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的三亩田园-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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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当日庆仁宫之事后他便被幽禁在府中,不只把他府中所有的侍从婢女全部遣出,而且各个府门还有兵士把守,现在他和连香锦、连香媛三人吃穿用住全要自己打理,这对三个从小便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王子、千金位来说是何等艰难的日子。
母亲被打入冷宫,舅舅远逃他国,得力手下全被隔离在外,内无援手外无救兵,骆骞知道自己是彻底完了。
本业他以为不到父王病危恐怕都没有出府的可能,在连香锦和连香媛没完没了啼哭声数次产生自杀的念头,可是没想到昨竟然得到让他来参加骆谨行婚礼的消息。
这个消息对别人来讲或许是一个喜讯、或许是一个件无关紧要的事,可是对他来说却是一个更大的打击。
自己的两个敌人就要欢欢喜喜地成亲了,而被他们打败的自己还要顶着狼狈相去祝贺!
骆骞愤怒到一夜未睡,今早穿上北辽王特意派来送的新衣,在军兵的看押之下出府来祝贺。
漫长的婚礼仪程,他不知是如何煎熬过来,看着那两个宿敌成双成对、春风得意,他心底的怨愤与仇恨如同一座蠢蠢欲动的火山,冲击得他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
眼见着宴会将散,他又要回到那个很可能要囚禁他一生的牢笼,他再也压制不住了,众袖中缓缓摸出一个小纸包,趁两旁的人不注意把那东西散进面前的酒壶之中,然后端着这壶酒慢慢向北辽王走去。
此时的北辽王正与大将军秦铠坐在一起,两人即是君臣又是郎舅,数年未见,从在一起聊得很是热络,从骆谨行的亲事聊到南疆与南朝,又从南线聊回到北辽,聊来聊去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骆骞过来时两人又说到北辽近年的民生,说得正高兴之时,北辽王一转眼却见形神憔悴的三儿子站在桌有,他的脸当时就摞下来了。
让骆骞来是他确是他下的旨,因为他觉得这样喜庆的时刻便该最亲的人都在,若不然便是一种遗憾,可却不代表看到骆骞时心情一定会好。
眼见着三儿子满脸落寞的神情,他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儿,绷着脸道:“你怎么过来了。”
骆骞看看父亲又看看坐在父亲侧边的秦铠,却见秦铠眼中闪过一比不以为然,似乎觉得自己应该也一定要败在他外甥的手下。
骆骞垂下眼皮掩饰起那强烈的怨毒与不甘,低下头慢慢跪在地上,朝北辽王说道:“你王,孩儿该回府了,孩儿不孝,此一回府便不能再出来,恐怕节庆寿诞之时也不能去给父王庆贺,孩儿……孩儿特意来给父王敬杯水酒,以解他日思念之时少许遗憾……”
说话间他忍不住泪水滑下,跪在地上向前爬行两步,站着酒检察壶把北辽王的杯子添满。
北辽王被他说得难过,眼圈也红了起来,道:“你铸成大错,若不是满朝文武与你大哥为你求情,你恐怕……即是做了错事便该付出代价,父王对你已是网开一面,回府之后
你要诚心悔过,不得再生怨怼之情,若是、若是……”
北辽王若是了两声,还是没说出后面的话,叹了一口气便要喝下杯中酒。
骆骞端着酒壶的手微微发抖,双眼的瞳孔扩得老大,心突突地狂跳着,如同要冲出胸腔一般。
刚刚他见北辽王流露出对他的不忍,幻想父亲能说出饶恕自己的话,若是一切都能回到从前,那么他还可以设法挽回,可是等到最后也没等来,他失望到了极点,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地位一直都是不如骆谨行的,若非如此,恐怕自己也不会从小便想着去和骆谨行拼死拼活地争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紧张地看着北辽王一点点把酒凑到唇边。
北辽王没意识到什么,可是一旁秦铠却看出骆骞的神情不对,忍不住出声叫道:“王上!”
