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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部分

高太尉新传 作者:府天-第5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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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了对方的考虑。
    他自己是言官,原本指斥时弊,监察百官行止就是应当的,而这种事若是种师道牵涉太深,无论是功是过都不是好事。想到这里,赵鼎连忙站了起来:“种帅,此事原本就是我份内之事,你此番多次相助,我心中自然感激,但其他的事情还是请种帅静候佳音的好。我现在就回去先写奏折,随后动身上路!”
    见赵鼎一揖之后转身便走,种师道连忙开口唤道:“元镇留步!”
    他紧追几步,拦下人之后便语带双关地告诫道:“蔡居安如今只怕是一心想入政事堂,你这奏疏直入必定会招来麻烦。依我之见,你递上奏疏之后,立刻派人将事情始末向高相公转达一遍,让他在京城再想想办法。须知以一人搏众人之力,勇则勇矣,却显得无谋,不可一味逞匹夫之勇,将自己和家人置之于险地。”
    见赵鼎似乎还有些犹豫,种师道不得不加了一句:“你要知道,狗急跳墙并非只是一句空话,你不但坏了蔡居安富贵,可能还要让他流放岭南或者天涯海角,难道他还会轻易放过你么?”
    赵鼎并非一味迂腐的人,此时顿时恍然大悟,点头道谢之后便径直去了。而种师道却仍然不放心,亲自手书一封,用火漆封口之后便叫来两个心腹亲兵,嘱其立刻送往京城。人还没走,他却突然又改了主意,从密格之中找出了自己郑重藏好的蔡攸密函,一咬牙就另外封了一个封套,这才将其交给了那两个亲兵。
    “此中物事非同小可,你们哪怕是丢了性命,也得把东西给我送到了高府。若是路上有事,尽管向州府报我的名字,至少在这河北河东一带,还不至于有人敢扣我种师道的人!”
    两个心腹亲兵知道事关重大,将信函贴身藏好,又领了路上盘缠带好了兵器方才匆匆上路。而赵鼎在回到自己下处之后,一夜之间完成了一份奏折,又写成了一封私信,分成两拨令人火速送进京。
    三日后,高俅便收到了种师道地密函,而在匆匆浏览了整封信之后,他地第一反应就是仰天大笑←对赵鼎的代州之行固然非常期待,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这赵鼎种师道携手,居然能够挖出这样惊人的事实——这已经是不单单勾结契丹马贩这样无足轻重地小罪名了,而是真正地涉及到蔡攸里通敌国高官。有一封来往的书信作证,上头有明明白白的魏王耶律淳大印!
    换成别人,他肯定要怀疑此事有构陷的成分,但赵鼎的秉性刚正,种师道也不像那种奸猾小人。从此次还是种师道的信函先到这种情况来看,只怕是这位老帅亦知道事情严重,不敢有丝毫马虎。而赵鼎的脾气他知道一点,大多数是会不管不顾地进言,大约奏疏也就在这两天之内了。
    思量良久,他高声吩咐道:“来人,去请阮大人和郑大人!”
    由于政事堂缺人,这一天郑居中和阮大猷足足忙到日落,方才将手头上的事大致告一段落,但已经是筋疲力尽了。两人结伴走出大内禁中,彼此便道了一声告辞上了各自的马车。
    一刻钟之后,两辆马车在太平桥高府门口停下来,阮大猷和郑居中几乎同时下车,对视一眼后不禁全都是心下诧异′说都和高俅走得近一些,但是,那种关系却是不同的。阮大猷和高俅相交多年,彼此之间即便够不上挚友,但是,密切地盟友自然还是算的。至于郑居中毕竟资历还浅,因此高府来的并不多。
    “达夫,想不到我们竟是不约而同啊!”
