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侠达伦·山传奇ⅳ (大结局)-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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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不安的神情,“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达瑞斯声音嘶哑地说,“我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这么……”
“血淋淋的。”斯蒂夫说。他善解人意的点了点头。“今晚你已经做得很好。接下来的事情要是你不想看你可以不必看。”
“你怎么……会有一个……儿子?”我喘息着问。我想争取时间,以期有逃跑的机会出现。
“一个又长又曲折的故事。”斯蒂夫说,再次看着我,“一个在我用尖桩刺穿你的心脏之前我很乐意告诉你的故事。”
“你想……错了。”我凄凉地哈哈大笑,“今天晚上,我将开一次杀戒。”
“死到临头还挺乐观。”斯蒂夫得意地笑着说。他冲我扬起一条邪恶的眉毛。“托米是怎么死的——死得很有尊严,还是像那头尖叫的猪暮那样?”
一听这话,我内心深处不知有什么东西突然咬了我一口。我尖叫着用粗陋不堪的话咒骂着斯蒂夫,想都没想,一扬手将警棍砸了过去。瞎猫碰着了死耗子,警棍竟然击中了他的额头。他吓了一跳,然后哼哼着蹲了下去。
佳龙·哈斯特本能的转身从我前面跑开了,前去检查魔王的伤势。他刚一转身,我立即采取了行动。我扑向摩根·詹姆斯,一挥箭杆向他扎去。他迅速往后一跳,躲开了箭杆。就在他向后跳去的那一霎那,我一晃受伤的右肩向他撞去。箭头扎得更深了,我疼的嚎叫了一声,但是我的计谋得逞了——詹姆斯仰面摔了一个跟头。
眼前小路上的障碍暂时被扫除了。我跌跌撞撞的向前跑去,左手紧紧地抓着右肩,死死的捂着箭头扎进去后留下的窟窿,试图堵住涓涓流出的鲜血。我痛苦的哭泣着,听见斯蒂夫正在我身后大叫:“我没事儿!去追他!别让他跑了!”
如果我没有受伤,我抢在他们前面开始跑起来可能就够了。但是现在我只能一蹦一跳的缓慢前进,无法跑得更快。只要几秒钟的工夫,他们就会追上我。
我东倒西歪的往前跑着,追我的人已经追到了我的屁股后面,这时我左边的一户人家打开一扇门,一个高大的男人从门口探出脑袋。“怎么这么吵吵?”他生气的叫道,“我们得有人去——”
“救命啊!”我一冲动就尖叫起来,“杀人啦!”
那人一把拉开门,走了出来。“发生什么事儿了?”他叫嚷道。
我回头看了一眼斯蒂夫和其他人。他们停了下来。我得继续给他们制造混乱。“救命啊!”我使足气力尖叫着,“杀人犯!他们向我开枪了!救命啊!”
两旁人家的灯纷纷亮了起来,窗帘被刷刷地拉开了。从屋里出来的那个男人向我走了过来。斯蒂夫嘲弄的笑了笑,伸手从肩后摘下一杆箭枪,举枪就要向那人射击。就在斯蒂夫扣动扳机之际,佳龙·哈斯特把他的箭枪打到了一边。一支箭嗖嗖的飞了出去,但是没有击中目标。
那人一看斯蒂夫的举动,转身跑进了屋里,免得自己第二次成为射击的靶子。
“你干什么?”斯蒂夫怒气冲冲的责问佳龙·哈斯特。
“我们必须离开这儿。”佳龙叫道。
“不杀死他坚决不走!”斯蒂夫叫嚷道,猛地将他的箭枪指向了我。
“那就杀了他,快,然后走人!”佳龙继续说。
斯蒂夫瞪着我,眼里充满仇恨。在他身后,R.V.和摩根·詹姆斯带着贪婪的渴望,急切地盼望着我当场倒地而亡。达瑞斯从那几个人面前跑远了——我看不清他是不是也在看着眼前即将发生的一切。
