开门,「姜尚,他来了。」
伯邑考跟着进门一看,里头是比干与黄飞虎,他小时候跟着姬昌朝商过几次,所以记忆里还有二人的印象。
比干看着他总觉得好像见过,「这小兄弟是谁?」
「我好似见过的样子。」黄飞虎也这么道。
「你们当然见过,他是姬昌的大儿子、伯邑考。」
「伯邑考?」比干一惊站起身,「贤公子来朝歌做什么?」
伯邑考忙拱手回答,「父亲得罪天子蒙丞相保全性命,如此恩情众兄弟皆不敢忘。父亲囚於羑里都七年了,身为人子实在无法安心,於是带来祖传镇国之宝进贡朝廷,想代父赎罪。」
「公子进什么宝?」黄飞虎迎上前将他带往宴席。
「七香车、醒酒毡、白面猿猴与美女十名。七香车是黄帝轩辕氏破蚩尤时所造,乘上此车不用推拉就能随心意前进。醒酒毡专管醒酒,吃过酒往上一躺,不一时就能醒来。白面猿猴虽是畜类,亦会唱三千小曲与八百大曲,更会在人手上跳舞。」
听完进贡之宝,比干蹙紧眉,「天子现时荒於酒色,贤公子又进三宝无异更败坏天子德性。」
「不过贤公子救父之心亦是可取。」黄飞虎敲着边鼓。
比干看他一眼又望向姜尚,「先生认为呢?」
「天子失德非一朝所成,既然已经改不了,不如往上呈报,至少还救得了一名贤人。」
「先生说的是。」比干转向伯邑考,「贤公子今日回去写好奏本,明日我带你上殿去。」
空等了五天比不上姜尚一句话,伯邑考忙着道谢,最后为了讨论上殿该说的话,三人围成一团细说,姜尚却带着哪吒出了门。
「你不听到最后?」
「朝廷里的事归他们管,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做。」
「其他事?」
「是啊!我得到羑里看看。」姜尚拍着哪吒的肩,「伯邑考的生命暂交给你了。」
「好。」哪吒一口应承下来,姜尚却直盯着他看了良久,才土遁离去。
总觉得刚才那一眼别有深意,哪吒心思急转着。
隔日一早,比干便带了伯邑考到九间殿外候旨,却没想到今日天子又不早朝。比干退出九间殿又带着伯邑考来到摘星楼下。
等上了楼,比干一禀报完伯邑考来意,纣王同意宣他朝见,伯邑考上了楼,目不斜视的行完礼将礼单送上前。
纣王接过礼单一看,再听比干说些好话,便觉伯邑考孝心动人,按礼节而言,伯邑考仍站於栏杆外,妲己在里头一瞧却走了出来。
「听说伯邑考擅鼓琴,陛下可命他弹奏一曲。」
伯邑考叩拜了妲己却推辞道:「犯臣父被囚七年,臣怎忍心抚琴取乐?」
「你若抚得精奇,朕就放你父回国。」
伯邑考无话可回,只好接下纣王命人拿来的琴,盘膝於地将琴放在膝上,满心混乱的他不知该弹何首曲子,正在思考时惊见妲己脚旁垂地彩缎,伯邑考一愣,手不自觉动了。
微风抚松间,松籁入耳清,一曲「风入松」十分引人。
「好,姬考此曲可算尽善尽美。」纣王拍手大讚。
伯邑考推琴站起弯身行礼,「微薄技法不甚动听。」
见他态度恭敬,纣王连连点头,像已准备将姬昌释回西岐,对此发展妲己却又计上心头,「陛下,妾想与姬考学琴。」
「留姬考传琴。」纣王对妲己百依百顺,比干一听此话却叫糟,伯邑考脸色反白已猜出自己下场,当下只能拱手为礼,「臣遵命。」
眼见伯邑考接了命令,比干无可奈何之下离开摘星楼,妲己眼根本不看伯邑考,开始拿起酒壶与纣王痛饮,不多久纣王已经喝醉,妲己下令将他搬回寝宫,更撤下所有侍从。
剩下二人独处后,妲己起身走向他,「你的风入松不对劲。」
有一种细微的哀鸣,诉说着可遇不可求的恋情。
「喜媚……是你什么人?」伯邑考终抬起首。
「喜媚?你认识她?」
「你身上的彩缎是我买给她的。」因此方才那曲「风入松」才会乱了琴意。
「原来是你。」妲己停步蹙眉,「可惜你还是得死。」
伯邑考知道自己下场早已无话好说,不过就在妲己走向他时,另一道火光倏然飙来,「住手。」
妲己定眼望去,「你是谁?」
「伯邑考,还不快走。」哪吒拦在他身前。
「他是不会走的。」妲己好整以暇的替不动的他回话。
「为什么你不走?」哪吒瞪向他,他却露出一脸苦笑。
「姬昌在我手里,他哪可能走?」妲己笑呵呵的走近,哪吒偏首注视着伯邑考,「真的吗?」
伯邑考苦笑颔首,「对不起。」
他明知道进了宫门,就再没有踏出去的时候,却依旧还是来了,谁叫被杀是他的命运,而他无法改变。