    “呵呵,原来阮兄也接到了信。”
    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两人便一起进了高府,自有仆人上来将他们领到了书房。而彼此寒暄之后,高俅没有一句题外话,立刻把代州的事情抛了出去。
    一时间,阮大猷和郑居中同时愣在了当场,随即全都露出了难以抑制的喜色。尽管他们都是城府深沉的人,尽管往日在外人面前都能勉强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但是,在这样巨大的好消息面前,若是再摆着个死板脸就太不像话了。
    蔡京虽然已经致仕,但还算不得扳倒。但是,若这件事情证实了,那么,蔡攸固然必定落马,就连蔡京也绝对逃脱不了罪责。
    通敌卖国,这可是通敌卖国!这种时候,谁管你辽国和大宋还算姻亲,谁管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当初蔡家造出高俅里通大理一事就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害得高俅不得不辞相自保,如今若是蔡家的人出了这样的丑闻,他们倒要看看蔡京能怎么打算!
    “这么说来,赵元镇地奏疏只怕就在路上了?”
    问出这句话后,见高俅微微颔首,郑居中不由心下狂跳,脑际一阵阵发热←如今不过是执政,但是,若是蔡攸落马牵出蔡京,少不得何执中也要受到牵连。到了那时,倘若阮大猷因为年纪问题而退出争夺……
    他已经不敢想象下去了,因为,那完全是一条金光无限的大道。

第十七卷 第二十三章 假戏真做剖心腑
    深夜的蔡学士宅并不安静,事实上,由于蔡攸如今日渐位高权重,每日的宾客都是络绎不绝,哪怕是夜里也同样有人登门。而年纪轻轻就成为高官,蔡攸自然也不会低调,对于朝中官员的来访,他几乎是来者不拒,只要是肯趋附他的,他即不在乎对方的出身来历,也不在乎对方以往是否和他老爹做过对。
    因为他非常明白一点,那就是他已经和自己的父亲蔡京对立了,倘若不能在手心里攥上一把朝廷官员,那么,他是无论如何都斗不过在宦途中浸淫了几十年的蔡京。
    正因为如此,美酒笙歌绝色美人,蔡学士宅中一点都不少,更为难得的是,每逢夜宴,蔡攸必定会让两个最最美貌的侍妾出来陪酒作乐,而哪怕周围的人对她们俩露出再色迷迷的神情,他也是但笑不语。久而久之,甚至有胆大的人对两女动手动脚,似王黼这样的更是每每言笑无忌。
    眼看庭前管乐齐作美女作天魔之舞,蔡攸的脸上充满了得意,眯缝的眼睛中尽显得意。仅仅几个月,他的声势就一下子达到了顶点,而如今父亲致仕,更直接导致不少人转投他的麾下,现如今他的信心已经空前高涨了起来,颇有几分舍我其谁的态势。
    “学士。”
    蔡攸转头过去,见是王黼,便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即挪开了一点位子,而王黼则顺势在蔡攸身边坐下,甚至还肆无忌惮地在旁边那个美貌侍妾的大腿上摸了一把。看到这一幕的人不在少数,但全都知机地别开了头。蔡攸府中不单单是这两个美貌侍妾,就连一干使女也全都是胆大得很,这种情形已经出现得多了。
    漫不经心地看着眼前几个舞伎的曼妙舞姿,蔡攸便随口问道:“听说你派人在坊间搜集那些秘戏图,怎么,你准备仿效前人杨素公在府上搜集百美么?”
    王黼顿时脸色一呆,随即又恢复了满脸笑容:“学士说笑了。我不过是寻常人,哪里敢有这么大的想头?这不过是我儿时的一点爱好而已,当初上有父母管束,还有老师时时刻刻看着,不敢太过恣意。如今托学士的福得以拔擢,若是还学那些自命清高的大臣,岂不是太没了趣味?不瞒学士说,我最近可是看到了一个绝妙的人儿……”
    听到这里。蔡攸便立刻打断了他地炫耀:“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喜欢寻花问柳,但也得注意些,别让朝中的御史抓到了把柄!”