北辽王把酒杯停在唇边,怀疑地向他看去,却见秦铠的目光戒惧地落在自己手中的酒杯上。
他这才意识到,这杯酒不是自己刚才喝的那壶,而是三儿子从他的酒壶中倒出来的。
出于本能的防范习惯,他下意识地把酒杯从嘴边拿开一些。
骆骞先是被秦铠的低呼声惊了一跳,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可是转眼一看便知他只是在提醒,又见父王竟然对自己也有防备之意,他绝望地苦笑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上前接过北辽王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了一杯,眼中含着泪再次递到北辽王面前。
北辽王认为刚刚自己无意的举动伤害到儿子,再怎么儿子也不可能有害自己的心,于是他怀着歉疚的心情接过酒杯也一口喝了下去,然后侧着目光故意不看骆骞,道:“好了,安心回府悔过去吧。”
“是,父王。”骆骞说着从地上缓缓站起,可是却没有立刻离去,而是微微转身朝秦铠说道:“秦将军将北辽南疆驻守得如铁壁铜墙,实乃父王的肱股、北辽的擎天柱石,骆骞从小便对大将军无比崇敬,今日以戴罪之身敬大将军一杯,不知大将军能否赏脸?!”
他说着话慢慢把手中酒壶伸向秦铠的酒杯。
秦铠知道骆骞说的绝对不是肺腑之言,之所以如此没准对自己存了什么心思,若是之前北辽王没喝骆骞的酒,秦铠可以有许多理由拒绝,可既然北辽王都喝了,自己哪还有理由说不喝。好在刚刚骆骞自己也喝了那壶中酒,秦铠认为不会有什么闪失,便不再多想,伸过杯去,道:“三王子客气了,秦铠实不敢当。”
说完之后收回杯来,又向北辽王看了一眼,见他在那里低着头,似乎在黯然伤神,又似乎不想看骆骞。
他仰头便把酒喝下,放下酒杯道:“三王子请了……”
可是他话音刚落,却见旁边的北辽王双手重重一扶桌案,一口黑血喷出,浅满面前的酒菜杯盘。
秦铠骇得又目滚圆,大叫一声:“王上!”
他正想起身去看北辽王,却见眼前的骆骞也是一晃,与北辽王一样喷出一口黑血,随后踉跄了两人倒在地上。
秦铠暗叫不好,刚刚站起身来,却觉得自己胸口发烫,五脏六腑像要被撕开一样灼热。
他努力向前迈步,走到北辽王桌前时也是一口载血喷出,身体摇了两摇倒下去。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待到在坐众臣反应过来时三人都已经倒地。
整个喜厅里顿时一片大乱,文武大臣惊骇欲绝,一个个惊慌嘶喊着向北辽王扑来,撞得桌椅乱翻,杯盘掉落满地。
众臣惊惶失措,侍奉的仆人更是被吓傻,不知呆了多久,听得大臣中有人叫道:“快去找世子,快去……”
这些仆人才反应过来,慌忙奔向新房。
此时的香徕和骆谨行正坐在床边说话,商量着孩儿该叫什么名字,香徕信口胡说,道:“若是男孩子叫‘三十’,若是女孩就叫‘迎春’,因为这孩子是在除夕夜里有的。”
骆谨行气恼道:“什么烂名字,我们的孩子以后不是王子就是公主,你这样的叫法让他们以后怎么出去见人。”
香徕暗笑,打趣道:“取名字不都该有点说法么,‘三十’‘迎春’这样的名字多有纪念意义!”
骆谨行板着脸道:“不行,总之我不同意。”
香徕道:“好吧,你说不叫便不叫,那你给孩儿取个好名字……”
骆谨行皱眉思索,还没等他想出来,却听外面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不多时新房的门已经被砸得嗵嗵响,仆人急得要哭的声音道:“世子,不好了,出事了!王上、王上和大将军还有三王子,他们都、都……”
骆谨行听到他把骆骞和父王、舅舅说在一起,而且还是这种证据,被惊得腾地站起来,道:“他们都怎么了?!”