斯蒂夫举起箭枪,向前逼近了两步,将瞄准器对准了我,然后……
……放下了箭枪,没有扣动扳机。“算了,”他愠怒地说,“这太容易了,太快了。”
“别犯傻了!”佳龙咆哮道,“你必须杀了他!这已是所预言的第四次遭遇了。你现在必须杀死他,在——”
“我乐意怎么做就怎么做!”斯蒂夫叫嚷道,转身面对着他这位聪明而可以信赖的顾问。有那么片刻,我以为他会出手攻击他这位最亲近的盟友。但是随后他一把抓住他,不自然的笑了笑。“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佳龙。我不能就这样杀死他。”
“要是现在不杀他,那等到什么时候?”佳龙龇牙咧嘴的咆哮道。
“日后再说。”斯蒂夫说,“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等到我有时间折磨他的时候,我要让他品尝品尝他背叛我、把自己出卖给那个暮爬虫的时候我所尝到的痛苦。”
“那么小先生的预言呢?”佳龙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问道。
“见他的大头鬼去吧!”斯蒂夫得意的笑着说,“我要创造我自己的命运。那个穿着长筒靴的蠢货左右不了我的生活。”
佳龙的一双红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怒火。这是疯狂的怒火。他想让斯蒂夫杀死我,彻底结束这场疤痕大战。他本想继续争辩,但这时越来越多的门打开了,人们纷纷从门口探出脑袋。佳龙意识到他们过多地招来了不必要的注意,已身处险境。他摇了摇头,随后一把抓起斯蒂夫,从我眼前猛地转过身,一边命令R.V.和摩根·詹姆斯撤退,一边推着斯蒂夫顺着他们的原路走了。
“日后再来找你,吸血鬼大鳄!”斯蒂夫哈哈大笑,在佳龙的推搡下向我挥了挥手。
我想找一句适当的侮辱性的话来回敬他,但是我已经没有了力气。再说,我也得像斯蒂夫和他的同党一样,赶紧离开这儿。如果人们出来发现了我,那我可就麻烦了。那将意味着警察、医院、被人认出来以及被逮捕——我可仍是一个受到通缉的在逃犯啊。这儿的普通老百姓可能还不知道那个杀人嫌疑犯达伦·山,但是我相信警察知道。
我转身离开了那些正在从屋里走出来的人,踉踉跄跄地向小区尽头走去,到了小区的尽头,我依在一扇墙上休息了片刻。我擦掉额头的汗水和眼睛里的泪水,然后检查了一下我肩头的伤口——仍在流血。没有时间仔细检查了。人们纷纷从小区里涌向街道。要不了多久,体育场里的杀人消息就会不胫而走。然后他们就会打电话给警察,全盘告诉他们这儿所发生的骚乱。
我双手撑着墙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掉头向左,顺着一条小路走去,心里暗暗希望能走出这片住宅区。我试着小跑了几步,但是太痛苦了。我放慢脚步,以最快的速度往前走。每迈出一步,伤口的血就往外急涌一次。我的脑子里嗡嗡作响,我无望的琢磨着在我因失血过多或痛得休克而倒下之前我到底能走多远。
第十二章
几分钟后,我走出了住宅区。远处的警笛在嘶鸣,如同死神在暗夜里哭泣。体育场将会是他们的首选目标,但是一旦有消息告诉他们住宅区里发生了群众斗殴,警察就会来这儿调查。
我站住了,弯下腰,喘息着,细细看了看我走过的这条小路,我一路走过的地方都有血迹——一道清晰的印迹,任何人都可以循迹而至。要是我想继续往前走而不致被人发现的话,我只有修理修理我的伤口。
我检查了伤口的窟窿,一小截箭杆从里面伸了出来,连着箭头。我捏住那一小截木头,闭上眼睛,咬紧牙关,猛地一拔。
“活见鬼!”