    见蔡攸似有些不耐烦,目光又重新投注到了歌舞上,王黼顿时松了一口气,怦怦直跳的心也渐渐平复了下来,暗道一声好险←原本就知道蔡攸不是那种只会玩明面上手段的人,却万万没有想到蔡攸会连这些也廖若指掌。
    倘若真的如此,那么。只怕自己今后的行动就要加倍小心了。荣华富贵虽然重要。但是,在这种时候舍弃一棵大树,那可绝对不是智者所为←已经得罪了蔡京和何执中。而后者眼下仍然在位,倘若这个时候蔡攸再对他产生恶感或怀疑,那么就很难挽回。
    沉吟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找到了今次的话题,立刻向蔡攸身边又挪了挪:“学士,赵元镇去代州也已经有些时候了,到如今还没有消息么?”
    这句话登时击中了蔡攸的心病,代州之事是他现如今最大地软肋,亦是流露在外边的最大把柄′然郑居中那边的清查已经最后有了结果,赵佶也已经认可。但是,这并不代表此事就已经结束了。要是真结束了,赵鼎还去代州干吗?
    尽管有自信代州并未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但是,赵鼎这一去就是将近两个月,他仍旧免不了心中嘀咕。此时此刻,他又想到了当初刚刚得知此事时的心惊肉跳,藏在袖中的拳头不由紧紧捏了起来,脸上却微笑道:“赵元镇是高伯章的侄女婿〉不定是想玩点花样出来,只不过,若是明目张胆地构陷大臣,他的前途也就完了。”
    王黼天生最善于察言观色,尽管蔡攸神色未变,但那种蕴含凶光的眼神还是让他品出了一点苗头,心中愈发深信不疑←和蔡攸的来往比刘正夫蔡薿等人都要晚,之所以越过两人成为蔡攸最贴心的狗头军师,就是因为他比两人更熟悉蔡攸地心理。
    什么廉耻礼义,什么忠君爱国,全都是屁话?他知道地只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倘若他能够处于庙堂的最高点,那么,他也会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但现如今,为了往上爬,要他做什么都行!
    “学士不可小觑了此事,须知借题发挥,最是防不胜防。”他告诫了这一句之后,见蔡攸眉头一挑,便又顺势添油加醋道,“如今尊大人虽然已经去位,但是,政事堂毕竟还剩下了三个人,何伯通虽说不是什么大才,但胜在资历;郑阮二人又和学士你是过不去地,未必就肯引你入朝。惟今之计,学士只有从下层入手,让百官行推举之事,方才有可能大功告成。而这种时候,就连一丁点的纰漏不能有,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你说的是。”
    蔡攸此时完全忘了开始的初衷,愈发对王黼深信不疑。在他看来,王黼如今位卑职小,除非跟着他蔡攸,否则决不会有人肯相信这样的人←望了一眼场中载歌载舞的歌舞伎,突然起身站了起来,一句话也不说就往后堂走去。对于这一情景,其他官员没有一个为之侧目,倒是王黼沉吟片刻立刻起身追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庭院中,蔡攸想的是当初留在种师道手中的那封密函,虽然没有什么十分关键的言辞,但是一旦现世必定会引起无穷无尽的麻烦;而王黼则在揣摩蔡攸在代州马案中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地角色,要是牵扯太深,他又是否应该抽身而退袖手不理。
    一前一后进了书房,蔡攸方才对王黼点了点头:“既然你都把话点透了,我少不得要请你为我谋划一番。依你看,倘若赵鼎真的查到一点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该如何应对?”
    这句话自然是问得蹊跷了,然而,王黼却丝毫不惊,落座之后便泰然自若地道:“这就要看学士如何自处了。赵元镇虽然为人刚正,但要说油盐不进却也未必,再这么说,他亦有需要顾忌的东西。至于河东路那位种帅,那就更好办了。以武臣告文官,朝中那些士大夫会怎么看?只要能够把事情牵扯到文武之别的立场上,就是圣上亦会怀疑,进而投鼠忌器。”
    “好,好!”
    听到这里,蔡攸忍不住击节赞赏道:“果然看得通透,再过几年,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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