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然封神-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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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去啊!」姜尚也觉得哪吒肯在磻溪玩半年已经是个极限。
「真的可以?」哪吒蹦下桌,拿起火尖鎗、法宝袋,脚更蹬上风火轮,姜尚瞧他的样也只能道:「不要在途中惹事生非。」
「我知道。」哪吒笑挥着手,一催风火轮,人影穿窗而出。
看着急性子的他远去,姜尚回头看着经书,才觉好静的一个夜。
隔日一早,姜尚仍提着钓不上鱼的钓竿走到渭水,才在垂柳间坐下抛竿,远处走来一名年纪颇轻的樵夫,他挑着一担柴,哼着山歌走来,一到树下歇下担子,「你看我跟你像不像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姜尚挑眉以待,樵夫指了指自己与他,「渔樵问答。」
「好一个渔樵问答。」姜尚大笑,樵夫也会心一笑,「你叫什么?」
「姜尚,字子牙,号飞熊。」姜尚一说完,樵夫忍笑道:「我叫武吉。」
「你想笑什么?」
「圣人贤者才有道号,你不过是个垂钓的人,怎会有号?」武吉边说边拉起钓竿一看,上头栓着一根针罢了,并不是钓钩。
到此,武吉忍不住大笑出声,「垂钓还不懂得用鱼钩,教你一个巧,将针用火化成钩状再加个浮板,如此一来你才钓得上鱼,不然枉你在这钓上千百年亦是无用,亏你还号「飞熊」。」
姜尚瞧他嘴虽贱人却还不错,「我虽名为垂钓,不过是在等一段时机,你又何知我「宁在直中取,不为曲中求。不为锦鳞设,只钓王与侯。」的道理?」
「看你这嘴脸想当王侯?我看,倒像个猴子。」
「猴子?」姜尚冷笑,「你看我嘴脸不好,我看你更不好。」
「我哪不好?」武吉一怒扯起姜尚领子,「比起你在这空钓王侯,我当个樵夫又有何不好?」
「不是说你嘴脸,是说你气色。」姜尚拉开武吉的手,武吉好奇一问,「我气色哪里不好?」
「你左眼青,右眼红,今天进城打死人。」
「你我不过闲语几句,你何用歹毒话语说我?」武吉一怒,迳自挑起柴担往外走去。
看他狂怒远去,姜尚拉起钓竿,「又上钩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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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吉怒气冲天担着柴来到西岐,城里头绕上一圈生意却差,不知不觉他已走到南门来,却逢文王姬昌上灵台占卜吉凶。
御林军排开喝着,「千岁驾到,闲人闪开。」
武吉连忙回避,行人却争看文王风采挤成一团,他将柴担由右换至左肩,哪知滑掉一担柴,尖担翘起打上守门军士王相耳上,当场王相倒地气绝。
众人大喊:「樵夫打死门军!」
武吉愣在当场,被人扭送到文王面前。
「你为什么打死门军?」
「我没有,因刚才人潮拥挤,柴被挤脱一捆,尖担不慎翘起方误伤人命。」
「虽是误伤却依旧杀人,以法来判,你该为他抵命。」
姬昌扭头唤人上前,在武吉所站之地划个圈,更在圈里立个木桩,就将他囚於原地,一行人再启行上灵台去。
那圈就是牢狱,那桩就是狱吏,因姬昌擅於演算先天数,犯人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亦算得出,於是独西岐能有「画地为牢,立木为吏」之法。