仆人在外面惊恐道:“他们、他们都吐血了,好像、好像……不行了!”
骆谨行如同被五雷轰顶一般,脑海中轰地一声除些没炸开!
他抛下香徕疯了一般向外跑去。
香徕的震惊不下于他,目瞪口呆地怔了一会儿,然后也跑出洞房向前厅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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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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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灯结彩的喜厅之中一片哭喊之声,听说厅内出事,和其他侍卫位在别处用餐的徐麟和徐澈兄弟两个离弦之箭一般飞速闯来。
看着脸色青紫倒在地上的北辽王、秦铠及三王子骆骞,徐麟二话不说转头便又冲了出去。
他知道支使谁也不及自己快,现在最后的一线希望就在医官的手中了,他要立刻去把韩先生找来,当年骆谨行中毒就是他们父子给治好的,现在北辽王三人明显也是中毒,若还有人能救回他们,那便只能是韩先生。
实际上早在北辽王三人毒发之初就有人去找医官了,可是这些人腿脚慢,又不太清楚韩先生现在所在的位置,所以没能立刻找到。
徐麟一阵风似地冲到医官们用餐之处,朝正在与另外几位医官一起饮酒的韩先生叫道:“王上中毒呕血,你快去喜堂,我去给你拿药箱!”
北辽王中毒,那可真是天塌一般的大事,几名医官包括韩先生在内,都吓得脸色骤变,手中的酒杯都掉落下去。
可是没有一个人来得及多想,起身拔腿便往喜厅里跑。
徐麟喊完一嗓子之后便离开,又旋风一样冲到韩先生的住处,把他常用的那个药箱提出来,又发疯一样往喜厅赶。
骆谨行和香徕赶到喜厅的时候韩先生等医官还没到,骆谨行推开众人来到中间,却见父亲和舅舅正脸色青紫地被人抱着,就连骆骞那里也有人守着。
他痛呼出声,道:“父王!您怎么了,您这是怎么了?!”
说着扑了过去,从大臣手里接过父亲紧紧抱着,见父亲随着自己的动作又是几口黑血涌出,他疯狂地叫喊道:“怎么了,这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有大臣战战兢兢道:“我们、也没太看清,好像、好像是王上和秦将军喝了三王子敬的酒之后就这样了!”
骆谨行听他们说转眼又看向秦铠和骆骞,见舅舅和父亲一样,脸色青紫到吓人,两片嘴唇乌青,双眼都已经失去神采。
不过骆骞因为喝的那杯酒里有北辽王原本剩下的半杯正常酒水,所以中毒的程度要比北辽王和秦铠轻,所以此时意识还算清醒。
原本也有侍从服侍着他,可是一听到是他给北辽王和秦铠下的毒,那侍从吓得连忙放开他躲到一旁。
骆骞失去倚靠,半歪在桌子边上,神情扭曲地说道:“骆轩!我、我这是在帮你!咯咯咯咯……你不是要当北辽王么?这下你立刻就可以当了!只可惜、只可惜你,注定要……亡国!”
骆谨行恨到发狂,刚想立刻冲过去结果了这个畜牲,可是却见怀里的父亲在用力地挣扎,使尽所有力气断断续续地说出几个字,道:“杀、杀了……连妃!”
说完这句话后他喉间出出一串奇怪的声音,之后全身便软了下来。
骆谨行意识到不好,拼命地叫道:“父王!父王……”
此时刚好韩先生等医官赶来,分开人群来到近前,骆谨行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拉着他说道:“快,快点救救我父王!”
韩先生看到北辽王圆睁的眼睛便知道,北辽王已经不行了,可是他还是按照骆谨行的吩咐摸了摸脉,然后慢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