我仰面倒在地上,浑身哆嗦着,手指抽搐着,嘴巴急速翕张着,也许有那么一分钟的时间,我只知道疼痛。周围的房子即使倒塌了,我也不会注意到。
渐渐的疼痛消失了,我再次细细的查看着伤口。我没有把箭头拔出来,但是它离窟窿口更近,把窟窿给堵上了。血还在往外冒,但已不再像刚才那样不断地往外涌了。也只得这样了。我从衬衫上撕下一块长布条,把它窝成一团,摁在伤口上。我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站了起来。我的两条腿哆嗦得像一只刚落地的小羊羔,但总算还是支撑住了我的身体。我确信我不再流血了,然后又开始了我行动迟缓的逃跑。
接下来的十或十五分钟是漫长的,我痛苦得眼前一片模糊。之后,我还有足够的意识让我继续前进,但是我无法注意街道的名字或者合计出我回马戏团的路径。我所知道的就是我不能停下来。
我贴着街道或小巷的边往前走,这样我能够抓住篱笆撑点劲儿或是靠在墙上休息一下,我没有遇到很多的人。我遇到的几个人也没有在意我。这让我觉得吃惊,即使是在我晕晕乎乎的状态下,到后来我才意识到我的样子一定难看至极。一个少年,低垂着脑袋,弯腰弓背,轻声呻吟着,在小路上跌跌撞撞的行走——他们一定认为我喝醉了。
最后我不得不停了下来。我已经走到了希望的尽头。要是我不坐下来休息,我将会跌倒在街道的中央,两头遥遥。幸运的是,我现在离一条黑乎乎的巷子并不远。我一头栽了进去,从街灯的灯光下爬到了宜人的阴影里。我停在一只黑色的大垃圾箱旁边,靠着垃圾箱挨着的墙壁坐了下来,把双腿缩在身前。
“只……休息……一会儿。”我喘息着说,脑袋抵着膝盖,肩膀痛得一阵阵的抽搐。“就休息……几分钟,然后……我就能……”
我没有把话说完。我的眼皮吧嗒一声合上,我晕了过去,成了任何一个偶然遇到我的人的囊中之物。
我的眼睛睁开了。夜更深,暮色更浓,寒气更逼人。我感到自己好像被封在一个大冰块里。我试图抬起头,但是即使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对我来说也已不堪重负。我又晕了过去。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觉着自己被呛得喘不过气来。一种辛辣的液体正被灌进我的喉咙里。在那茫然混乱的一刻,我以为我又变成了一个刚刚入道的半吸血鬼。暮先生正在逼迫我喝人血。“不要!”我咕哝道,一边拍打着按住我脑袋的手,“不要……像你那样!”
“摁住了别让他动!”一个人咕咕噜噜的说。
“没那么容易。”那个按着我脑袋的人抱怨说,“他比看上去力气大多了。”随后我感到一个身体重重的压在我的身上,一个声音在我耳边低声说,“别动,小伙子。我们只是想帮你。”
我的头脑稍稍清醒了一些,我停止了挣扎。我眨巴着眼睛,竭力想看清我身边的面孔,但是要么是周围的光线太暗了,要么是我的视力因为疼痛而变得模糊不清了,我什么也看不清楚。“你们是……干什么的!”我喘息着问,意思是问他们是敌是友。
那个按住我脑袋的人一定是听错了,以为我是在问他们是谁。“我是戴克兰,”他说,“这位是利特尔·肯尼。”
“张大嘴巴。”利特尔·肯尼一边说一边将一个瓶口紧紧地贴在我的嘴边,“这东西虽然便宜,味道也不大好,但是它会让你暖和起来。”
我无法争辩,不情愿的喝了起来。我的肚子里立刻像着了火一般,难受极了。等到利特尔·肯尼将瓶子拿开了,我把头靠在墙上呻吟着。“现在是……什么时间?”我问。
“我们嫌戴表烦着呢。”戴克兰咯咯的笑着说,“不过挺晚的了,也许是凌晨一两点钟吧。”他捏住我的下巴,左右转动着我的脑袋,然后拽了一下塞在我血迹斑斑的肩膀上的那块布团。
“哎呦!”我痛得大叫了一声。
戴克兰立刻松开了我。“对不起,”他说,“疼得厉害吗?”
“没有……以前……疼了。”我嘀咕道。随后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差一点又晕了过去。等我定了定神,那两个人在一米开外的地方正凑在一起,商量着该怎么处置我。
“别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