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的三亩田园-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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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先生看到北辽王圆睁的眼睛便知道,北辽王已经不行了,可是他还是按照骆谨行的吩咐摸了摸脉,然后慢慢地说道:“世子,王上已经……殁了!”
骆谨行说什么也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一个时辰前还好端端在这里喝酒的父王,转眼就去世了。
他放下北辽王的尸体,上前抓住韩先生叫道:“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弄错了!父王不会死的,你救救他,救救他!”
边叫着却已经泪水奔流。
韩先生被他摇晃得说不出话来。
在一旁看着的香徕心如刀割,上前来拉着他的手臂道:“谨行,你别这样,父王他已经去了,真的已经去了!”
骆谨行这里正发着狂,旁边的另外几个医官又叫道:“世子,大将军也殁了!”
骆谨行僵了一下,放开韩先生又扑到舅舅身旁,抱过他的遗体叫道:“舅舅,舅舅!你怎么也去了!你们不要扔下我,不要……”
说着把头埋在秦铠的身上放声大哭。
此时的香徕也已经泪流满面,她知道失去亲人是什么感觉,更何况骆谨行在这么突然的情况下同时失去两个最亲的人,与其说香徕伤心,不如说她是为骆谨行心疼,心疼他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骆谨行正哭着,却听有医官在骆骞处小心翼翼地问道:“世、世子,三王子尚还有气……”
这医官还算聪明,没直接问要不要救过来。
可即便是这样,骆谨行仍然被勾起怒火,突然叫道:“不救!凭什么要救他!最该死的就是他!”
说着又从地上起身,看来看在临时进来守卫的侍卫身上拔出一柄长剑便来到骆骞身前。
看着仍有一丝意识的骆骞叫道:“你这个畜牲!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敢弑父!让你毒死我都不甘心,今天我定要亲手杀了你!”
说着便举起手中的长剑。
香徕见状连忙冲上前来把他抱住,叫道:“谨行你不要这样,他都要死了,你没必要再去刺这一剑!”
骆谨行被她挡在身前无法动手,叫道:“你在做什么,你为什么要袒护他!”
香徕死死抱着他叫道:“我不是袒护他,我只是不能让你刺这一剑,他弑父、毒死大将军是可恨,可是他现在也要死了,你真的没有必要再刺这一剑!”
虽然骆谨行此时没能力去想太多,但是香徕拼命阻拦他也只能放弃这个想法,慢慢收回手来从香徕的怀里脱出,血红着双眼盯着地上的骆骞,道:“徐麟,立刻带人去把连妃处死!我要让他知道,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一定会付出代价!”
徐麟用最快速度把医官找来,可是也没能挽回北辽王和秦铠的性命,直到此时,他还呆呆地提着韩先生的药箱。
听到骆谨行的命令,他这才把药箱放到地上,招呼两名侍卫一起出喜厅,过了世子府与王宫相连的大门,进到王宫之内。
在承平冷宫中的连重雪直到前几天才知道骆骞被圈禁的消息,当时她就想着儿子这一次大概是完了,一直在想方设法要和儿子取得联系,可是把守承庆宫军兵也不是傻子,眼见着连氏母子彻底垮台,哪里还敢帮她做什么,因此连重雪干着急也没办法。
今日一大早就听世子府那边鼓乐喧天,问过才知道竟然是骆谨行和香徕大婚。
连重雪恨得眼冒金星,在那里诅咒了一天,让老天保佑骆谨行和香徕不得好死,可是却不知道儿子已经在那边搞出这么大的事来。
晚间的时候她还在那里痛恨,却见徐麟带着两个侍卫凶神恶煞地冲来。
也惊愕地问道:“你怎么来了,今天骆谨行成婚,你这只走狗不在世子府给他看门么?!”
徐麟不理她的讥嘲,道:“奉世子有令,立刻把连妃处死!”