西岐城里只要被囚於「画地为牢」之中,没有犯人敢跑的,就如武吉呆呆站在那,一连过了三天却没人问津,终忍不住放声大哭。
散宜生正巧由南门过,一看他哭就问:「你杀人本该抵命,又哭个什么?」
「小人该为王相抵命不敢埋怨,可是家有七十老母无人奉养,我是独子又未娶妻,今日一死之后母亲亦跟着无法活命,子丧母亡让人痛心,小人为此大哭殊不知冒犯老爷,还请恕罪。」
散宜生听完辩解,暗想他是误伤人命也可从轻发落,「我见千岁去为你说情,暂且放你回去操办柴米、棺木,待秋后你再回来以正国法。」
「谢老爷恩德。」武吉忙跪地磕头。
原不知要在站上几日才有后续发落,武吉就算提早得知死期仍开心不已。
散宜生回宫禀报了武吉之事,姬昌念在武吉孝心,即命放武吉回归。
武吉出了城门,一路赶回家去,才回到郊外家门前不远,就见母亲倚门相待,忙加快脚步奔了过去。
「儿啊!你怎去了三日才回?」武吉老母迎向前。
武吉泪眼濛濛,一跪地就将与姜尚斗嘴,被说一句「打死人」,结果入了城真失手伤人至死,被囚於城中三日,后得上大夫求情,待秋后回去正法。
「我不过说那傢伙像猴,都是他嘴毒害我。」
「此人莫非有先见之明?他既看得出你面相必是高人,儿子你不若去求他救你性命。」
武吉百般推拖,认定姜尚嘴毒不是好货,却又碍不过老母泪眼,只好出了门去了渭水河边,果在柳树下见到了姜尚。
那时,姜尚正哼着小曲扬着钓竿,一派悠闲,武吉忙上前陪笑,「姜老爷。」
「是你?」姜尚瞥去一眼,「怎么,那日进城真打死人?」
「求您救救我母子二人性命……」慌忙一跪,武吉泣不成声。
「救你?你失手伤人理应偿命,我怎救得了你?」
武吉一听此话,身一跪正就连连叩头,恍若姜尚不答应,他便一头撞死在这,瞧他直磕得额头微红,像是来意虔诚。
「也罢,我救你一命,可你得拜我为师。」姜尚甩起钓竿,水花甩得四处纷飞,偏没一滴上了他身或武吉之身,就在水花四溅中,武吉像是眼花竟看着姜尚由二十少年化为八十老翁。
「你——」武吉愣得说不完话,姜尚站起身,「我今年八十,要你拜我为师并不为过,拜吧!」
一刹那间所见,武吉诚心诚意叩起拜师大礼,一连三个响头再加一句「师父。」礼成抬首,姜尚又变为二十模样。
「你回到家中,在床前挖一个深坑,长约四尺,黄昏一到睡入坑中,由你母亲在你头前脚后各点上一盏灯,是米也可或饭也成,洒个二把在你身上,再放些乱草,你在坑中睡上一夜后,就只管去做生意,此后包你无事。」
武吉得到方法,忙叩谢回家,到得夜里与老母准备好,便睡入坑中。
三更一到,姜尚於茅庐之前,点上群灯身披散发,一手结法印一手持剑,踏罡步斗为武吉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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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武吉前来拜谢,见到姜尚躬身一拜,叫声:「师父。」
姜尚仍在钓鱼,听他一唤才转过头,却在出声前由水中蹦出一人,「姜尚,你啥时有徒弟的?」
原来昨晚姜尚施完术后,哪吒正巧回归,乍听武吉叫他一声师父,急忙由水底往上一窜,喷得他一身是水,武吉一头水花怔愣看着,猛上下瞧看他的七岁娃儿。
「哪吒你太调皮了。」姜尚要不是有先见之明,肯定也一身湿透。
哪吒被骂,吐了吐舌,混天绫往武吉一甩排去多余水份,「这成了吧?」
「还差不多。」姜尚放下钓竿起身,「哪吒你不在的期间里,我收个徒弟叫武吉,从今天开始由你训练他的武艺,至於仙术由我来教。」
「你要我教他?」哪吒想要昏倒。
被人瞧不起,武吉往前一站,「我好歹是个樵夫,手脚灵活能动。」