「姜尚去了羑里,他会救你父亲的。」哪吒急喊,伯邑考看似动摇了一下,哪吒趁此良机将他扯上风火轮,接着火光一闪人影已远远逝去,直到不见他的身影,哪吒方回身看她。
「接下来该我们玩玩了。」
「你以为你赢得过我?」
「不试试,哪知谁胜谁败?」哪吒横鎗身前,妲己点头一笑,身上彩缎飘旋扬起,以十分诡异的角度逼近哪吒。
哪吒火尖鎗一扬,火光骤然炽烈向着彩缎刺去。
一层薄膜护住彩缎与火尖鎗对击,妲己却在交手数下后转身欲走。
「金砖——」哪吒急忙向上祭起法宝,妲己听见身后响声往旁一滚,却见一金色曲线回头再次击来。
彩缎急舞於身前,妲己一步步忙向后退。
「混天绫——」哪吒从袋中拿出从前法宝,往前一抛就射向妲己腰际。
光是混天绫在空中造成的闷热,随及让妲己心惊疾退,一时慌乱之下,金砖击向她的背后,腰际更遭混天绫捆上。
「受死吧!」哪吒得意的宣告,却见妲己扬起一抹冷笑,「太天真了。」
说话同时,另一条彩缎随着混天绫盘旋而上,哪吒被彩缎一击松手,混天绫遭她一卷已落入她的手上。
「还给我!」
哪吒往前扑去,却怎样都沾不上妲己身边。
「怎样,是谁胜了呢?」妲己坏心的开口,哪吒猛停步双手合十念咒,一道诡异符命延着混天绫捆於妲己。
乍见右手被捆,妲己连忙抛开混天绫,当它一落地立即攀爬着回到了哪吒手上。
「我师父看我年纪小,可是帮我弄了不少机关。」哪吒得意笑着。
妲己被刚才的发展一吓,已经不知该如何对敌,就在这瞬间,刚才载着伯邑考远去的风火轮竟然飞回。
哪吒一跃身上了风火轮,急忙搜寻着他的下落,妲己趁他分心,彩缎往前击中了他。
哪吒一口鲜血才冒出口,风火轮彷彿知道主人危难,迳自旋动往前飙去,还想再补一击的妲己,扑了个空。
忿怒看着远去的他,妲己心神一转却悠悠笑了,伯邑考不在风火轮上,那就是在喜媚手上了?如此一来,伯邑考是必死,而姬昌那里……
一想到姬昌,妲己忙化一道清风,向羑里疾飙而去。
第二十四回
野外无人处,一条小溪浅浅流过,伯邑考跌痛了脚,坐在地上望着站於前方的她,「又见面了。」
「你为什么要跳下来?」喜媚不懂,她要杀他欸!
「不是你叫我下来的吗?」
「我不知道你就是姬考。」
「不知道?我们初见的那一天,我不是说了吗?我姓姬名字是伯邑考,又名姬考。」
「又名?」喜媚走向他,「你没事吧?」
「你不是要杀我?为什么还不动手?」
「你真的是姬考的话,你跳下来做什么?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
伯邑考深深瞧着她,「我不知道你的身份。」
「那你跳下来——」
「是因为你叫了我,而且要我下来。」
伯邑考知道天数要他死,就不可能凭哪吒说句话自己就可以活,於是当他在风火轮上瞧见了喜媚,更被她叫一句「下来」,自己也就跳下来了。
「伯邑考。」喜媚叹了口气,在他身旁坐定,「你真的很笨,我叫你下来就下来,我今天是一定要杀你的。」
「我知道。」
「你知道个头,我才不想杀朋友,可是你偏偏跳下来了。」
被她的话逗笑,伯邑考瞧向她,「我是你朋友?」
「是啊!你买了东西送我不是?」喜媚的思绪一向不眩樱乜级运奶煺嬉恍Γ娴母行蛔约耗苡谢崛鲜端!
「现在要怎办呢?」喜媚双手撑颊望着天空,天上已是一轮弯月,微黯的光度让这个夜更微淒凉,伯邑考很认真的建议,「杀了我。」
死在喜媚手上,将比死在任何人手上都让他感到幸福。
「别开玩笑。」喜媚瞪他一眼,「你可以逃。」
「逃到哪去?妲己要我死,我就不可能活。」伯邑考说完这句才想到,「妲己是你什么人?我买给你的彩缎——」
喜媚深吸口气,手捧起他的脸,「说了你不要吓到,我是轩辕坟三妖之一的九头雉鸡精,妲己是我结义姊姊。」
愣愣点头,伯邑考脸上没有半分吃惊,「这样啊!」
「你不吃惊吗?我是妖精,你是人类。」
「可是你说我们是朋友。」
「我们是朋友没错,可你干嘛不吃惊啊?」
「我猜得出来,毕竟昨天的庙已经残破许久,你又说你很久前住过那,以时间算一算,你都好几百岁了——」
喜媚总算知道自己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