他说着的时候,身后的两个侍卫已经冲上来便把连妃擒住。
连妃以为自己听错了,惊叫道:“你说什么?骆轩怎么敢处死我!你是他的母妃,他没有资格处死我!王上、王上不会答应的!”
徐麟道:“哼,这正是王上的遗命,让世子忙把你处死!”
“遗命?!”连重雪震惊住,道:“你说什么?为什么是王上的遗命?难道、难道王上已经驾崩了?!”
徐麟冷冷道:“哼!不错,王上刚刚去世,而且是被你的好儿子骆骞下毒给毒死的,与王上一起去世的还有大将军秦铠,再加上你那好儿子!王上去世前交待世子一定要把你杀了!”
连重雪听完之后当时便瘫下来,再也没有力气去挣扎,神情恍惚地喃喃道:“这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可能这么蠢,怎么可能!”
徐麟道:“可不可能你到了地府就知道了!”
说着朝那两个侍卫道:“动手,我们还要回去向世子交差。”
那两个侍卫把来前准备好的绳子往连重雪的脖子上缠,连重雪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生命真的就要这样结束了,忽然拼命地挣扎起来,歇斯底里地叫道:“不!你们不能杀我!你们骗我!我要见王上,我不能死……”
叫到这里,她却再也叫不出来了,因为那两个侍卫一人扯着绳子的一头用力收紧,连重雪已经被勒昨透不出气来。
她两手用力去抠脖子上的绳索,试图再拉开一点,让自己喘一口气,可她纤细柔弱的手又怎么能拉起被两个壮汉扯紧的绳子,把脖子上抓出道道血痕也没抓起来。
最后手刨脚蹬了几下,只听脖子上传来咔咔的两声,她的身体便彻底瘫倒下去。
那两个侍卫又勒了一会儿才松开,低头扒拉一下她的脑袋,见颈骨都已经断了,再探了鼻确认,然后说道:“徐侍卫,人已经死透了。”
徐麟看了尸体两个,道:“走吧,回去向世子复命。”
说完带着两人出承平宫,向把守宫门的他过来交待几句,然后回了世子府。
现在世子府里的骆谨行已经接受了现实,虽然仍旧很伤心,表面看起来却比刚才平静多了。
骆骞在听到他说要杀掉连重雪的时候悲愤交加之下加速毒发,当时便死去,他的尸体被拖也去处理,太监侍从们也正在整理北辽王和秦铠的尸身,打算分别运回王宫和大将军府去办理丧事。
文武官员也不再像刚才那样慌乱,在左右丞相的带领之下整齐列立在厅中,就地商议起北辽王的丧事和亲王继位的事宜。
香徕在见到骆谨行恢复理智后便回到后宅去了,朝臣商量正事时她是不能在场的。
就在北辽王和秦铠的尸体即将运走,众人打算离开世子府到王宫去的时候,却见又有人来报讯,说看守三王子府军兵统领有事要禀报世子。
骆谨行听了便先停了一下,让文武大臣们先护送父王的遗体回宫,然后把那军兵统领叫了进来。
那军兵统进来后跪倒在地,道:“世子,小人请罪来了!”
骆谨行以为他说的是骆骞身上藏毒之事,道:“你何罪之有?”
军兵统领低头道:“小人失职,让、让三王子妃逃出府了。”
骆谨行听完一瞪眼,道:“怎么会这样,三王子的府上不是没下人了么,你们竟然连两个女子也看不好!”
军兵统领连连叩头道:“小人知罪,小人知罪,小人甘愿受罚!”
骆谨行定了定神,道:“说,人是怎么逃的,怎么直到现在才发现!”
军兵统领道:“逃走的只是三王子妃一个人,二夫人连香媛直到现在还在府中。因为今日世子大婚,三王子奉王上之命出府祝贺,可是他邮来后没多久,二夫人便哭闹着要来找他,我等不准,她就要在府门上吊,我等担心她发生危险,便围过去相劝,估计三王子妃就是那个时候溜出府去的,当时小人们没注意,直到刚才听说王上出事,且是被三王子所害,小人等就进府去查看,给果发现三王子妃已经不在府中,询问二夫人,她却不说实话,小人等担心再出岔子,便赶紧来禀报世子!”