「说的没错,哪吒你若教不起他,脸可就丢大了。」姜尚补上一句。
哪吒被二人一激,也发下豪语,「武吉我若教不成你,手边法宝随意让你挑去一样。」
武吉不懂「法宝」是何东东,可是师父又猛使眼色,也只好点头称是。
「就这么说定了。」姜尚奸计得逞,忙揽过武吉的肩,「自此而后,你早上挑柴到朝歌去卖,夜里我传你仙术兵法,哪吒教你武艺。」
武吉点头却仍有一事不解,「学这些——」
姜尚才想解释,哪吒已经拉开他,「当今天子无道,东伯侯姜文焕领兵四十万攻打游魂关,南伯侯鄂顺率军三十万攻打三山关,鏖战七年不分胜负,姜尚昨夜观天象,料知不久后西岐也将起兵,自古道:「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如今是用武时机,你学艺有成后建功立业,也不枉你拜他为师。」
武吉被哪吒一段话压得无言以对,姜尚则恶狠狠拉退哪吒,「你把我的台词讲光了,要我说什么啊?」
「哈!当然是跟他说,以后要跟哪吒多学学,看他对世事如此瞭若指掌。」
被哪吒嘻皮笑脸打败,姜尚颓丧拖着脚步拉走武吉。
「师父,您看起来很无力。」
「废话,交友不慎乃人间一大惨事。」
「可是一开始不是哪吒怕你,怎么师父转眼间就——」
「徒弟你要多学点,这叫做此一时彼一时啊!」
几句闲话之后,姜尚送走武吉,到了当天夜里,武吉侍奉老母入睡后,才来到姜尚居住的茅庐,庐内姜尚正摊开封神榜,了解现时世事动态。
庐外哪吒正忙着给武吉上第一课,二人紮起马步,双手双脚各吊上几斤重的石头,哪吒平时看父亲训练兵士惯了,偶尔客串当个教师也颇为成材。
倒是武吉第一课就上基本训练,吊着几斤石头才过半个时辰,脚步已开始抖,人也摇摇欲坠,忙道:「哪吒师父,我不行了。」
「呸!才半个时辰就说不行,给我继续吊着。」哪吒晃着手指责,武吉则瞪大眼,看他恍若无一物的行动俐落。
为赌一口气,二十多岁青年怎可输给七岁娃儿,武吉不知哪吒天生力大,还硬撑着不教他看扁,结果本吊半个时辰就哀叫不行的他,直紮着马步到夜半三更才真正瘫软於地。
「唷,你资质不错嘛!」哪吒看他倒地,蹦蹦跳跳就回茅庐里去。
武吉才想可以休息一会,谁知换姜尚捧着经书出来就道:「小子,你现在动弹不得对吧?」
「是没错。」武吉胆战心惊回话,姜尚邪恶扯起一笑,「现在教你五行道术入门,首先五行分为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剋为术法第一要知,你知道水生什么吗?」
「水生、水生——水生木?」
「答对了。」姜尚高声大笑,「那水剋什么呢?」
「水剋火?」武吉以一般常识作答,姜尚连连点头,「土生什么?」
「土生金。」武吉开始有些信心,姜尚仍是点头,「土剋什么?」
土剋什么?武吉瞬间双眼发直,再看着师父一派邪样,「该不会是剋水?」
「说的好。」姜尚连连拍手,「奇才呀!再问你金生什么?」
金生什么?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对了!金生水。」
武吉掰着指头硬算,总算将五行相生理清,却见姜尚双眼闪出邪光,「懂得相生的人,不一定懂相剋,我们就来考相剋吧!」
「相剋?师父,我刚入门——」
「徒儿,知识都是在痛苦中学会的。」
「师父——」
「来,把你认为的相剋背一遍给我。」
被姜尚所逼,武吉心想刚才的相生全对,又想相生倒过不会就是相剋?
「金剋土,土剋火,火剋木,木剋水,水剋金——不对,水明明剋火。」武吉忙要翻供,姜尚已经手结法印,「地雷——」
地雷二字方入耳,武吉躺平的身体突遭电击,不弱的电能将他电得全身酥麻无力,全身刺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