骆谨行恼道:“怎地如此粗心!那连香媛现在在哪儿?!”
军兵统领说道:“还在三王子府里。”
骆谨行急着到王宫中办理北辽王的丧事,站起身来说道:“立刻去把她押来,让世子妃审问,之后按世子妃的意思处理便可!”
军兵统领见没立刻处置自己,连忙嗑道:“是,世子,小人这就回去押人!”
说完起身腾腾跑出去。
骆谨行起身对跟在后面的徐麟、徐澈和安广说道:“徐麟自己随我进宫就行,徐澈和安广留在这里听世子妃的差遣。”
徐澈答道:“是,世子。”
骆谨行带着徐澈进王宫,安广进内宅把香徕请了出来。
香徕出来之后才知道连香锦逃走的事,结合之前骆骞列前说的那句话,香徕分析他们必定还设计了其他阴谋,于是朝徐澈说道:“审问连香媛不是什么大事,有安广照应着就可以,你立刻带人去吕府,看连香锦在不在那里,若在把她抓回来,若是她不在便她把连香音给我抓来!”
徐澈答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说完立刻叫人手出去。
他出去没多久,那军兵统领便已经把连香媛押了过来。
香徕坐在正中看着她,从前的连香媛虽然不是绝美可却也有几分姿色,再加上从小娇生惯养,即便身份没那么高贵,却也是细皮嫩肉的世家小姐,可现在倒好,不只蓬头垢面又脏又乱,而且脸也肿着,双手也粗糙干裂。
原来自从封府之后骆骞和连香锦便拿她当下人使,什么事情都让她去做。连香媛从前也与他们一样好逸恶劳,什么事都不会做,即便现在两人更逼她也还是不会,骆骞和连香锦认为耍懒与二人做对,没事便合起伙来收拾她,连香锦的脸便是昨天没给连香锦洗衣服被打的。
此时见香徕坐在那里雍容华贵,左右仆婢环绕,远比从前的连香锦还排场。
想当初自己拉倒巴结连香锦,以为能沾她一点光,却没想到最后落到这步境地,偏偏这被人瞧不起的土包子成了世子妃,而且马上就要是北辽的王妃了!
想到这里她无比后悔,哇地一声哭着跪扑在地上,叫道:“三姐,三姐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死,我不想被骆骞和连香锦连累!”
香徕坐在那里看着她,按说连香媛也不是什么值得可怜之人,当初她没少在连香锦的背说出主意,可此时见到她如此凄惨,也不免有几分恻隐,道:“若不想被他们连累,便说出连香锦的去处和目的,我可以在世子面前给你救个情,免了你的死罪!”
连香媛哭道:“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连香锦只说让我帮她逃出府去,她找到姑姑想办法,会救我出去的,骆骞也会没事的!”
香徕见她说的不似假话,道:“你是猪脑子么,这话也信,连重雪早就被打入冷宫了,连香锦怎么可能来找她!”
连香媛哭哭啼啼道:“我以为她们有别的办法,骆骞先出来的,她又出去,再见到姑姑,或许就有救了,谁能想到、谁能想到他们做出这种事来……呜呜……”
香徕这一整天又累又急,脸色发白地气道:“想不到!想不到我便告诉你,现在不只骆骞毒王上与秦大将军的同时把自己也毒死了,就连连重雪也刚刚被世子下令处死,连香锦已经无可依靠,若要找人求助,她也只能找连香音了!”
连香媛停止了哭泣,道:“对,那就一定是连香音,我听边连香锦和骆骞说过,要想有人为他们说话,那也只能是吕家人了!”
香徕见从她这里真不可能问出什么来,便朝兵士说道:“先把她押出去吧,等世子有时间的时候再决定如何发落。”
连香